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的脸在铁笼里晃荡，滴落的尸水在地面汇成暗红的“W”形，和张建军案现场的血痕一模一样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妻子的事？”
周明的手指扣住枪套，却看见陈默突然抱头蹲下，浑身发抖。
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少年般的呜咽从陈默喉咙里溢出，他抬头时左眼通红，“他们让我看手术录像，小雨的心脏被放在玻璃罐里跳……”话未说完，远处传来警笛声，陈默趁机撞开周明，钻进了砖厂的通风管道。
周明捡起地上的手机，直播界面还在跳动，镜头里的手术台空无一人，右下角的聊天框刷着新消息：“警察来了，换场地！”
定位显示地址已更新为西郊废弃化工厂，而观众数正以每分钟三百人的速度飙升。
二、直播镜头里的手术刀晚七点，化工厂外围。
周明看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：第三车间亮着冷白色灯光，金属手术台的轮廓在玻璃窗上投下阴影。
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镜头，右手握着手术刀，刀刃反射的光斑扫过墙面——那里贴着二十三张A4纸，每张都印着上网者的照片和血型，11号机林浩的照片被红笔圈了三次。
“行动！”
周明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，直播画面突然卡顿。
穿堂风卷起地上的橡胶手套，他看见手术台上躺着个戴头套的女性，腹部切口渗着鲜血，却没有挣扎的痕迹。
“是假人！”
法医助理掀开头套，里面是个硅胶面具，发型和陈小雨失踪时的照片完全一致。
但当周明掀开手术台下方的金属柜，却发现里面蜷缩着个真实的女孩——她穿着和陈小雨同款的蓝白校服，脚踝缠着褪色的蓝丝带，只是左胸口纹着个细小的手术刀图案。
“测DNA！”
周明的声音在发抖，他注意到女孩后颈有块淤青，形状像骷髅头手链的扣环。
十分钟后，技术科来电：“相似度99.9%，但……她的血型是AB型，而陈小雨档案里是O型。”
三、市立医院的配型名单晚八点，市立医院顶楼。
周明看着院长办公室的电脑屏幕，二十多个Excel表格里列满了姓名、血型、住址，星际传奇网吧的常客占了三分之二。
其中“陈小雨”的档案格外刺眼：“2002年11月7日录入，心脏状态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