黄澄澄的金子,张木生动摇了。
“紫檀,”他吞吞吐吐地说,“王爷出价千两黄金,还答应给我个官做...要不...”紫檀静静地站在窗边,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。
“郎君可记得那老樵夫的警告?
可记得我说过的反噬?”
她的声音冷若冰霜,“一旦你为金钱出卖我,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张木生看着那些金子,又看看美得惊人的紫檀,内心天人交战。
最终,他咬牙道:“我...我再考虑考虑...”那夜,张木生辗转难眠。
千两黄金啊,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。
但紫檀这样的奇物,恐怕今生再难遇到...贪念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,完全掩盖了最初的惊喜与爱惜。
天快亮时,张木生突然想到:既然我能雕出一个紫檀,为何不能再雕一个?
有了千两黄金,我可以买下最好的木材,雕出十个、百个紫檀!
这个念头一起,便如附骨之疽,再也挥之不去。
三日后的深夜,张木生盯着熟睡的紫檀,手中摩挲着王爷送来的金元宝。
“郎君这是何意?”
紫檀猛然睁开紫眸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。
“郎君把我当做何物?”
“胡说什么!”
张木生猛地攥紧元宝,金锭棱角刺得掌心渗血,“你不过是个木偶...是么?”
紫檀轻抚自己被他雕出的锁骨凹痕,“那夜你吻这处时说,这是天地间最完美的线条。”
(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,墙上影子扭曲成枯爪状)张木生避开她的目光,声音发颤:“王爷答应给我良田百亩,还保举我做官...你不过一段木头,怎抵得过这泼天富贵?”
紫檀忽然凄然一笑,那笑容竟与张木生梦中见过的血泪观音重叠:“多年前,严嵩也是这样说的。”
张木生只觉得她在胡言乱语,便转过身去不再言语。
(次日清晨,张木生用浸过黑狗血的麻绳捆住紫檀)紫檀:“这绳子...是找村西神婆求的吧?”
她忽然笑起来,“三日前你偷藏她家的《镇物志》,我看见了。”
张木生手一抖:“闭嘴!
你既知道,为何不逃?”
“我在等...”紫檀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,划过他手腕,“等你右臂浮现梵文——那是慧明师父留下的封印。”
(他袖口碎裂,露出皮肤上浮现的金色经文)话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