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，为何林副官的密信里还是丑时？”
会议室里的七张面孔同时僵住。
周季手中的铅笔“啪嗒”落在地图上，墨线在“临江”二字上晕开一团阴影。
坐在末座的年轻副官猛地站起，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：“大小姐，许是笔误……笔误？”
崔昭的枪口已抵住对方咽喉，温热的呼吸拂过冰冷的枪管，“林副官惯用左手，而这封信的墨迹从右至左洇开——你右手执笔，却模仿他的蝇头小楷。”
她另一只手扯开对方领口，苍白的脖颈上，三枚点状淤青呈三角排列——正是三天前她在兵工厂暗巷撞见的、与神秘女子纠缠的印记。
周季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，助手小陈曾说“林小姐送了新制的桂花膏”。
桂花膏的瓷罐此刻还摆在他案头，盖子边缘凝着半圈蜡油——那是他昨夜临时决定更改会议地点时，故意留下的未干印记。
“砰——”枪声几乎与暴雨砸落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崔昭的枪口偏了半寸，子弹擦着副官耳际钉入墙板。
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，二十名卫兵持枪闯入，却在看清被制住的人后齐齐变色——那是崔家老督军的心腹亲卫。
“周先生，崔小姐。”
林瑶的声音从二楼雕花栏杆处传来，鹅黄色旗袍裹着玲珑身段，指间夹着的勃朗宁枪口正对准周季眉心，“抱歉用了这样的见面方式。”
她轻笑，腕间翡翠镯子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，“三个月前在霞飞路，您救过一个被车撞倒的卖花姑娘——可惜她第二天就‘病死’了，而我，是她的孪生姐姐。”
周季后颈骤然绷紧。
他终于想起那夜少女沾血的鬓角，和她临死前塞给自己的、绣着双鹤的帕子——此刻正躺在他卧室的保险箱里，帕角绣着的，正是敌方特务机关的暗纹。
“撤退！”
崔昭突然拽着周季撞向雕花屏风，子弹几乎擦着发梢掠过。
她反手甩出两枚手榴弹，在爆炸声中踢开窗棂，暴雨裹挟着泥腥味灌进来，远处巷口的汽车灯刺破雨幕，引擎声里混着此起彼伏的哨响。
<周季被她按在潮湿的墙根下，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硝烟味。
崔昭的旗袍下摆已被撕破，露出修长的小腿，那里有道新添的枪伤——是刚才挡在他身前时被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