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济长洛书韵的女频言情小说《裴济长洛书韵的小说此生犹为情难却小说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六月喵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转眼便到了宫宴的时候。裴济长在飞云殿门口遇到了齐承席,齐承席穿着跟他一样的宫服,看他的目光满是挑衅和得意。“真巧,我们穿的都是是麒麟祥云图。”他声音满是得意,朝着洛书韵又走近了一步。洛书韵微微蹙眉,看着裴济长为难道,“济长,姐夫如今是长驸马,这图案只有他可以穿。长幼有序,尊卑有别,你这衣裳不合礼法。本宫陪你去换一身可好?”“不用麻烦三公主,我自己去换。”裴济长淡淡开口,转身走回去。听到裴济长喊他三公主,洛书韵愣了半晌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。从前,他会喊她娘子,生气会喊她书韵,洛书韵。这是他第一次喊她三公主。洛书韵下意识去追,齐承席紧紧抓着她的胳膊,“三公主,时辰不早了,不如我们先去,在宫宴等他吧。”洛书韵迟疑,最终同意了齐承席的话。裴济...
《裴济长洛书韵的小说此生犹为情难却小说阅读》精彩片段
转眼便到了宫宴的时候。
裴济长在飞云殿门口遇到了齐承席,齐承席穿着跟他一样的宫服,看他的目光满是挑衅和得意。
“真巧,我们穿的都是是麒麟祥云图。”他声音满是得意,朝着洛书韵又走近了一步。
洛书韵微微蹙眉,看着裴济长为难道,“济长,姐夫如今是长驸马,这图案只有他可以穿。长幼有序,尊卑有别,你这衣裳不合礼法。本宫陪你去换一身可好?”
“不用麻烦三公主,我自己去换。”裴济长淡淡开口,转身走回去。
听到裴济长喊他三公主,洛书韵愣了半晌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。
从前,他会喊她娘子,生气会喊她书韵,洛书韵。
这是他第一次喊她三公主。
洛书韵下意识去追,齐承席紧紧抓着她的胳膊,“三公主,时辰不早了,不如我们先去,在宫宴等他吧。”
洛书韵迟疑,最终同意了齐承席的话。
裴济长换好衣服出来,洛书韵已经走了,他没有丝毫情绪,独自一人前往花园。
他正要入殿,一个宫女不小心撞了他一下,酒水洒在身上,衣服竟像纸一样碎了。回宫换衣服俨然已经来不及,他只能找个无人地方,从空间拿出一套类似的衣服换上。
裴济长进入大殿,便看到许多人围在洛书韵身边恭维,她是当朝最厉害的皇太女,将来要继承大统。
齐承席站在她身边,俨然一副正派夫君的模样。
官场的人最擅长捧高踩低,往日里见洛书韵对裴济长爱护有加,纷纷谄媚讨好。
今日他被冷落在一旁,无人问津。
裴济长并不在意,走到角落坐下。
皇上携皇后入席,宫宴正式开始,洛书韵因剿匪有功被皇上嘉许,赏赐了许多珍宝。
洛书韵起身谢恩,随即又跪在地上求恩准,“父皇,儿臣想用军功替齐承席求个册封,封他为侯, 长姐早逝,他一个人无依无靠,还请父皇成全。 ”
军功求赏赐无可厚非,但替别人求的还是第一次。
“你可想好,此次求了,便再无机会求其他。”皇上提醒,不由看了一眼角落的裴济长。
洛书韵叩首,“儿臣想好了,请父皇封他为侯。”
至于裴济长,她会一辈子爱他陪着他,不需要封侯拜相。
“既如此,朕成全你。”皇上大手一挥,封齐承席为永安侯。
齐承席叩首谢恩。
众人看向裴济长,窃窃私语,他始终一脸平静,没有任何反应。
宫宴开席,笙歌燕舞觥筹交错,好不热闹。
裴济长感觉憋闷,起身出去透气。
不多时,一个人出现,从背后将他迷晕。
裴济长在宴会偏殿醒来,浑身无力,不能动弹。
那个将他迷晕的人点燃香薰,脱掉外袍,坐在他的身边,猥琐地摸着他的脸。
“驸马爷,我还是第一次玩,比花楼的小倌还俊俏。”
“别碰我!”裴济长无力挣扎,怒瞪着她,心下一沉,她知道他的身份,还敢如此,一定是受人指使,
“放开我!我可以给你银子!也不追究此事! ”
女子狠狠扇了他一巴掌,拿出软鞭抽了他一下。
“我不要银子,就要与你欢.爱。公主可是吩咐了,让我好好伺候你。”
一股恶心袭来,裴济长干呕出声,眼泪夺眶而出,是洛书韵安排的!
