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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就是躺赢狗王德发大周 全集

知向谁边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人生没有目标是很乏味的,尤其是在青柠还未长成大姑娘的现在。修完新宅后的凌晨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干了,打仗太危险、种地太辛苦,很难想象他在大周居然也会产生就业迷茫。除了隔三差五的和刘文越…嗷就是那个来抓自己的刘捕快,除了和他还有县衙里的捕快衙役们在城里喝喝酒、吹吹牛逼之外,凌晨每天就是待在家里喝喝茶、钓钓鱼、遛遛马。自从回来以后,暗淡了刀光剑影,远去了鼓角铮鸣,太平日子过的其实还挺安闲。可也不能一直安闲啊,这都快淡出个鸟来了!临颍县城也不是没有娱乐项目,青楼是正经生意,赌坊也挺火爆,个个都是人满为患的场所。可凌晨既不好赌,又怕染上花柳病,只能望门兴叹。以前还能当个宅男,抽着利群在王者峡谷问候傻鸟队友的双亲,现在……唉!着实是没有一点意思。...

主角:王德发大周   更新:2025-04-22 20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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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德发大周的现代都市小说《陛下就是躺赢狗王德发大周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知向谁边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人生没有目标是很乏味的,尤其是在青柠还未长成大姑娘的现在。修完新宅后的凌晨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干了,打仗太危险、种地太辛苦,很难想象他在大周居然也会产生就业迷茫。除了隔三差五的和刘文越…嗷就是那个来抓自己的刘捕快,除了和他还有县衙里的捕快衙役们在城里喝喝酒、吹吹牛逼之外,凌晨每天就是待在家里喝喝茶、钓钓鱼、遛遛马。自从回来以后,暗淡了刀光剑影,远去了鼓角铮鸣,太平日子过的其实还挺安闲。可也不能一直安闲啊,这都快淡出个鸟来了!临颍县城也不是没有娱乐项目,青楼是正经生意,赌坊也挺火爆,个个都是人满为患的场所。可凌晨既不好赌,又怕染上花柳病,只能望门兴叹。以前还能当个宅男,抽着利群在王者峡谷问候傻鸟队友的双亲,现在……唉!着实是没有一点意思。...

《陛下就是躺赢狗王德发大周 全集》精彩片段


人生没有目标是很乏味的,尤其是在青柠还未长成大姑娘的现在。

修完新宅后的凌晨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干了,打仗太危险、种地太辛苦,很难想象他在大周居然也会产生就业迷茫。

除了隔三差五的和刘文越…嗷就是那个来抓自己的刘捕快,除了和他还有县衙里的捕快衙役们在城里喝喝酒、吹吹牛逼之外,凌晨每天就是待在家里喝喝茶、钓钓鱼、遛遛马。

自从回来以后,暗淡了刀光剑影,远去了鼓角铮鸣,太平日子过的其实还挺安闲。可也不能一直安闲啊,这都快淡出个鸟来了!

临颍县城也不是没有娱乐项目,青楼是正经生意,赌坊也挺火爆,个个都是人满为患的场所。可凌晨既不好赌,又怕染上花柳病,只能望门兴叹。以前还能当个宅男,抽着利群在王者峡谷问候傻鸟队友的双亲,现在……

唉!着实是没有一点意思。

最重要的是,他带回来的退伍费已经花掉了一大半,再不干点啥,就要带着青柠双双返贫了。

“唉!”

一念及此,凌晨就有些惆怅,不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端着酒杯站在二楼雕窗前,望着楼下街上的熙攘人群,感慨万千。

这让同在雅间喝酒的刘文越和几个捕快齐齐懵逼。

“凌兄如今从军回来,家中资产殷实,尊夫人贤惠体贴,己身又名满乡里,衙中、绿林俱深敬服、多有往来。还有何事值得凌兄长吁短叹?”

凌晨望着起身来到自己旁边的刘文越,摇着头说道:“人生在世,岂有一直顺心从意的时候?想当初我在寿春府和唐军厮杀之时,雨丝映刀光,泥滩陷铁蹄。那时我脑子里只想回家过太平日子。可如今真过上了清闲生活,却又有些怀念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了。”

刘文越疑惑的喝了一口杯中酒:“身上……什么?”

“嗐!不说这些烦心事了,喝酒喝酒。”

二人碰杯对饮,又双双坐回了座位上。雅间四角的曲架上放着兰菊盆栽,粉紫珠帘遮着月门,胭脂味飘荡在空气中,帘子里面是一位女子,正在素手拨弦。琵琶轻响,檀烟袅袅~

在这里吃饭不便宜,但是刘文越他们几个吃饭喝酒、听姑娘弹曲儿是不要钱的。至于凌晨……又不是他请客,关他什么事?

