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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府宠养女,皇叔撑腰,不原谅纪昭萧烨结局+番外小说

钱来来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纪昭盯着大夫人,忽然笑了:“母亲怀疑女儿欺瞒佛主?”大夫人忍受着四周怪异的目光,语重心长劝道:“昭儿,母亲知道你一心想要出风光,但这场合不是你玩闹的地方。快些承认错误,佛主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,也许就能原谅你的过错。”“趁着现在大错还没铸成,赶紧去向宫中贵人们认罪,向佛主认罪,一切都来得及。”纪昭笑容冷了,字字清晰:“母亲,您是这么想女儿的吗?”大夫人握住她的手,语重心长:““昭儿,母亲知道你向来是喜欢出风头。这几年我身体不好,怠慢了你。你心有怨恨却也不能如此行事。”“平日你与沁雪争宠便罢了,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为了虚荣而做出这等欺瞒佛主的事?”纪昭垂下眼,一点点将手指从大夫人手中挣开。“母亲,你这般当众揭发,女儿岂不是罪同欺君?”大夫...

主角:纪昭萧烨   更新:2025-04-21 15:3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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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昭萧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侯府宠养女,皇叔撑腰,不原谅纪昭萧烨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钱来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纪昭盯着大夫人,忽然笑了:“母亲怀疑女儿欺瞒佛主?”大夫人忍受着四周怪异的目光,语重心长劝道:“昭儿,母亲知道你一心想要出风光,但这场合不是你玩闹的地方。快些承认错误,佛主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,也许就能原谅你的过错。”“趁着现在大错还没铸成,赶紧去向宫中贵人们认罪,向佛主认罪,一切都来得及。”纪昭笑容冷了,字字清晰:“母亲,您是这么想女儿的吗?”大夫人握住她的手,语重心长:““昭儿,母亲知道你向来是喜欢出风头。这几年我身体不好,怠慢了你。你心有怨恨却也不能如此行事。”“平日你与沁雪争宠便罢了,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为了虚荣而做出这等欺瞒佛主的事?”纪昭垂下眼,一点点将手指从大夫人手中挣开。“母亲,你这般当众揭发,女儿岂不是罪同欺君?”大夫...

《侯府宠养女,皇叔撑腰,不原谅纪昭萧烨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
纪昭盯着大夫人,忽然笑了:“母亲怀疑女儿欺瞒佛主?”

大夫人忍受着四周怪异的目光,语重心长劝道:“昭儿,母亲知道你一心想要出风光,但这场合不是你玩闹的地方。快些承认错误,佛主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,也许就能原谅你的过错。”

“趁着现在大错还没铸成,赶紧去向宫中贵人们认罪,向佛主认罪,一切都来得及。”

纪昭笑容冷了,字字清晰:“母亲,您是这么想女儿的吗?”

大夫人握住她的手,语重心长:““昭儿,母亲知道你向来是喜欢出风头。这几年我身体不好,怠慢了你。你心有怨恨却也不能如此行事。”

“平日你与沁雪争宠便罢了,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为了虚荣而做出这等欺瞒佛主的事?”

纪昭垂下眼,一点点将手指从大夫人手中挣开。

“母亲,你这般当众揭发,女儿岂不是罪同欺君?”

大夫人愣住,随即道:“怎么会呢?你年纪小不懂事。你父亲与我都会去向贵人们求情的。”

老夫人听了倒吸一口冷气。

这哪是害怕什么因果反噬,分明是把亲女儿往死路上逼啊!

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佛光显灵,也信了。

你这会儿给人家说是纪昭使了手段?

那帮狂热的信众不得把纪昭给撕成碎片?

