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反绑在身后,绑住她手腕的,不是别的,正是……两条她自己的白袜子。
而且,她的嘴里,也被塞了一只袜子。
那只塞在她嘴里的袜子,是卷起来塞进去的,手法看起来有点粗暴。
因为长时间堵塞,她的脸颊和嘴唇都有些浮肿变形。
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,不是手写的,是打印的。
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:“第一个。”
警方到达现场,初步勘验后认为是自杀。
因为门窗反锁,没有搏斗痕迹。
虽然死法看起来有些……呃,特别,但结论就是这样。
可我们三个人听说了唐雅的死状后,哪能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?!
跪坐在床上,手被白袜子绑着,嘴里塞着袜子……这分明是在模仿那天晚上,嘉昳被绑在床上、嘴里塞着袜子的姿势啊!
那张纸条,像是一种宣告,一种游戏开始了的信号。
我们三个,前一晚还在讨论如何洗脱罪名,现在突然意识到,或许我们正被某种更可怕的东西盯上。
那种恐惧不是来自于警察或学校,而是来自于……黑暗中的未知力量。
是谁干的?
是嘉昳的亲戚?
是视频发布者?
还是……鬼魂索命?
没有人敢深想。
菲菲彻底乱了,她歇斯底里地喊叫:“不可能!
谁会这么干!
自杀!
她一定是自杀的!
自己捆自己,自己塞自己的袜子…她一定是吓疯了!”
但她的声音却像哭一样。
小玉已经崩溃得说不出话,只是蜷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
我(张晓红)看着自己脚上的白袜子,只觉得一阵恶心,赶紧找了双拖鞋换上。
那双普通的、日常的白袜子,突然之间变成了恐怖的符号。
为了保护我们,菲菲的父亲——校长,立刻请了两个看起来很彪悍的保镖,24小时贴身跟着菲菲,怕她也出事。
小玉和我家条件没菲菲好,但也被家长看得死死的,不让单独出门,晚上睡觉都和大人挤一个房间。
可死亡没有因此止步。
唐雅死后第三天。
小玉说她快疯了,就算呆在家里也喘不过气。
她爸爸没办法,带着她去了郊区的一个私人会所,说是人少安静点。
结果就在那里……出了事。
是她爸爸报的警。
他在房间浴室里发现了小玉。
浴缸里水放得满满的,但颜色……浅浅的粉色,不是红色,就是那种很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