“莫说是凌兄,知县老爷身份够尊贵了吧?那可是咱们临颖县的天!不也是烦心事一桩接一桩。”另一名姓宋的捕快捞了一筷子竹笋地衣拌的凉菜,丢进嘴里后一边嚼着一边继续说道:

“昨个我去正堂回话,老爷和张县丞、还有典史、税课、户官都围着桌子上的一张纸愁眉不展,老爷还气的摔了茶杯,唉!百姓们都觉着老爷威风,可这背后的难处,谁又能看的到呢?”

众人闻言都是默默点头赞同,哪怕是他们这些吃霸王餐的捕快,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。

有些愚民明明犯了王法,却骂他们是官府的走狗;要是碰上拳脚功夫好的练家子、亦或是凶悍残忍的流寇,一个伤残下来,那不就炸了吗?一家子没了生计来源,平时又得罪过不少人,日子能好过?对上要小心侍奉,对下还要顾及人情,难着呢!

刘文越也不禁叹了一口气,他就深有体会。前些日子,县尉大人让他去抓凌晨,他敢不去?发现凌晨惹不起后又拿他来顶包,他敢说一个不字?

“来,喝酒喝酒!”

“来来来~”

放下酒杯后,凌晨看向那名姓宋的捕快随口问道:“宋大哥,可知老爷为何愁苦?”

“好像是知府大人叫咱们县在北边里阳村那儿修一座桥,就在祥符河边。我听税课的老于说,县里的库银撑死只够修一座单洞石拱桥。可祥符河是运河,自汝南到开封、乃至黄河沿岸的客商船只都要行走,所以必须要修成高拱大桥,桥上能跑驿马,桥下还要过双层船。这……这不是让老爷没米煮饭,凭空变花嘛!”

这帮县衙里的小吏,私下也常常讨论职场里的人和事,十分八卦,同时也消息灵通。

另一名捕快也接上话茬:“哎,我可是听说,上一任秦知县走的时候,不仅没留下什么,还卷走了两千两呢~这库银紧张,怕是和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
刘文越轻蔑的说道:“谁说不是呢?咱们老爷也是倒霉,这活还是工部指派下来的,说是拨了五千两银子,可县丞大人实际收到的……啧啧~”

众人见他摇着头止住了话语,纷纷催促道:“说呀!”

“实际多少呀?”

刘文越见众人催促,转头看了一眼珠帘后还在拨弄琴弦的姑娘后,神秘兮兮的朝着众人伸出三根手指。

凌晨皱起了眉头:“只剩三千两了?”

刘文越呸了一声,露出了十分鄙夷的表情:“屁!只收到了三百两!上面那帮人是真敢拿啊!”

众人听后无不震惊,就连凌晨也张大了嘴巴。

以前常听人说,哪里出了灾情,朝廷发粮几十万石,自以为做的很好,可实际上到老百姓手里就只剩个谷壳了。他还以为是夸张,现在看来,真是这样啊!

刘文越叹着气,夹了一块肉片放进自己碗里,却并没有吃,而是握着筷子继续说道:“这差事是一定要做的,躲不过去。可银子从哪来呢?老爷纵使内心不想盘剥百姓,怕也不得不……”

“哎!”

桌上众人包括凌晨都齐齐伸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,刘文越也自知酒多失言,叹息一声,便低头干饭了。

凌晨思索着他们刚才的话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
钱不够修桥,而桥又必须得修。这种情况下除了想办法把钱凑够之外,就只有在桥上下功夫了。

于是第二天,凌晨就骑着马从家里出发,来到了距离望云镇三十多里外的里阳村附近。

因为地处中原,所以整个颍川府都是一马平川,里阳村也不例外。祥符河像一条丝带,泛着粼粼波光将整齐的麦田桑林一分为二,水面上时不时的有大小船只经过,看起来还是比较繁忙的。

但是里阳村的人却并没有什么商业头脑,如此繁忙的河段,哪怕在岸边摆个炊饼摊也能有不少兼职收入。

或许这就是小农经济的局限性吧。

言归正传。要修桥,当然是在最窄处修才能节省成本,可这条河上这么大的船流量,修的窄了又可能会造成堵塞。

底下要过两层船,桥洞就必须得高起来,这是绕不开的。可无论是修的高还是把两岸垒高,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、时间和银子。工部拨款和县衙库银如果够的话,冯延也就不会发脾气摔杯子了。

那点钱,估计修一半都够呛。

哎等等……

修一半……一半……

——

阳光撒在枝叶泛黄的树梢上,穿堂风轻轻吹过,带着一抹初秋凉意,拂去沉闷的炎热。古色古香的县衙后堂里,冯延身着便服,看起来心事重重、愁眉不展,但还是示意侍女给凌晨上茶。

“大人何故凝眉?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

“哦……一些公务上的琐事,你今日前来,所为何事呀?”