洛书韵要毁了他,给齐承席让位?
心痛蔓延,裴济长感到绝望。
“放开我,别碰我。”
女子无视他的怒斥,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摸,突然僵了动作, 嫌弃地他,又给了裴济长一巴掌。
“居然是个废人,立起不来!”她啐了一声,站起身来。
此时,屋外响起脚步声,一群人匆匆而来,其中包括皇上和皇后。
国师称看到不祥之物出现在偏殿,带着众人前来捉邪祟。
裴济长心中大惊,他奋力挪动身子,滚下床。不等他爬起来,就被女子又抓到了床上,她整个身子压下来。
情急之下,裴济长从空间拿出电.击.棒,击晕了女子。
房门被大力推开,众人都看到裴济长从床上站起来。
洛书韵的脸色铁青,冷声质问,“你在干什么?”
裴济长看向她,虚弱道,“三公主,救我。她给我下了迷.药,快带我走。”
洛书韵眸色暗了暗,攥了攥拳,没有动作。
裴济长的心冷了几分,眼底浮现失望。
洛书韵不信他,也不会站出来帮他。
“他们这是在干什么? 那女子不是关在冷宫的秦贵人吗?。”齐承席惊呼,随后又捂住嘴,像是说错了话一样。
众人闻言,看向了女子,她衣衫凌乱,香肩半露。
“大胆驸马,竟敢yin.乱宫闱,来人,拉了下去杖毙。”皇上大怒。
洛书韵要追裴济长,身后的沈承席突然捂着嘴吐了血。
“姐夫怎么了,快找御医。”洛书韵惊呼一声,扶住沈承席。
沈承席摇晃了几下倒在洛书韵的身上,她命人扶着沈承席往外走。
她眼里只有昏迷的沈承席,撞倒了裴济长都浑然不知。
裴济长跌坐在地上,看着她的背影笑红了眼尾。
洛书韵,我们彻底结束了。
御医检查是沈承席中毒了,毒是从他脚趾的伤口进入体内的。
刚回到飞云殿的裴济长又被带到了长云殿,沈承席虚弱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,黑血不断从他嘴角溢出。
裴济长愣了一瞬,就听见皇后娘娘的斥责。
“混账东西,连长驸马都敢害,让给他治病,你竟给他下毒!”
“母后!济长不会害人!”洛书韵立刻反驳,迎着裴济长走过去。
“济长,本宫相信你不会害姐夫,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她眼里满是心疼,贴在裴济长耳边低语,“济长,姐夫不容易,你快给他解药吧。”
裴济长呼吸一紧,后退一步,满眼失望,“你真的相信我?”
“这种毒,是你研制的,但本宫相信你不是故意要害他......”洛书韵握着裴济长的,越说声音越小。
裴济长心酸,挣脱开她的手,一抹心疼蔓延心底。
当年,他为了给洛书韵解毒,以身试毒,在军中研究毒药和解药。
如今倒成了坐实他害人的证据。
“要我救他可以,签了这个。”裴济长拿出和离书。
此时的齐承席又吐了一口血,皇后娘娘在一旁惊呼,洛书韵急忙扯过和离书,蘸着齐承席的血写上了名字。
“济长快救人。”洛书韵一个字都没看。
裴济长心头一酸,收好和离书,拿出针灸和解药,替齐承席解毒。
“皇后,三公主,你们还是让承席走吧,承席还想苟活着,不想死在宫里。”齐承席醒来就哽咽求情,担心自己死在宫里。
“好孩子,有本宫在,定叫你好好活着!来人,裴济长恶毒,毒害长驸马,送掖庭司查办!”皇后娘娘厉呵,侍卫破门而入 。
裴济长后退一步,沉声道,“我没有!”
