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生冬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守寡三十年,全族要把我浸猪笼夏生冬生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夏生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气得直拍桌子,连人带礼轰出门后,忍不住垂泪。不管怎么说,已经定亲的女孩家被退了婚,以后还怎么嫁人?这是想逼死徐晓莲不成。可是,这又何尝不是她自找苦吃。我早就说过,门不当户不对,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高攀人家,不合适。当时大孙女立刻拉下脸色,狠狠白了我一眼。大儿媳更是拿竹条抽我:“死老婆子你懂什么?要是敢耽误家里发财,我扒了你的皮!”想起往事,心里还是伤心。可那一切,都和我无关了,不会再伸手去管。日子慢慢平稳起来,陈福特意请了大夫为我调养身体。上百两银子的人参灵芝,只要说是能治我的老伤,他掏银子绝不手软。他不心疼,我都心疼。“一个糟老婆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,银子存下来给阿盛和芊芊用!”陈福媳妇把刚熬好的汤碗端到我面前,笑吟吟的。“...
《守寡三十年,全族要把我浸猪笼夏生冬生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我气得直拍桌子,连人带礼轰出门后,忍不住垂泪。
不管怎么说,已经定亲的女孩家被退了婚,以后还怎么嫁人?
这是想逼死徐晓莲不成。
可是,这又何尝不是她自找苦吃。
我早就说过,门不当户不对,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高攀人家,不合适。
当时大孙女立刻拉下脸色,狠狠白了我一眼。
大儿媳更是拿竹条抽我:“死老婆子你懂什么?
要是敢耽误家里发财,我扒了你的皮!”
想起往事,心里还是伤心。
可那一切,都和我无关了,不会再伸手去管。
日子慢慢平稳起来,陈福特意请了大夫为我调养身体。
上百两银子的人参灵芝,只要说是能治我的老伤,他掏银子绝不手软。
他不心疼,我都心疼。
“一个糟老婆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,银子存下来给阿盛和芊芊用!”
陈福媳妇把刚熬好的汤碗端到我面前,笑吟吟的。
“这说的是什么话?
金元宝都是娘带来的。”
“孩子们要是有出息,就该自己成一番事业去。”
汤暖了我的胃,话热了我的心。
一碗碗药下去,天气也逐渐转暖。
瘸了多年的老寒腿,竟然都没再犯病,我心情高兴,在孙女陪伴下出门逛街。
谁知道在书斋门口碰到了徐子茂。
数月不见,他精神不错。
身上的衣服料子也很好,是我从前在家没见过的。
见到我,他抬起下巴,姿态清高。
“下个月,妹妹便要嫁给县令了。”
什么?
我身子一晃,差点没站稳。
县令那年纪都可以做徐晓莲的爹了,又有正室,这嫁进去不就是给人当小妾!
“简直是胡闹啊。”
徐子茂的脸色难了一瞬,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“还不是你逼的!
要不是你非要和徐家断绝关系闹的人尽皆知,妹妹又怎么会被退婚,我们一家也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。”
徐子茂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怨恨。
“廖金花,你不就是仗着救了皇上的情份,以为自己腰杆子硬了,把我们一家都甩了。”
“贞节牌坊又不能当饭吃,金元宝也总有花完的一天,而我徐子茂却会高中状元、平步青云飞黄腾达!
到那时候,就算你后悔哭着跪着求我,我也会和你一样冷血无情!”
我捂着胸口,险些被这番话气的喘不上气。
他把我当作什么人了?
自己虚伪势力,就当人人都是如此不成。
陈芊芊连忙扶着我挡在前面,柳眉倒竖。
“放什么屁呢!
奶奶早就和你们这群白眼狼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再说了,”小丫头一叉腰,神色骄傲,“我哥哥也能考中武状元,你嘛肯定落榜,哼!”
看到徐子茂一脸吃了狗屎的难看神色,我顿时被丫头逗笑。
“我的事,不劳大状元操心惦记,不过你最好是真能金榜题名,可别又是嘴巴叫的响亮。”
在街上不欢而散后,我再也没见过徐子茂。
直到要进省城考试时,我送陈盛去码头坐船,与他遥遥对望了一眼。
一个月后,消息传回来。
徐子茂果然成了举人,一时间风光无两。
会试本是三年一次,可皇上刚登基,广开恩科选拔人才,定在了明年。
若是徐子茂真能高中,那可就成了最年轻的状元!
