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揣崽离婚,冷面军少每天都在追妻江浸月司敬北完结文

小木勾勾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天色未亮,江浸月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探出脑袋,司家静悄悄,所有人都在熟睡,落针可闻。客厅光线昏暗,江浸月只能凭借窗外透出的丝丝光亮摸索前行,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沙发上一双冰冷锐利的眼正盯着自己。就在她即将推开司家大门时,沙发上的男人出了声,“你要去哪里?”江浸月心脏差点骤停,她猛然回头,就见司建军端坐在沙发上,身上仍旧是昨晚那套衣服,显然已经在客厅坐了一晚。“我睡不着,去锻炼。”她故作镇定反问,“司叔叔您今天起这么早?”司建军扫视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沉默着没开口。整个客厅忽地陷入死一般寂静,江浸月垂在腿边的手汗涔涔。司建军从军多年,江浸月在他眼中几乎一眼便能看透,他的目光如鹰隼,审视着江浸月。气氛逐渐变得窒息,江浸月后背早已浸出...

主角:江浸月司敬北   更新:2025-04-21 15:3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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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浸月司敬北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揣崽离婚,冷面军少每天都在追妻江浸月司敬北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小木勾勾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天色未亮,江浸月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探出脑袋,司家静悄悄,所有人都在熟睡,落针可闻。客厅光线昏暗,江浸月只能凭借窗外透出的丝丝光亮摸索前行,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沙发上一双冰冷锐利的眼正盯着自己。就在她即将推开司家大门时,沙发上的男人出了声,“你要去哪里?”江浸月心脏差点骤停,她猛然回头,就见司建军端坐在沙发上,身上仍旧是昨晚那套衣服,显然已经在客厅坐了一晚。“我睡不着,去锻炼。”她故作镇定反问,“司叔叔您今天起这么早?”司建军扫视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沉默着没开口。整个客厅忽地陷入死一般寂静,江浸月垂在腿边的手汗涔涔。司建军从军多年,江浸月在他眼中几乎一眼便能看透,他的目光如鹰隼,审视着江浸月。气氛逐渐变得窒息,江浸月后背早已浸出...

《揣崽离婚,冷面军少每天都在追妻江浸月司敬北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

天色未亮,江浸月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探出脑袋,司家静悄悄,所有人都在熟睡,落针可闻。

客厅光线昏暗,江浸月只能凭借窗外透出的丝丝光亮摸索前行,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沙发上一双冰冷锐利的眼正盯着自己。

就在她即将推开司家大门时,沙发上的男人出了声,

“你要去哪里?”

江浸月心脏差点骤停,她猛然回头,就见司建军端坐在沙发上,身上仍旧是昨晚那套衣服,显然已经在客厅坐了一晚。

“我睡不着,去锻炼。”

她故作镇定反问,“司叔叔您今天起这么早?”

司建军扫视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沉默着没开口。

整个客厅忽地陷入死一般寂静,江浸月垂在腿边的手汗涔涔。

司建军从军多年,江浸月在他眼中几乎一眼便能看透,他的目光如鹰隼,审视着江浸月。

气氛逐渐变得窒息,江浸月后背早已浸出了薄汗,就这样强撑着和司建军对峙。

终于,司建军移开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,冷冷开口,

“你最好安分一点,司家不允许有搅家精。”

他的声音没有起伏,仿佛根本没将江浸月放在眼里,就这么不容置喙地命令。

坐了一晚上,就是想抓江浸月现行,司建军不允许任何对司家不利,破坏司家内部团结的事情发生。

“我知道的司叔叔。”

江浸月嘴上应着,脑子却在快速运转该怎么把消息传递给营区的司敬北。

她的乖巧让司建军还算满意,没再多说便让她回了屋。

江浸月一直在房间里待到司家人吃早饭,她在等,等沈娴母女的到来。

自从沈娴回了沈家,便时不时来司家和姐妹团聚,方柔走后,沈娴更是每天都来司家陪司老太解闷。

江浸月知道司家人这两天肯定将她看得很紧,她出不去,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沈姨了。

早饭后,沈娴母女姗姗来迟,沈曼青不着痕迹地瞪了眼江浸月后,便跟着司敬妍上楼。

沈娴则照旧和司老太坐在客厅。

江浸月借着帮李婶端茶的空隙朝沈娴递了个眼色,沈娴微怔一瞬,默不作声。

一刻钟后,两人在厕所碰头,沈娴看向江浸月,面色担忧,

“怎么了月月,找沈姨什么事?”