“主子,事到如今您就别瞒了,三公主爱你如命,你认个错,三公主就原谅你了。”裴济长身边一个太监突然跪地,忍痛说出他在银针上下毒的过程。
“人证物证具在,书韵,休了他,将他送掖庭查办。”皇后娘娘气急。
洛书韵跪在地上,极力摇头,“母后,儿臣不会休夫,儿臣也不会将济长送掖庭,还请母后将此事交给儿臣处理。”
“长驸马被害成这样,必须给他个交代!”皇后娘娘喜欢身为太傅长子的齐承席,想让他当驸马,才一直逼迫洛书韵兼祧两房。
“济长,你去佛堂跪十二个时辰反省,日后不许靠近姐夫。”洛书韵痛心疾首,眼底藏着失望。
裴济长眼眸流露悲伤,他看向洛书韵,“我只说一次,我没有下毒,洛书韵,你信我吗?”
洛书韵目光闪烁,迟疑不决。
裴济长凄然一笑,心中已有答案。
裴济长被强行带去了佛堂下跪反省,佛堂外传来凄惨的哭喊声,诬陷他的太监被皇后娘娘下令杖毙。
裴济长眼底没有波澜,出卖他的人,不值得他可怜。
一个时辰之后,洛书韵来了。
她拿过斗篷给裴济长披上,又将三层软垫放在他膝盖下面。
“济长,你受苦了。本宫若不让你跪佛堂,母后定会将你送掖庭司,本宫不愿意你受苦。”
“本宫知道你怨本宫,本宫以后会弥补你,会更加爱你,喝了这汤暖暖身子。”洛书韵将汤送到裴济长嘴边。
药香味入鼻,裴济长的心头一酸,“洛书韵,你如果想跟齐承席成亲,我可以成全你。”
“但你,不能残害我的身体。”
洛书韵的手一抖,汤水洒了几滴出来。
她为了跟齐承席生子,给裴济长下了暂时让人不举的药。只要控制好药量,及时吃解药,不会造成真正的损伤。
“济长,本宫只爱你,你是本宫唯一的夫君,本宫说过,不会跟齐承席在一起。不想喝,就不喝了。”洛书韵眼神闪烁,要汤倒掉。
裴济长的心更疼,她究竟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爱他,一边又欺骗伤害他的?
裴济长闭上眼,心痛长叹,“我喝,就当了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。 ”
他肯喝,洛书韵一阵欣喜,完全没听清他后面虚弱的话。
她亲自给裴济长喂下了一整碗伤身子的药。
很快,裴济长就腹痛难忍,眼前阵阵发黑。
洛书韵惊慌,连忙命人将他带离佛堂,
裴济长再次昏迷。
他曾经为洛书韵挡下一箭,那箭上带毒,毒素一直没有清除干净,方才喝下的汤药引起了毒发。
御医说他伤了根源,需要好好修养。
洛书韵心痛不已,守在床边等着他醒来。
裴济长睁开眼,洛书韵拉着他的手睡着了,他轻轻抽回。
洛书韵惊醒,连忙又握紧,“济长,你醒了,饿了吧,我去叫厨房给你煮粥。”
裴济长声音沙哑,“不用了。”
“本宫听说你将我们的治儿烧了,骨灰在哪?本宫将他埋进皇陵。”洛书韵又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裴济长眸色又暗了几分,她不配碰他的儿子。
“济长,你在怪本宫?本宫真的是因为太爱你,害怕失去你......”
