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的手,有茧,磨的嫔妾的腰疼......”
他早已将手放到她腰间的红痣上,每一次抚摸都让身下之人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娇气!”
棠瑾溪咬住下唇,眼尾泛起潮红。
“这就受不住了?”宋临琰低笑,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耳畔。
“方才......不是大胆得很?”
棠瑾溪蜷起脚趾,足尖无意识的蹭过他的小腿,她这副情动的模样青涩又直白,像只不懂掩饰的幼兽,偏生眼波流转间又带着不自知的媚意。
宋临琰眸色骤深,突然掐住她的腰肢。
棠瑾溪惊呼一声,乌发如瀑散在锦被上,肚兜系带不知何时已松散,露出半边雪白的肩头。
他俯身咬住她后颈,烛火交叠,映射在墙面的光影,让人不敢直视。
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太监何煜慌张进来:“皇上,淑妃娘娘派人来报,公主突发高热,啼哭不止......”
宋临琰连忙起身,眼里是未消散的情欲:“传太医了吗?”
“太医已经去了,但公主一直喊着要父皇......”
棠瑾溪连忙用棉被遮盖住身子:“皇上,公主身体要紧。”
宋临琰看了她一眼,对着何煜说道,“送棠御女回去,明日......”
“明日朕再召她。”
棠瑾溪披上外衣,前世大公主从未在此时生病,淑妃此举分明是要截宠。
但宋临琰却给了她意外之喜,“明日再召”这意味着宋临琰确实对她有了兴趣。
回到听梨轩时,白婉清还等在院中,见她回来,眼中闪过诧异:“小主怎么回来的这般早?”
莫不是这棠瑾溪惹得皇上厌烦?被送了回来?
“公主突发高热,皇上让我先回来了。”说罢,还故作难过的模样。
白婉清不动声色,笑道:“那小主好好休息,奴婢服侍您更衣。”
“不必,你早些歇息吧。”
承露宫内。
淑妃眼眶红红的抱着宋临琰不撒手:“皇上怎的才来,莲儿哭了好久,眼下已经睡下。”
宋临琰皱着眉,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淑妃:“朕去瞧瞧莲儿。”
出乎意料的冷漠,平日淑妃没少这个劫宠以此来向后宫众人示威,她在皇上心里是不同的。
可今夜,皇上为何不高兴?
看着襁褓中的大公主,宋临琰神色柔和,抬手轻轻触碰大公主的脸颊,有几分冰凉。
他低垂着眉眼,心里早就知道淑妃这些小手段,平日里惯着她也就罢了,可今日不知为何,心里不大舒坦。
“太医怎么说?”
淑妃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,“太医说...说是受了风寒,开了祛热的方子。”她眼角余光瞥向一旁垂首站立的乳母,后者立即会意。
“回皇上,公主方才哭闹得厉害,喝了药才安静下来。”乳母跪地回禀。
宋临琰收回手直起身,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,那双平日里含情带笑的凤眼此刻冷若寒潭。
“是吗?朕摸着,倒觉得公主体温如常。”
殿内空气骤然凝滞,淑妃脸色一白,手中帕子飘落在地。
“皇上,莲儿方才确实......”
“够了。”宋临琰抬手打断,声音不轻不重,却让殿内所有宫人齐刷刷跪了下去。
“朕记得,上个月初七,公主也是突发高热?再往前,三月十六,同样的说辞。”
淑妃膝盖一软,跪倒在龙纹靴前:“臣妾......臣妾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宋临琰俯身,修长的手指捏住淑妃下巴,强迫她抬头。
这个往日里极尽宠爱的姿态,此刻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。
“只是觉得朕好糊弄?还是觉得朕会一直纵容你拿公主争宠的筹码?”
“平日朕纵容你也就罢了,你有点小性子朕从不会苛责你,可眼下,你真让朕失望!”
淑妃眼中泪光闪烁,不敢相信的看着宋临琰,正要开口,宋临琰甩开手,转身走向殿门,却在门槛处停住脚步。
“传朕口谕,淑妃闭门思过一月,无诏不得出承露宫。”
淑妃瘫软在地,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泪水晕染开来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数,今夜竟会适得其反。
“娘娘......”
“滚!给本宫滚!”
瓷杯摔落在地,这种时候谁都不敢触弄淑妃的霉头,“贱人!居然为了那个贱人!”
宋临琰大步穿过宫道,未等走远,就听见承露宫的摔东西声。
无奈的摇摇头,这淑妃的性子,也真该改一改了。
夜风拂过他的面颊,却吹不散心头那股无名火。何煜小跑着跟在后面,大气不敢出。
“皇上,要摆驾听梨轩吗?”走到岔路口,何煜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宋临琰脚步一顿,脑海中浮现出棠瑾溪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。
但最终,他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