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,“诅咒虽然解开,但镜中世界不会轻易消散!”
他话音未落,整栋老宅剧烈摇晃,墙上的彩绘纷纷剥落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符咒。
林晚晴被程野拉着冲向大门,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,像是有无数面镜子同时破碎。
当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出老宅,朱漆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。
林晚晴回头望去,二楼西厢房的雕花窗棂透出微弱的光,一个穿月白旗袍的身影正站在窗前,手中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。
画中女子的轮廓渐渐清晰,左眼下方有一块淡淡的阴影,和林晚晴镜中倒影的淤青一模一样。
晨雾渐渐漫上青瓦巷,林晚晴抱着木箱站在巷口,从口袋里摸出母亲留下的羊毫笔。
笔杆上的缠线不知何时松开了,露出底下刻着的莲花纹,与老妇手腕的胎记、镜背的花纹如出一辙。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她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的话:“墨有魂,镜有灵,画里画外,皆是因果。”
而那座老宅,在晨雾中渐渐隐去轮廓,唯有二楼的灯光时明时暗,仿佛有双眼睛,正透过破碎的镜面,凝视着这个新生的黎明。
第七章林晚晴站在青瓦巷口,回头望向那座老宅。
晨雾如同轻柔的面纱,将老宅笼罩其中,二楼西厢房的雕花窗棂若隐若现,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仿佛一只神秘的眼睛,在雾霭中一眨一眨,凝视着她的背影。
手中的羊毫笔似乎有了生命,笔杆上的莲花纹微微发烫,像是在传递某种神秘的讯息。
回到家中,林晚晴将十二幅残画小心翼翼地铺展开。
每一幅画都安静地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,女子们的面容安详平和,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已烟消云散。
然而,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幅红衣仕女图上时,心脏猛地一缩 —— 镜中的莲花池泛起细密的涟漪,原本宁静的水面下,隐约有黑影在缓缓游动,宛如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。
夜色悄然降临,城市的喧嚣渐渐褪去。
林晚晴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难以入眠。
迷迷糊糊间,她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墨香飘进房间,紧接着,是画纸翻动的窸窣声,仿佛有人正在她的房间里作画。
她猛地睁开眼睛,黑暗中,一道幽蓝的光从客厅方向传来。
她屏住呼吸,轻手轻脚地起身,摸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