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但我的脑海却愈发清醒。
我感觉到顾沉走进了房间,他在床沿站了许久,然后,在我的额头印下了一个轻轻柔柔的吻……第七天我把白色药片藏在舌头底下。
顾沉吻了吻我的额头,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准备早餐。
等他脚步声远去,我迅速把药片吐出来,去厕所将药片扔进下水道。
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,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。
它像一张嘲笑的脸——我至今不知道自己是真失忆还是被下药,但至少学会了伪装。
“晓晓?”
顾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我立刻换上茫然的表情。
他端着早餐托盘走进来,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。
今天的蓝莓松饼摆成了爱心形状,旁边放着一朵沾着露水的玫瑰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他把托盘放在我腿上,手指轻轻梳理我的长发。
我摇摇头,模仿着最初几天的困惑:“我还是想不起来……没关系。”
他坐在床边,拿起叉子喂我,“我记得就够了。”
松饼甜得发腻。
我咀嚼着,观察顾沉睫毛投下的阴影。
这几天里,我发现他左眼睫毛比右眼长一些,皱眉时右边眉毛会先抬起来,说谎时喉结会不自然地滑动。
“今天想做什么?”
他擦掉我嘴角的碎屑,“画画还是看电影?”
“能去出去晒晒太阳吗?”
我试探地问。
顾沉的手指僵了一下,随即微笑:“外面风大,就在客厅好不好?
我给你读诗。”
他的拒绝很温柔,但我知道大门早就被偷偷换了锁。
我趁他洗澡时检查过,只有他自己的指纹能打开。
早餐后,顾沉去书房“工作”——他声称是远程处理医院的工作,但我偷听到的都是些模糊的只言片语。
我蜷在沙发上翻杂志,耳朵竖着听书房的动静。
抽屉里传来细微的震动声。
我悄悄拉开茶几抽屉,是顾沉的备用手机。
屏幕亮着,一条新消息:CX-9剂量需要调整,上次血检结果显示……消息预览到此为止。
我盯着“C-X-9”这几个字符,突然头痛欲裂。
眼前闪过一个画面:实验室里,穿着白大褂的人往试管滴入蓝色液体……“晓晓?”
我猛地合上抽屉。
顾沉站在书房门口,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。
“又头疼了?”
他快步走来,手掌贴上我的太阳穴。
我闻到他指尖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