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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古代,陪葬王妃是妖孽姜小渊姜亦依后续+完结

梨贝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下午,采购完药材的姜亦依,带着儿子按原先计划推迟地去了沈家庄。沈家庄今晨出现了一具尸体,只是尸体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,已经出现巨人观现象,被浸泡得难掩臭味,味散十里。膨胀的尸身发白发绿,皮肤皱得像是落入水里的纸,脆弱得一捏似乎就要破了。围观的村民见状,有人脸色发白,很快呕吐声此起彼伏,大家都离得远远的,这味道实在是让人一辈子难以忘怀。姜亦依两辈子加起来解剖的尸体超过了五千具,早已对这些味道免疫了。姜小渊还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腐烂的恶臭,捏住了鼻子,只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好奇地打量着尸体。农捕快对姜亦依解释道:“尸体是一位妇女早晨搓衣服的时候发现的,打捞上来之后就没人再碰过,就等着您过来了。”姜小渊弯腰观察了一下,“在水里泡了有几天了...

主角:姜小渊姜亦依   更新:2025-04-21 15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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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小渊姜亦依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穿越古代,陪葬王妃是妖孽姜小渊姜亦依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梨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下午,采购完药材的姜亦依,带着儿子按原先计划推迟地去了沈家庄。沈家庄今晨出现了一具尸体,只是尸体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,已经出现巨人观现象,被浸泡得难掩臭味,味散十里。膨胀的尸身发白发绿,皮肤皱得像是落入水里的纸,脆弱得一捏似乎就要破了。围观的村民见状,有人脸色发白,很快呕吐声此起彼伏,大家都离得远远的,这味道实在是让人一辈子难以忘怀。姜亦依两辈子加起来解剖的尸体超过了五千具,早已对这些味道免疫了。姜小渊还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腐烂的恶臭,捏住了鼻子,只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好奇地打量着尸体。农捕快对姜亦依解释道:“尸体是一位妇女早晨搓衣服的时候发现的,打捞上来之后就没人再碰过,就等着您过来了。”姜小渊弯腰观察了一下,“在水里泡了有几天了...

《穿越古代,陪葬王妃是妖孽姜小渊姜亦依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

下午,采购完药材的姜亦依,带着儿子按原先计划推迟地去了沈家庄。

沈家庄今晨出现了一具尸体,只是尸体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,已经出现巨人观现象,被浸泡得难掩臭味,味散十里。

膨胀的尸身发白发绿,皮肤皱得像是落入水里的纸,脆弱得一捏似乎就要破了。

围观的村民见状,有人脸色发白,很快呕吐声此起彼伏,大家都离得远远的,这味道实在是让人一辈子难以忘怀。

姜亦依两辈子加起来解剖的尸体超过了五千具,早已对这些味道免疫了。

姜小渊还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腐烂的恶臭,捏住了鼻子,只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好奇地打量着尸体。

农捕快对姜亦依解释道:“尸体是一位妇女早晨搓衣服的时候发现的,打捞上来之后就没人再碰过,就等着您过来了。”

姜小渊弯腰观察了一下,“在水里泡了有几天了吧。”

姜亦依正在全副武装后,闻言偏头看着姜小渊,“仔细说说是几天?”

农捕快面色古怪地摇摇头,这对父子真是可怕。

他看这具尸体今天怕是都吃不下饭了,姜亦依还能拿这个考验儿子。

姜小渊抿唇,认真分析:“现在是十月天,最近天气偏凉,尸体手足皮肤和头发完全脱落,眼球突出,舌头外伸,四肢发肿,胸腹膨胀,颅骨部外露,面部已经看不清楚了,出现腐败巨人观现象,应该死了有一个多月?”

姜亦依弯唇,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不错,不过你是不是忘了,一周前的天气还很热?”

“啊对,是这几天天气才变凉快的,那就是死了不到一个月?”姜小渊一拍小脑袋瓜。

姜亦依目光落在尸体身上,“尸身已经高度腐败,部分尸蜡化,大概率有一个月。”

说完这句话,她弯腰开始进行解剖。

“死者,女,15~18岁,身高六尺七寸,死因……异物堵塞呼吸道,窒息而亡,喉间肿大出血,手脚有青紫色的勒痕,死前被捆绑过。”

饶是衙役们跟着姜亦依解剖有一年多了,可每回听到她语气平常如在说这块肉味道不错时,都不禁钦佩不已。

这也就罢了,江仵作的儿子也绝非池中物。

五岁的奶娃娃跟在旁边看得认真,对着一具面目全非、令人作呕的尸体,竟还好奇地凑近了几分,仔细观察,丝毫没有不适感。

每回看到姜小渊认真的样子,衙役们都会竭尽全力憋住胃里向上翻涌的恶心。

他们总不能连娃娃都不如!

