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菀宁沈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回洞房夜,踹了渣夫搞事业!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贺三月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这声音......借着浅薄的月色,林菀宁看清了一张熟悉的面孔——孙巧!林菀宁皱起了眉头。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偏偏被孙巧撞见了呢!孙巧这一嗓子可算是把整个家属院里睡下的人都给叫醒了。‘杀人’这俩字的威力堪比在守备区家属院里发现了敌特。住得近的邻居们闻讯而来。一个个看林菀宁就跟看敌人待似的。不等林菀宁解释,孙巧指着地上的刘桂芝道:“是她!我亲眼瞅见的,刚才她用针扎了刘婶,刘婶‘啊’的一声倒下了!”住在沈家隔壁院的郭连长的老娘往前凑了凑:“这闺女是沈团长的妹子吧?她咋能害自己的亲娘呢?怕不是你看错了吧?!”附近的几个邻居也符合:“是呀,我们瞅着娘俩也是亲亲热热的,咋能这会儿的工夫就杀人呢?”孙巧一咧嘴:“婶子们,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些事那都是做...
《重回洞房夜,踹了渣夫搞事业!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这声音......
借着浅薄的月色,林菀宁看清了一张熟悉的面孔——孙巧!
林菀宁皱起了眉头。
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偏偏被孙巧撞见了呢!
孙巧这一嗓子可算是把整个家属院里睡下的人都给叫醒了。
‘杀人’这俩字的威力堪比在守备区家属院里发现了敌特。
住得近的邻居们闻讯而来。
一个个看林菀宁就跟看敌人待似的。
不等林菀宁解释,孙巧指着地上的刘桂芝道:“是她!我亲眼瞅见的,刚才她用针扎了刘婶,刘婶‘啊’的一声倒下了!”
住在沈家隔壁院的郭连长的老娘往前凑了凑:“这闺女是沈团长的妹子吧?她咋能害自己的亲娘呢?怕不是你看错了吧?!”
附近的几个邻居也符合:“是呀,我们瞅着娘俩也是亲亲热热的,咋能这会儿的工夫就杀人呢?”
孙巧一咧嘴:“婶子们,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些事那都是做给咱们这些外人看的,谁知道背地里咋回事呢?”
上辈子,刚到守备区家属院婆婆和沈行舟闹了一场导致瘫痪在床,孙巧借着这个由头没少往林菀宁的身上泼脏水。
把婆婆气成了瘫子,虐待瘫痪的婆婆,打骂小叔子、小姑子,这些谣言林菀宁不是没听过,她自认为清者自清,谣言总有不攻自破的一天。
再加上她性子软又不善言谈,忙于照顾婆婆和小叔子、小姑子,也融不进军属这个圈子里,以至于在家属院里这么多年,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重生一世,林菀宁不想再做委曲求全的那一个。
遭受不白之冤就要立马自证清白。
林菀宁一改前世懦弱,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直视着孙巧:“这位同志,你可是要对自己说话的还负责任的!”
孙巧梗起了脖子:“我亲眼看见你往她身上扎针,你不是在害人还能是干啥?”
“我在针灸为她治病......”
“治病?!得了吧!大伙都过来瞧瞧,针灸哪有用绣花针的,我看分明就是趁着人家沈团长不在,背地里虐待人家老娘。”
孙巧还是不依不饶,大有一副不将‘杀人犯’这顶帽子扣在林菀宁脑袋上不罢休的架势。
林菀宁对此很是不解。
自己是今儿傍晚到的守备区家属院,这还是孙巧第一次见到自己,她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?
孙巧生怕旁人不信,还拉着两个婶子往前凑:“郭婶,赵婶,你们快瞧,刘婶身上还有针呢!”
顺着孙巧手指的方向一看,刘桂芝的身上可就扎着两根绣花针么。
赵秀娥‘哎呦’了一声:“可不是咋的!”
孙巧见有人符合自个儿,暗暗牵动嘴角:“咱们要不要把沈团长找回来,可别等他回家自个儿老娘都叫恶毒媳妇害死了。”
闻言,林菀宁倏地蹙起了眉。
这辈子孙巧是第一次到自己,就算是住在隔壁的郭婶都将自己当成了沈行舟的妹子,可她却说自己是‘恶毒媳妇’。
林菀宁不解,孙巧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沈行舟媳妇的呢?!