她伸手想触碰裴济长的脸,裴济长别开头。
“我累了,你走吧。”裴济长背过身。
洛书韵长叹一声,收回僵在半空的手,“那你先休息,本宫回头再来看你,济长,本宫真的爱你,别多想。”
裴济长闭上眼睛,热泪滑落脸颊。
洛书韵,你的爱都是谎言和伤害,我不要了。
裴济长摇晃身子跪在地上,重重叩首,“皇上明鉴,草民不认识她,真的是她给草民下药想要侮辱草民。”
洛书韵怒视着他,胸腔的怒火燃烧,额间青筋凸.起。
想到裴济长被其他人碰了,她恨不得杀了那个人。
“父皇息怒,儿臣相信他不认识秦贵人,近日驸马有些失心疯,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请父皇饶他一命,儿臣会将他带回去,严加看管。”洛书韵跪地,替裴济长求饶。
裴济长心头一酸,不可置信地看着洛书韵。
“我没做过,不需要你替我求情。”
“闭嘴!裴济长,你要闹到什么时候?非要闹到没命了才甘心? ”洛书韵怒斥,看他的目光不再有爱。
裴济长苦笑,对着皇上深深一拜,“皇上,草民前些日子伤了身子,误食了让人失去情,欲的药,草民无法行,房事。 ”
“还请皇上允许太医替草民检查,以还草民清白。”裴济长垂眸。
众大臣脸上露出嫌弃,更有甚者向后退了一步。
男子不能为人道,说出此事,宛若是将自己钉在耻辱柱上,没有丝毫尊严可言。
洛书韵面露不忍,眼神带着歉意,“济长,我竟不知......”
“三公主无需费神。”裴济长打断她的话,又对着皇上深深一拜,“此人给草民下药,试图 毁了草民的名声,还请皇上彻查,还我一个公道。”
“好。”皇上应允,还未下旨,就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。
“世子!”
皇上最疼爱的小侄子倒地不起,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。
众人大惊,御医立即上前查看,没有发现任何病症。
皇后命裴济长替世子诊治,他上前检查,小世子癫痫发作。
裴济长将帕子塞进小世子嘴里,防止他咬断舌头,随即拿出药片给他服下,用针灸缓解他的症状。
所有人屏气凝神,见小世子停止抽搐,都松了一口气。
就在此时,国师站了起来,她大声禀告,“皇上,小世子突然昏迷不是生病,正是因为宫中有妖孽作祟,害了小世子。”
“妖孽在何处?”皇上立刻变得严肃,他对国师的话深信不疑。
国师俯身行礼,指着裴济长,“此人便是妖孽!方才他被冤枉,心生怨念,便残害小世子。”
“胡说!”洛书韵愧疚,护在裴济长面前,“皇上明鉴,驸马不是妖孽。”
“三公主,敢问驸马是否凭空来到这里?他身上是否有些奇怪的东西?他的医术是否与旁人不同?”国师咄咄逼人,指出裴济长身上的异样。
还指着他的衣袍 ,咄咄逼人,“他所穿并非我朝服侍,上面的图案便是妖孽图腾。明明被下药,还能行动自如,他不是妖孽是什么?”
“皇上,妖孽不除,世子性命不保,国家命脉将损啊!”
“国师所言当真?”皇上大怒,看裴济长的目光带了杀意。
国师连连叩首,“臣若说假话,愿受五雷轰顶之罚。”
“来人,将妖孽抓起来,交由国师处置。”
三公主洛书韵第69次提亲,穿越者裴济长终于同意了她的求婚。
婚后,女人夜夜需求不断, 缠着裴济长要了一次又一次,哪怕他风寒发热,都不曾放过。
直到她的长姐发生意外后的某天, 洛书韵突然收了性子,“济长,你身子弱需要好好修养,这段日子本宫先忍忍,不夜夜跟你索求了。 ”
“还有,近日朝政繁忙,本宫时常会宿在书房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大文朝,女子也能为官为将。
洛书韵身为皇太女,协理政务,征战四方。
裴济长以她为傲,担心她累坏身子,亲自熬了药膳去看她。
可他却恰巧发现,自己的妻子悄悄溜进了姐夫齐承席的寝宫。
那一夜,整个长云殿都能听见洛书韵的娇 吟,还有齐承席的欢愉声,甚至他屋子里的床直接被摇塌了。
也是在这一夜,裴济长和洛书韵的儿子意外落水,裴济长奋力将他救上岸,自己却感染风寒,高烧不起。
他无力起身救治儿子,命下人去找御医。
下人眼神闪烁,说御医和医官都被三公主叫去了长云殿伺候齐承席,长驸马的指甲刚刚折断了。
裴济长一口气没提上来,昏死过去。
半昏半醒之际,他听见洛书韵回来了。
随他一起来的,还有姐夫齐承席。
“你不说就回来看他一眼吗?他现在没事,我们走吧,咱们刚拜完堂,今晚还得继续洞房呢。”
齐承席拉着洛书韵, 神色不满。
洛书韵目光落在裴济长苍白的脸上,眼底闪过不忍和心疼,“二皇兄早亡,如今长姐也发生意外, 皇室只剩本宫一人, 母后不想断了长姐一脉,让本宫兼祧两房,为你借腹生子,可你是本宫的姐夫,济长才是本宫的驸马,这件事你不准让他知道。”
“ 一切都听三公主的。”齐承席伸手将洛书韵拉到怀里,嘴唇在她额头摩擦,“好妹妹,快代替你长姐跟姐夫洞房吧, 春宵一刻值千金。”
“胡闹!”洛书韵推开他,齐承席却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小腹处,一路向下探索。
两人胡闹间,女人疑惑了下,“你怎么穿人家济长的外袍?”
