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澄程绮月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阅尽银河,与君长诀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谢澄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谢澄不得民心,黄河天险也没能抵挡多久。当年秋天,谢允和程沐阳的大军打到了京城外,谢澄败局已定。为尽早安抚民心,谢允已着手准备称帝。称帝前夕,他找到我。“倾岚,我就要称帝了。”“战争结束之后,你有什么打算?”我刻意与他保持距离。“那奴婢提前恭喜陛下了。”“战争结束之后,奴婢想回老家去,守着已逝亲人的墓过一生便罢。”他知分寸地没有前进一步。“不要这么见外,这些日子,我的心意你该是知道的。”“你若愿意,便是我的皇后。”我心中一颤,抬起头仔细地看着眼前人。谢允与谢澄不同,一个坦然宽容,一个阴鸷狭隘。但他们也都相同,他们都是皇帝,帝王之情是不可相信的。我问他:“谢允,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?”他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第一次见面,你放弃杀我那一刻,我便...
《阅尽银河,与君长诀全局》精彩片段
谢澄不得民心,黄河天险也没能抵挡多久。
当年秋天,谢允和程沐阳的大军打到了京城外,谢澄败局已定。
为尽早安抚民心,谢允已着手准备称帝。
称帝前夕,他找到我。
“倾岚,我就要称帝了。”
“战争结束之后,你有什么打算?”
我刻意与他保持距离。
“那奴婢提前恭喜陛下了。”
“战争结束之后,奴婢想回老家去,守着已逝亲人的墓过一生便罢。”
他知分寸地没有前进一步。
“不要这么见外,这些日子,我的心意你该是知道的。”
“你若愿意,便是我的皇后。”
我心中一颤,抬起头仔细地看着眼前人。
谢允与谢澄不同,一个坦然宽容,一个阴鸷狭隘。
但他们也都相同,他们都是皇帝,帝王之情是不可相信的。
我问他:“谢允,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?”
他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第一次见面,你放弃杀我那一刻,我便为你倾倒。”
那时候,太子妃还怀着他的孩子,曾为了保他的性命大着肚子在谢澄面前跪了几天几夜,而他就这样爱上了我。
太子妃与他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,当初他也曾当着天下人的面表白,一副生同衾死同穴的架势。
眼角不自觉地垂下一滴泪,为太子妃,为昭儿,也为我自己。
“谢允,等我亲手了结谢澄后,一定给你一个答复。”
他喜不自胜,踏过分寸,拉起我的手。
“倾岚,这天下是你同我的,你将是我一生唯一的皇后。”
我勉强扯起嘴角一笑,轻轻挣脱了他的手。
京城坚固异常,谢澄守了很久,一场大战一直打到第二年春天还没有分晓。
终于,城内有探子传来消息,粮草不足,谢澄撑不过一个月了。
值此关头,我没想到谢澄还敢来找我。
我是在去给灾民施粥的路上被他截到一间破庙的。
此时的谢澄已全无初见时的潇洒与从容,眼里全是红血丝,黑眼圈也很重,不过二十余岁,他的鬓发竟几乎全部斑白。
他语带颤抖:“倾岚,朕准备逃到草原上去,伺机东山再起。”
“你陪着朕好不好。”
我甩出金针想致他于死地,他极为灵敏地躲开了。
经过一年多的休养,我仍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他眼中满是惊诧:“倾岚,你要杀朕?”
我冷冷答道:“不只是我,许多人都想杀你。”
“朕知道许多人要杀朕,但是你为什么?
你当初不是肯为了朕双手沾满鲜血吗?”
他语气逐渐疯魔。
“赵倾岚,朕已经道歉,也已经表白过心意,你为何如此绝情?”