凌晨笑着说道:“上次蒙冤入狱,多亏大人明察秋毫,晚生才能清白做人。今日特地前来叨扰大人,特表谢意。”

冯延抬眉看了看凌晨空荡荡的双手,谢意?谢意在哪?

“你本就无罪,老夫自然不会叫小人奸计得逞。”

“话虽如此,可要是没有大人,换了其他人就难说了。所以每每想起便心生感激,想着能为大人做些什么。今日又见大人心绪不佳,晚生斗胆请大人说出所为何事,或许晚生能解一二也未可知。”

冯延端起茶杯,拨去浮叶后抿了一口,双目空洞的望着地面说道:“难得你有心,此事……说来也不难,只要银子足够,便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
紧接着,他就将上面指派本县修桥的事情说了出来,基本和之前刘文越他们说的大差不差。

凌晨听完后在心里偷笑,不过面上还是假装在思索,似乎也被难住了。过了一会后,他起身拱着手问道:“不知……晚生能否察看一下地图和修建的具体位置?”

冯延听后一愣,内心是不想给凌晨看的,那些都是官府文书,凌晨如今只是个平民,凭啥给他看?可又转念一想,这小子是节度使大人比较看重的人,也算是有些背景,生硬拒绝了也不好。

罢了!左不过一张地图,他还能看出花来?

于是他就吩咐下人去衙署拿来图纸,摊在自己的案几上,凌晨起身走上台阶,站在冯延身边望向桌面上的图纸。

“南边这里是本县官道,北边则需要再修一段与东北的官道相连。说起来,除了修桥,还得修一段路呢!如今本县最多只能拿出九百两银子,多的……一文一厘也没有了。这点钱修桥都不够,唉~”

凌晨却没有理会冯延暗戳戳的抱怨,这些话他可以听,但不能跟着说。

仔细察看了地图后,他又翻开一同送来的报价表,石一块长宽多少造价几何、人一天吃用多少、牲畜如何调配、征用田地又该怎么补偿等等等等记得一清二楚。

看完后,凌晨歪嘴一笑,后退一步后对着冯延郑重一礼:“大人,晚生有办法用九百两造出这座桥来,而且,还有可能给县衙添一笔不菲的进项。”

冯延瞪大眼睛斜目看着凌晨,满脸的怀疑和不相信:你不是军中之人么?还懂造桥?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只用九百两完成任务都是天方夜谭,你刚刚说什么?还能有进项?

“你知不知道?此事关乎一县百姓生计,更是朝廷特指要事,老夫的乌纱帽和一家老小,都系在这座桥上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冯延被凌晨自信的表情弄懵了,不禁有些希冀的再次开口:“你真有办法?”

凌晨笑着说道:“且不提大人于我有恩,我又何必无端赔上脑袋来害大人?我真有办法按要求完成任务,只不过可能和寻常桥梁不太一样,一会我说与大人听,大人再看可不可行。不过在此之前,我还有几个小要求,斗胆想向大人进言。”

见凌晨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,冯延也脸色严肃了起来:“若你真能用九百两银子完成上能通马、下能过船,今日所提要求,本官无有不允!”

凌晨兴奋的点了点头,要的就是你这句话!

“其一,此事由我全权调配安排,包括人员、银钱、选址在内的一切,除了大人,任何人也不得干扰我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其二,石桥竣工后,如果能有进项,我要三成。”

“若真能转亏为盈,本官可正式立下字据,凡后所得,你与临颍县衙五五平分!”

“其三,如果有任何人阻挠、或者变相影响修建的进度,我希望大人能替我做主。”

“此事关系重大,无论是谁,敢跟朝廷过不去,本官绝不姑息!”

开玩笑!谁敢跟老夫的前程过不去,都不用凌晨说,老夫单手捏死他!

“除此之外,便再没有顾虑的了。”

冯延皱眉望着凌晨:“就这些?”

“就这些。”凌晨朝着将信将疑的冯延点了点头。

“行,这三点要求本官都答应,现在,能跟老夫说说你的想法了么?”