房间里一片漆黑,仿佛被浓厚的夜色吞噬,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勉强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林菀宁坐在沙发上,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她相伴了五十年的丈夫沈行舟的日记,里面写满了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恋。
‘云兰刚到边防守备区,我一眼就喜欢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姑娘。’
‘云兰说喜欢我,我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,傻姑娘明明是我先动的心’
‘云兰哭了,是因为我告诉她,我在老家成婚了,可那是父母包办的婚姻,我和林菀宁没有感情。’
‘云兰走了,她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。’
‘云兰今天回国了,她给我打了电话,说想要见我......’
日记的最后内容定格在他们金婚纪念日这天。
“爸,原来云兰阿姨是您的初恋,她那么高贵优雅,我妈那么老土,您怎么会娶了我妈呢?”
“人生无常罢了。到家了,别说了!”
沈行舟开口制止了儿子继续说下去,父子二人进了屋却见家里的灯都关着。
沈傲打开了灯见林菀宁在沙发上坐着:“妈,你在家怎么不开灯。”
沈行舟换好了拖鞋,经过林菀宁身边时,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那本日记,他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一瞬间,隐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人发现的心虚与愤怒交织在一块,唯独没有对林菀宁这个妻子的愧疚:“你偷看我日记!”
“很抱歉,占了你爱人的名分这么多年才知道,我现在把这个位置还给她。”
沈行舟爱了柏云兰五十年。
如果不是看见了他的日记,她依旧还会沉浸在平淡的婚姻里自我催眠,然后直至死去。
而现在林菀宁只觉得她这五十年的婚姻里充斥着谎言与欺骗。
她婚姻就是一个笑话。
“你闹什么!?”沈行舟拿起了日记本,冷脸道:“都这么大年纪了,什么爱人不爱人的,你也不怕儿孙们笑话。”
“呵,笑话,我这辈子才是笑话。”林菀宁抹了抹眼角的泪,“沈行舟,我们离婚吧。”
沈行舟震惊的抬起头看向林菀宁,一时思绪混乱。
沈傲本来在喝水,听到林菀宁的话不悦的放下水杯:“妈,不就是一本日记么,你至于要和我爸离婚么?你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,没工作,没存款,没房产,你和我爸离婚,你能去哪?”
“还是你也玩新潮离婚不离家?”沈傲不耐烦的质问,好像林菀宁在无理取闹一样。
沈行舟的日记如同在林菀宁的心口插了一把刀子,儿子的话更像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。
她没想到亲手养大的儿子,不仅早就知道沈行舟心中有人,还这么瞧不起她。
林菀宁原本可以有工作的,是因为当年沈行舟在执行任务时身负重伤,她推掉了县医院的工作的机会,只为留在家照顾他。
沈傲是早产,自小身体弱,她更是没有机会出去。
为了丈夫和儿子,她失去的太多太多,‘沈太太’、‘沈傲妈妈’、现在她是‘奶奶’,她这一生全都奉献给了这个家,可唯独她不是‘林菀宁’。
林菀宁感觉心头闷得厉害,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:“沈傲,你也觉得我是在和你爸闹?!”
沈傲仍不在意地道:“不然呢?你也想学云兰阿姨?妈,你是华国土生土长的农村人,人家云兰阿姨是美国的新潮派思想,你跟人家比不了。”
和她比?
林菀宁自嘲,是啊,她输得彻底,输得一败涂地。
输了丈夫的爱,儿子只见了柏云兰一面,现在她连儿子也输了。
“离婚,明天就去民政局,儿子、房子、钱,我都不要。”
沈行舟一把拉住了林菀宁的胳膊:“你到底要闹够到什么时候?!”
林菀宁挣开了沈行舟,看着面前相伴了五十年的丈夫,她感到陌生,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是自己在闹,为了这个家她忍了一辈子,这一刻,她只是做回她自己。
她将日记本摔在沈行舟身上:“沈行舟!沈司令员!精神出轨也带着‘出轨’两个字!”
沈行舟怒视林菀宁:“我要出轨早就出了!云兰她等了我一辈子!林菀宁,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么!?”
他拿起了日记本,转身走出了家门。
沈傲看着沈行舟离开,埋怨道:“妈,我爸本来挺高兴的,你非和他闹什么!”
他说完,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追了出去。
林菀宁看着父子二人的背影,眼里是无尽的失望。
柏云兰的一辈子是一辈子,那她呢?
到头来她又算什么?
心口的钝痛让林菀宁透不过气,让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。
七四年,沈行舟执行任务时遭遇埋伏,她拼死助他完成了任务胸口中了一枪,至此落了严重的心脏病。
林菀宁颤抖着手伸向上衣口袋,哆嗦着拿出了药瓶。
可药瓶却是空的!