江浸月赶忙将兜里的信封拿出,

“沈姨,司家人不让我出门,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带给敬北哥,有关方姨,还请您一定要快。”

沈娴见她这么着急,神色也凝重起来。

她将信封往口袋一塞,握了握江浸月的手,

“月月你放心,沈姨中午立马去。”

似是看出了江浸月的担忧,她又补充了句,

“曼青那丫头喜欢和小妍一起,就让她留在司家。”

江浸月这才彻底放了心。

这件事需要给司家人一个措手不及,万一司家人趁司敬北还没回来,提前将方姨的牌位给放回去,那么撒谎搅家的罪过便落到她头上。

好在沈娴知道分寸,为了不打草惊蛇,她照常在司家吃过午饭,而后找了借口揣着信封独自前往营区。她还特地去供销社买了一斤糕点,外人眼中也只是当姨的去看望小辈罢了。

司敬北听说沈娴找来还有些奇怪,他只当沈娴是来为沈曼青做的事道歉,却见她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。

沈娴低声道,

“小北,这是月月特地让我带给你的,有关方柔的事,很着急,你快看看吧。”

听见江浸月的名字,司敬北下意识皱眉,他刚从司家逃离没几天,实在不想再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。

但在听到母亲的那刻,司敬北不敢耽误,打开信封三两下看完,面色瞬间黑沉如锅底。

沈娴见他脸色越来越黑,忍不住问,

“什么事啊?严重吗?”

到底是司家自己的事,司敬北摇了摇头,

“谢谢沈姨送信,营区还有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
方柔死后,原本司家人也不愿她的牌位进祠堂,是司敬北态度强硬,扬言如果不让母亲进祠堂,从今往后便改姓方。

当时把司家老两口气个半死,司敬北可是司家孙辈里最出息的,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方家人。

最后还是司老爷子松了口,同意让方柔的牌位进祠堂。

可司敬北没想到以往一言九鼎的爷爷竟然会撒谎。

手中信纸捏紧,江浸月娟秀字迹越来越皱,司敬北心中嗤笑,母亲在司家操劳半生,到头来连祠堂都进不得。

他眼中怒意渐浓,匆匆安排好营中事宜便驱车赶回司家。

司家。

江浸月在房间焦急等了一下午,期间司老太像是关押犯人一般,时不时来她房间里瞧一瞧,待见她乖乖在家看书,这才将嘴一瘪,

“装模作样……”

江浸月只将她的话当做放屁,英语书摆放在眼前,她却连一个单词都看不进去,全部注意力皆在楼下。

终于,江浸月在晚饭前听到了那抹熟悉的汽车轰鸣,她眼前一亮,快步走向门口。

手抚上门把手,江浸月却没勇气打开。

敬北哥他,一定不希望见到自己吧。

江浸月抿唇,最终还是放了手,倾身贴在门上,仔细听门外的声响。

楼下传来司老太惊喜又诧异的声音,

“小北,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?”

司敬北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奶奶打招呼,只阴沉着一张脸,径直上楼,大步走向祠堂。

司老太心里咯噔一声,暗道不好,迈着腿急忙跟上他的步伐。

“马上开饭了,现在去祠堂做什么,吃过饭再去吧。”

她一边抹着汗一边劝道,生怕司敬北发现方柔的牌位不在祠堂里。

司敬北却在这时猛地回头。

男人站在楼梯上,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对他极其疼爱的奶奶,眼神决绝又复杂,

“怎么,我连去母亲牌位前上柱香的资格都没有吗?”

