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薛以怀何念念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豪门闪婚,京圈太子爷他把持不住了薛以怀何念念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珂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电流似乎有些不稳,灯泡跟着晃了几下忽明忽暗。笼罩在祠堂里的气氛,更加诡异了。何念念顿时一脸煞白,即使是无神论者,在这种氛围下也实在是很难保持冷静。“大半夜的,你是想把邻居都吵醒吗?”薛以怀果真对得起神出鬼没这个词,站在她身后一手搭在她肩膀上。何念念又是一个猝不及防,又叫了出来。薛以怀板过她的身子,“是我!”何念念没有多余的想法扑到他怀里竟有些瑟瑟发抖,薛以怀本还想嘲笑她一番,这会子竟有些不忍。拍了拍她的后背,柔声道:“电压不稳常有的事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,让她渐渐平静了下来:“刚才,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去,然后灯也忽明忽暗。我真不是故意的,当刚才真的太吓人了。”薛以怀松开她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,如果他没猜错...
《豪门闪婚,京圈太子爷他把持不住了薛以怀何念念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电流似乎有些不稳,灯泡跟着晃了几下忽明忽暗。笼罩在祠堂里的气氛,更加诡异了。何念念顿时一脸煞白,即使是无神论者,在这种氛围下也实在是很难保持冷静。
“大半夜的,你是想把邻居都吵醒吗?”薛以怀果真对得起神出鬼没这个词,站在她身后一手搭在她肩膀上。何念念又是一个猝不及防,又叫了出来。薛以怀板过她的身子,“是我!”
何念念没有多余的想法扑到他怀里竟有些瑟瑟发抖,薛以怀本还想嘲笑她一番,这会子竟有些不忍。拍了拍她的后背,柔声道:“电压不稳常有的事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,让她渐渐平静了下来:“刚才,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去,然后灯也忽明忽暗。我真不是故意的,当刚才真的太吓人了。”
薛以怀松开她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,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那所谓一闪而过的黑影应该就是传闻中的......老鼠!
也是,这么多糕点水果的,引来老鼠也是在正常不过的。这边是老城区,多是原住民,都是平房大院。老鼠那玩意,在这边倒也是稀疏平常。可对于在城市长大的她,老鼠跟鬼的恐怖程度也是相差无几。
长明灯添了几回油,可距离天亮却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。薛以怀这厮竟然把笔记本给带来了,大半夜的她盯着灯芯,他却盯着电脑屏幕。好几回,她都差点睡着,薛以怀那厮会毫不客气地鸡毛掸拍她。
“何念念,你要敢睡着了,你信不信我偷偷溜了。”这话实在是比鸡毛掸的威力大很多,迫于心中恐惧,她只好掐着自己大腿逼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已经是四点半了,天色依旧没有一丝光亮。何念念的表情有些隐忍,似乎欲言又止。薛以怀目不斜视,其实早就注意到她的表情。他不要是吭声,也不知道她还要强忍到什么时候。
“不舒服?”
“我......我想上厕所,你能陪我去一下吗?”何念念憋红了脸,已经忍了一个小时了,奈何天色就是不带一点透亮。
“老鼠胆都比你大。”虽然嘴上不饶人,可手已经拉过了她。
公厕其实离祠堂不是很远,而且就在大马路边上路灯通亮。回去的路上,薛以怀不再牵着她的手。两人并肩而走,却也相对无言。
这一夜她还是不知不觉打了个盹,诡异的是她竟然是靠在薛以怀肩上睡着的。腹黑如他,竟然没拿鸡毛掸伺候她,这心思果真是比海还要难猜。
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老宅补了一觉,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。忧伤如她,还有一个小时,她又要去祠堂接着点灯了。
长叹了一声,她才发现,到了梅珑后,她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。薛太太不好当,薛家媳妇更不好当。早知道这代价这么大,她就不该垂涎薛以怀的美色了......
“薛太太的脸上似乎在唱着一出《柳毅传》,可惜啊,龙女犹在却无柳毅。”薛以怀端着一碗面条坐在她面前,香气瞬间就引得她肚子唱起了空城计。
何念念白了他一眼,想不到日理万机商人,竟然也会看闲书。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接过碗,吃到一半心情差到极点。在江嫂的催促下,何念念独自踏上祠堂的路。
雕花的窗格后面,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离开。直到看不见,他才收回目光轻笑:“怕成那样,还要倔着脾气就是不求人,等天一黑看你怎么办......”