细密的冷汗密密麻麻铺在老夫人的额头上。她刚想通了这点,阻止却来不及了。

纪昭明眸扫了一眼围拢过来的众人,叹气。

“母亲教诲,女儿谨记在心。但是佛主明鉴,女儿根本没有用什么香引了蝴蝶。”

她眼眶泛红:“女儿就算是再大胆,也不敢在佛主面前弄虚作假。”

大夫人冷笑:“你说不是那不算,得验一验。”

纪昭泪水盈盈。

“母亲说怎么验?还女儿清白就好。”

“女儿毫无怨言。”

大夫人皱眉。

这话将了她一军,看着杀伤力不大却是杀人诛心。

此时,孙公公带着内侍前来,道:“皇后娘娘有口谕,传纪氏女纪昭前去见凤驾。”

纪昭擦了擦眼泪:“孙公公,我母亲说我在佛主面前弄虚作假。这怎么好见皇后?”

孙公公皱眉看了一眼大夫人秦氏。

“一起去见凤驾吧。”

“真金不怕火炼。”

……

纪家女眷几人到了皇后面前。

皇后今日着一身正红色凤袍,头戴八宝有凤来仪冠,仪态端庄,虽然上了年纪但姿容秀丽。

在她身边是穿着茜素红四凤袍的庞贵妃。

庞贵妃头戴四凤衔珠冠,肤白美貌,雍容华贵。

她看见纪昭来了,笑容晏晏:“一看就知道有佛缘的贵女,天阁方圆,面不见骨,是个福相。”

皇后微笑:“是,昭儿就是福星降世。三年前救驾有功,如今又得了佛缘,善哉善哉。”

纪昭跪下请安。

皇后亲自扶她起身,让人在身边看座。

纪昭婉拒:“皇后娘娘,臣女不敢坐。”

皇后奇怪。

孙公公将前面殿中的事说了。

皇后蹙眉:“人人都瞧见了奇景,怎么的侯夫人有话说?”

庞贵妃眸子一转,似笑非笑:“是啊,若是旁人怀疑倒也正常,这亲母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女儿呢?奇怪。”

她这话令在座不少贵妇诰命夫人们纷纷侧目。

在座的都是深宅大院里的人精,这不寻常的事听着就觉得有猫腻。

郭国夫人突然道:“其实,要是懂调香的话,引得蝴蝶来也容易。”

众贵妇们纷纷点头。

下首坐的一位雍容贵妇,摇头道:“精通香料学一学就能做到,但这蝴蝶怎么个说法?如今可是正月寒冬。蝴蝶最少得四月初春才能出现。”


纪昭回了府中,带来了皇后的恩赏。

黄金一百两,白银贰仟两,一套黄金镶西域宝石头面首饰,龟兹国进贡的数条八宝缠金项链,珠钗八枝,杭绸若干匹。

光彩夺目。

府中人看着,眼中露出艳羡。

大夫人秦氏今日打扮得甚是妥当,云鬓高梳,珠翠满头,十分美丽高贵。

她柔声道:“昭儿,你进宫怎么不与母亲说一声?万一礼仪不妥,岂不是被皇后笑话我教女无方?”

纪昭含笑:“母亲多虑了。皇后娘娘夸女儿知书达理,十分有教养,让我多多进宫陪她说话。”

秦氏眉心微蹙,眼底有气恼与嫉妒。

寻常人想进宫一趟难如登天,而纪昭只寻常起了个床,搭个马车就到了皇后跟前了。

这份天大的荣宠,理应给她和沁雪才是。

纪昭将母亲的神色都看在眼里。

前世,她总觉得母亲与自己相处很别扭。

不管她做得再好,母亲从没有为她开心过一刻。甚至做到了最好,还要挑出荒谬的错处折磨她。

死后,她通过虚妄台看了七八年,终于悟了。

母亲瞧不起她,憎恨她,只因为她是父亲的骨血,是自诩清高才女下嫁武夫的耻辱。

没人会爱自己身上的耻辱。

她恨自己的女儿。

秦氏道:“昭儿,皇后赏赐的这些东西太贵重。娘替你收着吧。”

纪昭态度坚定,婉拒:“皇后吩咐过了,这些是她私库拿出来的,是要归女儿名下。不入公库。”

秦氏难堪了下。

她目光落在金灿灿的黄金头面上。

道:“昭儿,你惯常舞刀弄枪的,这么精细的首饰戴着也是不配,还不如拿出来分给府中的姐妹。”

所谓的分给府中姐妹,怕不是只想给白沁雪吧?