听说省里的大官老爷,都有意招他为婿。
这下,大儿媳一扫颓面,趾高气扬地到陈家来晃悠。
一张大嘴叽叽喳喳,逮着来铺面买点心的客人天天吹嘘。
“等我儿子考上状元,就能迁出老徐家单开族谱!”
“到时候啊,我可就成了状元娘,牌位能放在祠堂头一个。
一个贞节牌坊算什么,没了亲儿子亲孙子,等陈家花完了金元宝,一准把死老太婆踢出门要饭!”
有些客人不屑一顾,有些人则上杆子捧场。
“婶子,听说省里有官家小姐看中了您儿子,是不是真的呀?”
大儿媳脸泛红光,说那是自然。
“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进省城里住大院子了?”
“切,你们就这点出息啊,等我儿子考中状元,就是公主也能娶上,我可就成皇亲国戚了!”
四周一片哗然,我听的满眼冷笑。
打开门,一盆夜香泼在她头上。
看着往日最为疼爱的大孙子,我心绪复杂。
这么多年对他的疼爱,深入骨髓。
可一想到他方才冷血无情逼我签字画押的样子,心里又刀割般痛苦难当。
慌神间,儿子儿媳们全部围了上来。
“是啊娘,都怪老张家!
对,一定是他们为了村长的位置,故意散播谣言!
赶紧让官大人好好查查,砍了他们的狗头!”
话音刚落,人群里传来几声惊呼。
“哎呦!
张叔咋晕了?”
“谁吓尿了?
一股味儿!”
听着这些骚动,我心里清楚今天这场横祸,的确是出自徐张两家的村长之争。
而我成了差点枉死的倒霉蛋。
见我沉默不说话,大儿媳咬了咬牙,忽然噼里啪啦扇起自己巴掌。
“娘,我是猪油蒙了心,现在真知道错了。
一家人血浓于水,咋可能分开呢!”
“我今天打到你消气,肯原谅我们为止!
要还是不行,我就从河里跳下去,只求别连累了当家的和子茂。”
她呜呜哭起来,脸很快高高肿起,活像个猪头。
这幅样子,让许多村民看着都有些不忍,纷纷大着胆子站出来说和。
就连大孙女也哭着过来赔罪。
“奶奶,你一直盼着我和哥哥早点生孩子,当你当上太奶奶,四世同堂享天伦之乐呢。”
“要是把你气走,我心里都要难受死了,再也没脸嫁人了!”
两个儿子挤开陈福,一左一右把我搀住,低声下气的。
“娘,我们再也不会听别人乱嚼舌根了,以后家里你最大。”
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脸,我幽幽叹了口气,走到官差面前。
“大人,今日的事,的确是受奸人挑拨。
不管怎么说,这也算是徐氏一族的家事,况且我现在也好好的……我也不想再多追究了。”
官差微微挑眉,神色并不是很赞同,但最终还是只说了句。
“你可想好了?”
见我点头,儿孙们都破涕为笑。
大儿媳顾不上自己的猪头脸,眼神一下一下往金元宝箱子里瞟。
“这箱子看着真沉!
娘,你身子不好千万别劳动,让当家的和二弟来搬就行!”
“娘今天受了委屈惊吓,我这就回去把老母鸡宰了炖汤,给娘好好补补。”
眼看她的手已经摸上一个大金元宝,我冷冷说了句:“不急。”
“阿福,把箱子搬到你毛驴身上,天都快黑了,咱们还得赶紧回家。”
回县城的家。
陈福愣了愣,等到明白我话里的意思,顿时一拍大腿。
“好!”
听到我说出这样决绝的话,所有人愣了一下后立刻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。
为了留住我,什么赔罪的话、攀扯感情的话,那是张口就来。
甚至到了最后,连一向高高在上的族老都颤着老脸给我弯腰道歉。
“这么多年你们孤儿寡母能在村里过安生日子,那也是靠着咱们徐氏一族人多势众,别人不敢来欺负啊!”