凌晨走上前去,用手指指着地图,低声在冯延身边说了起来。还顺手取下笔山上的狼毫,在砚台里搅了搅,拿来一张微黄的纸在上面写写画画,给冯延仔仔细细的讲解了一遍。

小半个时辰后,冯延满脸震惊的扶着案几,看着桌面上一堆杂乱的纸张,久久无语。

尼玛!就这么简单?

还能这么搞……

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方法呢?果然还是年轻人的脑子新啊!

其实,这也怪不得老冯,他又没有去过潮汕旅游,自然没有见过广济桥。再说那玩意是南宋才出现的,如今历史的走向已经发生了变化,他下辈子都不一定能看到。


通曲桥西岸向南,是一片平坦的荒野,除了河边有一座年代久远的三层砖石木楼亭外,就再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了。

凌晨一手牵着马儿,一手拉着青柠,行走在岸边的草地上。远看时是一片朦胧翠色,可走近了却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棵嫩草尖,还没能淹过马蹄。

天空中的出现了久违的朵朵白云,和冬日里的愁云惨雾、凄风冷雪不同,湛蓝的天空让人心情格外舒畅。阳光照射着大地,湖边的垂柳也悄悄长出了绿芽,湖水一片藻绿,上面还有几只麻鸭将头钻进水里,再曲起脖子甩去羽毛上的水珠。

远处有许多七八岁的孩童,扎着总角、光着脚丫在追闹嬉戏,手中的纸鸢迎风飞舞,渐渐飘向空中。有的放不起来,坐在地上哇哇大哭,便有年纪稍大点的孩子跑去哄他;有的只剩下手中的线,连着天空中的棉花云。

凌晨望着那群无忧无虑的孩童,对着青柠脸色严肃的说道:“一会咱们就去打听打听,看看他们有没有上私塾。”

青柠将马背上的折叠木凳取下来放在草地上,疑惑的问道:“打听那个做什么?”

“得让夫子给他们多布置点课业。”

“……”

青柠无语的拍了凌晨的胳膊一巴掌,又伸出手戳了一记他的腰,凌晨嘿嘿笑着躲开,开始架烤肉架。

小两口支起桌凳,摆好烤肉架后,凌晨就卸下马儿身上的鞍,把它牵到河边,用刷子刷起它身上的毛发来。马儿听话,没有胡乱跳弹,只是低下脖子安静的吃草。

青柠用火折子点燃木炭堆,将早就在家中切好串成串的羊肉、鸡翅膀、猪肉片、还有一整只鸽子都架在铁架子上面烘烤。时不时的翻转,撒上胡椒、孜然和桂皮粉,再用小刀割开,等到快熟的时候,撒上一把细盐,拿起来放在桌上的木盘子里。

青烟袅袅,水波荡漾。

温暖的阳光晒的马儿昏昏欲睡,凌晨和青柠对桌而坐,一起端起去年的桃杏酒。互相敬了彼此一杯后,就双双手里拿着烤串,吹着热气吃了起来。

青柠小口咀嚼着,用小指将风吹乱的发丝撩至耳后,望着眼前的一片春色,有些怔怔出神。

“娘子在想什么?”

听到凌晨问,青柠身心放松的扭头看了他一眼,思忖着答道:“我在想,这一切究竟是真实发生的,还是……只是我的一场梦。”

凌晨听后不禁露出宠溺的笑容:“当然是真的,你深呼吸一口,仔细感受这风、这光、这空气中飘荡的草香~”

青柠听话的闭上眼睛,嗅着若有若无的清新水汽和淡淡草木香,浑身舒畅。

“小时候家里穷,自从记事起就跟着爹爹下地帮忙。春耕时撒种,秋收时拾穗,那时候不知道辛苦,只觉得很欢乐。累了摔了,只要一哭,爹爹就会放下手中的事来哄我。”

青柠双目出神望着远处,往日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:“要是被街坊邻居家的孩子欺负了,哥哥还会拿起土块砸向他们,还去偷摘人家的梨子给我吃,被人家抓到后送回家里,被爹爹打的鬼哭狼嚎……”

“唉……后来唐国和蜀国入侵大周,战事频发,村子里的青壮都被派去了战场,大家都在担心他们能不能回来。没想到,最后不但没有等来他们,反而还要更多的人去战场。爹爹去了,只留下我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,可没过多久,他们又要征调哥哥入伍从军,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,”


连年战乱,造就了许多独守空闺的寡妇,而她们中的许多人都要在外面抛头露面,因此性格也练就的很豪放,又掌管着家中钱财,如今看到这么多小郎君,那能放过喽?