司老太被孙子冰冷的眼神盯着,顿时觉得后背发凉,她有种不好的预感,小北这次只怕是真的要和司家离了心。

奶孙俩一个走一个追,眼瞧着司敬北一脚踹开上了锁的祠堂,司老太两眼一闭,差点没厥过去。


一连两天,江浸月没有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而是打着帮李婶干活的名头,悄悄观察司老太的动向。

期间司老太故意让李婶去她和司老爷子的房间,把方柔送给她的一块上海牌手表找来,说是整天闷在房间里,连时间都不知道了。

李婶没有怀疑,只在切菜时和江浸月提了一嘴,这倒引起了江浸月的注意。

司老太节省惯了,当初方柔送她手表的时候,还挨了好一顿训,说是方柔乱花司家的钱,她儿子挣钱不容易,她一个老太婆戴这么好的手表有什么用。

江浸月那时替方柔生气,倒是方柔笑盈盈地反过来安慰她,

“无论怎么,我也算是尽孝了,以后谁敢说我不孝顺,把手表砸他脸上。”

这个年代戴得起手表的人凤毛麟角,上海牌更是贵中之贵,更何况司老太一个老婆子,嘴上虽骂方柔浪费钱,但心里还是很得意的,家属院里的老太婆不在少数,谁都没有她气派。

司老太靠着这块手表在一众老太婆中出尽了风头,很是宝贝,恨不得压在箱底里当传家宝。

现在突然让李婶拿出来,江浸月瞬间估摸出不对劲。

她愈发仔细地留意起司老太和王护工的动向。

每月第一个周六,是司老爷子规定的全家必须齐聚的日子。

这一天,除非有要紧事,不然所有人都要准时回到老宅,司敬北也不例外。

江浸月照常在厨房帮着李婶忙活晚饭,忽听外面客厅响起司敬北淡淡朝司老爷子打招呼的声音。

他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家了,江浸月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他,脑海中男人的脸庞竟都有些模糊了。

李婶见她心神不宁,关切道,

“月月,去客厅坐坐吧,小北那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。”

江浸月摇头,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做。

司家人陆续回来,一直到晚饭时间,就连卧床了一个月的司老太也坐着轮椅被推着出来。

见到儿子孙辈都到齐了,老两口心情明显不错,司老太被王护工照顾得很好,原本消瘦的脸又长了回来。

司家人见状,对王护工那叫一个满意,两房的儿媳也在暗自感叹这三十五块钱没有白花。

江浸月在司敬北左手旁坐下,两人距离极近,但从始至终,男人没分给她半分眼神,也没有和司家人应和,只一味地吃着饭,好似在完成任务一般。

江浸月能对司家任何人视若无睹,却唯独狠不下心对司敬北如此。

这是哄了她十年的人呐,也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人,她怎么狠得下心对他视而不见。

但即便两人已经结婚,江浸月知道,这辈子她和司敬北也绝不可能回到以前。

她间接害死方姨是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深渊,无论是谁朝前跨一步,只有粉身碎骨。

江浸月垂眸暗自神伤,仅是片刻,她便说服了自己。

没关系,只要敬北哥好好的就行。

一顿家宴就这么结束,无论菜色多好,饭桌上的大部分人却是食不知味,只恨不得快快离开。

其余人还要顾及几分司老爷子,但司敬北不同,他放下碗筷,便径直起身要走。

司老爷子还没开口,一旁的司老太却发了话,

“小北,你先别走,奶奶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
“不用了,我不需要。”

司敬北没有回头,就听司老太又道:

“是你妈留下来的。”

果然,此话一出,司敬北住了脚。

司老太一声叹息,

“你妈留下的东西不多,这也是她给我这老婆子唯一的东西,我想着还是还给你比较好。”

她装模作样擦了擦毫无泪意的眼睛,伸手掏向衣兜。

司家众人都盯着她的动作,只想看看她能拿出什么来。

就见司老太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兜,仍旧两手空空。

司敬北皱了眉,

“到底是什么,我营区还有事。”

司老太神色着急,不停地翻着衣兜,嘴边念念,

“不应该啊,我明明就放在兜里了。”

五分钟过去,司老太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,司敬北不耐要走,就见司老太猛地抬头,一眼看向旁边小桌子吃饭的王护工,

“是不是你,是你偷了方柔留下的遗物!”

