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噩梦。”
白老说道,“那道裂纹的加深,墨渍的蔓延,恐怕也是‘墨魅’力量不稳、情绪‘外泄’的表现。”
“那……如何是好?”
李巍问,“这‘墨魅’能被驱散或消除吗?”
白老摇了摇头:“‘墨魅’不同于邪祟,它并非外来的侵扰,而是器物本身历史和情感的一部分。
强行驱散,等于抹去它的‘灵魂’,这方砚台也就彻底‘死’了,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。
而且,如此强大的执念,强行对抗,恐怕会引发更剧烈的反噬。”
他看着李巍:“唯一的办法,是‘解’。”
“解?”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白老说,“要化解这股执念,必须找到它的‘心结’所在。
那位晚唐文人,他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?
他最深的愁苦源自何处?
他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又是什么?
只有找到这个‘结’,用合适的方式去‘疏导’、去‘满足’、去‘告慰’,才有可能让这股盘踞千年的执念得以释怀、消散。”
“这……我去哪里找一个千年之前文人的心结?”
李巍苦笑。
“线索,还在砚台本身。”
白老指了指照片上的四个字,“‘静夜思远’——这既是砚名,也可能是主人心境的写照。
‘远’,可以指远方,也可以指远大的抱负,或是……远去的人。
‘晚唐遗墨’的印款,也暗示了他的时代和身份。
你可以从这几个方面入手,去查阅晚唐的史料、文人笔记、诗词总集,看看能否找到与这方砚台风格、印款、名号相符的记载。”
白老顿了顿,补充道:“另外,‘解’的方式也很重要。
单纯的物理修复是不够的。
或许,你需要用一种……更贴近它‘心意’的方式来完成最后的修复。
比如,用承载着‘理解’与‘敬意’的墨,去填补那块顽固的墨渍;用蕴含着‘圆满’与‘安宁’的意念,去弥合那道裂纹。”
“这听起来……更像是某种仪式?”
李巍感觉这已经超出了修复的范畴。
“修复古物,有时候本就是一场与过往的对话,一场跨越时空的仪式。”
白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用心去做,器物自会给你回应。
不过,务必小心,过度沉浸其中,也可能被其情绪同化,迷失自我。”
李巍再次向白老道谢。
他感觉自己肩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