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病房里，张伟正用棉签擦拭左手无名指的胎记——那是上周刚纹的，颜色比周秀芳的深，边缘还有未愈合的结痂。
赵阳推门而入时，他正在看《整形外科学》，书签夹在“皮肤移植排斥反应”那页。
“周秀芳用火灾视频要挟我二十年。”
张伟合上书本，指腹摩挲着书签上的“供体匹配”字样，“2005年她烧了美容坊，带着怀孕的消息来找我，说‘孩子是你的，我们可以用新生儿的皮肤修复疤痕’。”
他突然笑起来，笑声像生锈的齿轮，“你猜她怎么说？
她说‘婴儿的皮肤最嫩，愈合快，反正割一块也不影响生长’。”
赵阳的胃里一阵翻涌。
他想起林小夏的户口本，出生日期是2008年，可根据张伟的说法，她实际出生于2005年火灾前——周秀芳伪造了女儿的年龄，只为了在她成长过程中持续获取皮肤。
更恶心的是，档案里的“供体编号002到026”，全是未成年女孩，死亡原因统一写着“手术并发症”。
“王曼是方晴的妹妹，对吧？”
赵阳抽出王曼的人事档案，“她2019年入职和睦整形，正好是你开始大规模‘采购’供体的时间。
她发现姐姐的皮肤在周秀芳脸上，所以……所以她要报仇。”
张伟打断他，指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，“她偷偷查了医院系统，发现周秀芳这些年一直在用‘逆龄焕肤’当幌子，实则给富婆移植年轻女孩的皮肤——包括她姐姐的。”
他突然盯着赵阳的警号，“赵警官，你知道‘颜如玉’的蒸箱为什么总调42℃吗？
那是皮肤细胞坏死的临界温度，她们会在蒸箱里给受害者注射镇静剂，再用射频仪制造‘意外烫伤’，最后伪装成上吊自杀。”
第四节 加密的最后一页（合）暴雨在午夜达到顶峰。
林小夏抱着供体档案冲进分局时，赵阳正在比对马某的DNA报告——数据库显示，这个本该死于2005年火灾的男人，竟然在2020年有过住院记录，病因是“左脚踝旧伤复发”，主治医生正是张伟。
“看这里。”
她翻开档案最后一页，塑料封皮里掉出张纸条，上面是周秀芳的字迹：“小夏的生日是8月12日，和方晴同一天，这是老天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