然而这翻腾的恶心感在姜亦依剖开尸体胃部,夹出一坨漆黑且软巴巴的发肿物时达到了顶峰。

“这是什么?”嘴快的衙役一边问,一边想吐。

这味儿……当真是终身难忘。

姜亦依将这被泡发得恶臭滚滚的异物放进盘中,眼神凝重。

回答的语气都有些沉重:“老鼠。”

“呕————”

方才还死死憋着的衙役们彻底忍不住了。

那竟是老鼠!

老鼠尸体本就腥臭无比,经过泡发腐烂,这味道更是一言难尽。

衙役们将这一天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,也没压下那股子反胃的感觉。

尤其想想,这老鼠竟然还整只在人的肚子里……

那画面一旦浮现在脑海中,呕吐的人恨不得晕过去,这样便可以立马被人抬着逃离此地。

围观的百姓们也受不了了,飞快逃离。

死人的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,尤其是这么恶心的画面,今晚他们沈家庄怕是都没人想吃肉了。

“这人肚子里怎么会出现一整只老鼠呢?她这是生吞下去的?”姜小渊歪头,不解地问。

姜亦依:“谁说只有一只?……是三只。”

“呕呕呕……”

衙役和围观的人都吐出了酸水。

姜亦依解剖完,心始终悬着。

尸体看不出患了鼠疫,但这几只老鼠有没有携带病毒就不好说了。

被扔在水里,若是携带了病毒,还被人喝了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
最重要的是,这具尸体已经死了一个多月。

若是鼠疫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了,那患鼠疫的百姓得有多少个?

叮嘱大家最近不要喝河里的水,姜亦依去洗手时,用容器将河水盛起。

水有没有问题,可以试验一下。

可惜这个时候实验设备不充足,不然还能查出具体病菌。

但尸体分明是被强行咽下三只老鼠,甚至连咀嚼的动作都不曾有,难说会不会有预谋。

她再看看河道的方向,思考了一下地图。

如果尸体是从潭州飘过来的,倒也是顺流而下。

姜亦依一时走神,站起来时踩着的石头和鞋突然打滑,她整个人往水里扑去。

“爹!”

姜小渊瞪大眼睛,正要冲过去保护娘亲,一道身影率先出现在姜亦依身后。

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往岸边方向拉去。

姜亦依被拽,惯性使然,撞到了男人胸前。

清冽的气息钻进鼻间的瞬间,姜亦依心下一跳,抬眸对上夙沧墨幽沉探究的眼睛,立即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。

背在身后的手,胳膊悄无声息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似要把男人残留在胳膊上的温度和气味蹭掉。

她穿得单薄,那温度也更深刻。

晦气晦气。

下午出来想着应当不会遇到他,她没喷香水。

她自制的那瓶香水虽然浓郁,可散得也快,现在几乎已经散没了。

但愿她刚刚沾染上的尸臭味能够遮掩住她身上自己的味道。

姜亦依第一次庆幸这尸体味道这么不好闻。

就是不知道这位主怎么跑到这里凑热闹了?下回还是谨慎一些,出门就喷一喷。

就是这花香味如果掺杂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味,可能会更加不好闻。

“多谢。”姜亦依面上保持镇静,微笑道谢。

夙沧墨收回手,没注意到她的动作,却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
这江仵作实在是他见过最瘦弱的男人。

一个男人……胳膊这么细,似乎一点肌肉都没有。

他一手掌握还有空隙。


热!

不仅热,还口干舌燥的厉害。

姜亦依烦躁的扯了扯领口,睁开了眼睛。

入目是耀眼的夜明珠,还有四四方方的视角,有种沉重压抑的逼仄感。

这该不会是……棺材吧?!!

姜亦依出身百年医学世家,还是21世纪断案如神的天才法医,自然对棺材不陌生。

她分明遇到了一桩和几年前相关的杀人案件,正要开棺验尸,为什么棺材打开,再定神时,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就变成了她?

