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眼的白炽灯光。
身体僵硬地躺着,身上插着管子。
“病人醒了!”
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惊喜地喊道。
一个医生凑过来,用手电筒照我的眼睛:“颜女士,您醒了。
您出车祸了,休克了三天。
感觉怎么样?”
出车祸?
休克?
不是……不是碧霞祠吗?
不是柳娘吗?
不是“蚀”吗?
我的意识一片混乱。
古代的经历如此真实,真实到我能感受到神力涌出的灼热,感受到符文石台的冰凉,感受到那些女人们充满希望的眼神……以及最后,那种身体即将消散的虚无感。
难道……那一切都是我在休克时的梦境?
一个因为我对女权斗争的执念而产生的,荒诞又瑰丽的梦?
我张了张嘴,想说话,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。
“别急,慢慢来。”
医生说,“你运气很好,虽然伤得很重,但闯过了鬼门关。”
鬼门关……我在心里苦笑。
闯过鬼门关的是颜青黛,但那个在古代拼尽一切、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青女娘娘呢?
她是真的存在过吗?
接下来的日子,我在医院里度过。
身体的疼痛是真实的,现代社会的喧嚣是真实的,手机里的未读信息、未接来电也是真实的。
同事、朋友、家人轮流来探望。
他们谈论工作、生活、八卦,一切都是我离开前熟悉的样子。
可我总觉得不对劲。
那个古代的世界,那些鲜活的面孔,柳娘眼中的希望,那些女人们学会写下自己名字时的喜悦……它们不是模糊的梦境片段,而是深刻烙印在我灵魂里的记忆。
我记得符文的形状,记得“青女法”的每一个步骤,甚至记得那个世界独有的空气味道。
我尝试在网上搜索那个时代、那个地区的历史资料。
没有关于“青女娘娘”的记载,没有关于“蚀”的传说,更没有“青女会”的只言片语。
看来,真的只是一个梦。
一个太真实、太沉重的梦。
12.出院后,我回到了正常的生活。
继续我的女权工作,参与讨论,组织活动,写文章。
但我的心境变了。
以前,我的斗争更多是基于理论、基于现代社会的结构性不公。
现在,我的脑海里时常浮现那些古代女性麻木绝望的眼神,那些被随意丢弃的女婴,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枷锁。
我知道了,压迫可以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