“侄媳妇,只要你留下,我立刻把徐岩的牌位迁进祠堂,受徐氏所有人供奉祭拜!”
两个儿子面露喜色,期盼地望着我。
徐子茂更是嘴角上扬,眼里多了几分自信。
“奶奶,这可是我们全家的荣耀。
爷爷要是在天有灵,一定也希望你答应!”
族老一声令下,他们搬来大石块,和我一起紧紧捆成一团。
竹笼门立刻被死死封上。
几个人抬起我,快步往河里走,恨不能立刻丢下去。
“慢着!
赶紧把人放下!”
怒喝声阻止了族人把我浸猪笼的动作。
我努力转动眼珠,隐约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从毛驴跳下,拼了命的跑过来。
他一来就拽住徐春生和徐冬生,狠狠给了一人一拳。
“你们两个软蛋!
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被冤枉被害死?”
大儿媳看到自家男人挨揍,尖声叫起来,想扑过去撕打,却被反手扇了个大耳刮子。
“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这么多年虐待婆婆,让她吃馊饭睡柴房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两个儿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毕竟苛待婆婆这事,关起门来也就算了。
说出去,实在遭人唾弃非议。
徐子茂脸色有些挂不住,走上去挡住他。
“阿福叔,这是我们徐家的家事,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掺合进来!”
我无声落泪。
陈福他爹和我丈夫当年是一起进山,一起出了事。
他从小没有娘,这一下成了孤儿。
可就算自己的日子已经艰难无比,我也咬着牙省出一口饭来把他喂养大。
在我心里,他就是我的半个儿子。
陈福十来岁就去县城里做起小生意,成家立业后常常回来看我,偷偷给我塞钱。
死到临头,能看到还有一个人愿意为我这样,死也能闭上眼了。
张福对着徐子茂,也丝毫不客气。
“哼,我还没骂你呢,这么多年读书的银子全是你奶奶省吃俭用攒出来的,可你是怎么对她的?
读书简直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“就你这样的还想考状元?
我呸!
我第一个冲到京城中去告你一个不孝不悌!”
徐子茂脸色一沉,被刺中了痛处,有些恼羞成怒。
“是廖金花自己做出没脸的事,差点连我都拖累了!
浸猪笼是全族人定下的惩罚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他一口一个廖金花,居然连一声奶奶都不想叫了。
族人更是团团把张福围住,满脸凶神恶煞。
我生怕他吃亏挨打,且已心如死灰,颤巍巍开口。
“阿福,你赶紧走吧,别管我的事了……死了一了百了。”
陈福发了很,冲出包围来抢竹笼。
“我这条命是干娘给的,就算今天死在这,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你浸猪笼!”
他身强力壮,一副拼命的架势,一时间倒真吓唬的人不敢随便上来。
徐子茂见状也急了,心里的盘算脱口而出。
“反正徐氏一族不可能认这种不知羞辱的罪人!
你有本事就把廖金花带走赡养一辈子,以后任何事都与我们无关!”
我浑身一震,忍不住浑身都在发抖。
这意思,是要把我逐出家门。
可陈福想也不想,一口就答应下来。
“好!
正好乡里乡亲都做个见证,今日就把廖金花迁出徐氏族谱,和徐家断绝一切关系!”
拽开竹笼门,把我抱出来,扯掉绳索大石。
陈福双膝下跪,结结实实给我磕了三个头。
“从今往后,就由我给您来养老送终,娘!”
听到这声娘,我再也崩不住痛哭出声。
“好……”徐子茂立刻叫人拿来笔墨纸砚,刷刷写好字据扔在我脸上。
我看不懂上面的字,只觉得它们变成一把把尖刀,把我的心我的肉一刀刀刮烂。
下一秒,我咬破拇指,重重按在纸上。
血水染开,落定画押。
文书一式两份,徐子茂拿到手后,大大松了口气。
儿子媳妇还有孙女急着凑过去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。
没人关心我之后会如何,全是甩掉废物远离大麻烦的舒心喜悦。
事已至此,我对他们最后的留恋和感情,也全部断了。
张福扶起一瘸一拐的我,正准备离开。
一串马蹄声扬起尘土,迅速朝着人群逼近。
“圣旨到——徐氏廖金花接旨!”