姜亦依一激灵,猛地坐了起来。

脑子一阵刺痛,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。

她浑身热到只捕捉到了大脑里“陪葬皇妃”四个字,大脑一嗡。

再看周围奢华却充满了古韵的环境,壁画上千娇百媚的九天玄女踏着祥云起舞,壁底是夜明珠照亮得光彩夺目的金银珠宝,当真是贝阙珠宫,却又透出几分庄严肃穆。

她身上一袭素色绸缎衣,花纹繁复,腰带上镶嵌的珍珠圆润饱满,凝脂般的柔荑也不是她那双常年握手术刀而有厚茧的手。

她穿越了!

北云朝的年轻帝王突然驾崩,后宫皇妃皆为陪葬品,而她没穿成皇帝,反而穿成了被陪葬的同名同姓倒霉蛋。

她这位贵妃活的时候从未得到过君王一个正眼,他死后却不得不跟他共赴黄泉。

这还是个大倒霉蛋。

那她就算没死,岂不是也被封在了全是死人的皇陵之中?

最要紧的是,她这身体现在相当不对劲。

姜亦依更觉得燥得厉害,扯了扯领口,从棺材爬下去,看到地上倒的瓶子,她弯腰捡了起来,低头闻了闻。

妈的!

果然是中了药!

难怪这么热,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画面。

姜亦依扯开繁重的外衣,撩起袖子,检查了一下其余陪葬的人。

约莫三十个后宫美人儿,全死了,只剩下她一个活物。

从地上的药瓶与症状看,不难推测出喝的都是毒药。

可是为什么唯独这身子的主喝的是这种药?!这未免太缺德了。

在这陪葬皇陵里,一没解药,二没男人,怕不是只能爆体而亡。

药性极烈,就这么一会功夫,姜亦依热到几乎快失去理智了。

原主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妃,到底谁和多大仇多大怨?

视线落至某处,姜亦依顿了顿。

......男人,还是有的。

死马当活马医,先试试再说。

姜亦依走到驾崩的皇帝面前,只简单看了一眼他长相。

瑰丽无双的浓颜,宛若神祇的威严。

乌黑的发丝衬得他皮肤雪白如玉,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深邃优美,眉长入鬓,睫毛纤长,红润而薄的唇抿出的弧度透出几分冷漠绝情,哪怕在昏睡之中,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依旧展现无疑。

这张脸与气质着实让人一眼惊艳,难以忘怀。

姜亦依把上他的脉,讶异挑眉,“咦,居然没死?”

不但没死,还无大碍,不过是诈死。

没死他搞什么陪葬!白白害死了三十几个老婆。

不,没死的好!这可不就是现成的解药吗?

姜亦依眸光湛亮,把那药瓶子捡了起来,这里面还有残余。

片刻,姜亦依扯开男人厚重而奢华的墨色龙袍,五爪金龙气势汹汹,像是气得要吞了她。

姜亦依无视五爪金龙的威严,拍了拍男人的脸。

“要怪,就怪你没死了!”

说到底,他还是害得她现在这种下场的罪魁祸首。

一报还一报,互不相欠!

半个时辰后,姜亦依体贴地给男人盖上了龙袍,准备想办法跑路。

记忆中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,这要是等他醒来,搞不好治她一个冒犯龙颜之罪,那可真是穿了个寂寞。

姜亦依蹑手蹑脚地出去,还以为应当面临重兵把守的森严场景,万万没想到,皇陵外边竟无人把守?

空荡得跟乱葬岗似的,此时不跑更待何时!

才跑了几步,她又折了回去,顺走了一些看不出是宫里东西的玩意,没钱寸步难行,不管在哪里,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
……

半个时辰后,皇陵中的男人睁开了双眼,眼底闪过一抹嗜血戾气。

龙袍滑落,诉说着方才发生暧昧之事。

夙沧墨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红得触目惊心的抓痕,面沉如墨。

这该死的女人!!

李公公进来时,看到陛下竟被扒光了衣服,胸膛上全是抓痕,吓到腿软。

这、这是谁干的?

夙沧墨捏碎了身旁的药瓶,想起那女人不客气拍他脸的样子,低哑的声音还残留着几分欲,却冷得勾不出半点清旖:“找!掘地三尺都给朕把那女人找出来。”

李公公咽了咽口水,怎会如此?进入皇陵的妃子们分明都喝下了毒药!居然还有漏网之鱼?!

这也就罢了,那女人居然还胆大包天的欺辱了陛下?

