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时,落日透过不清晰的花纹格玻璃洒落在我布满灰尘的缝纫机上,绯红的日光与那缝纫机上翠绿色的桌布显得格格不入。
揉着睡得惺忪的眼睛,打着哈欠,缓慢的起身。
双脚往地上探了探,却探不到我摆放在地上的拖鞋。
算了。
我打着赤脚打开了房门,那门仿佛跟我作对似的,用了五分力气也拧不开。
看着被我拧下的把手,我也没有多想,只是想快点下楼出现在家人面前,免得说我整日好吃懒做的偷懒,一整天都不见人影。
夏日炎炎,为何我感觉踩在地板上的双脚发寒?
思索片刻,看到自己穿着短袖短裤,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,明明是夏日,怎么会发寒。
快步下楼。
只见楼下就只有爷爷一人,轻摇着蒲扇扇风,躺在C字形的摇椅上闭目养神,摇椅被晃的咯吱咯吱的响。
看了看四周,电视正在开着,但没有声响,剧情又是这个剧情,莫名的感觉到熟悉,我应该是看过了,但为什么记不起来了呢。
我轻声唤了一声爷爷,但并无回应。
但爷爷的手始终轻摇着蒲扇,摇椅也始终咯吱咯吱的响。
爷爷是生气了?
气我整日不见人影,躲着他?
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,这个表是在老房子拆了的时候带过来的,年纪比我都大,应该有十来年了吧。
认真的看了看,才下午五点,时间尚早,回来在煮饭吧,六点半吃晚饭正好。
听着村里播放的广播声,不知不觉往大门方向走出去,双脚踩在用碎石铺平的院子里,大约走了五米,双脚隐隐作痛,但居然还能忍受得住。
院外的南边是一条乡村小路,路宽大概三四米左右,小路两边长着稀疏的树木,一株株树木无序排列,树种混杂,在夕阳的照射下,树影倒影在河中。
小路沿着河水而建,蜿蜒曲折,但河水清澈见底,我透过那条马路,感觉就能看到河里拇指大的小鱼儿正与我对视,莫名的冷汗一出,真是奇怪。
河上有座小桥,那小桥便是通往对岸田地的连接点,田地旁边便是这个大土坑,儿时与三两好友的游戏场所,青山绿水,四野空旷,是个极佳的好地方。
我看到河边就放着我平时穿的鞋子,没多想,兴高采烈的去把鞋子穿上了,慢悠悠的往村中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