居住在老城区的多是中老年人,基本上到了十一点都关灯睡觉了。周围一安静下俩,何念念开始太阳穴有些突突直跳,明明没有风却感觉背脊有些发凉。
吱呀一声,前院虚掩的大门自己打开,何念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在梅珑这个多雨的城市,幸好这几天都没有下雨。今夜更是皓月当空,银光洒在庭院里倒是减去了几分阴气。她走出去,刚想把前院的大门拴上,一只手啪的搭在了门上。
“薛以怀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!”这只手的主人,正是那神出鬼没的薛以怀。这会子都快十二点了,这厮穿着一身运动服,实在是令人费解,“都这个点了,你大晚上不睡觉难道只是跑步去?”
薛以怀伸了个懒腰:“是啊,睡不着的半夜,出来跑跑步。当然,我主要还是来监工的,长明灯还亮着吗?”大长腿跨门而入,直接把她给甩后头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,何念念有些不自觉勾起了嘴角。他此刻的心情,应该是晴朗的。
“你这么晚过来,是故意来陪我的吧!”
薛以怀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都说是睡不着出来跑步,你怎么还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呢?薛太太,自作多情可不是好习惯,得改!”
何念念嗤鼻以对:“薛先生,直男癌也是病,得治!”即使他不承认,这份情她还是记下了。
第三个守长明灯的夜,薛以怀以同样的理由到祠堂陪她到天亮。她不知道薛以怀心里是怎么想的,可在她心里流过的暖流,足够让一种情愫生根发芽。
三天地狱般的守夜终于结束,可迎头而来的,是初一十五。每逢初一十五,家里都要弄些祭品敬神,这些祭品自然还是落在她这个新媳妇的头上。不过好在这一次,江心乐也参与了。
江心乐虽然是女强人,可没想到下厨房一点都不含糊。在被一阵香烛纸钱的烟熏过后,祭神也算告一段落。
晚饭是江心乐掌勺,何念念打了下手,开饭前她看着儿媳妇有些语重心长:“明天我要先回苍宁了,按照梅珑的习俗,新媳妇还是要留在家里照顾长辈满一个月才能出去。你们要好好照顾爷爷,初一十五也要记得你们爸爸上柱香。”
何念念刚应下,薛以怀却道:“我过两天也得回去了,有个收购案我得出面。”得,就剩下她一个人面对脾气古怪的薛老爷子,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灰暗的人生......
不知不觉已经九月了,她到梅珑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半个月之久。还有十天就是中秋,过了中秋她的生活也该恢复了。她正满心期待着中秋的到来,却不知道薛家人不过中秋。
与薛老爷子独处的这日子,何念念也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。虽然还是与他心目中的孙媳妇有些距离,当薛老爷子偶尔也会夸上她几句了。真正与薛老爷子建立起革命的友谊,还是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。
她当时并不知道,那天晚上是薛长华的冥诞,老爷子大抵是太过思念儿子而犯病。而装着救心丹的瓶子却是空的,何念念也恰巧失眠才听见了薛老爷子房间里不对劲,幸好及时吃了药送了医院才转危为安。
那几天,何念念算是寸步不离守着薛老爷子。虽然他还是诸多挑剔,但何念念与他之间却渐渐贴近了。
薛老爷子出院这天,何念念满心欢喜说着准备自己动手做月饼。可没想到,薛老爷子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。过了好一会,薛老爷子才长叹了一声:“我们家已经很久很久没过中秋了,都快忘记了那是个什么节日。念念啊,嫁到薛家你可觉得委屈?”
薛老爷子的脸上布满了沧桑,可目光却比什么都透亮。他看着她,她说不出谎话:“觉得委屈过。可是,我妈妈说,这是所有女子的必经之事。”
薛老爷子轻笑一声:“你可知道我们家不过中秋的原因?”