纪昭笑了笑:“母亲忘了吗?女儿武功已废,如今再也拿不动刀枪棍棒了。正好有闲暇梳妆打扮自己了。”

秦氏愣住,旋即道:“打扮什么?你打扮了也不美。你看你皮肤黝黑粗糙,肩宽胳膊粗。这些精致首饰用了只会让人笑话。”

“也怪我。幼时母亲不曾管教,让你跟着你爹在军营中习武,性子粗鲁,不懂礼仪,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。”

又是贬低,打压。

纪昭笑了下:“母亲,你又忘了。父亲的爵位和您的诰命是怎么来的?还不是女儿用武功和性命博来的?”

接连被女儿绵里藏针的连怼,秦氏的脸面再也挂不住。

她将珠钗摔回首饰盒中,冷了脸:“谁教你与母亲这般无礼的?”

纪昭笑容晏晏,轻声细语:“女儿不敢。”

秦氏动了怒:“别以为有救驾之功,就可以将所有人不放在眼里。你如此狂妄自大,恃宠而骄,将来一定会惹来灾祸的。”

她又讥讽:“梁毅与你退婚,便是觉得你粗鲁不堪。沁雪比你温柔娴静,更像大家闺秀。他喜欢沁雪不要你,便是佐证。”

纪昭静静听着秦氏发飙。

这番话前世秦氏也骂过,骂得比现在难听十倍。

从前她心如刀绞,如今却如清风拂山岗。

放弃希冀,便不会受伤。

她依旧柔柔笑道:“救驾之功的确是很了不起,不然母亲如何承了女儿功劳才成为诰命夫人?若是母亲觉得受之有愧的话,就去圣人面前将诰命辞了吧。”

秦氏噎住。

“至于沁雪表妹更像大家闺秀,那只是像罢了。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。只是个穷乡绅的女儿而已。”

她与秦氏酷似的美眸中寒芒细碎:“山鸡本就不是凤凰,何苦非要插了一头金灿灿的羽毛让人背后笑话呢?”

“哗啦”

秦氏摔了手边的茶盏。

纪昭笑了笑,对闻声而来的下人柔声吩咐道:“大夫人头疾还没好,你们仔细点照顾。”

“晚秋,把皇后赏的首饰都收回我的院子。”

……

纪昭回到了祖母的院子。

祖母正在与几位夫人说话。

纪昭上前见礼,祖母亲热拉着她的手一一介绍。

这几位夫人都是与纪府相熟的官宦之家。

祖母请人来府上的意思很简单,要托人与她相亲,寻找合适的夫婿。

纪昭明白祖母一番苦心,毕竟她已经十八了,算是老姑娘了。而这个朝代女子终究是要择一夫家才是归宿。

她莫名想到了睿亲王萧烨。

身为亲王,他年纪也颇大了。他的几位皇侄子都三年抱俩了。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娶王妃。

想想前世她好像也没看见萧烨娶皇后。

登基后要么治国,要么打仗。

这个皇帝当得乏味得紧。

以至于他无聊去到那么偏远的寺中礼佛,还亲自为她埋骨。

思绪飘远了。

几位夫人却瞧纪昭十分满意。

见礼后就低头不语,十分贞静的样子。

有位夫人问:“大姑娘这还是住在祖母院子里养着吗?”

祖母笑容凝滞了下。

纪昭回过神,笑道:“齐夫人误会了。是我刚回府,紫棠院还没收拾出来。”

夫人们纷纷打趣:“就说呢,大姑娘都这么大了,还住祖母院子里娇养着。这是天伦之乐了。”

夫人们寒暄离开。

祖母却始终皱眉沉思。

她对纪昭道:“紫棠院你还回去吗?”

纪昭笑道:“一切由祖母做主。”

至始至终,她都没说要放弃紫棠院。

祖母点了点头。

晚膳的时候,祖母对秦氏道:“这么些日子了,紫棠院收拾出来了没?”

