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?”
张木生理所当然地回答:“因为你比银子珍贵千万倍啊!”
紫檀摇头:“非也。
你拒绝是因为百两银子还不够多。
郎君,你的贪念正在滋长,这很危险。”
张木生不以为然:“我有什么贪念?
我只是珍惜自己的心血罢了。”
紫檀不再多言,只是用那双紫红色的眸子深深看了他一眼,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。
第二日清晨,张木生用雕花剩下的紫檀木屑调成黛粉,轻托紫檀下巴为她描眉。
铜镜里,木偶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蜜色光泽。
“疼么?”
他指腹抚过她眉间一道细纹——那是雕刻时不小心留下的刀痕。
紫檀忽然抓住他手腕:“你当年在净心寺...也是这样给佛像像贴金箔的。”
见他茫然,又笑着岔开话,“今日该去集市买盐了。”
(她转身时,衣领下滑露出的后颈木纹比昨日淡了些)紫檀学煮粥总糊锅,因为木手对温度不敏感。
某个雪夜,张木生从身后握住她拿勺的手,发现她指关节不再僵硬。
“我好像...记得这个味道。”
紫檀突然说,“嘉靖年的腊八粥,你偷偷加蜂蜜给我。”
张木生只当她说胡话,却瞥见灶台水汽在她眼角凝成琥珀色的泪。
(那晚的粥锅底,莫名结出莲花状焦痕)“给我讲讲你从前的事。”
紫檀枕着他手臂说,发间檀香熏得帐子都染了香。
张木生讪笑:“我?
一个穷木匠...比如...”她指尖划过他胸口,“这块被刨刀伤的疤。”
张木生猛地坐起——这伤是去年独居时醉酒所致,绝无外人知晓。
(月光照出床上两道影子,一道分明是僧侣轮廓)这一日,张木生发现紫檀在偷偷啃噬他雕坏的木料。
“饿极了...”她仓皇擦嘴,唇边还沾着木屑。
那瞬间他看清她口中根本不是人齿,而是细密的木锉般尖牙。
(当天夜里,他听见阁楼传来“咔咔”的啃咬声)紫檀身体越来越暖,张木生却开始怕冷。
立春那日,她将他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:“这里...有东西给你。”
他摸到木皮下有个硬块——正是失踪多时的刻刀“净心”。
(当天晌午,王爷的买木偶使者叩响了门环)原来府城一位王爷听说了活木偶的奇事,派人带着千两黄金前来求购。
看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