王护工还在啃大肘子,这么好的餐食她也是很难吃到一回,听司老太这么说,她当即放下肘子,满嘴油腻也懒得擦,看向主位的司老爷子,

“老首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,我做了这么多年照顾人的活计,从来没有哪家人有丢失过东西。”

她又看向司老太,满是委屈怨怼,

“老太太,你平时故意刁难折磨我也就算了,我看在工资上也就忍了,可你不能无缘无故冤枉我偷东西,这可是要蹲号子的,我清清白白一个人,容不得你这么冤枉。”

司家人脸色都不好,司建军冷淡的视线扫过两人,看向司老太,

“妈,你丢了什么?”

司老太象征性挤出两滴眼泪,

“是方柔送我的手表,那可是上海牌的,没票都要一百多呢。”

“那可是方柔留给我唯一的东西,我打算还给小北做个念想,就让小李从箱底里拿出来,没想到被这个手脚不干净的护工偷了去。”

她一脸怒容看向王护工,

“你说你没偷,可最段时间每天在我身旁的只有你,小李在我家几十年了,断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,现在手表没了,除了你,还能有谁!”

李婶也怕司家人怀疑到她头上,虽说有情分,但她到底是外人,忙表态道:

“老太太确实让我拿了手表出来,我可是亲手交到她手上了,这几天我也没去老太太的房间。”

司家人自然是相信李婶的,审视的目光直逼王护工。

“王姐,赶紧把手表交出来吧,这军区大院里还没出过贼,说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
二房陈金兰开了口。

王护工见司家人认定了她偷东西,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起来,

“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东西,老首长家就能欺负人吗,你们不信我,我们就报公安,我可不能平白让人泼了脏水。”

司家除了司老爷子,司建军和司敬北都是当兵的,王护工口口声声说要报公安,这不是在打司家人的脸嘛。

陈金兰见司家众人脸色都不好看,提议道,

“王姐,你快别嚎了,我婆婆认定东西是你拿的,你又说没有,不如这样,你让我和大嫂搜一搜,如果东西没在你那里,自然就不是你。”

王护工哪里能让人搜身,如果搜了,即便没有找出东西,那她也别想再继续干这一行了。

她将眼泪鼻涕一擦,径直起身,

“不行,就报公安,让公安同志还我清白!”

司老太自导自演整了这一出,就是想让司家人辞退王护工,让沈娴重新回来照顾她。

但她又不想把事情闹大,毁了司家的名声,正准备开口,就听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浸月突然站出,

“王阿姨确实没有偷东西,我能作证。”


在小战士的催促下,司敬北冷着一张脸去了大门口。

门口,江浸月被晒得口干舌燥,她本就没吃早饭,再加上剧烈运动,此时整个人晕乎得不行,纯粹是靠一股劲撑着。

司敬北一来就见到她摇摇欲坠的样子,眼瞧着人就快晕倒,男人脸色一变,三两步上前,一把将人接住。

“你是专门来碰瓷的吗,要晕别来部队门口晕。”

江浸月耳朵嗡嗡,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,张嘴想说话,却在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打横抱起。

一阵天旋地转后,江浸月窝进了男人怀里,整个人被熟悉的气息包裹,司敬北正抱着她大步往医务室走。

他的胸膛依旧温暖,极具安全感,江浸月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靠他这么近,一时之间,有些鼻酸。

司敬北低头就见女孩眼睛红了,他没好气道:

“是你碰瓷的我,我都没哭,你哭什么。”

江浸月被他抱着走了好一会,觉得好了不少,听他这么说,顿时羞窘得耳尖都红了。

她不敢抬头去看男人那张冷峻的脸,垂首小声说:

“我好了,你放我下来吧。”

司敬北没应,自顾抱着人来到医务室,一把将人放在病床上。

医生被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后打趣地看着司敬北,

“你小子,还是你速度快,也不说请兄弟们喝喝喜酒,不声不响就把事办了。”

江浸月无措地坐在病床上,不敢去看男人此刻的样子,她害怕他冷冰冰说出和自己没关系的话。

司敬北没有回应医生的打趣,朝江浸月微微颔首,

“差点晕了,你给看看。”

医生笑盈盈地检查了番,

“有点低血糖,早上没吃饭吧,弟妹。”