想到丈夫,我心里更痛。
这么多年上坟祭祖,他们宁愿跑去族老和小叔家里帮忙干活,也懒得上丈夫坟前烧纸!
老头子若真在天有灵,应该早就看穿这帮虚伪小人的真面目,心也早就冷透了。
我静静看着徐子茂,对这个疼爱了多年的白眼狼孙子,失望至极。
“破镜难圆、覆水难收。”
这些话,是听徐子茂读书时念叨的。
“可惜,老太婆都听明白了,读书人却还没学进去。”
我招呼陈福带我走,丢下最后一句话。
“从今往后,我与徐氏一拍两散,再无瓜葛。”
这一次,面对还不愿善罢甘休的族人,官差身后的侍卫齐刷刷拔出佩刀。
“谁敢阻扰,刀剑无眼!”
众人一个哆嗦,终于肯让出一条路。
见我腿脚不利索,官差大人好心请我上马车。
“廖大娘放心,我们一路护送你回去就是。”
马车驶出村口,我忍不住透过窗朝后望了一眼。
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,也伤我最深。
再也不回头了。
陈福家在街口,一栋二层带小院的房子,前头铺子做小本生意。
我进门时,村里发生的事尚未传开。
见到我,陈福媳妇脸色很是吃惊。
不过很快,两道人影就冲过来抱住了我。
“奶奶!
你怎么来了?”
说话的娇俏丫头是陈福女儿。
鼻子重重“哼”了一声的是他儿子。
“还能怎么,肯定是徐家那群王八蛋把奶奶赶出来了!
上回我听爹说他们把奶奶赶去柴房住,就想过去揍人!”
他结实有力的手牵着我直往屋里走,丫头的嘴又甜:“奶奶,你来了可千万别再回去了,以后就让我们养你。”
我心里顿时涌出一阵暖流。
这俩孩子是个好的,陈福和他媳妇也半点都不嫌弃我。
心里大石落定,我这才慢慢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。
打开那一大箱金元宝,我打算分给他们。
陈福脸色涨红,死活不肯收下。
我猛地沉下脸,拿出一点威势来。
“既然是一家人,那又何必分这么清楚?
你们要是不肯花我这个老太婆的银子,那我立刻搬出去!”
好说歹说,终于是收下了。
“这就对了,有了钱你的生意可以做的大些,陈盛上学开销大,丫头也到嫁人的年纪,咱们一家往后一定越来越好!”
陈福一家都是爽快人,把话说开后再也没有拘束。
我转头就给儿媳和孙女各打了一套首饰,买了新衣。
至于大孙子陈盛,他倒不用这些,却在看到新打梨花木银头长枪后,激动地在院子里跑了十圈。
他和徐子茂都在县学读书,只不过一文一武。
学文耗费笔墨纸砚,可学武的花销一样不低。
金元宝是皇上赏的,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,谁也管不着,也不敢说闲话!
谁对我好,我廖金花必十倍百倍回报。
匠人选定黄道吉日,在西后街动工建造贞节牌坊。
动静闹的很大,很快就传遍了全县城。
这一下,谁都知道我得了皇帝的褒奖。
前些日子还笑话陈福人傻背了个累赘回来的街坊,现在差点把家里门槛都踏平了。
来道贺的、攀关系的,就连陈福几十年没见过的老亲戚,都腆着脸上门说要认亲。
不过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,全都被陈盛赶了出去。
“哼,我可不是徐子茂那样的软蛋,谁敢来骚扰我爹娘和奶奶,别怪我的枪不长眼睛!”
有些狡猾的,就趁他上学时候来。
可我万万没有想到,居然会遇到和大孙女定亲的富商人家!
听到他说想娶陈芊芊,我差点晕倒。
“奶奶,那徐晓莲这么不孝顺,我早就和她退婚了。”
“芊芊妹子也是你孙女,我娶她是一样的!”