秦氏脸色微变。

纪父道:“昭儿已经回来好几日了,还住在母亲处,实在是不像话。”

纪昭微笑,道:“多谢爹爹,女儿其实愿意陪伴祖母膝下。只是祖母心疼,怕拘着女儿。回紫棠院,是祖母和爹爹疼爱。”

这是场面话,纪父和祖母很受用。

祖母道:“今日几位夫人来府上吃茶,都夸昭儿娴静聪慧。假以时日她们定能帮昭儿找桩更好的亲事。所以得让她赶紧住回自己院子。”

“毕竟是你嫡亲的大女儿,得有体面才是。”

纪父点头:“昭儿回来后变了个样,娴静温柔,这很好。”

白沁雪低头放了筷子,吃不下了。

饭桌上纪府二房三房面面相觑,都意识到了什么。

十数双眼睛看向稳重吃饭的纪昭。她面上神色淡淡的,既没有得回院子的欣喜,也没有被委屈的失落和不甘。

仿佛这一切都是寻常,该她的就是她的。

再看白沁雪,哪怕曾被大夫人捧得那么高,心疼的养女,依旧是外人。

纪家嫡女大小姐,回来了。


纪昭一眼就看见了萧烨。

他拄着手杖出神看着菩提落叶缓缓落在自己的跟前。

彼时天光已盛,日光一道道从树叶缝隙中落下,打在他的肩上。

他回头,目光沉沉看向前来的纪昭。

“你是怎么让蝴蝶和鸟儿落到你身上的?”

纪昭哑然失笑:“殿下大费周章寻小女来,就只是为了问这个?”

萧烨皱眉:“你说不说?”

纪昭歪了歪头:“说了有什么好处?”

萧烨不语。

这问题倒难倒了他。

他蹙眉:“你缺什么?银子?”

纪昭摇了摇头:“目前不缺。”

萧烨却聪明:“这么说从前很缺?”

纪昭点了点头。

这点她不掩饰。

缺钱又不是什么很不体面的事,再说她以后要做的事离不开银子。

萧烨摆了摆手,一位长相十分普通的管事突然出现,躬身递过一叠银票。

纪昭讶然。

萧烨问:“不够吗?”

“够了够了。”

纪昭接过,一摸足足有万两之多。

萧烨见她收了,问:“可以说了吗?”

纪昭摇头:“还不能说。”

萧烨脸黑了。那管事脸颊抽了抽,佯装没听见。

“你到底还要什么才肯说?”

纪昭嫣然一笑。

面前的萧烨与上辈子自己所见的完全不一样。

前世她见到他时,郁郁寡欢,不苟言笑。哪像现在为了一件小事刨根问底的。

有点憨。

她伸手:“小女想要殿下的扳指。”

萧烨皱眉,摸上手指上那枚古朴的玄玉扳指。

这扳指又黑又沉,以前是用来拉弓引箭的,他贴身用了近十年。

他皱眉,不语。

有点不舍。

纪昭笑了笑:“殿下不给的话,万一小女说了自己的秘密,被殿下秋后算账怎么办?”

“这东西可是免死金牌。”

萧烨面无表情撸下扳指递给她,但眼神看得出生气了。

“说吧。”

纪昭伸手挥了挥,突然不远处有鸟雀鸣叫。接着便有几只喜鹊停在菩提树上。

神乎其神。

萧烨长眉一挑,目光严厉了些许。

“你这邪门功夫哪学的?!”

纪昭不惧他的目光,迎了上去:“殿下不听小女解释,就怎么能断言是邪门功夫?”

萧烨冷冷道:“说。”

纪昭突然将袖子伸到他面前:“殿下闻闻。”

萧烨脸色沉了下来:“孤为什么要闻,闻你的袖子?不知羞。”

他说完,耳尖悄悄红了。

纪昭失笑:“啊,对不起。我忘了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
她掏了袖子一会,掏出一个小香囊。

“这里面是引蝶的东西,寻常人闻不到的。”

萧烨半信半疑接过闻了闻,脸又红了。

香囊是没有奇怪的气味,但有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。

这女人,真是不知羞。

他把香囊丢给纪昭,冷着脸:“奇淫技巧!以后不可以再用。”

好凶。

纪昭把香囊收好了。

这香囊里面的香粉可不好做。

她要不是在黄泉地狱做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,利用虚妄台的便利到处偷窥江湖上奇能异士的私生活。也找不到这香粉秘方。

收好香囊,萧烨拧着眉问:“那鸟雀呢?”

