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、像洗了几件刚掉色的粉色衣服后剩下的水。
小玉躺在浴缸里,已经没了呼吸。
她没有割腕,没有吞药,表面上没有任何致命伤。
但是……她的左手紧紧地握着一只……白色短袜。
而且那只白袜子看起来有点眼熟,上面隐约有一个小小的、不起眼的标志,好像是在校服专卖店买校服时配的那种普通袜子。
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,她的右手手腕,也就是没有握袜子的那只手,上面用指甲,或者是什么硬物,深深地划出了几道红色的血痕,血痕交织在一起,竟然勉强构成了一个…一个简笔的笑脸。
警方来了,仍然认为是自杀。
说是她精神压力太大,洗澡时不小心溺亡,或者嗑药,然后抓着袜子。
手腕的笑脸嘛,大概是死前神智不清乱抓的。
这个结论出来,我跟菲菲都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什么不小心溺亡!
唐雅死后手里就抓着袜子!
而且那个笑脸,在那种场景下显得特别扭曲和恐怖。
这不是巧合,绝不是!
那个抓着白袜子的左手,那个在手腕上划出来的笑脸……我们四个人都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。
又是一种暗示,一种与死亡强行联系在一起的仪式感。
小玉的死,再次和白袜子联系上了。
我跟我爸妈死活闹着不愿一个人睡觉,甚至不敢进浴室,总觉得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菲菲那边有保镖,每天给她家里送饭,去哪里都有人跟着。
但我能感觉到,她也没有比我好多少。
我们在电话里交流情况,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沙哑,像是一个老年人。
“肯定不是意外,”菲菲在电话里低声说,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一定是有人做的…是复仇…就像唐雅一样,这是‘第二个’了…”她的话让我全身发冷。
第一个,第二个……那是不是还有第三个?
第四个?
会轮到谁?
是我?
还是菲菲?
接下来几天,我整夜整夜地失眠,眼前总是闪过嘉昳青紫的脸、唐雅诡异的跪姿,还有小玉握着白袜子的手。
窗外一点动静都会把我惊醒。
我看到每个白色的东西都觉得那是袜子,洗衣服看见白色衣物都要哆嗦一下。
我对白色,产生了巨大的恐惧。
我们不敢去学校,停课在家,但这种等待死亡降临的恐惧更加煎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