大儿子眼神闪躲,一如既往的懦弱样子。
大儿媳插着腰,怒目大骂。
“老东西你不嫌丢人,我们还要脸继续过日子呢!”
“闹上衙门,是想全县城的人都来看笑话,知道我们老徐家出了老淫妇吗?”
二儿子黑着脸背着手,也是一言不发。
我来来回回看着他们,心中一片冰凉。
“儿子,难道连你们也不信娘?
这么多年,我是怎么含辛茹苦……行了行了!”
二儿媳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。
“就这么几句话来来回回念叨了几十年,还没够呢?
谁家不都这样辛苦拉扯孩子的,就你一个人吃苦受罪了?”
我举起字据,试图让大家看清楚。
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当年的事,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。
“救人?
你救谁了,说出来听听!”
我努力回忆,只记得小包袱的料子柔滑精致,寻来的那人气宇轩昂。
可他是什么身份,我一个农村妇人,又如何得知。
见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个详细来,族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和不耐。
“和这老东西废话干什么?
关进笼子直接丢河里去!”
生死关头,我拼了命的挣扎,手指死死扣住竹笼边缘。
竹刺深深扎进肉里,鲜血直流。
我咬紧牙关,不敢松手。
两个儿子性格懦弱,儿媳妇却一个比一个厉害,巴不得我能早点死了。
他们指望不上,可我还有大孙子孙女啊!
大孙子是读书人,前途无量。
大孙女美貌如花,刚和县里富商儿子定下亲。
他们都是我一手带大,一定会帮我洗脱罪名!
我好不容易熬到如今,怎么能甘心含冤而死?
一道哭声由远及近,大孙女掩面跑来,神色伤心至极。
她扑进大儿媳怀里,哭得肝肠寸断。
“娘!
周郎在县里听说了奶奶的事,他家闹着要退婚!”
哭着哭着她抬起头,眼里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。
忽然间,她闷头往河里冲。
“要是被退婚,我名声可就毁了,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!”
四周的婶子连忙七手八脚帮忙抱住她。
大儿媳吓得脸都白了,缓过神后冲到我面前甩开膀子连扇了我十几个巴掌。
“你这老不死的害人精!
我要是你早自己投河自尽了,哪还有脸活着?”
“天杀的丧门星,谁知道公公是不是被你克死的!
现在你又要来害我女儿害死所有人是不是?”
看着四周一双双满含怨气怒意的目光,我神色灰败,脸上是密密针扎般的痛,可心却已经麻木。
抓着竹笼的手指一根根松开,慢慢垂下……这时,人群分开一条路,一身青色长衫的大孙子缓缓走到我面前。
“奶奶,我刚从县衙回来。”
我猛地抬起头,颤抖着抓住孙子的双手,呜咽着老泪纵横。
“好孩子……还是你最明事理,知道帮奶奶上衙门伸冤呐!”
大孙子出生时,我身体还能支撑。
这孩子除了吃奶,几乎是我一手带大。
徐子茂打小就聪明伶俐,我掏出十多年攒下的钱送他去念书求学。
在这个家里,也是他对我最为孝顺,总说等将来做了大官,接我过去享福。
“奶奶,我不是去给你伸冤的,而是去取回请立贞节牌坊的文书。”
一瞬间,我就像被丢进冰河里泡了三天三夜那般,从皮冷到骨头里。
大孙子轻轻甩开我的手,神色冷淡无情。
仔细看,甚至还透着说不出的轻蔑和嫌恶。
“我马上就要进省城参加乡试,差一点就被你害惨了。”
这一刻我才突然看清,他过去那些斯文有礼样子,多半都是装出来的。
一到关乎切身利益的时候,心底里的嫌弃瞧不起,终于从眼里泄漏出来。
“幸亏县令还没来得及上报,尚未造成更大的影响。”
“若是层层递交上达天子,却查出你不知检点私通之事,这可是欺君罔上,要诛九族的!
徐氏全族人全都要人头落地!”
身边扑通几声,有胆小腿软的,已经栽倒在地上。
我深深闭上眼,明白自己已陷入绝境。
“好,好……我死还不成吗?
我死了,你们就都满意了。”
我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,佝偻着腰钻进猪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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