纪昭问:“招鸟术,殿下听说过吗?”

萧烨点头:“听过,不过必须用雌鸟吸引雄鸟。你身上又没有雌鸟,而且还不到春季,鸟儿没……”

没,发,情。

三个字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
耳尖又热了,他生气盯着纪昭,脸黑沉沉。

纪昭没注意他的异样。

“可以用口技。小女刚好无聊学了吸引鸟雀的口技。”

她站着一动不动,一声悦耳的鸟鸣突然传出。

萧烨挑眉。

他内力不错,能听出这声音的确是从纪昭身体里传出来的。

还以为是什么祥瑞,原来都是奇淫技巧。


回到了紫棠院。

纪昭静静站在那棵郁郁葱葱的海棠树下。

年刚过,海棠还未盛开,枝叶已长得十分繁茂。想必春日便能一树繁花,一如她重生之路。

前世她得回紫棠院后,阖府上下对她多有怨怼。

祖母伤心她不懂事不听劝。父母越发厌憎她,下人们也议论纷纷。

此事成她恃宠而骄,刁蛮任性的佐证,时常被人提起讥讽。

可如今不一样。

祖母那边派人送来了不少被褥,甚至还将舍不得用的鹅绒被拿了出来。管家嬷嬷与丫鬟下人们捧着家什物件,态度恭敬。

直言大小姐回头要是缺了什么报上去便是,又怕她冷,拿了一筐银丝炭来。

纪昭一一收下,让晚意拿了准备好的香囊,一人一个送了。

下人们十分惊喜。

纪昭对丫鬟们吩咐道:“晚意管私库和账册,晚秋管院子每个人的份例与采备。奶娘统管院中二等以下丫鬟日常当值。”

她又吩咐奶娘:“报给府中说要添两个粗使丫鬟和婆子,只要老实的。”

奶娘文氏眼睛亮了。

如今大小姐沉稳有度,令人拿不到半点错处。

她高兴。

纪昭清点体己,发现除了皇后这次赐下的金银外,余钱寥寥。

真穷。

相比白沁雪,她这纪家大小姐委实穷得有点可笑。

前世回府后,府中几乎已经忘了还有一位救了圣驾的大小姐,只知“知书达理,聪慧稳重”的纪二小姐。

她从前不懂银钱能买人心,是死后枯坐在虚妄台看了好多年才明白自己输在哪儿。

钱和人脉。

白沁雪自称出身乡下。可来了纪府后处处出手阔绰,上至祖母下至门房下人都打点得十分妥帖。

原因无他,秦氏给的。

白沁雪利用侯府的钱和人脉,一边将自己包装成“京城贵女才情无双”,一边又踩着纪昭当垫脚石,以图高嫁。

纪昭如今要赢,首先必须有钱。

可钱又从哪儿来?

总不能大风刮来的吧?

……

提到银钱,很快就有一桩好事。

梁家来退婚,之前部分被扣了的聘礼不能要回,还得送上厚礼赔罪。

原因无他——纪世德去申了功劳,皇帝过几日就会下旨嘉奖。

梁家越发得罪不起纪家。

结不成姻亲,又要赔礼,真当是应了俗话说的那一句: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
梁府前来退亲,来的是梁毅和一位族中长老和太奶。

梁母脑子太过拎不清,梁家实在是不敢把她再放出来。

祖母那边唤纪昭过去。

纪昭过去时,满堂都是府中内眷和梁家一位慈眉善目的太奶奶。

祖母见她来了,招手:“昭儿,过来与祖母坐一起。”

纪昭乖巧应了一声,款款上前见礼,然后端坐。

梁家太奶奶见她举止端庄,低眉顺眼,只觉得又可怜又可惜。

她说了一番场面话,然后对纪老夫人道:“是我侄孙不争气,没福气娶纪姑娘。府中又配了一份厚礼给她。”

