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二河要的自行车，那也是笔不小的开销啊。
“没有。”
我咬了咬牙，狠心地说。
王秀一听，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没了，转身默默地往屋外走去。
就在这时，虎子像个小炮弹似的跑了进来，“奶奶，我不要书包了。”
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草编的书包，虽然编得歪歪扭扭，但看得出是费了不少心思，“爹编的，我喜欢这个。”
我看着那用草绳编的书包，突然就想起大山小时候，用麦秆给我编的蝈蝈笼。
那时候，虽然日子穷，但一家人过得也还开心。
“等等。”
我叫住了王秀，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银簪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拔了下来，“把这个卖了，给虎子买个正经书包，再扯点布，做身新衣裳。”
8 银簪换物寄深情我拿着银簪来到当铺，当铺老板接过银簪，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，对着光看了又看，啧了啧嘴说：“老物件是老物件，可这品相也不咋地了，能换五块钱。”
我心里一阵失落，但也没办法，只好攥着那五块钱离开了当铺。
路过布庄的时候，我忍不住走了进去，扯了三尺蓝布。
那布摸起来滑溜溜的，颜色也鲜亮，想着给虎子做身新衣裳，他穿上肯定精神。
我把布递给王秀的时候，她整个人都愣住了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像是不敢相信似的。
“娘......”王秀嘴唇颤抖着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，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我没说话，转身就走，背后传来王秀小声的哭泣声，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当天夜里，我躺在床上，摸着光秃秃的鬓角，心里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。
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里，枕边的玉坠碎片泛着淡淡的微光，就像我这一辈子，虽然磕磕绊绊，但也总有那么一丝希望在。
9 二河婚礼起思量二河的婚礼在城里热热闹闹地办着，我穿着王秀给我做的新衣裳，站在酒店门口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，心里有些格格不入。
新娘手腕上戴着一对金镯子，在灯光下晃得我眼睛都有些花了。
“妈，”二河走过来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，“这是秀兰她爸给的。”
我看着二河，又想起王秀当年嫁进来的时候，就只有一个红盖头，那红盖头现在想来，颜色都褪得差不多了。
“大山呢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