她们和其他围观百姓的唯一区别就是砍价更猛!直接拦腰斩!奴隶贩子听了都得连连摇头的那种!

跟在凌晨身边的青柠和青樱双双红着脸,悄悄偷看那群寡妇争抢吵嚷。三人在几个衙门皂吏的保护下,立在人堆里观望。

别说两个小姑娘了,连凌晨和几个皂吏都听得有些脸颊发烫,那帮老娘们是真彪悍啊!说的有些话……也过于直白了吧!

看了一会后,皂吏们在前面开路,凌晨带着老婆和小姨子来到了年轻女孩的售卖区,在这里围观的看客大多是各地士绅的管家和侍女,他们是专门来采买下人的。

当然,也不乏某些恶心的恋童癖。

一个满脸皱纹、牙齿都有些脱落的老登色眯眯的拄着拐杖走上台子,在下人的搀扶下伸出手捏着那些十几岁的女娃敏感部位,也不急着选,而是故意挨个羞辱她们,在听到她们的闷哼声后,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。

底下的大周百姓都露出不齿的神情来,虽然大家对于那些俘虏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人,可这老头整的也太恶心了。

“那老不死的是咱们县的吗?”

凌晨皱眉望着台上的老头揉捏着流下屈辱泪水的女孩,向着身边的皂吏开口询问。

皂吏也有被恶心到,一脸嫌弃的对凌晨抱拳回答道:“不是我们县的,应该是附近其他县镇的乡绅。”

凌晨叹了一口气,啧了一声,心里挺不爽的。但这种事他管不了,他能护下这批女孩,也护不住下一批。护得了今天,也护不了明天。

只能放下助人情结,尊重他人命运了。

就在这时,老头又颤巍巍的走到另一个看起来比青柠大不了多少的女孩面前,嘿嘿笑着伸出咸猪手捏住了她的胸前,女孩一言不发。

这让老头立刻来了兴趣,竟然当众将手伸进了她的破裙下,就要脱她的亵裤。底下的百姓们实在看不下去了,当即就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出言厉声制止:

“老丈!光天化日之下,你也自重些!买回去再行事也不迟。”

一个身着圆领袍服的中年男人也附和着说道:“是啊~老哥哥雄风不减,我等自是佩服。可也不能白日宣淫不是?何况这里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小娘子呢!”

台上的老头听到底下百姓们都出声指责起自己来,不仅不觉得害臊,反而还更得意了:“老夫不仔细揣摩看看成色,买回去不合心意怎么办?那时你们谁会帮我置换不成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真真是为老不尊!”

人们都被这老色鬼清奇的脑回路和不要脸的程度震惊到了,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和唾弃声。老头却视若无睹,转过身继续伸手一脸坏笑的去脱那俘虏女孩的亵裤。

再怎么认命的人,也忍受不了被人当众看光啊!那女孩几乎是下意识的作出反应,一把推开了老登的手。谁知道他那么脆,竟然一屁股摔倒在了台上,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~

“哈哈哈哈~活该!”

“老头,这女子性子这么烈,你买回去当心提前入土啊~”


面熟了之后,青柠把它们从锅里捞了出来,再从一旁黑漆漆的小坛子里拿出一块盐巴,用擀面杖碾碎后稍微撒了一点,再丢上去几根不知名的绿菜后,就双手捧着碗筷,递到了凌晨面前。

“谢谢……”

凌晨从她手里接过碗筷,望着里面的清水黄面,尝试着捞了一根放进嘴里,嗯!你别说,味道还行哎!

面汤微微有些稠感,绿色的菜也留住了植物原本的新鲜气,淡淡的咸味恰到好处,不浓不淡。看不出来自己的这位便宜老婆厨艺还真不赖啊!这么简陋的条件都能做成这样,着实已经不错了。

青柠望着凌晨“呲溜呲溜”的酣畅模样,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相对轻松的表情,以及一点微不可察的骄傲,她默默看着凌晨炫完两大碗后,又开始洗锅收拾。

“哎……你不吃吗?”

“这面是刘员外送来给你吃的。”

“那你吃啥?”

