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。
良久,沈漫依开口:“明早一上班就去。”
我面上淡然,心中却不住的苦涩。
我舍不得的并非沈漫依,而是曾经那个深爱沈漫依的自己。
或许此生我都不会再那么热烈的去爱一个人。
我起身将沈漫依散落在地的行李规整好递到她手边。
“时间不早了,你走吧。”
“予演…我”
我静静的看着她,等待她的下言。
“我们从相爱走到今天这步,其实全都…”
沈漫依刚开口,我便轻笑一声打断了她,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:
“全都怪我,我知道。”
“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,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”
我笑的很从容,好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玩笑。
那些记忆中无数次痛彻心扉的过往,此刻都被看似轻松的笑容掩盖。
“我错在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,信了一句不该信的话。”
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余生都不会幸福。”
高一帆早早便在楼下等着接沈漫依。
临走前,沈漫依再三回头:“江予演,我走了。”
“嗯,不送。”
…
“我真的走了。”
“好,不送。”
…
“那我…”
沈漫依第三次找话时,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。
我一把将她推出门外,门被重重甩上,沈漫依站在楼道里感受着还残留在身上的余热。
可视门铃上,她呆呆的望着手中的行李。
我没有错过沈漫依眼中和留恋与不舍。
但那又怎样?
这一晚,我睡的格外踏实。
压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消失了。
不用夜夜在梦中被高一帆和沈漫依的幸福惊醒。
一切都结束了。
第二天,高一帆挽着沈漫依从街对面走来。
而我的身边空无一人。
高一帆和我打招呼,热情的好像我们是彼此熟识的挚友。
我视若无睹,与他们擦肩而过,大步走进民政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