颤颤巍巍着腿点清每一具尸身后,李公公回禀道:“回陛下,唯一失踪的女子是姜贵妃。”

料想夙沧墨或许记不住此人,他又补充道:“也就是左相的嫡长女姜亦依。”

夙沧墨穿上衣袍,唇中溢出一声冷笑,“姜、亦、依,左相之女?很好。”

李公公匆匆一瞥陛下腰上被掐得青紫的痕迹,飞快低下头。

“陛下,找到人之后,该如何处置?”

夙沧墨勾唇,笑意不达眼底,一字一句,肃杀冷冽:“不留活口。”

顿了顿,他冷冷改口:“将她活生生千刀万剐,丢去喂野狗。”


一提到“大人”,胖子整个人都蔫儿了,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,愁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:“大人给咱俩的任务,未免太难了,咱俩连那江仵作的面儿都见不上,又何谈活捉呢!”

“但是大人的吩咐不得不听从。”瘦子哀叹一声,“潭州城门紧闭,根本进不去,那江仵作又不出来,本想着那五具尸体可以一石二鸟,最后潭州无事发生,也没有把江仵作逼出来,我还差点暴露行踪,真是得不偿失。”

两人一声又一声的叹息,接下来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对话。

姜亦依将二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,此时她才彻底明白,原来瘦子是打了这种主意。

不过……

姜亦依也不知她有什么价值,值得那个“大人”派人活捉。

不过转念一想,若是假意被活捉,是否就能距离真相更进一步?

这身子内力浑厚,她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信心,再加上她身上带了不少毒药,即便被困住,她拼死一搏还是可以逃出来的。

姜亦依脑中当即有了一个想法,虽说有破绽,但是里头那一胖一瘦看起来也并不聪慧,应当可以蒙混过去。

想到这里,姜亦依刻意发出一丝动静,成功吸引到二人的注意。

瘦子比胖子动作轻盈,飞快拔出手中的剑,朝姜亦依袭来。

姜亦依佯装躲避,最终瘦子的剑还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
“你是何人?”瘦子双眼眯起,手中的剑压在了姜亦依的皮肤上。

姜亦依:“……”

这二人未免太不专业,难道那个“大人”派他们活捉江仵作前,都没有让他们看画像吗?

此时胖子也跟了出来,他的视线落在姜亦依的脸上,眼神中一片狐疑。

只见他从怀中摸索出了一张画像,姜亦依不用猜也知晓是江仵作的。

胖子拿着画像来回比对多次,最后将画像一甩,猛的拍了拍瘦子的后背,语气中满是兴奋:“这就是那个江仵作,真是老天眷顾啊!”

胖子的力气不小,瘦子被猛地一拍,手上的剑都偏了分毫。

姜亦依只觉得脖子被利器划过,细密的疼痛传来,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
“死胖子,能不能有点脑子。”瘦子瞥了一眼姜亦依的脖子,丝毫不在意那道伤口,骂骂咧咧道,“万一我失手把他杀了,你能承担得起大人的怒火吗!”

胖子讪讪地收回了手,自知理亏,却忍不住狡辩:“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?”

听着两人没有丝毫营养的对话,姜亦依真是为他二人着急,若非她是故意想让他们抓住,恐怕这辈子他们都交不了差。

姜亦依心中想着找到二人的老巢,便不想同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,暗中催促:“你们最好放我离开,官兵可是很快便要来了,到了那时,你二人定无法逃脱。”

果不其然,听到这话,胖子明显有些慌乱,他连忙催促:“快回去和大人交差,否则被北云国的人抓到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瘦子也不敢耽搁,将腰间的绳子取下,把姜亦依绑的严严实实。

姜亦依被瘦子扔到了马上,三人快马加鞭的进了树林。

林中的路并不好走,姜亦依的腹部压在马鞍上,被硌的极其不舒服。

不过这对姜亦依来讲并不算什么,她此时想的反倒是胖子方才所言。

被北云国的人抓到……

能说出这话的人,定然不是北云国的人,却也无法确定究竟是哪国的人。


姜亦依听到这低哑磁性的嗓音,第一念头便是,她身上浓郁的花香味儿让她自己都恨不得憋气至死,他竟还敢叫她走近点。

这定力可真不愧是皇帝。

她走近夙沧墨,在离他一米远站定,恶狠狠地想:熏死你!

夙沧墨面色却已经恢复了正常,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撩起眼皮问道:“听知县说,你虽然是个仵作,但还擅长医术?”

