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好处。
顾沉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“我请了几天假了,记得吗?”
他走过来揉揉我的头发,“你生病后,我想尽可能抽出时间来陪你。”
他说的“病”是指我的失忆症。
顾沉继续说,三个月前我遭遇车祸,之后就开始间歇性失忆,最近一周尤其严重。
我没有再说什么。
也许这话我每天都听了一遍,慌言说多了,男人已经能毫无异样随口将这话说出来。
“今天天气好,要不要去阳台画画?”
顾沉突然提议,“你很久没动笔了。”
画画?
我正想追问,突然一阵头痛袭来。
恍惚间看到自己坐在画板前,顾沉从背后环住我,握着我的手涂颜料……“晓晓?”
顾沉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“又头疼了?”
我点点头,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药盒。
白色药片,他说是专门为我定制的营养神经药物。
这次我假装吞下,实则把药片藏在了舌头下面。
顾沉去洗碗时,我吐出来包在纸巾里。
趁他收拾厨房,我快速检查这个“家”。
客厅书架上全是我的画册;厨房冰箱贴着我们的合照;卧室床头柜里放着我的体检报告——一切都很完美,完美得令人窒息。
直到我发现浴室没有镜子。
“顾沉,”我走出浴室,“为什么拆了镜子?”
陶瓷碗碟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顾沉转身时,嘴角还挂着笑,但眼神已经变了:“你不记得了,上次你照镜子时突然发病,把镜子打碎了。”
他走过来,手指轻轻抚过我眼下:“医生说暂时不要刺激你。”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,但他指尖在微微发抖。
那天晚上,顾沉做了火锅——我“最爱”的番茄锅底。
热气氤氲中,他给我讲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