“哦,朕知道了,是谢允。”
“好啊,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。”
他说话越来越难听,我不得不大声让他闭嘴。
“谢澄,从你赐我毒酒的那一刻起,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若不是武力不济,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倾岚,从前你不会这样待朕。”
我拔出他腰间的佩剑,淡淡道:“谢澄,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,否则我会让谢允加强防备,你不会再有逃出来见我的机会。”
他将佩剑一把扔到地上,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给我,语气绝望。
“这副金针早已送给你,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。”
“你告诉谢允,明日午时我会开城门投降。”
“另外,我会在宫里等你,如果不是你,我不会就死。”
因助谢澄杀兄弑父除发妻有功,他许我三年后位。
三年期未至,他以未生育为由废了我,赐我一壶毒酒。
转身扶新入宫的贵妃为后。
我为他倾尽所有,做暖脚婢要饮用砒霜使身体发热,做试菜婢时不时会中剧毒,做杀手让我的身体损耗极大。
当然无法生育,却也因此百毒不侵,一壶毒酒饮尽也没死成。
“既然没死,百毒不侵的血极好,不要浪费了,做绮月血奴吧。”
新后程绮月以人血混合朝露为美容秘方,我的血足够她用一年。
----程绮月每次来割腕取血的时候,谢澄都在旁边盯着。
手腕上传来熟悉的痛感,鲜血从我体内汩汩流出,与朝露混合,成就一团诡异的紫红色。
取血半年,我早已习惯了肉体的疼痛,心却还是在看向谢澄冷漠的目光时狠狠一揪。
他还是那样冷峻,身躯挺拔地站在一旁,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我。
一碗将满,程绮月抬起手将其打翻在地。
“哎呀,不小心打翻了,陛下让臣妾再取一碗吧。”
谢澄温柔地看着她,微笑着点头。
血液流速逐渐变大,就在程绮月要打翻第二碗的时候,谢澄开口了。
“今天到此为止吧,这样好的血,还是省着点用。”
说罢便熟练止血,仔细帮我缠好绷带。
程绮月娥眉微蹙:“陛下,赵倾岚这样低贱的婢子,有何可怜惜的。”
谢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不满,语气却依旧温柔宠溺。
“乖月儿,听话,朕用尽心思才帮你找到这样好的血奴。”
用尽心思?
是了,他明知道我百毒不侵,却还是在程绮月封后当天赐我毒酒。
程绮月拱到他怀里,不依不饶:“陛下要是不准,臣妾可不答应,以后也别再来臣妾宫里了。”
谢澄看了我一眼,很快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血是万万取不得了,你若不过瘾,想些法子折磨一下她便罢了。”
“阿德,将朕那副金针拿来,赏给皇后。”
太监阿德很快取着东西回来了,我想张嘴说些什么,喉咙却因过度失学而嘶哑难当,咿咿呀呀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帮谢澄杀人的时候,我惯用的武器便是一副金针,以巧劲贯穿目标的太阳穴,可杀人于无形。
谢澄立我为后那天,慎重地将一个木盒交到我手里,里面装的便是这副金针。
“倾岚,你为朕牺牲太多,这副金针是朕叫人用精钢混合着纯金打造的,全当你收手的纪念。”
“你身份卑贱,天下众口悠悠,朕只能许你三年后位,但可许你一生安宁。”
那时他神情温柔,却让我分不清言语中有几分真诚。
物是人非,他食言了。
程绮月接过金针,喜不自胜。
“她这双手杀人无数,却还如此纤细,臣妾想着,要不还是废了吧。”
谢澄闭着眼,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:“皇后高兴就好。”
“这样腌臜的人会脏了本宫的手。”
“阿德,你用金针一根根刺入这个贱婢的指甲,若是惨叫声不够动听,当心你的脑袋。”
阿德颤抖着双手接过金针,走到我面前,言语中全是不忍。
“娘娘,得罪了。”
啪!
