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岑月笑着摆摆手,“我朋友马上到了。”
祝昭言握着伞跟在她身后,目送她离开。
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,该打烊了。
推开房门,他轻轻拂去肩膀上的雪,一部分已经浸湿了外套,有些湿冷,他却扯出一抹浅笑。
玻璃窗上的水雾凝结成珠,顺着窗棂蜿蜒而下。
邹水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,羽绒服散发出的寒意与岑月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相撞。
“还好吗?”
邹水关上车门。
岑月将脸更深地埋进羊绒围巾,织物上残留的松木香忽然刺痛鼻腔。
脑子里闪过一幅幅李尚明搂着女生的画面,此刻正与漫天飞雪撕扯着她的神经。
“好冷啊,快回宿舍吧。”
她踩上人行道边缘的新雪,细碎的咯吱声从靴底传来。
暗黄色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宿舍楼前的枇杷树裹着冰壳,枝桠间垂落的冰凌折射着401室的暖光。
开门的瞬间,“比利时酒心巧克力!”
池雪赤脚蹦到玄关,珊瑚绒睡袍兜起烘焙纸的焦香,“我排了四十分钟队呢。”
“谢谢小雪。”
岑月莞尔。
浴室的磨砂玻璃漫出氤氲水汽。
岑月将花洒开到最大,水流声盖住了外面的声音,但却没有盖住她的思绪。
镜面爬满蒸汽的时候,她面颊上多了几行温热的咸涩的泪水。
岑月将额头贴上瓷砖,任热水冲刷后颈。
皮肤渐渐泛红时,突然想起祝昭言的脸。
次日清晨,岑月被刘云若的电话吵醒。
岑月关上阳台的门,“什么事?”
“月月,快收拾一下,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,你一定喜欢。”
刘云若神秘一笑,挽着岑月的手臂往前。
“什么好玩的?”
岑月挑了挑眉,“总不能给我点男模吧。”
“嘿嘿嘿,到了你就知道了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刘云若父母是生意人,家底还是厚的。
“这……”推开包间的门,即便有心理准备,岑月还是被眼前的人震惊。
“你来真的啊。”
她凑到刘云若耳边震惊道。
“姐最近没钱,只能给你点四个,走吧走吧,成年人了,别害羞。”
说着她挽着岑月坐下。
“姐姐喝果汁还是喝酒?”
一个男孩站起来,看向她时眼睛亮晶晶,耳尖微红。
刘云若昨晚预约的时候交代过,要他们好好陪岑月吃饭,当自己不存在就好。
“那就酒吧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