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？
往生锅突然剧烈震动，锅身浮现出陆昭十三世攒的糖丸投影，每颗糖丸里都映着他在人间的片段：第一世当铁匠打银铃，第五世在茶馆说书，第十世在抖音教熬粥……陆昭突然打开行李箱，三百个青瓷碗叮叮当当滚出来。
他的手微微颤抖，指尖划过碗底的［阿苏］。
［把这些碗放进忘川水，你还记得吗？
第一世，我在铁匠铺打造这些碗时，就在想，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。
］他声音哽咽：［每只碗都装过人间的甜，能中和执念的苦。
］我恍然大悟，抓起糖丸扔进往生锅，一边回忆着和陆昭的点点滴滴。
汤锅里立刻飘出桂花蜜的香气，可忘川水依旧汹涌。
阎王凑过来闻了闻，领带结都惊歪了。
［这汤……怎么有恋爱的酸臭味？
］［是桂花糖的甜。
］我盛出汤递给最近的怨魂，那是个抱着奶瓶哭的姑娘。
［尝尝看，喝完记得给前任发消息讨奶茶钱。
］姑娘抽搭着喝了一口，突然破涕为笑。
［原来我不是忘不掉他，是忘不掉他给我买奶茶时，把吸管折成星星的样子。
］她的身体开始透明，却带着笑意飘向轮回道——这是忘川河百年未见的场景，怨魂带着温暖的记忆转世。
陆昭忽然握住我的手，把那枚忘川水纹戒指浸进汤里，戒指上的纹路居然和往生锅的青铜刻痕一模一样。
［三百年前，阎王说孟婆不能有执念，可他不知道，执念也能是糖。
］他抬头看向阎王，眼尾红痣在荧光里格外亮。
［您当年批准苏郁当孟婆，是不是也想看看，人间的执念能不能熬化地府的苦？
］阎王的喉结动了动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口袋里藏着的草莓味孟婆汤空盒。
黑白无常对视一眼，默契地收起锁链——他们跟在阎王身边多年，自然瞧得出自家老大耳根子都红了。
［咳咳，那个……］阎王突然掏出皱巴巴的生死簿扇风。
［天庭新政策，允许孟婆自主改良孟婆汤配方，只要有效率达标——］他猛地顿住，盯着正在排队喝汤的怨魂，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。
06<忘川水不知何时停止了上涨，泛着珍珠奶茶般的粉紫色涟漪。
喝了汤的怨魂们不再嚎哭，有的哼着人间流行歌，有的对着彼此分享前世糗事，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