梅珑市是典型的南方小城,潮湿多雨。婚车到达梅珑薛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,这里刚下过一场大雨,青石板上有些滑。刚下车她脚下一滑差点出了洋相,幸好薛以怀手脚极快拉住了她。
老宅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,墙壁有些斑驳。门口的对联是新还摆着好几盆苍翠的盆景,倒是添了几许新意。宽敞的天井下,花花草草摆满了花架,古朴的廊前挂着好几个鸟笼。
庭院竟是出奇的大,中间还有一弯溪流从中蜿蜒而过。一座木桥架在流水之上,桥边挂满了各种兰花,老爷子竟是这般雅致之人。何念念想,对花花草草都能细心呵护的老爷子,应该是个祥和的老人。
事实上,见到薛老爷子那一刻,何念念才知道自己的推断实在是过于片面了。
高堂之上,穿着中山装的薛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自己的孙媳妇:“你就是那丫头?”白发苍苍不怒而自威,乃上位者风范。听说老爷子退休之前,在某军区任职。年轻时在战场受了很多伤,老了却依旧精神奕奕。
老爷子退休后,并没有留在军区安排的军休所,选择一个人回到老家。大概是因为儿子的离世,让老人有些心灰意冷吧!对于薛以怀父亲是如何离世的,这一点薛以怀绝口不提,似乎成了薛家的禁忌话题。
她不会忘记,那天雨夜他送她回家,她问起他父亲。薛以怀忽然踩了刹车,然后目光森冷地看着她。没有说话,他冷冷的开了门叫她下车,自己扬长而去,留她在冰冷的夜雨里。
回过神来,薛老爷子的目光堪比X光,就扫一遍都让何念念觉得如芒在背。
问了几句话后,老爷子撑着拐杖走了,端坐在一旁的江心乐这才开口:“老家的婚礼仪式比较繁琐,你们今晚早些休息。”
怀着忐忑的心情,何念念辗转反侧已经难以入眠。身旁的薛以怀却一动不动,安静得呼吸都那么轻微。窗外的微光透窗,他熟睡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柔和,何念念看着他的侧脸渐渐平静下来。
次日一早,何念念换上了龙凤褂,坐在床妆台前闺蜜兼伴娘的宁如姗笑她满身金饰:“果真是土豪金,满满都是金灿灿的俗气。不过,我喜欢!”
梅珑这边的婚礼习俗很繁琐,何念念已经不记得经过了几道程序,还有薛家数不清的叔伯姑姨。好不容易终于礼成了,回到房间,何念念往床上一躺:“早知道结婚这么累人,我就不嫁了。”
宁如姗往她屁股上一拍:“快起来,这床还不能躺!听说还得带个小屁孩过来滚过,说是早生贵子?”
果不其然,宁如姗刚把她拉起来,后脚江心乐就和一群婆婆妈妈抱着一小男孩过来了。小屁孩滚过后,江心乐难得亲切地握住她的手道:“念念啊,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薛家的媳妇了。薛家人丁单薄,妈妈可就指望你早些为老薛家开枝散叶了!”
说着,又将一个小匣子递到她面前:“这对玉镯是薛家老辈传下来的,已经不知道经手过多少代人了,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了。这其中的重量,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。”
玉镯水润细腻,是羊脂白玉,捧在手中越发觉得沉重。江心乐的话说得很明白,传宗接代是她的任务。她开始反省,难道自己嫁给薛以怀只是为了生个孩子吗?
“念念!”宁如姗在她背后轻轻推了她一下,她一愣对上江心乐的目光这才垂下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酒席结束后,当天她父母就回去了,连同伴娘伴郎。听说,这是梅珑的习俗,新婚女方的父母不能陪女儿在婆家过夜。送走了他们,何念念的脸上有些暗淡。
薛以怀插着两手望天:“我送你的那本书有带来吗?”
何念念一愣随即点点头:“来之前不是你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带上的吗?你让我带那本书,该不会是......”
该不会是要她做糕点吧!这都什么鬼习俗啊!
薛以怀笑而不答:“很快你就会知道的。”
的确很快,累了一天她倒头就睡,天还没擦亮薛以怀就叫醒她了:“新媳妇第一天得孝敬长辈,所以今天的早餐由你来做。对了,吃饭前,还得先给爷爷和你婆婆敬茶。”
天都还没亮,却顿时觉得头顶炸了雷:“我穿越了吗?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活在封建社会的苦命小媳妇了。”
薛以怀嗤鼻一笑,拍拍她的脑袋:“加油小媳妇!”说完,自己换上一身运动装出门跑步去了。
天啊!这剧本怎么突然换了画风,说好的和谐社会呢?何念念完全被这扭曲的风俗给魔怔了,直到门外传来老宅管家江嫂的声音:“少夫人,您起床了吗?”
