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实。
一片昏天黑地里,我听见他对沈立以及众多旁人迅速告别,说:我带她处理一下。
我就这样被他揽着,从距离最近的一个门走出大厅,迅速转向电梯的方向。
他边带我走边打手机给毛姐,说:保姆车在哪?
行,我们下来。
接着又打给自己的团队,说:等在电梯口,帮我挡着。
百忙之中,他还娴熟地从我身上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。
因为戴上了口罩,他特意低头靠近我说话,那声音带着奇怪的共鸣,仿佛响在耳边:别慌,一会儿就到。
我干呕得眼泪汪汪。
到了保姆车,毛姐正好赶到,事后她说我的脸色“像死了一样难看”。
车很快开走。
毛姐一进家门就疯了: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是你们的图??
肖凌和她简单说了来龙去脉。
她重心立刻转移,大骂:那老登想干嘛?
不要逼我们鱼死网破!
我瞅着她接着眼圈就红了:我们还做得不够么?
我们依依做错了什么?
我们认认真真演戏什么都不招惹难道就没活路了么?
虽然很感动,但这一系列反应未免略微夸张,听起来我好像今夜被沈立开除了演员队伍。
我突然又有点想笑。
我说:算了,我已经好了……是真的,我的干呕现在基本停了。
只有一些残存的恶心感。
肖凌跟经纪人电话报备,说:我们这边商量下。
他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我,把毛姐喊到外面。
两边商量的说辞是:我食物过敏,肖凌直接送我去了医院。
我没意见。
不管大家信不信,官方说法必须有一个。
接着毛姐又出去了,留肖凌和我大眼瞪小眼。
我不知毛姐啥意思,默认可能是让我赔罪。
于是我说:对不起……麻烦……肖凌打断我:没有什么麻烦的。
他说:所以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大反应。
他看着我,眼神锐利。
原来毛姐没有告诉他。
也对,毛姐虽然抓马但一直守口如瓶。
知道内情的人本身也屈指可数。
我有点犹豫:并不一定是对他。
也可能是真的肠胃问题。
肖凌逻辑清晰:那还是有很大可能是对他。
我的表情肯定是鬼鬼祟祟。
肖凌说: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。
我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,至少目前是。
我已经被扯进来,所以你必须告诉我。
13我从没见过肖凌这么强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