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,看见骸骨指缝里夹着半片苗绣帕,正是老银匠给凌霜的那幅。
赶尸人突然转身,傩戏面具下传来沙哑嗓音:“二十年前你阿爷偷走真正的双生蛇契,用断蛊草骗了整个蛇族——”话未说完,十二具尸体突然坐起,脚踝银铃响成一片,蛇形刀疤在月光下渗出银光。
“躲到槐树后!”
沈砚将凌霜推到树影里,自己迎向扑来的尸体。
他掌心按在铜锁上,银钥匙再次弹出,与凌霜银镯相触的瞬间,所有尸体脚踝的银铃同时崩裂,断蛊草碎末如荧光飘散。
凌霜看见槐树根部刻着密密麻麻的∞符号,每道纹路里都嵌着风干的蛇鳞——那是阿爷当年为保护她埋下的守契阵。
第七章 断蛊劫银器铺的火塘烧得通红,老银匠正在熔铸新的银饰,模具竟是沈砚笔记本上的双蛇铜锁。
凌霜握着断蛊草煎的药碗,看沈砚颈间鳞片已蔓延至锁骨,那些银光在火光下忽明忽暗:“你在逐渐变成蛇族,对吗?”
老人叹息着放下银锤:“当年你阿爷是蛇族祭司,为了让你摆脱血祭,用自己的血重铸银镯,可双生蛇契必须成对存在……”他指向沈砚,“这孩子从出生就被种下守契鳞,二十年来全靠断蛊草压制人形。”
凌霜想起酸汤鱼里的断蛊草,想起阿爷临终前的警告,突然明白为何沈砚触碰银器会灼伤——他的血早已是蛇族守契血,唯有真正的双生蛇契银镯,才能与他的铜锁相生相克。
“上一世我们在溶洞血祭,”沈砚忽然抓住她的手,将银镯贴在自己心口,“阿箬用银镯划破我的咽喉,而我用铜锁绞碎她的心脏——双蛇契的血祭,必须是彼此亲手杀死对方。”
他颈间鳞片突然刺入凌霜掌心,两人血液相融的瞬间,火塘里的银水竟凝成双蛇交尾的形状。
老银匠猛地掏出藏在柜底的银盒,里面躺着半枚蛇形银戒,戒面刻着与凌霜银镯相同的∞符号:“这是你阿爷当年没打完的另一只银镯,本该属于……”话未说完,窗外传来密集的蛇信声,无数银环蛇顺着木柱爬进铺子,蛇瞳映着月光,组成“血祭将至”的契文。
第八章 篝火誓苗族篝火晚会的火光映红吊脚楼,凌霜腕间银镯在火光下泛着血光,与沈砚颈间鳞片交相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