她说着让人呈上。

礼物除了金银几百两外,还有一柄胭脂红的玉如意,两枝金簪,最耀眼的是一斛指头大小,圆润莹白的南海珍珠。

果然是厚礼。

珍珠光芒令见了世面的纪府内眷们都面露惊讶。

这斛珍珠虽比不上贡品那么大,但也是难得的珍品了。

纪老夫人道:“礼太重了。这斛珠不能要。”

梁家太奶奶恳切道:“不重,纪家与梁家是世交,本应是相互扶持。如今出了岔子,终归是我梁家门风不正,耽误了纪姑娘。”

“老姐妹要是不收,我这张老脸就不知道往哪儿搁了。”

所有人都听明白了。

梁家之所以送这么重的厚礼,全是因为梁母没脑子闹腾。不然退个婚也不至于送这么一斛名贵的珍珠。

梁家罪了纪家,想修复关系自然是要下大手笔。

祖母点了点头,眉间舒畅了不少。

如果说之前还对梁家各种怨怼,如今看梁家这么会做人情,怨怼都散了。

秦氏突然道:“梁家奶奶言重了,是昭儿福薄。梁毅青年才俊,前途不可限量。昭儿品行顽劣,又没有大家闺秀的贞静贤惠,梁毅不喜欢她也是正常。”

“这些礼您就收回去吧。”

她说完,梁家太奶奶脸色微变。

祖母看了秦氏一眼,轻咳一声:“我知道你心疼女儿才说这话。姻缘天定,机缘不够凑不到一起也是无奈。两个都是好孩子,各自前程都很好。”

梁家太奶奶脸色稍稍缓和。

纪昭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母亲秦氏。

当众贬低她,这不稀奇了。

前世,她被梁家退婚。母亲秦氏就当众将她贬损得一文不值,搞得梁家人原本有愧疚心,听了秦氏贬损后只觉得这婚退的真不错。

生母都这般嫌弃,那一定是品行有问题了。

又传扬出去,以讹传讹,自己名声才彻底毁了。

如今,母亲秦氏又这么发作,在梁家人耳中听来却是反讽。

讽刺他梁家高攀不起纪家,不接受赔礼。

要不是祖母打了个圆场,不好收场。

秦氏被提醒了这才发现自己说的不妥,让梁家没脸。

她习惯将自己女儿贬损得一文不值,说话有点顺嘴了。

没看清场合。

她换了笑脸,对纪昭道:“还不快谢谢梁家太奶夫人?”

谢?

被退婚还得谢?

谢梁家不娶之恩?

纪昭看向祖母,一语不发。

祖母冷冷瞧了一眼秦氏:“大儿媳,婚姻大事小辈能做什么主?你要是觉得该谢,你去谢。”

秦氏难堪,不说话了。

梁家太奶奶轻轻摇了摇头:纪昭是个好姑娘,就是这生母一言难尽。

听说这几年秦氏将一个养女捧到了心尖尖上,每逢出门都带着养女四处招摇买名声。

要不是她这么做,自己优秀的侄孙怎么会被那养女迷惑?

想着,梁家太奶奶对秦氏越发厌恶。

两家长辈说话。

众人退了。

紫棠院。

秦氏看着满满登登的赔礼,对纪昭笑道:“你也算是因祸得福。梁家知礼数,你以后不要怨怼。”

纪昭笑了笑:“是。”

秦氏语重心长道:“你还未出阁,这些厚礼娘替你攒着,以后当做你的嫁妆。”

她说着吩咐下人:“都搬到库房去,别摆在这里乱糟糟的。”

陈嬷嬷使唤人要搬,纪昭不动声色挡住。

“娘,这些东西是梁家单给我的赔罪礼,入公库不好吧?”

秦氏脸色变了:“昭儿,你是什么意思?先前皇后赐你的赏你都自己收了。现如今梁家的赔罪礼你也要收?你还没出阁,是想与府中分家不成?”

