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就是这样,他们用妞妞拿捏我,让我不敢反抗。
这辈子,休想!
“赵建军,王桂兰,你们死了这条心吧!”
我把妞妞搂得更紧,“妞妞是我生的,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!
谁也别想把我们娘俩分开!”
至于财产,这家里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但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,那口气我咽不下!
我从炕席底下摸出这些天凭记忆写好的小本子,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去世爷爷给我的陪嫁,还有赵家让我回娘家“借”的钱款数目。
这些借的钱,都是我打零工、挖草药还了。
虽然记得不大全,但也能唬住他们。
“净身出户?
你们没睡醒吧!”
我把本子拍在桌上,“那咱们先把账算清楚!
这两年,布票、粮票、现金,加起来少说两百块!
还有我陪嫁那两件的确良褂子,是不是在你宝贝侄女身上穿着?
这些东西,折现给我!
不然,咱们就去找大队会计,当着全村人的面,一条条捋清楚!”
“你、你胡说!
哪有那么多!”
王桂兰果然急了,白小玲的脸也白了。
八十年代初,两百块是巨款,他们砸锅卖铁一下子也拿不出来!
更丢不起这个人!
“李秀英,你不要脸,我们老赵家还要脸呢!
非要把事情闹的让大家看笑话吗?”
‘要脸?
’我都要笑了出来。
前世我就是太要脸了,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,不仅自己被折磨致死,连女儿都小小年纪夭折了。
做孤魂野鬼的那些年,我明白了,人还是要为自己而活。
权利你不去争取,它不会掉到你头上来。
双方分歧太大,最终还是闹到了大队部。
我抱着妞妞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,一开始有表演的成分,说着说着想起几年来遭受的非人待遇,悲从心来!
向大家述说自己和女儿在赵家的非人待遇,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给大队干部看。
我又拿出那个“账本”,直指赵建军和白小玲的不清不楚,要是逼急了我就去公社举报作风问题。
大队书记也是个和稀泥的,只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丢掉。
最后在他的“调解”下,达成了协议:离婚,妞妞归我,我净身出户,所谓的“欠款”和衣服一笔勾销。
我立刻答应。
钱财都是身外物,能带着妞妞脱离苦海,比什么都强!
况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