“我一会饿了啃窝头。”

凌晨望着青柠在灶台前刷锅擦拭的背影,微微有些感动,同时也有些过意不去。

这小姑娘,实在是……

收拾完后,青柠在身前的粗布围裙上擦了擦手,起身走向屋子外,在凌晨好奇的注视下把院门插上门闩反锁,然后重新回到了屋子里。

天色已经暗淡下来,云层是青黑色的,除了院墙外的树梢还能看到一点影子之外,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漆漆的。

青柠走回房间里,把房门也关上后,立在原地杵了一会,就开始一言不发的解衣服。脱完衣服后,她就翻身爬进了炕里面,盖上被子不说话了。

过了一会,还不见凌晨钻进被窝来,青柠有些疑惑,想问一句,又因为害羞,实在张不开这个口。

这痴人,难不成要我主动去……

一念及此,青柠就觉得脸颊滚烫,可是,今晚她必须和凌晨圆房,既是为了完成里长留下的任务,也是给凌晨在这世上留个后。

因为从镇子里出去的男人,迄今为止活着回来的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

“你……你不睡觉吗?”

昏暗的房间里,传来了凌晨略显懵逼的声音:“这才7、8点吧?睡哪门子觉?”

“都已经戌时了……”

凌晨生无可恋的躺了下来,望着睁开眼和闭上眼没什么区别的屋子里,难受的要死。

正常这个时候,自己应该是吃着外卖刷着手机,完了再联系同学和好友征战峡谷激情五排,站在对面泉水旁打出“你们为什么不出来清理兵线?是因为不喜欢清兵吗?”之类的骚话啊!

罢了罢了!入乡随俗,睡吧!

不知过了多久,睡梦中的凌晨梦见自己隐身潜入了大周公主的深闺里,明目张胆的看着她沐浴更衣,还狠狠拍了一把她的屁股!吓得公主惊慌失措的尖叫了起来,自己则是在一旁得意的哈哈大笑。进来了很多宫女和护卫,却找不见自己,别提多爽了哈哈哈~~

公主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呐!

“呜呜……”

哎?怎么……这梦咋这么真实呢?哭声传入耳中,跟真的一样。

凌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哭声更清晰了。

靠!不是梦,是白天新认识的老婆在低声啜泣。

黑暗中,凌晨扭过身子望向声音的来源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青柠?你……你怎么了?好端端的干嘛哭啊?”

“我……我想爹爹和哥哥了……”

……

凌晨听到后,心里顿时五味杂陈,他对大周的战争并不了解,所以无法理解其中的惨烈。但青柠的遭遇却是活生生的摆在自己面前,说不同情是假的,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?明天他也要上战场了。

换位思考一下,如果他是青柠的话:

老爹和哥哥生死不明,活着的概率比天上掉屎盆子还低。刚刚稀里糊涂的成了亲,还不怎么熟的老公也要去上战场了,回来的几率估计也不大,小小的家里就自己一个人……

在这个世界上,她已经没有亲人了。

凌晨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娇妻,反正已经领证了,抱抱应该不要紧吧?

他摸索着触碰到青柠那一刹那,明显能感觉到她颤了一下。

他把她搂进了怀里,感受到对方肩膀上的冰凉后,又贴心的捏起被子给她盖严实,然后轻轻拍着被子说道:“没事,我到了军营后就帮你打听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下落。你放心,他们有可能是因为战事胶着抽不出时间来给你寄信,事情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糟。”

怀里的人止住了哭泣,吸着鼻子问道:“真的?”

“有这个可能,而且可能性还很大。你想啊,军队里一旦遭遇战事,大家都在提着刀砍人,哪有功夫让普通士卒给家里寄信呐!”

“呜呜呜……”

嗯?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?怎么哭的更大声了??

“爹爹和哥哥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,哪里敢杀人啊!你说的那么危险,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

啊这……

凌晨忍不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子,连忙补救道:“也不一定,说不定他们是在给军队喂马啊、运送粮草什么的,这样的岗位同样也没有时间呀~”

怀里的青柠顿了顿,突然话锋一转,奇怪的问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行伍里的事情?”

“我……嗐!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,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再慢慢了解吧啊~我想跟你说的是,你在意的人同样也在意着你,无论咱爹和大舅哥能不能活着回来,你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。

这不仅是为你自己,也是为了他们。你想啊,他们义无反顾的上战场,不就是为了你能安稳幸福的生活下去吗?难道你要让他们失望?”

黑暗的房屋里止住了哭泣,只剩下微不可察的轻拍棉被声。

——

“梆梆梆~~”

还在熟睡中的凌晨突然被一阵急促锣声吵醒,一股无名之火立刻从心头窜起,他恼怒的掀开被子翻起身来,跑到窗边朝着外面怒骂道:“敲你妈呢!大清早的有病啊!你妈去了?!”

骂完之后,凌晨皱着眉头回过头来,才发现青柠站在灶台前,小嘴微张,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。

这……这真的是昨晚那个柔声宽慰她的温和郎君吗?