齐承席却笑了笑,“既然是追求刺激,当然是贯彻到底了。”
洛书韵的眸色渐渐染上情 欲,半推半就跟齐承席滚到了软榻,“姐夫好大胆子,在这里也敢勾引本宫!”洛书韵低喘,语气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。
齐承席用力挺身,“妹妹不喜欢姐夫和小 姨子的身份吗? 为了能与我生下皇室继承人,三公主都舍得放弃亲生儿子的命,承席今晚必须奖赏三公主一个孩子。”
“喜欢,但这话以后不许再说!治儿的死是意外!”
“好,那三公主专心点,喊我姐夫。”齐承席用力撞击着她。
洛书韵说话声含糊不清,“嗯......姐夫......”
床上的裴济长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,眼泪不断从眼眶流出。
他只记得一句话,洛书韵放弃了治儿的命!
那个曾经发誓要与他相守一生的女人,如今对他们的儿子见死不救 。
她曾为跟他在一起立下军令状,征战北疆,鏖战数月,九死一生。
她曾为营救被挟持的他,砍了自己十几刀,险些丧命。
她曾为了让皇上同意他们的婚事,负荆跪在雪地里,磕了一千个头。
她曾为生下治儿,疼了三天三夜......
他们那么多的回忆全是假的吗?
心口钝痛,裴济长身子颤了颤,彻底昏睡过去。
他再次睁开眼,已是三天后。
洛书韵双眼红肿,面色苍白,不眠不休守了他三日。
“济长,你终于醒了。”见他醒来,女人眼里满是惊喜。
“是本宫疏忽,没有照顾好治儿,失去治儿,本宫心如刀绞,若是你再有事,本宫会活不下去的。 ”洛书韵落泪,哭得真切。
裴济长视线落在她衣领处没有遮住的吻痕,呼吸滞了一瞬,“治儿本可以不用死的。 ”
洛书韵动作一顿,有些心虚,“ 本宫会惩治那些没用的奴才!本宫知道你伤心,济长,你养好身子,本宫会为你再生很多很多的孩子。”
裴济长别开头,红了眼角,他想继续质问她孩子的事情,却听见门口传来急切的敲门声。
“三公主,长驸马不舒服,指甲似是又出血了。”
洛书韵皱了皱眉,为难地看着裴济长,“让他找御医!”
“可......皇后娘娘让奴婢来找您,还说您若不去,便赐裴济长二十棍。您若答应替长公主借腹生个孩子,皇后娘娘就让裴济长留在您身边,不再为难他。”宫女提高声调模仿着皇后的语气,皇后不承认裴济长这个驸马,永远直呼姓名。
“本宫去劝劝母后,让她别再胡闹,什么兼祧两房的荒唐想法,本宫不可能跟姐夫生孩子,济长,等我回来。”洛书韵言之凿凿,态度坚决。
裴济长只觉得心更疼了,他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开口,“洛书韵,你可还记得你说不会骗我?如果你骗了我,就会一辈子失去我......”
