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金会所的酒局后,我的生活开始失控。
江晨泽频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,像个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有时是顾云霆的商务饭局,他以投资人的身份坐在主位,目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;有时是我下班的路上,他的迈巴赫停在路边,车窗摇下,露出他冷峻的侧脸。
“上车。”
那天晚上,他堵在我家楼下,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江总,您未婚妻知道您半夜找别的女人吗?”
他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:“白凝,别逼我动手。”
我不想和他纠缠,转身要走,他却下车一把抓住我,将我塞进车里。
车门关上的瞬间,他的气息笼罩过来,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威士忌的醇香。
我挣扎了一下,却被他按住肩膀。
“放开我!”
我低吼,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他松开手,沉默了几秒,低声道:“白凝,这些年,你过得怎么样?”
我愣住了,随即笑出声,笑得眼泪都流下来:“江晨泽,你现在来假惺惺地关心我?
八年前,你毁了我全家,现在满意了?”
他的脸色一僵,手指攥紧方向盘,指节泛白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妈会变成这样。”
“不知道?”
我冷笑,“你不知道你扔下那沓钱的时候,我妈躺在医院里,连氧气管都快保不住?
你不知道我一个十八岁的女孩,挺着肚子在深圳街头差点饿死?”
他低头,喉结滚动,声音低哑: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?
三个字轻飘飘的,像刀子割在我的心上。
我推开车门,头也不回地下了车。
回到家,我靠在门后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江晨泽,你凭什么在我好不容易学会麻木的时候,又来撕开我的伤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