余怒未消的凌晨烦躁的挠了挠头发,从床上跳了下来,语气很不善的向青柠问道:“外面敲锣的那是谁?你认识不?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?”

手足无措的青柠有些结巴的说道:“应该……是……是刘员外家的管事和家丁……”

刘员外?好,我记住了。

“来吃饭吧,他们敲锣了,半个时辰后应该就要到麦场上集合。”青柠将饭碗放在桌上,对着凌晨招呼道。

凌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后,坐在了小板凳上,拿起筷子就端碗狂炫。

事已至此,先吃饭吧。

青柠安静的坐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,看着眼前的人,思绪万千。

二婶曾经教过她该如何对待自己的相公,并且还特意嘱咐过自己,那些不知底细的流民有好有坏,有些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,要注意保护自己,别被弄伤了。

可是,眼前的人就抱着自己呼呼大睡了一晚上,其中有一半的时间还在磨牙,并没有做二婶说的那种……那种羞羞的事情啊!

难道是因为每个人的方式不同?

自己应该……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吧?

“对了,你……你还没告诉我,你叫什么呢?”

“凌晨,凌迟处死的凌,晨勃的晨。”

青柠忍不住秀眉微蹙,有点摸不着头脑:“什……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见凌晨放下了碗筷,青柠也顾不得和他闲聊了,连忙起身将早就整理好的包袱挎到了凌晨的肩膀上,还从一旁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来。

凌晨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布鞋:“这……你什么时候做的?”

“早上起来赶的,昨天我量的时候,发现你的脚和哥哥的差不多,底子和面都是现成的,就缝了一下,没费多少功夫。”

凌晨握着手中的鞋子,看了一眼面前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媳妇,心头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感动,上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还是老妈。

他大大方方的拥抱了一下青柠,露出一抹微笑后,就转过身,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。

青柠急忙追到门边,扶着门框望着凌晨拔闩的背影,刚想喊他,可又生生的止住了。

这一幕,和当初送别哥哥、爹爹时何其相似啊!

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!

晶莹的泪珠从清秀的脸蛋上滑落,无声的诉说着不舍的心话。昨夜新婚燕尔,今朝一间作别,更不知能否再见。

若天怜我意,许君陌上逢。

——

望云镇,虽然名义上叫镇,可实际上特么的就是个大点的村子,再加上地处河川中心,所以周围十里八乡的草民们都会来这里赶集,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座相对比较繁华的镇子。

连路都不用问,凌晨跟着零零散散的人往同一个方向走,就来到了镇子里最大的广场——麦场上。

场上人头攒动,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,交谈之声此起彼伏。许多昨天还是丐帮挂袋弟子的流民今天就成了新郎官,美滋滋的讨论着昨晚的酣畅淋漓,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
凌晨甚至还看到一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,还有几个连走路都费劲的老头,大周把这些人都能派上战场,怕是气数也快了。

不多时,昨天那老登就在一群壮汉的拥簇下来到了麦场前面的土垒高台上,唧唧歪歪的嘀咕了几句,朝着所有人拜了一拜后,就大手一挥,指挥着炮灰们上路了。

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,身边跟着七八个仆人,各个手提兵刃棍棒,指挥着流民们排队依次离开麦场,凌晨跟在人群中,也顺着汹涌人潮踏上了未知的道路。

走出镇子后,他回头望了一眼被薄雾笼罩的村落,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略显稚嫩的脸,心中竟然也涌现出来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
好好的活下去……

“哎!那傻大个!看什么看就说你呢,发什么愣?快走!误了时辰,你吃罪的起吗?!”

凌晨冷眼看向比自己矮不少的刘家仆人,周围都是一群一米六、一米七的古人,自己一米八的个头确实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。

他一言不发的抬起脚,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走去。

大周?哼~~

来!看谁变幻莫测!

赶路是很累的,大周这破地方别说网约车了,连个二八大杠都没有!纯靠11路硬磨,凌晨才走了两里地就嗓子冒烟了,两腿直抽抽。

而那些拄着拐杖的老头就更艰难了,一把年纪了,累的满头大汗,那几个仆人还在不停的催促,直娘道老子的,就差扬鞭子打了。

不过他们还是有点脑子的,流民足足有近百人,他们加起来才十几个人,也不敢弄的太难看,只能继续不停的催促。

队伍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花了四天时间,终于来到了州府外面的营地里。

营帐林立,旌旗蔽空,人喊马嘶。营门前立着几排木头做的拒马,两旁的高塔上有岗哨监视;弓箭、盾牌清晰可见,周围还有排列整齐的小队来回巡视;不断有背上插着旗子的斥候飞马而过,兵戈林立,一片肃杀之气。

这里,是真正的军营。

凌晨不知道自己在谁的麾下卖命,只知道领导姓文,因为大营门口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“文”字。

从望云镇来的流民们被安排到了先锋营,十个人一个帐篷,帐篷里没有床,只有一张里面裹满稻草的单薄褥子,大家一起打地铺。

里面的卫生情况,比电视剧《民工》里的宿舍条件还差了整整一个数量级,脚臭味熏的人胃里翻涌,尿骚味、屎臭味、还有石楠花的味道混杂在一起,简直是盖了帽了!