洛书韵走得急,根本没听清他的话,只是呼吸莫名乱了一分。
洛书韵没再回来。
裴济长在子时将孩子的尸体抱到后院烧了,抱着儿子的骨灰一夜未眠。
他本是2世纪医学博士,一次意外穿来了这个架空的历史朝代。
他昏倒在荒无人烟的沙漠,被征战的三公主洛书韵所救。
他利用空间物资在军中治病救人,用自制的青霉素帮洛书韵屡获战功。
洛书韵把他奉为天神下凡,事事以他为先,渐渐他们也互生情愫,裴济长被她的付出感动,放弃了唯一一次穿回现代的机会。
可洛书韵却让他赌输了。
天亮之时,裴济长让下人拿来笔墨写下和离书。
这段满是谎言的婚姻,他不要了。
刚写完和离书,侯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就将他强行带去凤栖宫。
正厅内,皇后娘娘端坐主位,洛书韵和沈承席坐在两侧。
沈承席满面春风,得意洋洋,看着裴济长的眼里满是挑衅。
皇后看到裴济长,习惯性地皱了皱眉,“裴济长,三公主说你医术了得,今日就让本宫瞧瞧你的本事,大驸马指甲无端出血,你给医治一下。”
沈承席受宠若惊,谢过皇后恩典,脱掉鞋袜,将脚伸向了裴济长。
皇后一直瞧不上裴济长无依无靠的身世,这是故意侮辱他,“这样看病瞧不清,你跪着吧。”
裴济长微微蹙眉,看向洛书韵,“你也想我跪着给他治?”
洛书韵眼神闪躲,一脸为难,起身握着他的手,“济长,医者父母心,你就当一次寻常的问诊。日后,本宫定不会让母后再为难你。 ”
裴济长捏紧袖中的和离书, 轻笑出声,今日都不站在他身边,哪还有什么日后。
“好,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妥协。”
洛书韵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,很满意他这么懂事。
裴济长跪在地上,沈承席故意将脚怼到他脸上,他忍着恶心,替沈承席拔掉嵌入皮肉的指甲。
沈承席疼得闷哼,最后竟一脚将他踢开。
“妹夫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太疼了。”沈承席一脸惶恐,作势就要下跪请罪。
洛书韵眼疾手快扶住他,“脚伤着,别跪,济长不会怪你。”
裴济长默不作声,他跟皇后行礼告退。
摸着袖中的和离书,心里晕开一抹苦涩,等签了和离书,他就离开这里。
当夜,裴济长发了高烧。
飞云殿的宫女去抓药,被拦着不准进药局。她去求见洛书韵,看到她和皇后娘娘在陪齐承席。
皇后娘娘认定裴济长是装的,齐承席也在一旁添油加醋,洛书韵相信了他们。
让宫女带口信给裴济长,别想着没用的手段,他只要跟长驸马道歉,并且承诺以后不伤害长驸马,她就会原谅他。
宫女跪在床边,细细讲述了一切。
裴济长平静点点头,让宫女下去歇着。
对洛书韵死心之后,她的态度也就伤不到他了。
夜深人静之时,他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空间,从里面拿出抗生素和退烧药还有一些调理身体的药。
空间随着他穿越而来,空间的物资曾帮助洛书韵屡获军功,但每启用一次,他的寿命就会缩短一个月。
洛书韵得知以后,便不准他再启用空间,她想跟他白首偕老。
洛书韵曾经爱他是真的,现在骗他伤他也是真。
裴济长不再多想,给自己注射药物,他要尽快恢复身体,还有事情要做。
翌日一早,裴济长带着和离书入宫求见太后娘娘。
他曾救过太后的命,太后允诺他一个请求。
“太后娘娘,草民有一事相求,草民已经跟公主和离,请太后娘娘帮草民掩去踪迹。”裴济长跪地一拜。
“你与三公主恩爱天下皆知,为何会和离?”太后不解。
“娘娘,三公主私下兼祧两房,害死我孩儿。”裴济长平静讲述一切,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心死之后,一切都仿佛不再重要。
太后的目光从震惊到愤怒,“岂有此理!她竟如此荒唐,哀家替你做主,将那齐承席赶出宫。”
“多谢娘娘垂怜,草民只想离开,让她永远也找不到草民。若娘娘愿意替草民做主,请太后娘娘帮草民一个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令天下皆知我与洛书韵和离,不需要她兼祧两房,可以正大光明跟长驸马在一起。”裴济长再次叩首。
“好。”太后允了。
裴济长回到飞云殿的路上,恰好看到洛书韵陪着齐承席在御花园乘凉,她喂齐承席吃凉粉。
凉粉是裴济长教她做的,起初她常常做给裴济长吃,后来她嫌麻烦,就再也没做过。
如今她竟不嫌麻烦,亲自做给齐承席吃。
“承席多吃点,身体健康,才能让本宫生出健康的儿子。 ”洛书韵对齐承席的称呼从姐夫变成了承席,视线温柔地落在他脸上。
“妹妹也吃。”齐承席笑着喂了她一口,她刚要张嘴,齐承席就抢先含进嘴里,朝她亲了过去。
洛书韵愣了一瞬,积极地回吻。
齐承席的动作突然停顿, 推开洛书韵。
“怎么了?”洛书韵随着他的视线回头,看到了裴济长。
她猛地站起来,面露惊慌,朝他走过去,伸手拉他,“济长,你别误会,本宫跟姐夫......”