她讥讽:“就没听过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这么贪财。昭儿,你过分了。”


众贵妇沉默了。

是啊,这蝴蝶怎么解释?

皇后看向侯夫人秦氏,淡淡问:“侯夫人,你想要怎么验?”

她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悦。

秦氏脸色苍白:“这,臣妇不知。”

四周哗然。

皇后不悦至极:“你既然不知所以,为什么非要说昭儿欺瞒了佛主?没有证据就胡说,佛主岂不是更不悦?”

秦氏颤着跪下:“也许有一个办法,就是让蝴蝶在一群贵女中飞,如果蝴蝶落在别的贵女头上,也许能说明……”

事出突然,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。

反正都豁出去了,不差最后一脚。

她只希望这一次蝴蝶能飞到白沁雪头发上,毕竟她的头上做了功夫。

她坚信这点。

皇后不说话了。

她在犹豫。

今日由她带领命妇们来佛光诞,发生这祥瑞之事是好事。

奏报给皇帝,大功一件。

但,如果只是纪昭出于私心弄虚作假,那就是罪同欺君。

后果很严重,甚至能毁了纪家整个家族。

这侯夫人脑子是不是坏了?

皇后严厉:“纪夫人你想清楚了。如果是昭儿弄虚作假,那纪府就是欺君之罪。你就算是揭发有功,也逃不了管教不严的罪过。”

“你还验不验?”

秦氏一僵,肩头抖得厉害,冷汗已密布全身。

此时,纪世德带着三个儿子匆匆赶来。

他正好听见皇后这话,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。

怨恨的目光看向秦氏,他只恨自己怎么会娶了这么愚蠢的婆娘。

先前多疼惜秦氏,眼下就有多恨她。

她这伤敌一人,自损八千的愚蠢劲简直没救了。

秦氏心中长叹一声,咬牙:“臣妇一心向佛,不敢在佛主面前欺瞒。”、“昭儿是臣妇亲生。她误入歧途,臣妇理当让她改邪归正。岂可因为小利而欺君?欺佛主?”

纪世德再也没有力气,瘫软在地上。

纪老夫人更是摇摇欲坠,差点昏倒。

庞贵妃笑了,曼声道:“好一个大义灭亲。”

她对皇后道:“皇后娘娘,验吧,侯夫人都不怕,我们怕什么?”

皇后怜惜看了一眼平静的纪昭,叹气。

“按侯夫人说的,验。”

……

验的法子也简单。

请来几位贵女们站成一排,然后将蝴蝶抓来。

只可惜因为寒冷,蝴蝶大部分都被冻死了,剩下的也半死不活的飞不起来。

查验陷入了窘境。

庞贵妃道:“我记得寺中养着皇家的玲珑鸟。那小东西最是通灵性。”

皇后犹豫:“这鸟雀与蝴蝶不同吧。”

庞贵妃似笑非笑道:“不是说了吗,佛光显灵。那有佛缘的人应该会再一次吸引生灵。”

“如果吸引不了,那此女就有问题了。”

纪昭忍不住看向庞贵妃。

好毒,好狠。

果然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,这注意又毒又辣。

皇后思索半天,勉强答应。

一笼笼玲珑鸟被拿了上来。

白沁雪站在贵女中,表情镇定。

她是秦氏塞进来的。

蝴蝶死了换玲珑鸟,她并不担心。

因为如果纪昭用了吸引蝴蝶的香料,只对蝴蝶有用,对鸟雀是没半点作用的。

这场显灵的查验只要证明纪昭没有佛缘就行。

……

玲珑鸟体型不过鸡蛋大小,羽毛五彩斑斓,啼声婉约悦耳。

这是魏曹公从南越国那边搜寻来的珍贵鸟儿,皇帝甚是喜欢。但这种鸟大内里养不活,源广寺有个僧人擅养鸟。

所以玲珑鸟便养在了源广寺中。

僧人将笼子打开,呼啸一声,玲珑鸟纷纷飞出。

玲珑鸟乱七八糟飞了一圈,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它们不会有什么指示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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