怎么会!?
前一天,她明明看着沈行舟把药放进了她上衣口袋里......
一起生活了五十年,林菀宁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读懂过沈行舟的心。
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抽成一团。
是因为柏云兰回国?!迫使沈行舟想要在晚年给她一个家么?
意识逐渐变得模糊,恍惚间,她好像看见沈行舟折返了回来,看见他慌神地冲门外喊人,
林菀宁这一辈子终究是错了。
如果时光能够倒流,她不要再做别人故事里的配角,她不要再嫁给沈行舟,更不要蹉跎了自己的一生。
“菀宁......菀宁......”
林菀宁看都不曾看沈行舟一眼。
一双冷若寒霜的眸子,她像是看着污秽肮脏的垃圾似的看着柏云兰,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知道为什么挨打么?不是所有人都像沈行舟一眼呗你蒙蔽了双眼!”
柏云兰捂着红肿的侧脸,瞳孔在眼眶中瑟缩。
林菀宁看出来了!
她什么都知道!
这些话可不像是一个农村妇女能说出口的。
沈行舟不是说林菀宁没读过书,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么?
怎么会......
林菀宁懒得去看柏云兰白莲花的演技。
转过头,疏淡而锐利目光落在了沈行舟的身上:“我为什么动手打人?!你可以问问她!”
说完,林菀宁收回了目光,径直走到了刘桂芝的身边:“妈,我扶您回屋休息。”
刘桂芝微笑颔首,跟着林菀宁进了屋。
从头到尾,林菀宁只给了沈行舟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,便没有一个字是说给他的。
沈行舟拧眉,疑惑不解地看着柏云兰。
柏云兰咬了咬下唇。
她的脸面都丢光了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没有解释,也不能解释,临走之前,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行舟,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。
沈行舟没有追上去,他想要质问林菀宁为什么动手打人!
进了屋,却见林菀宁将白天归置好的行李重新打了包。
林菀宁像是没看见他似的,自顾自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拾掇好。
沈行舟纳闷的很。
这女人又耍什么花样?
她来守备区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留下来么?
林菀宁忽然转过头,看着坐在土炕上的沈行舟。
对上了她的视线,沈行舟心里没来由得紧张了一下,他还以为林菀宁终于要对刚才打人的事解释了呢。
谁知道,林菀宁却说:“麻烦让让。”
沈行舟微一愣神。
林菀宁从他的屁股底下抽出了一条被他坐得皱巴巴的头巾,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装进了她的包袱里。
随后,林菀宁拎起了包袱,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屋。
“林菀宁......”
沈行舟忽地开口,可话还没说出口林菀宁已经走到了屋门口。
林菀宁驻足转过头,目光疏淡地看着沈行舟:“明儿记得去部队打离婚证明。”
只说了这么一句,林菀宁头也不回去了南屋。
沈行舟看着林菀宁的背影,久久不能回神。
她好像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。
少了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,果敢、干练,眼神锐利而通透。
如果不是容貌没有变化的话,沈行舟都怀疑这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林菀宁。
带着满心的疑惑,这一晚,沈行舟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,只要一闭上眼睛,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林菀宁为母亲针灸时的样子。
天色擦亮,隔壁郭婶子家养的大公鸡跳上鸡棚顶上,雄赳赳气昂昂地抖了抖身上油光锃亮的毛,高傲地抬起头嘹亮地打鸣。
林菀宁习惯了早起。
刚坐起来,刘桂芝也睁开了眼。
“妈,感觉咋样?身子可还有不舒坦的地方么?”
林菀宁拉过了刘桂芝的手搭了个脉。
确定刘桂芝脉象平稳后,林菀宁这才放下心来:“没事了,妈,您可不能再这么激动了!”
刘桂芝反握住了林菀宁的手:“菀宁,要是没有你,昨儿晚上妈恐怕......”
“妈!”林菀宁的一声‘妈’打断了刘桂芝的话:“您别说这话!当年要不是没有您,哪里还有现在我的呢。”
想起当年,林菀宁心中唏嘘。
如果没有刘桂芝,她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。
更不会有......
面上闪过了一丝微凉的苦涩。
林菀宁不想再回忆过往,她现在只想向前看,抛开一切,为自己而活。
看着炕上沉睡的两个小的,林菀宁微微蹙眉。
昨晚,她就纳闷,家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,这两个小的怎么一直没从屋里出来?
“妈,小兰和小涛这是......”
刘桂芝笑容讪讪:“昨儿妈不是给你们......寻思着怕这两个小的坏了事,就在他们饭里下了点助眠的药......”
