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着云晚枝。
此刻大雨已停,傍晚竟多了几分天朗气清的味道。
他从后门出了私宅,便向着王府行去。
却不想闻得一阵刺鼻的硝烟味。
寻味而望,可见隔府而望的、原本葱葱林林的杏树山头。
不知何时已只余残败的黑炭。
缕缕青烟而起,是大雨浇灭大火的痕迹。
可见烧山的火,所起时间不长。
这一山杏花树林,是他专为云晚枝亲手栽植的。
一瞬间,谢宴渊几乎是目眦欲裂:“救火!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放火烧山?”
有侍从冷汗涔涔地跪倒在地,扬声解释:“是、是王妃亲手放的火啊!王爷,您对王妃盛宠,她的命令,整个王府没有敢不从的。王妃要烧山,小的怎敢过问?”
谢宴渊的瞳孔赫然放大。
晚晚最喜他亲手种的这一山杏树了,怎会下令放火烧山?
一瞬间,被送掉的烟华裙、被烧掉的山杏,种种不对劲,他脑海中迅速回闪。
谢宴渊心乱如麻。
晚晚她,难道是发现了什么……
他双目赤红,不敢多想。
一颗心像被什么挖去一块。
身子好像尽空了,谢宴渊脚步虚浮地向着正堂行去。
他只想找到云晚枝,问清楚,她为什么要这么狠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