江浸月耳尖又红了,低低应了声,接过医生递来的两支葡萄糖。

司敬北听到她没吃早饭就过来了,一张脸又冷了几分,他抬步就想走,却被江浸月叫住,

“敬北哥,我……我有急事找你。”

“等着。”

司敬北没有回头,冷冷甩下两个字便出了医务室。

医生见两人气氛不对,笑着打趣,

“小两口吵架了?司营长他就这臭脾气,弟妹你可别跟他计较。”

江浸月不知该说什么好,只能干应着。

司敬北这一去就是十分钟,江浸月左等右等,迟迟等不到他回来,焦急得不行。

她不知道沈姨和那个独眼男的领证时间,只能猜想中午或者下班的休息时间,眼瞧着距离中午也没多久了,江浸月只怕沈姨和独眼男领了证,那一切都晚了。

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时候,司敬北终于回来了,医生很有眼力见地给两人空出了独处空间。

就见男人走近,左手里端着饭盒,里面有两个包子一个鸡蛋,右手还端着一个搪瓷缸,看样子里面装着红糖水。

见司敬北进了医务室,医生在背后偷笑,

“吵架归吵架,司营长还是很疼媳妇的嘛,这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。”

江浸月见他过来,急得就要跳下床,却被男人一句话制止,

“你敢跳下来试试。”

江浸月不敢,乖乖又坐了回去,眼巴巴看着凶自己的男人,小嘴也叭叭将紧要的事说出,

“敬北哥,沈姨为了不嫁进司家,准备随便嫁给一个家暴男,今天就领证了,你快去阻止她。”

司敬北将饭盒和搪瓷缸一股脑塞到女孩手里,

“吃。”

江浸月看看大包子,又看看面色如常的男人,急得脑门都出了汗。


“江浸月,派送录取通知书的邮递员来了,沈姨喊你下楼。”

司敬妍是昨晚回的老宅,大房知道老两口认了沈娴母女做干亲后,生怕属于司家孙辈的宠爱被夺了去,连夜将司敬妍送了回来。

江浸月听见录取通知书,眼前一亮,她盼了许久,终于等到了。

匆匆穿戴好下楼,就见邮递员小哥喜盈盈地站在门口,沈娴母女也在,沈曼青手上拿着一个信封,脸垮得老长,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
江浸月走近,邮递员小哥乐呵报喜,

“恭喜恭喜,家里一下子出了两个大学生,真是了不得。”

沈娴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,

“同志辛苦了,一起沾沾喜气。”

小哥没有拒绝,又道了两句喜离开。

送走邮递员,沈娴笑容满面说道:

“咱们家一下子出了两个大学生,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
她看向江浸月,

“月月真不愧是文慧的亲闺女,想当初我和你方姨考试永远都考不过你妈,你妈那脑袋,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,聪明得不像话。”

江浸月脸上也满是喜意,看着手里京市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她只觉未来好似充满了希望。

司家一下子出了两个大学生的消息在大院里不胫而走,虽说沈曼青是刚认的干孙女,但到底也算得上亲戚。

这可让一向好虚荣的司老太出尽了风头,前来恭维道贺的嫂子婶子多得数不过来。

江浸月平日里一直都待在自己房间,很少下楼活动,司老太也不想看见她在跟前碍眼,今天却专门被喊下来显摆。

“哎呦,老姐姐,你可真是好福气啊,家里孙子孙女都争气,连寄养和认的干亲都这么聪明能干,想来是您老两口教导得好,才能让司家人才辈出啊。”

“可不是嘛,瞧咱们大院里谁比司嫂子有福气,有个这么孝顺的干闺女,我瞧着沈娴一人都能抵我家那一大家子不孝子了。”

“婶子你快把经验传授给我们,我家那小子明年也要高考,就盼着能考个大学回来呢。”

“我们家闺女也是,什么都好,就那成绩跟王八爬似的,怎么都提不起来,哎呦,可真是急死我了,司婶子你快教教我们。”

众人七嘴八舌,将司老太吹上了天,有奉承的,也有真心想请教学习方法,毕竟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不低,不仅工作包分配,上学还有补助,谁家出了一个大学生说出去简直光宗耀祖。