听到这里,林菀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她是既无奈又无语。
如果不是婆婆给她和沈行舟下了药,恐怕一切都还能挽回。
想到了昨晚她和沈行舟发生了关心,林菀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。
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部。
就因为昨晚的一次,林菀宁怀上了孩子。
想起上辈子自己为了孩子全心全意的付出,换来的却是他的嫌弃和嘲讽。
林菀宁有些犹豫,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!
林菀宁的话,一下子将王芳的后话堵死了。
王芳僵在了原地,一时间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是。
她家里不是没有菜地,可架不住人多,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,她惦记沈家菜地里的这个南瓜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林菀宁看她的样子,面上却扬了一抹和煦如春风似的笑:“哟!嫂子,原来您就是孙连长的爱人呀!”
王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一愣。
自个儿刚才不是已经自报家门了么,怎么她......
还没等王芳反应过来神,林菀宁唇畔笑意变得更加深邃:“我常听沈行舟提起你,今儿总算是得见着本人了。”
王芳蹙起了眉。
面前的小姑娘,直呼沈团长大名,那就是沈家的妹子了!
她有一瞬将的怔愣,盯着林菀宁的脸看了又看,忽地一拍自个儿大腿:“你是沈团长的爱人呀!哎呦!你这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,怪我怪我,把你认成了沈团长的妹子了。”
林菀宁是要和沈行舟离婚的。
沈团长爱人的这个身份,她没有立即承认,依旧是面上带着笑:“我是谁不要紧,要紧的是我可知道你。”
这话说得就十分玄妙了。
王芳眉头皱得更深了:“你这是......”
林菀宁将手里的搪瓷盆撂在了地上:“去年三月孙连长借了沈行舟三十七块五毛钱,五月份又借了十斤米票、十五斤面票,九月份借了五尺布票,今年一月份借了三斤肉票和五斤油票,对吧!”
这些借出去的钱和票证,沈行舟心里没有个定数。
上辈子,王芳借了东西不还,自个儿还倒出宣扬,林菀宁可是听她亲自说出来的。
这年头谁家日子过得不是紧吧紧的。
婆婆身子弱需要补充营养。
两个小的更是在长身体的时候。
林菀宁就算是要离开,她也希望能给婆婆和弟妹们争些粮食回来。
王芳听见了林菀宁的话瞬间傻了眼。
平日里,家里缺啥少啥她都催促着男人去找沈团长,时间长了,王芳觉得沈行舟作为团长照顾下属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却不曾想,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,还把自己借的东西都告诉他家婆娘。
王芳笑得尴尬:“啊......这......那......”
林菀宁直接把手伸到了王芳的面前:“嫂子,有些话咱可得提前说清楚讲明白了,借是借,给是给,我们一家现在来随军,这一大早米缸、面缸都是空的,你说说,我们一家吃啥。”
看着林菀宁,王芳知道她这是摆明了要跟自己讨要借走的东西。
那么多钱和票,家里又只有孙常有一个人挣钱和票,甭说还了,就算是家里大半年不吃不喝也给不上呀!
王芳眼珠子转了转,拉住了林菀宁的手,亲切地叫了一声“大妹子”:“大妹子,咱们这边进了冬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多亏有沈团长帮衬照顾,不然,俺们家里那几个小的怕是都养不活。”
这话说的秒。
林菀宁听出了门道。
王芳这是在给沈行舟戴高帽,明面上是在说守备区日子不好过,多亏了沈行舟照顾大家,实际上,她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都是沈行舟送的。
如果换做上辈子,林菀宁一定会觉得沈行舟是个心善、体恤战士的好领导,现在嘛......
她只觉得沈行舟傻!
俗话讲救急不救穷,就沈行舟这么个接济战友的法子,才会养出了王芳、孙常有这种升米恩斗米仇的白眼狼。
她不是上辈子的林菀宁,更不是守备区团长。
林菀宁唯一要做的就是给婆婆和弟妹谋他们应得的。
“嫂子,你这话的意思我就不大明白了。”
林菀宁不动声色的从王芳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,眉梢一挑,冷笑道:“家里的老娘和弟妹们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,沈行舟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把钱和粮食都给你们。”
王芳刚要开口说话,林菀宁先她一步开了口:“要不然,我去找孙连长亲自问问,这些东西他打算什么时候还?”
“林!菀!宁!”
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林菀宁身下响起。
映入林菀宁琥珀色双瞳中的却是让她震惊的一幕。
林菀宁快速推开了沈行舟,仿佛多停一会就会被脏东西粘上一样。
怎么会?!