何念念赶紧收拾了一下出门,跟着江嫂去了厨房,食材都准备好了。可是......老宅也太原生态了些吧!土大灶,还得生火!天杀的,她哪里会这些!
“老爷肠胃不太好,所以一般早餐吃得很清淡,就给老爷熬白粥就行。夫人不喜欢喝粥,这有泡好的黄豆,您就给夫人打杯豆浆。这还有发酵好的面团,您可以自己看着做面点。”
生无可恋啊!薛以怀那厮果真就没安什么好心,送她一本面点大全原来是早有预谋。
“江嫂,这火......有没有电磁炉?或者煤气灶也行啊!”这火她是绝对烧不起来的。
江嫂人还不错,笑了笑摇头道:“老爷只喜欢吃明火炒的菜,他老人家说了只有烧柴火的饭菜才是最好吃的。”说完,她教起何念念生火,“少夫人可要抓紧时间了,老爷作息时间非常准点。六点起床,打太极一个小时,七点半一定得吃早餐了。”
手忙脚乱中白粥煮得有些焦了底,她却在纠结于另一个问题。白粥里到底要不要放盐呢?她喝粥从来都只喝皮蛋瘦肉粥,那白粥到底是啥味呢?时间越来越短,还有面点没做。
此刻,她特别想把薛以怀送她的这本书给烧掉,因为上面教的糕点都是一些特别复杂的。就她现在这个情况,最简单的也就是馒头了。于是,一笼极其不规则的馒头赶在七点半之前出锅了。
“你这些东西吃了不会中毒吗?”薛以怀不知何时靠在厨房的门口,插着两手一副大爷的模样,对何念念做的早餐深表嫌弃。
朝他白了一眼喊道:“看热闹的,帮个忙,端过去!”
薛以怀轻笑一声:“看热闹的,是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。”说完,潇洒地转身离去。留下一脸石化的何念念在风中凌乱,顺带问候他祖宗。
做完早饭全身都湿透了,回房换了一身衣服,老爷子和婆婆早就端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她敬茶了。喝过孙媳妇的茶后,老爷子看了看面前飘着一股焦味的白粥,不由皱起眉头:“这粥吃了会中毒吗?”
何念念算是明白薛以怀那毒舌是遗传了谁了。薛老爷子话音刚落下,薛以怀嗤笑一声,于是老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薛以怀:“你老婆做的爱心早点,你多吃点。”于是,把自己那碗白粥推到了薛以怀面前。
薛以怀皱了皱眉头,又把那碗白粥给推了回去:“您孙媳妇特意为您熬的,您多吃点。”何念念的心情十分阴郁,虽然品相不好,但也不要这么明摆的嫌弃好吗?
“爷爷,这粥我熬了很久的。”何念念小声说到。薛老爷子轻咳一声,舀了一勺表情有些奇怪:“这粥......放了盐?”
宁如姗立马收敛:“念念,要是真证实了薛以怀是个弯男你要怎么办?”何念念深吸一口气,如果真是那还能怎办?离婚,必须离婚!宁如姗想了想,“你可千万别冲动,这得先证实他到底是不是才行。”
怎么证实?也又不能整天跟踪他吧?宁如姗恨铁不成钢:“我是说,你可以撩他、勾引他、诱惑他。主动出击,统统试过,要是那样都还不行,那就真的只能说......恭喜你,你要恢复单身了!”
宁如姗,毒舌当如是!
是夜,何念念决定豁出去了。茉莉精油散发这淡淡的香,宁如姗说这玩意最是催情,于是她信了。房间里点了好几根蜡烛,洗完澡后直接换上了一条半透明的蕾丝边吊带睡裙。这气氛,十分旖旎,但凡正常的男人都该知道她想干什么。
可是......蜡烛烧了一半,薛以怀还是没有回来。盯着时间盯到她渐渐睡着,薛以怀回来时她完全不知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薛以怀躺在身边,何念念立马掀被子看看自己。都这样了,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,难道薛以怀真的是......
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时候,薛以怀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:“你这表情......好像很遗憾呢?”
何念念吓了一跳,瞬间又强行镇定了下来:“不是遗憾,是震撼。”她坐起身,拉过被子把面前遮得严严实实:“公司里传言你......是哪个。我原本不相信,所以想勾引你一下,可惜结果不尽人意啊!薛以怀,你难道真的是那个?”