凌晨足足忍受了将近一周的时间,才终于从这片苦海中解脱了出来,大军终于要开拔了。

直到这时,他才从伍长的嘴里得知,他们要南下,抵御唐国的入侵。


麦子已经过膝了,有些青穗也长出了麦芒,扎一下虽然不疼,可也痒的难受,还得顶着已经升起的太阳挥舞锄头。凌晨不是不能吃苦,也不是没吃过苦,他只是内心很抵触这种没苦硬吃的行为。

可家里的事都是青柠说了算的,在她眼里,粮食大于天。迫于无奈之下,他只能使出终极大招——

奥义·尿遁摸鱼之术。

小云学着青柠用丝巾将脸和头包住,站在行间奋力挥舞着锄头,和青柠一人一行向前推进。所过之处,杂草都被连根斩断,扒拉到了一旁,越接近正午阳光就越毒辣,没一会就能晒干。

她干了没多久,额头和脸蛋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手也被木棍磨的生疼。可一看旁边跟没事人一样的青柠,主母还在干活,哪有奴婢歇着的道理?于是又抿紧嘴巴继续挥舞起锄头。

直到其他地里的乡亲们都扛起锄头准备回家吃午饭后,青柠才擦着下颚上的汗滴热情的回应他们。

“青柠,回哇~吃饭啦~”

“哎~好,就回。”

“青柠,还干呐?吃完再来嘛~”

“嗯嗯,我也准备回啦~”

直到太阳悬在头顶,天气热的实在不能干活了,躺在地头大树背后正在做着春秋大梦的凌晨才被小云轻声唤醒,三个人扛着锄头、耙子排成队往家里走去。

青樱已经在家做好饭了,简单的面条和三个时蔬炒制的下饭菜。一家人坐在一起,说着镇子里的新鲜事,为辛劳了一天的身体补充能量。

吃过午饭后,小云准备去洗刷碗筷,却被青樱发现纤细白嫩的双手磨出了水泡和红肿的痕迹,于是她又自己去刷锅了,留下青柠替小云上药。

凌晨坐在一旁,望着小云惨不忍睹的双手,只能扶额苦笑。

“嘶……”

药膏直接接触到破开的皮肤,蛰的细肉生疼,小云一时没忍住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青柠言语抱怨的对她说道:“我是庄稼人,习惯了做粗活,你却不是。干活的时候要量力而行,累了就歇会。你看看把手弄的……”

小云微微一笑,并没有作答,倒是一旁的凌晨开口了:“她是实诚性子,你都没停,叫她怎么好意思歇着?”

青柠瞥了一眼凌晨,没好气的瞪道:“是是是,她笨。哪像相公你,前一刻还在身后,下一刻就不知道去哪了。不到归家的时辰,是绝不会出现的。”

凌晨无奈的苦笑着叹了一口气:“我说娘子,咱家现在真不缺银子~而且杨五哥和老秦他们种了咱家的地,岁末也会交租子,你又何必非得亲自再种两块呢?”

青柠低着头继续上药,稚嫩的脸蛋上浮现出追忆之色:“以前咱们种人家的地,一年到头也落不下多少,还得挖野菜、抓鱼才能勉强够吃。如今日子虽说好了,可我也不能让地荒着,更不能全借他人之手。万一哪天又起了战事,佃户们都上了战场,地没人收,我们又没有自己的庄稼,该怎么办呢……”

“可以去买嘛~”

“要是官府把粮都征走了呢?”

“……”

凌晨赫然发现,媳妇说的似乎还蛮有道理,真到了战事吃紧的时候,确实可能会出现粮食稀缺,价格飞涨的现象。

干又不想干,说又说不过,让女眷们去下地干活,自己在家躺着,又不符合凌晨的观念,愁死个人。

下午三点刚过,三人又一起出门下地了,本来夫妻俩都劝说小云在家歇着,但她死活都不肯,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非要跟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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