老旧的红砖房,风雪侵蚀过的木窗棂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,屋顶发黑的灯绳吊着发着昏暗灯光的灯泡照亮了男人的脸。
沈行舟那张没有经过岁月洗礼的容颜,竟是他二十岁的模样。
她不是死了么?
难道说她重生了!
可为什么偏偏要重生在这一天!
她来到边疆守备区被婆婆下了药,和沈行舟同房的这天,正是这一次她怀上了孩子,也是她一生孽缘的开始。
林菀宁十八岁嫁进沈家门,沈行舟连洞房都没入就上了前线,一走就是五年,
这五年来,林菀宁把家里家外搭理的井井有条,对公婆和弟妹们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。
一个月前,沈行舟给家里拍了电报,让婆婆带着林菀宁来部队探亲。
到了边疆守备区,沈行舟和婆婆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当晚,婆婆以一家人难得团圆为理由,张罗了一桌子饭菜,还劝俩人喝了酒。
林菀宁醒来时就和沈行舟睡在了一块儿。
上辈子林菀宁初经人事,羞得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,重生一世,她知道沈行舟让她来守备区就是为了离婚。
想起沈行舟的日记,临死的空置的药瓶,林菀宁下意识攥紧了拳头。
林菀宁有一瞬间的窒息。
接受了这个事实,再看向身边的男人时,眼地是藏不住的冷冽与寒意。
林菀宁的眼神让沈行舟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他不明白林菀宁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!
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了?
五年前,沈行舟只匆匆见过林菀宁一面就被掉往了前线,只记得爸妈拉着林菀宁到自己的面前说这是他媳妇。
当年的林菀宁面黄肌瘦,眼神闪躲而怯懦,见了面连还都不敢说,是沈行舟最看不上的样子。
而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,眼神里那股清冷与漠视和五年前判若两人。
一时间竟让沈行舟恍了神。
只是须臾,他重新找回了理智,这次让林菀宁来边疆守备区是为了和她离婚,可现在......
“天一亮你就去部队打证明,我和你去公社打离婚证。”
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,仿佛和沈行舟独处一室是对她的侮辱一样。
沈行舟闻言竟愣住了。
他没想到林菀宁竟会提出离婚。
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林菀宁的预谋的结果?!
沈行舟恍神的工夫,林菀宁穿好了衣裳,不曾回头径直走向门口。
如果上辈子林菀宁能认清这个男人,也就不至于......
还好,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,
她不要再做谁的妻子,谁的母亲,谁的奶奶,她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,她只要做回林菀宁!
她要为自己而活!
吱嘎......
林菀宁打开了房门,竟见刘桂芝站在门口。
刘桂芝急走两步,拉住了林菀宁的手:“闺女,你说啥?离婚?”
如果说林菀宁还有不舍,那便是待自己如亲女一般的婆婆了:“妈!”
爸妈死于一场意外,是刘桂芝救了她,给了她一个家,给了她生的希望。
再次见到婆婆站在自己的面前,林菀宁鼻子突然一酸,忽然抱住了刘桂芝。
刘桂芝瞧林菀宁流出了泪,连忙给她拭泪:“闺女,你别哭啊!”
本以为俩人成了事就能收了儿子的心,可没想到......
刘桂芝紧握住林菀宁的手:“闺女,是这混小子欺负你是不?别说他是团长,就算是他是天王老子,我也还是他亲娘,妈给你做主!”
还不等林菀宁说话,刘桂芝已经冲进了屋,对着刚穿好衣裳的沈行舟又打又骂:“你这个不孝子!当干部了!长能耐了!”
沈行舟强硬着身体,看样子还是在生气,任由着刘桂芝的巴掌打到身上一声不吭。
许久。
沈行舟一把抓住刘桂芝打人的手,冷声道:“妈!国家现在提倡婚姻自由,您这么做不是在帮她!我不爱林菀宁!没有爱情的婚姻对她是不公平的!”
林菀宁没想到沈行舟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如果她上辈子能听见的话也就不会蹉跎了一生。
“我不懂啥爱情不爱情的。”刘桂芝生气道:“当年是我以死相逼让你娶了菀宁,她在咱们家五年,人人都知道她是你沈行舟的媳妇,你要和她离婚,不是让村里人戳她脊梁骨么!还让她怎么活?!”
刘桂芝情绪激动,忽然捂住了心口,五官紧皱在一块儿,表情样子十分痛苦,她张大了嘴巴,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“噗通”一声,她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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