薛以怀弯这胳膊枕着头脑:“哪个?”
何念念还在组织语言,薛以怀长手臂就把她给拉倒自己面前:“勾引这种事情,不是用嘴说的,而是要用行动。”说完推开她下了床,留下何念念百思不得其解。
中午,宁如姗带着一种兴高采烈地的语气打探她昨晚的成效,何念念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:“出师未捷身先死!”刚挂了电话,尤佳佳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。
“嘉盛跟我们公司达成了合作案,今晚嘉盛的小老总请客。老王头可是下了死命令,今晚的饭局是逃不掉的。”
何念念觉得莫名其妙,这场饭局明明跟她们人事部没有一毛钱关系。尤佳佳白了她一眼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!听说嘉盛的小老总看上我们部门的艾珺了。人家不好单独叫上艾珺,所以才让我们去凑数!”
原来如此,她请假的这段时间,竟错过了那么多八卦。
“薛以怀也会去吗?”何念念突然问到。
尤佳佳摇摇头,嘉盛的合作案虽然谈了挺久,当他们的规格,还不够让薛大boss亲自作陪。尤佳佳忽然盯着何念念,似乎又发现了新大陆:“念念,你刚才连名带姓叫出大boss的名字,我怎么听出一种亲切的错觉呢?”
“相信我,那的确只是你的错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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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饭局刚结束,又被拉去了下半场。就因为明天是周末,所以完全不给逃脱的理由。听这KTV包厢里鬼哭狼嚎,何念念窝在一角觉得头疼无比。
“何小姐,来我们喝一杯!”面前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,是嘉盛投资部的经理薄辉。尤佳佳在饭局上悄悄对她说过,这个男人好像对她有意思。她当时只当是玩笑,没想到这人还真是黏上她了。
“薄经理我有些喝多了,真的不能再喝了。”她拒绝,薄辉却硬将高脚杯塞到她手里。
“别叫我薄经理,叫我阿辉吧!我知道你根本就没喝酒,酒局上我一直都在偷偷看着你。念念,我打听过了,你没有男朋友,我觉得我很适合贴上你男朋友的标签。”薄辉贴近她耳边说话,姿势很是暧昧,何念念心下却越是反感。
这人自来熟也就算了,关键还特么自恋。
“薄经理开玩笑了,我酒量真的不行。抱歉,我去下洗手间。”她几乎是逃了出去,看着眼前灯红酒绿,都有种想与世隔绝的念头。
刚想去洗手间躲一躲,一闪而过的一个身影让她停住了脚步。这个人,不就是昨天在酒店跟薛以怀见面的那个男人吗?何念念没有多想,立马跟了上去。可是一个转弯,那人就不见了。
等她离开后,一个高瘦的人从黑影里走了出来。他停顿了好一会,才转身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:“刚才有个女人跟踪我,不过那跟踪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,很不专业的。”
包厢里一个体型微胖的男人笑道:“是不是你的迷妹啊白队?”
有人轻笑一声,带着戏谑道:“还有人能看上他,那只能说那女人的眼光很是独特,口味比较重。”灯光刚好从他脸上闪过,这人一身休闲装,也掩盖不住独有的华贵气质,这人可不正是薛以怀。
“老薛不是我说你,你迟早会被你自己这张嘴给毒死!”白逸铭愤愤然,还是他手下的警员丁怡出来打圆场。
“明天我就要去西南局了,今晚说好是给我壮行,就别吵了。”丁怡拿起酒杯望向薛以怀,笑容却有些苦涩。
丁怡其实长得挺漂亮,队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薛以怀。虽然落花有情流水无意,但她还是差一点就嫁给了薛以怀。如果不是江心乐出面阻扰,她现在就是薛太太了。
江心乐是绝对不会允许儿子娶一个女警,丁怡也是看透了这结局。所以在队里需要人调到西南局的时候,她选择了离开。守着一份没有期待的期待,还不如远走放手。
丁怡有些喝多了,脚步有些蹒跚去了洗手间。包房里,白逸铭盯着薛以怀道:“丁怡的心思你是知道的。五年前她未婚夫做卧底牺牲了,是你带她走出了阴霾。她把全部的感情都转到了你身上,如今连你结婚了,她才会选择去西南局冒险。我看她,是没打算活着回来。”
这些薛以怀都明白,可他的确不能给丁怡任何承诺。白逸铭还是希望他能再去劝劝她,毕竟西南局那边局势实在凶险:“丁怡的内心,绝对没有她外表看上去那样坚强。”
薛以怀低头沉思了一会,终于还是拉门而去。
何念念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,丁怡突然推门进来,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她有些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何念念给她递过纸巾:“你......没事吧?”