程绮月狠狠一巴掌打在阿德脸上:“讲话当心些,这只是个贱婢,如今本宫才是皇后。”
我惨笑着朝阿德点点头,喉咙中勉强挤出几个字:“阿德,不妨事的。”
剧痛从指尖传来,金针一根根贯穿我的手指,指甲几乎被掀翻。
十指连心,全身的痛觉被一根根金针无限放大,疼痛感直达天灵盖。
我咬紧牙关,嘴角不自控地流出腥红的血,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“贱婢,存心不想让本宫快活!”
程绮月一把推开阿德,拔下头上的金簪,直接在我左手上插出几个血洞。
我终于忍耐不住,惨叫声传遍整个地牢,阿德直接跪倒在地,浑身颤抖,不忍再听。
程绮月美艳的脸上终于展开得意的笑容,就在她的金簪还要刺向我的右手时,谢澄终于睁眼。
“月儿,够了。”
他眼神凌厉,程绮月一时被震住,不情愿地将金簪插回头上。
“贱人,本宫明天再来收拾你。”
她挽着谢澄的手,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地牢。
随着皇帝和皇后的离去,地牢的灯光全部被吹灭。
我又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中。
我醒来时,谢允正紧紧攥着我的手,趴在床边睡着了。
他这些年学了极好的易容术,我竟没认出他就是小允子。
当初谢澄让我刺杀贤太子谢允,我被那些为谢允求情的平民和死士打动,放他远去,转而找了一具无头尸给谢澄交差。
还保住了身怀六甲的太子妃,可惜太子妃产子后便血崩而亡。
离去前,谢允双手抱拳朝我致谢:“多谢姑娘不杀之恩,此恩谢允铭记于心。”
他顿了一下,又道:“谢澄惯会伪装,若姑娘有一天愿意弃他而去,请叫人在我府邸墙根刻下答案,我自会来寻。”
我手指微微一动,他便惊醒了。
“别动,你身上全是伤,流了很多血,又服了损气血的假死药,需要好好修养。”
他端来一碗汤药,温柔地喂我服下。
恢复了一些气力后,我想告诉他小皇子的现状。
他却笑着摆手:“你不必多说,昭儿我已经一同救出,只是这孩子惊吓过度又长期被囚,需要时间好好调理。”
蛰伏多年,谢允已经准备好,阿德送出的消息正好作为他对谢澄下战书的契机。
谢澄实在自信,谢允劫人过去一月有余,他才发现谢昭已经不见,进而猜到我没死。
谢允每天给我带来谢澄寻我的诏书,几乎是一日一旨,许诺的封赏也越来越重。
在我身体逐渐好转的时候,这里迎来了一个新客人——程沐阳。
谢允救出他后,他在我房前跪了三天三夜,要为程绮月赎罪。
程绮月的疯魔是因谢澄而起,再说,没有程沐阳的威望,谢允打败谢澄的把握会小很多。
“程将军,我与程绮月之间无法妄谈原谅,但当前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谢澄。”
他了然,没有继续跪下去,全心全意帮谢允联络旧部去了。
万事俱备,谢澄登基的第四年,谢允扯起大旗讨伐无道暴君。
各地百姓纷纷响应,谢允大军势如破竹,最后与谢澄两军隔着黄河对峙。
我随军而行,深夜,我正独自在营地外观星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“倾岚,好久不见。”
不过几个月不见,谢澄两鬓竟生了许多白发,眼角也多了一丝皱纹,面容憔悴。
“朕是一个人来的,专门来找你。”
谢澄功夫极好,我双手受损,早已不是他的对手,就算此刻叫人也无法抓住他。
无奈,我冷冷地看着他:“大战僵持,陛下找我一个贱婢做什么?”
他眼中充满着我分不清真假的柔情。
“倾岚,朕原本想整治完程家便重新立你为后的,你已经为朕付出了那么多,为何最后这一步却没有坚持下来。”
我发出一声苦笑,他口中的坚持是我几乎丢掉性命。
“陛下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,我就回去了。”
他拉住我的衣袖:“倾岚,那么多年的情分,你还要朕求你吗?”