不过无论是江浸月还是沈曼青,司老太都没有教导过半分,她自然说不出方法。

但脸皮厚如司老太,她从没有一点不好意思,笑盈盈应和着,随即看向沈娴道,

“娴丫头,瞧你这些嫂子们急的,你还不快教教她们诀窍。”

沈娴不好意思地抿唇,

“嫂子们惯会打趣的,我家曼青不过才考了个中专,我说出去都嫌丢人,哪里还有诀窍分享给你们。”

沈曼青本还沾沾自喜,见妈妈这么说,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。

她确实没有江浸月那个贱人考得好,可也没有像妈妈口中那般无用丢人吧。

她竭力维持着表面乖巧谦逊的人设,目光不着痕迹瞪向沉默的江浸月。

就听沈娴又讲,

“要说学习好,还得是咱们月月,这孩子不仅每次考试都拿第一,还不骄不躁,现在更是连师范都考上了,我记得文慧以前就想当老师,没想到这个心愿现在被闺女实现。”


司敬妍一直不停歇读了半个小时,读到最后都有些埋怨司老太了,停下来直接干了一整杯水。

“奶奶,你也记得太清楚了吧,就一支铅笔,一根头绳,至于嘛。”

连一向不喜欢江浸月的司敬妍都如此觉得,可以见得司老太的账本记得有多细密。

司老爷子早就听不下去了,他只觉得脸上无光,司家在家属院好歹排得上名号,偌大一个司家,连一个小丫头的账都记得事无巨细,真是丢人。

司老太却不这么觉得,她反倒很骄傲,

“你们懂什么,这一分一毫都是我们司家的钱,怎么能白白给了一个外人花。”

她将账本扔给江浸月,扬了扬下巴,

“喏,这可是你说的,一笔一笔的账都要还清楚,一共两千五百三十四块二毛八分,至于各种票,我就不跟你算清楚了,估算一下,我给你凑个整吧,一共三千。”

“你只要把这三千块还完,我就不说你什么了。”

江浸月将账本拿过,司老太确实没有说谎,她这些年用了司家不少钱,这也证明了方姨和司敬北确实对她很好很好。

她点头应道,

“司奶奶你放心,等我上大学后,会把每个月的补助给你的。”

至于她怎么活,江浸月相信,只要勤奋努力,她打点零工或者卖点小玩意,怎么都能养活自己。

这两年不比以往,街上也陆续出来一些小摊贩,虽说被人看不起,但都活不下去了,还在乎什么脸面。

司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,打断道:

“孩子,这些钱是方柔自愿为你花的,有一大半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私房钱,不用你还。别听你司奶奶乱说,我们司家还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。”

江浸月没有回应,她迟早要离开司家,牵扯太多,该还的还是还干净比较好。

司老太见她这样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,还在装清高,那可是三千块啊,连王护工每个月的工资都才三十五,就她一个乳臭未干,还在上学的小孩,哪里是那么好还的。

她嗤道:

“我可跟你说好了,这笔钱你最迟两年内还清给我,还不清可别怪我跟你不客气。”

江浸月皱了眉,两年还清三千块,她还要上学,哪里去挣这么多钱,司老太这分明是在为难她。

她一双眸子紧盯着司老太,像是在分辨司老太假意为难让她还钱的背后还有什么目的。

司老太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,吩咐司敬妍和沈曼青推着她出去晒太阳。

眼瞧着几人离开,李婶和沈娴比江浸月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。

李婶不断用手搓着围裙,焦急道,

“哎呦,老太太这是做什么,你现在还是司家孙媳,怎么就要这么逼你。”

沈娴关切地拉着江浸月的手安慰,

“月月,不怕,沈姨待会去你司奶奶跟前求情,让她多宽限些时间,再不行……再不行沈姨帮你一起还,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。”

江浸月看着这个家里唯二关心她的两人,凉透的心稍稍回暖,她笑道:

“李婶,沈姨,不要紧,我可以的。”

她已经拖累不少人了,不能再拉沈姨下水了。

在两人焦急的视线里,江浸月回了房间,再次谨慎看了眼录取通知书存放的地方,见东西还在,她略微松了口气。

只要能上大学,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。

她心态很是乐观,但屋外的司老太沈曼青三人就没这么乐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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