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都在你身边。”
男人扯下假胡须，露出真实面容——竟是早已“死亡”的李大海。
他冷笑着踢开脚边的木箱：“1982年的钢材失窃案，是我们精心策划的第一步。
那些军工雨衣，既是标记，也是催命符。
周明设计编号，赵强负责执行，而王建军……他太想往上爬了。”
陈卫国的大脑飞速运转，终于明白所有疑点：李大海假死脱身、赵强中毒身亡、医院记录被篡改，都是眼前这人的手笔。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因为游戏该结束了。”
李大海举起枪，“渝州贸易公司的势力远超出你的想象。
看看江面上那艘货轮——”他用枪指了指窗外，一艘印着公司标志的货轮正缓缓驶向江心，“里面装的不只是钢材，还有更危险的东西。
你以为破了案就能拯救这座城市？
太天真了。”
千钧一发之际，仓库外突然响起警笛声。
李大海神色微变，扣动扳机的瞬间，陈卫国侧身躲过，子弹擦着耳际飞过。
两人在昏暗的仓库里展开搏斗，货架倾倒，木箱碎裂，成捆的钞票漫天飞舞。
当支援警力冲进仓库时，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李大海，他手中还攥着半截红色雨衣。
陈卫国走到窗边，望着江面上渐行渐远的货轮。
雨不知何时停了，东方泛起鱼肚白，山城即将迎来新的黎明。
结案报告递交上去后，陈卫国被调离了刑侦岗位，转任户籍科。
没人知道报告里被涂黑的几行字写了什么，也没人再提起那些红色雨衣和消失的钢材。
但在重庆的某个档案室深处，静静躺着一卷录像带，记录着1984年那个血色黎明的真相。
每当夜幕降临，嘉陵江的波涛声中，仿佛还能听见未被诉说的秘密在低声呜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