我回眸玩味地看了他一眼:“陛下何时对我这般深情了。”
“我登上后位,是因为我做你的刀,而不是因为你爱我。”
“我跌落高位,是因为你要用我做挡箭牌,整治程家。”
“我地牢受辱流血流泪,你就在那里冷眼旁观。”
“谢澄,你现在说我们之间有情分可言?”
说到最后,谢澄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。
“倾岚,朕错了,你跟朕回去,你仍旧是朕的皇后,接下来朕定会好好待你,就算你一生无子,朕也不会另娶她人。”
我长叹一口气,正色对他道:“谢澄,你别再自欺欺人了。”
“你今天来找我,是因为舍不得我,还是想让我再帮你杀一次谢允呢?”
他怔在原地,拉住我的手木然垂下,眼神里全是落寞。
“倾岚,朕要做皇帝,一切都是不得已。
但朕对你是有真情......”我止住了他话头,半带威胁:“我若长久不回去,谢允会担心的,到时候说不定陛下也走不成了。”
背过身的那一刻,我恍然听到了身后之人的啜泣声。
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睡,从地牢的窗口朝外望去,一颗流星划过。
程绮月侍女的声音传来:“今夜难得有流星雨,皇后娘娘发善心,叫我带你出去一起看。”
我无力反抗,任由来人把我拖到皇后的承恩殿。
程绮月正躺在谢澄怀中,二人衣衫不整。
见我到来,谢澄满脸惊诧,看到我鲜血淋漓的双手还嫌恶地掩住口鼻:“月儿,良辰美景,叫这个贱婢来做什么?”
“陛下,钦天监说今夜流星雨,有命硬之人以血为祭,可以保证心想事成呢。”
谢澄略微垂眸,刮了一下程绮月的鼻子,宠溺地说道:“月儿说了算。”
程绮月闻言走到我身边,朝侍女扔下她用过的那只金簪:“流星会持续半个时辰,你任选一个地方让这个贱婢出血,若血提前停止,我要你的命!”
看着漫天流星,我终于心死,主动拿过金簪,在手臂上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。
血流得很均匀,程绮月很满意。
谢澄像是没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,将程绮月重新揽入怀中,指着天上的银河细心地为她介绍。
“陛下,你看这两颗星星一直挨在一起,像不像我们两个。”
谢澄满面笑容:“不如就给颗星取名绮月吧。”
......榻上的动静越来越淫靡,我却看着银河陷入了与谢澄的回忆中。
初见谢澄时,他一把将我从难民中拉出,眼神坚定地看着我,诚恳地问道:“你是否愿意跟着我。”
那时我不知道,他就是当朝二皇子,与太子谢允的争斗一触即发。
从十岁到十八岁,几千个日夜的辛苦训练,整个豆蔻年华的付出,让我成为他最趁手的利刃。
他惯会伪装。
我试菜中毒,浑身火烧一样,他昼夜不停去雪山为我取来千年寒冰。
我刺杀受伤,他找来早已隐世的神医,为我调配最好的药。
皇子府的天总是四四方方,他在夜晚为我指出一颗颗星星的名字。
“倾岚,那像衣带一样飘在空中的就是银河,据说若有人可以阅尽银河,便可无所挂碍,不再为俗世束缚。”
我懵懂地问他:“何为阅尽银河?”
他沉吟良久,答道:“每颗星星都对应一个人,阅尽银河,大抵就是看透人心吧。”
父母亲人都在一场洪灾中丧生,我太渴望温暖,便抓住谢澄的这一点点感情不肯放手。
从他偶尔施舍给我的温柔中,我总觉得自己有机会。
如果我成为他最锋利的刀,他是不是会给我更多的温柔,甚至会真正地爱上我。
这个念头把我一步步拽入深渊。
他决定夺皇位时,我甘愿替他做下杀兄弑父除发妻的恶行。
银河不变,人已非。
流星将尽,血液流速渐缓,我无法自控地晕了过去。
“娘娘,您还好吗?”