“只是略懂一二。”姜亦依谦逊道。

夙沧墨眼眸幽深中却透出几分犀利的光,像是要透过她的外皮将她看透,“看江先生年纪不大,本事却不小,敢问江先生师从何处?行医多少年了?”

姜亦依真想怼回一句“你的问题太多了”,她师从何处关他什么事!

奈何这是他的天下,既知对方身份,便不能过于随心所欲,免得他一句轻飘飘地拉出去砍了,她怕是小命不保。

“师从无名野医,师父已经作古了,不远世人再提起他名讳,因而我不能将其名号告知于您,还请您见谅。不过算一算,我已经从医十七年了。”姜亦依一本正经地胡诌,表现得真情实意。

“先生几岁学医?”夙沧墨没有再计较她师父是谁,却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
“六岁。”姜亦依笑着回道。

夙沧墨敛眸,若有所思,“这么说,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?”

十七年虽然不算短了,但对于医者来说却不算长,更别说此人还是个仵作,对方若是短短十几年精通剖尸术与医术,那便是世间少有的奇才。

姜亦依这回没接他的废话,她故意多报了一岁,实际上她今年22岁,就是为了不让夙沧墨把她和他的贵妃联想起来。

不过她估计夙沧墨也不会了解原主到这种地步,她进宫两年,他都从未临幸过她,简直当成了空气人,能特地记住她的生辰才有鬼了。

夙沧墨显然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她,没有再多过问她的个人问题,话音一转:“你今日剖尸得出的结论是鼠疫,那么此病你可能治?”

姜亦依自然有些把握能够治好,事实上她在前世就研究过这个课题,还获了奖。

可这是古代,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鼠疫,她若治得太轻松,反而引人怀疑。

她摇头,满脸为难,“您太高看我了,我虽然略懂医术,但从未见过鼠疫,只是在书上见过此症,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治愈。”

夙沧墨扯了扯唇,如无暇白玉打造出的腕微动,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杯子,“下人已经查出来,那五具患了鼠疫身亡的人,都是潭州人士,潭州极有可能已经爆发了鼠疫,如今潭州已经封城,除大夫与官兵无人可以进入,里面的人亦出不来,若需要人前往患了鼠疫的潭州,你可愿意?”

姜亦依自然愿意,她本来就打算去鼠疫爆发地,但她要去,却不想和夙沧墨同路。

因此她低下头,委婉拒绝:“我还有儿子要养。”

夙沧墨并不意外,毕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鼠疫,谁不怕死?

“若有千金万两,你愿不愿意?”

姜亦依沉默了一下,转而又陷入了犹豫。

虽然她不想和夙沧墨同路,可是如果有万两黄金……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。

她又不是他的专属御医,他也不至于每天都盯着她,更何况,若是要前往疫区,她虽然有些名气,夙沧墨应当也不会糊涂到只带她去,定然还有其他大夫。

姜亦依动摇了一会儿,她咬咬牙,“医者仁心,为国为民,万死不辞!”

夙沧墨神色淡如清水,“去收拾,五日后启程。需要准备什么,尽管吩咐下人,银两你无需操心。”

“是。”

有他这句话,姜亦依更情愿了一些,跟着这位皇帝一起还是有好处的,至少他肯定是真心为民。

若是要治病,必要的药材肯定是少不了的,能提前准备自然比到了潭州再采购的好。

从院门右转离开,姜亦依眼角余光一瞥夙沧墨,见对方嫌弃地扇了扇风,似要把难闻的味道扇掉,心里暗笑。

熏死他!

她今日的表演不错,在他眼里她估计就是一个市侩又胆小的医者。

总之他怎么也不该怀疑到他的姜贵妃身上去。

既满足了她要前去疫区的想法,又能宰他一笔,何乐而不为?

姜亦依回到房中,对正在做笔记的儿子道:“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学习,哪里都别去。”

姜小渊抬头看她,一下子就猜出了姜亦依要去哪里,“爹是不是想抛下我偷偷去有鼠疫的地方?我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姜亦依不假思索地拒绝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:“这是会传染人的病,太危险了。”

若不是鼠疫,她自然也不会想和儿子分开。

况且路上还有夙沧墨这颗隐形炸弹,姜亦依不想冒险。

县衙的人对她很是尊敬,姜小渊更是人见人爱,知县甚至已经把他当成义子看待,所以把孩子留在县衙,姜亦依非常放心。

姜小渊倔强地抿了抿唇,“我不怕危险,我要和爹在一起,你不让我去,我就偷偷去。”

姜亦依感到头疼,儿子两岁时就喜欢跟着丐帮往来,学到了不少东西,尤其是武艺,一般人的确很难看住他。

若是他想跑,县衙的人恐怕还真拦不住。

与其让他自己乱跑,的确还不如带在身边看着。

姜亦依不得不退一步,但还是认真叮嘱:“要跟着我去也可以,但你要听话,不能乱跑,也不能乱接触其他人,还有……离刚才那个男人远点。”

姜小渊脸上一喜,小鸡啄米般点头,“我都答应,我一定好好听娘的话,也会离爹爹远很多很多,绝对不主动跟他接触!”

