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扳,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暗门的木轴因年久失修发出垂死般的吱嘎声,黑洞洞的入口里升腾起凉津津的雾气,在晨光中凝成细小的水珠,顺着她攥紧手电筒的指缝滑落。
台阶由未经打磨的原石砌成,每一级都带着岁月啃噬的凹痕,第七级台阶边缘缺了一角,露出里面嵌着的瓷片 —— 和她七岁时打碎的那只汤碗花纹相同。
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的瞬间,某种黏腻的触感掠过脚踝,像是老鼠的胡须扫过皮肤。
地窖层高极低,成年男子需微微佝偻身子才能通行,墙面上交错的水痕勾勒出类似人形的轮廓,每隔三步就有一枚生锈的铁钉,钉帽上缠着褪色的红毛线,与她腕上的手链材质 identical。
木箱躺在西北角的阴影里,表面爬满菌丝,铜制搭扣上的绿锈在强光下泛着妖异的光。
掀开箱盖的刹那,一股混合着油墨与尸蜡的气味扑面而来,泛黄的文件用牛皮绳捆成六摞,最顶层的账本封面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