阿德的呼唤把我从昏迷中唤醒。
“奴才偷偷拿了些药过来,这就替您包扎。”
他一碰到我的手,便有锥心的痛感传来。
察觉到我的疼痛,阿德动作变缓,边包扎边抹泪。
“程后也太过分了些,要没有您,陛下怎么能这么顺利地登上皇位。”
“陛下也实在狠心,您做皇后的时候,事事为他着想,就算程后兄长贵为大将军,也不该纵容她如此糟践您。”
我想抬起手帮他抹泪,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,只得放弃,淡淡对他道:“阿德,你若记得我的好,能否帮我去先太子谢允府邸墙根下写三个字?”
阿德哭泣声顿止,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。
“娘娘,若不是您好心舍药,奴才父兄等不到大赦便已死在狱中。”
“别说是三个字,就算是要奴才粉身碎骨,奴才也绝无怨言。”
我告知谢允这个消息的时候,他先是欣喜,但很快眼神变得犹疑起来,言语中全是试探。
“倾岚,你是说谢澄主动放了你?”
我淡淡道:“谢澄已是强弩之末,他此举也算是想少造些杀孽。”
“他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,临死之前或许也想有所弥补。”
谢允故作轻松:“倾岚说得有道理,还是倾岚了解谢澄啊,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......”看着我冰冷的眼神,他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第二天午时,谢澄果然守诺,城门打开,所有军士统统卸甲缴械,跪在街道两旁,迎接新君。
谢澄应是稳稳地睡了一觉,眼睛重新变得炯炯有神,恍惚间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看到我进门,他欣喜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。
“倾岚,你来了。”
他的手拉得极紧,我怎么也甩不开。
“倾岚,最后一次了,让我最后感受一下你的温暖吧。”
罢了。
他仔仔细细地帮我擦干净凳子,挨着我坐下,一点点抚摸着当初他纵容程绮月给我留下的伤痕。
“倾岚,你记得吗?
你第一次杀人害怕得发抖,我抱了你一夜才好。”
“还有,我封你为后的那天,你看着我极尽温柔,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“你还记得我们常常一起看银河吗?
银河星星点点,夜色中的你美极了。”
......他每说一句话便喝一杯酒,脸颊慢慢变成了不正常的红色。
他嘴角慢慢渗出黑色的血,酒杯落地,他终于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,虚弱地倒在我怀里。
“倾岚,这一生你为我沾了太多血,我的血还是不脏你的手了。”
“若上天垂怜,让我有来生,我必定不会错得这么离谱。”
“倾岚,你爱过我吗?”
听着他微弱的疑问,我含泪点点头:“爱过。”
“那你呢,你爱过我吗?”
“爱过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现在。”
我把那副金针塞回他的怀中,眼底的泪忍不住划过脸颊,祭奠我年少的痴情错付,也祭奠他的一生偏执。
谢澄死后,为彰显自己的宽容仁德,谢允下令将他以皇帝之仪下葬,并换上丧服带头致哀。
百姓举天同庆,谢澄在位这些年,苛捐杂税不断,谢允公正清明,正是他们急需的君主。
经过这些日子的悉心照顾,谢昭变成了一个聪明善谈的小公子,谢允已经昭告天下立他为太子,给他请了很好的老师。
我再无挂碍。
谢允始终要我给一个答复,拒绝的话一说出口,他的脸色便沉下来。
无奈,封后大典前夕,我留下一封信远走。
往后数十年,谢允没有来找过我。
不过天下人都在议论,这位皇帝与民休息,是难得的明君,就是后宫空空,一生没有立后,也只有谢昭一个孩子。
谢允驾崩的消息传来的时候,我也到了弥留之际,正躺在庭院摇椅上遥望夜空。
银河依旧如衣带般飘逸,其中的星星甚至更多了些。
我这一生,对谢澄也好,对谢允也罢,都是一样的字眼。
阅尽银河,与君长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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