姜亦依微眯眸,盯着姜小渊,“什么爹爹?”

“那个又拽又欠打的叔叔不是我爹吗?我看那个叔叔虽然没有我漂亮可爱,但确实长得和我有几分相像。”姜小渊托着下巴,眼眸是清透漂亮的琥珀色。


马车内,夙沧墨正悠闲地品茶,对于姜亦依的闯入并不在意,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场景。

姜亦依是着实没有想到,这暴君当真无所畏惧。

真是白瞎了她刚才的完美演技。

耳边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,随即那声音越来越远。

应当是那男子被逼退了。

姜亦依顾不得搭理夙沧墨,她掀开帘子,朝着自己的马车看去。

地上躺着一具刺客的尸体,随着刀剑入鞘,一道黑影跃起,隐入黑暗处。

姜亦依这才知晓,原来夙沧墨竟在周围安排了暗卫。

既然如此,她方才自以为完美的演技,着实是用错地方了。

真是个狗男人!

“江先生,你这副模样,可真像是……”夙沧墨的视线在姜亦依身上一扫而过,轻啧一声,“刚刚逃难回来。”

姜亦依恨不得将夙沧墨狠狠揍一顿,偏偏还得控制住表情,她咬牙切齿:“大人真爱说笑,方才那剑都刺进马车了,我若是不快点跑,恐怕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。”

“江先生多虑了。”夙沧墨将茶水饮尽,随意把玩着茶杯,唇边隐隐带笑,“不过江先生将两个孩子扔在马车内,不怕担心出事吗?”

姜亦依心中翻了个白眼。

虚伪!

碍于身份,她只得好声好气的同他周旋:“大人先前也见识过我儿子的功夫,虽说不是很强,却足以将他自己与小识保护好,可惜我一点武功也没有,只能来寻求大人的帮助。”

此话说的不无道理,特别是经由夙沧墨的指点,姜小渊的功夫比之先前精进不少。

夙沧墨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姜亦依,心中隐隐察觉异样。

虽说这江一一被刺客追杀,但是身上却没有一处伤口,除了头发有些杂乱之外,竟连衣摆都未曾染上灰尘。

这……当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吗?

姜亦依察觉到夙沧墨的打量,心中隐隐不安,不由得揣测,是否被他发觉了异样。

这般想着,外头逐渐没有了动静,似是已经将刺客制服。

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不一会儿,李公公的声音传来:“大人,共九名刺客,尽数歼灭。”

夙沧墨收回视线,语气平淡:“我方才让留个活口。”

“大人恕罪。”李公公忙不迭求饶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本来留下一人,但是一时不察,被他找到机会反扑,情急之下不小心误杀。”

“回京后自己领罚。”夙沧墨脸色沉了下来,车厢内的压迫感抖升。

姜亦依未曾想到那个“大人”竟这般容易就死了,本来以为他是做足了准备才过来刺杀,却没想到是来送死的。

不过也是,能培养出胖子和瘦子那样的卧龙凤雏,他又能强到哪里呢?

也是个人才。

姜亦依回过神来,趁着夙沧墨还未发怒,她赶紧离开。

回到马车内,姜小渊上下打量着姜亦依,许久之后才松了一口气,嘴上却不饶人:“爹爹,你方才慌忙逃窜的模样,真狼狈。”

“你个小兔崽子。”姜亦依挑眉,伸手将姜小渊的头发揉乱。

余光注意到夙遥识脸色苍白,她收回手,眸中染上一层担忧:“小识,怎么了?身子不舒服吗?”

夙遥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便失去了意识。

“儿子,快将药丸取出来。”姜亦依将夙遥识搂在怀中,看着他苍白的脸庞,心中焦急。

姜小渊赶忙从行李中翻出一个药瓶,将药丸倒出来递给姜亦依,他凑了过来,“爹爹,小识没事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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