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军打了个半死,又灰溜溜地跑了。
还有我的娘家人。
看我真的发达了,他们更是像苍蝇见了血一样往上扑。
我那个宝贝弟弟要结婚,盖房子,买大件。
我妈和我姐轮番上阵,软磨硬泡,甚至带着亲戚来“劝说”我,想让我大出血。
我烦不胜烦,直接把话挑明了:“钱,没有!
房子,我这里地方小,住不下!
工作?
我这里不养闲人!
你们要是真有困难,我可以借点钱给你们做小本生意,但得打欠条,按月还利息!
做不到?
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女儿的不讲情面!”
他们看从我这里捞不到大好处,又不敢跟我撕破脸,怕我断了那点微薄的接济,只能悻悻而归,背后不知道怎么骂我。
我把这些曾经像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的人,一个个都踩在了脚下。
看着他们如今的落魄和不堪,我的心里没有多少快感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该还的,都还了。
该报的,也报了。
8九十年代的风,吹遍了神州大地。
我的事业也迎来了更大的发展。
服装厂、食品厂的规模不断扩大,我还涉足了房地产,成了市里都数得着的知名女企业家。
妞妞争气,考上了北京的名牌大学,学了她喜欢的专业,前途一片光明。
看着女儿自信开朗的笑容,我觉得这辈子吃的苦,受的罪,全都值了。
我的生活重心,除了事业,就是女儿。
至于男人……这些年,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不少。
有的是生意伙伴,有的是下属,也有的是冲着我的钱和地位来的。
经历过赵建军那样的渣滓,我对婚姻和爱情早已没了任何幻想。
但人非草木,总有七情六欲。
我也会有寂寞的时候,也会需要一个伴。
只是,我的伴侣,必须由我来选择,关系必须由我来主导。
我看中的,或许是对方的能力,能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;或许是对方的体贴,能在生活上给我一些照顾;又或许,仅仅是年轻好看,能给我带来片刻的欢愉。
合则聚,不合则散。
谁要是想对我动真感情,企图控制我,或者想从我这里得到超出应得的东西,都会被我毫不留情地踢开。
有人说我冷酷,说我无情,说我把男人当玩物。
我无所谓。
我李秀英的人生,从爬出赵家那个地狱开始,就由我自己做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