裴济长后退一步,避开她的手,嘲讽道,“你们没什么, 你只是替长姐照顾他。”
“济长,你相信本宫,本宫只爱你。”
裴济长冷笑,他的目光平静,没有一丝波澜。
洛书韵只觉得心里不舒服,再次伸手想牵裴济长。
只听身后的齐承席突然惊呼,“啊,我头好疼。”
洛书韵的动作一僵,回头看了一眼捂住额头的齐承席,内心开始挣扎。
裴济长见状,走上前,“我来给长驸马瞧瞧。”
“不用!济长你别碰他!”洛书韵立刻挡在裴济长面前,神色紧张,担心他对齐承席下手。
裴济长故作疑惑,“怕我害他?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?”
“当然不是!本宫的济长最棒,只是你身子弱,本宫担心姐夫过了病气给你。”洛书韵解释。
“养好身子,本宫剿匪成功,后日父皇在宫里设宴,你陪本宫一同出席。”洛书韵说完,扶着齐承席离开。
裴济长目送她跟齐承席离开,死去的心没有半分疼痛。
他转身回到飞云殿,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环顾一周,屋子里都是洛书韵送他的礼物,是她爱过他的痕迹。
她为他亲手做的纸鸢,她将他们画在了上面。
她亲手替他缝制的衣衫,她扎破了十指,每缝一针都代表着她的爱。
她亲手给孩子做的木马,上面刻着她爱他一生一世的誓言。
......
裴济长让下人帮他拿到院子,一样一样丢进火里。
随后去了小库房,整理了飞云殿的钱财,将他从空间带来的药品和物资都放了回去。
属于他的东西,他要带走。
裴济长打开库房门,正好看到齐承席的宫女鬼鬼祟祟离开。
他微微蹙眉,没有理会。
再次回到飞云殿,他看到洛书韵站在院里,盯着那堆灰烬发呆,有些不安。
听到脚步声,洛书韵抬头看向他。
“济长,你烧了什么?”
裴济长一脸平静,“一些没用的东西。”
洛书韵眸光闪了闪,跟着他进了屋,“济长,本宫有事情要同你商量,母后让姐夫搬来飞云殿, 你若不愿意,本宫可以同母后说。”
“好。”裴济长淡淡应了一声,“我将正屋也收拾出来给他。 ”
“本宫的济长越来越善解人意了。宫宴过后,本宫带你出宫游玩。”
听他答应,她就迫不及待转身离开。
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屋子里缺少的东西。
裴济长也不在意,她离开之后,继续收拾着剩下的东西,让人带离皇室。
洛书韵整日守在长云殿陪齐承席,给他寻来各种新奇的东西。
还亲手为他雕刻了玉佩,跟他一起吟诗作画。
宫人们偷偷议论洛书韵对齐承席的偏爱,洛书韵兼祧两房的事情,变成了宫内公开的秘密。
补品和赏赐如流水一样送进长云殿。
人人都羡慕齐承席,也开始暗中贬低裴济长。
裴济长罔若未闻,这一切都不再跟他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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