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了后,我本以为能消停一阵子。
没想到半月后,林烟儿竟带着那孩子闹上了将军府。
她一身素衣,牵着男童跪在府门前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裴璟!
昀儿是你的骨肉,你怎能不认?
难道真要逼我们母子去死吗?”
百姓们纷纷围观,指指点点。
林烟儿见人多了,更是高声哭诉:“谢晚棠不过仗着家世,抢了我的正妻之位!
今日我只要一个公道!”
“我要你用八抬大轿将我风风光光迎回将军府,让谢晚棠那个贱人跪着给我敬妾室茶!”
“否则,我就要让全京城都知道,你裴璟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!”
我冷眼看着她演戏,淡淡道:“既然你说昀儿是我的儿子,那就滴血认亲吧。”
林烟儿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之色,立刻应下。
“好啊!
验就验!”
侍从端来清水,我刺破手指,血珠滴入碗中。
林烟儿也割破孩子的手指。
血滴入水,竟真的缓缓相融!
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,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“难道真是裴将军的儿子?”
“哎呀,这血都融在一起了,看来真是裴将军的种啊!”
“那谢家小姐可惨喽,刚过门就要当后娘……”林烟儿掩面哭泣:“夫君,你如今还要抵赖吗?”
我冷笑一声,抬手示意:“请医正大人验水。”
早已候在一旁的老医正立马上前,指尖蘸水一尝,立刻皱眉:“水中掺了白矾!
白矾入水,纵非亲生,血亦能相融!”
百姓们顿时义愤填膺:“这女人竟敢作假!”
我冷声道:“既然滴血认亲不作数,那就滴骨认亲!”
“来人,抬宋怀安的尸骨上来!”
林烟儿脸色骤变,尖声道:“裴璟!
你竟敢掘人坟墓?!”
我嗤笑:“宋怀安死在乱葬岗,尸骨被野狗啃得七零八落,何须掘坟?”
侍从抬上那具被野狗啃噬过的骸骨,森森白骨上还挂着几缕腐肉。
我一把抓过昀儿的手,刀光闪过,血珠“啪”地落在宋怀安的头骨上。
众人屏息凝视,只见那血竟如活物般,顺着骨缝丝丝渗入!
“天爷啊!
真是宋家的种!”
有人惊呼出声。
林烟儿面如死灰,踉跄后退: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有人彻底怒了:“这毒妇!
自己偷人,生下孽种,还敢栽赃裴将军!”
“水性杨花!
不知廉耻!”
“打死她!
别让她跑了!”
林烟儿见势不妙,转身就要逃,却被百姓团团围住。
她慌乱中推倒昀儿,自己拼命往外挤。
可刚跑两步,就被谢家的侍卫一把按在地上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冷笑道:“林烟儿,你机关算尽,可曾想过今日?”
她抬头,眼中满是怨毒:“裴璟!
你不得好死!”
我懒得再理她,挥手道:“送官。”
侍卫拖着她往外走,百姓们仍不解气,烂菜叶、臭鸡蛋纷纷砸向她。
谢晚棠站在门边,笑吟吟地看着我:“夫君这下可算洗清冤屈了?”
我揽过她的腰,低笑:“怎么,夫人还吃醋?”
她轻哼一声:“谁吃醋?
我只是觉得,这出戏,看得真痛快。”
我大笑,牵着她的手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