丁怡擦擦眼泪,笑得有些勉强:“我没事,谢谢!”洗手间的大门被她拉开,很快又合上。可就在那一瞬间,何念念确定自己看到了薛以怀正朝着这边走来。
她拉开门,却见薛以怀与丁怡面对面站在一起。她愣在原地,虚掩的门里看去,窄窄的,像电影里的取景,薛以怀脸上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“留下来,别走了。”他说话,一直是这么精简。不过隔着三米的距离,这话落在何念念耳朵里,就像平静的湖水被投进了一颗炸弹。
“如果你现在抱住我,我就不走了。”丁怡眼眶微红,笑容却清澈。薛以怀轻笑一声,将她拥入怀里。三秒过后,薛以怀松开她,她笑道,“临走前,我还骗到了你一个拥抱。”她挽着薛以怀的手,消失在走道的拐角。
何念念觉得鼻头有些发酸,虽然她很清楚薛以怀娶她,并没有爱情这东西存在。可是,她总是抱有一份期待,那份期待叫日久生情。如今看来,竟是她自欺欺人了。
电话响起,是尤佳佳:“你去那了?老王头点人了,快回来。”
一回到包厢,薄辉就像快牛皮糖一样贴上来:“念念,我们合唱一首吧!”说着,竟然搂住她的腰。何念念心情本来就不好,用力甩开了他的手。他手中的话筒掉地上,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,整个包厢里的人都看着他们两......
大概是儿子离世的缘故?何念念心里是这么想的,可她却牢牢记得薛长华的死是薛家的禁忌,所以她还是对薛老爷子摇摇头。
薛老爷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老式的怀表递给她,打开表盖,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。照片上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,薛老爷子指着其中一个道:“这个是你爸爸长华,另一个是你叔叔长安。”
何念念有些惊讶,从来没有听薛家人说起薛长安。这薛家果真是很神秘复杂,长子的死是个禁忌,次子活着,却还是个禁忌。
“你一定觉得很奇怪,从来没听说你还有个叔叔吧!长华跟长安是双生子,模样一样性情却是大相径庭。长华自小各方面都很优秀,而长安打架逃学样样都在行。你们奶奶去世得早,我那时候工作又忙很少回家,兄弟两都是由保姆带大的。正是因为我的疏于管教,长安才会在歪路上越走越远,等我反省过来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薛老爷子的眼眶有些泛红,这样一个刚强的人,竟然也有这样柔弱的一面。
薛长安离家出走后,路的确是越走越偏,最后落得个锒铛入狱。妻子早亡、长子离世、次子入狱,家破人亡,又有什么理由去过一个团圆的中秋节呢?
何念念很想问薛长华的事,可薛老爷子似乎是只愿说到薛长安就点到为止。
中秋这夜,薛以怀和江心乐都回了梅珑。虽然没有刻意布置,但是晚饭的菜色还是要比平常多一些。气氛不似别家那么和乐融融,只是多了一些安详。薛老爷子身体刚刚恢复一些,闲聊了几句就让他们都散了。
江心乐咳了一声,把何念念留了下来。
“你和以怀新婚燕尔的,却因老家的习俗不得不分开这段时间。明天就要回苍宁了,妈只希望你能牢牢记住你肩上的担子。以后都是你们独处的时间,你可要抓紧些,早些怀上孩子也让我们做长辈的放心。”
何念念面色微赧,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。她和薛以怀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很诡异,熟稔中带着客套,客套中带着疏离。不像夫妻也不像朋友,像合作伙伴?各怀鬼胎?她也说不上来。
躺在一张双人床上,中间却隔着一片海,每天醒来都是相安无事。保持这样的距离,孩子打哪来?
清晨辞别了薛老爷子,梅珑又下起了雨。烟雨中渐行渐远的老宅,她竟有些不舍。道路两旁的金桂开得正好,即使是大雨滂沱,也不曾淹没那香气。
她扒着车窗看雨景入神,全然不知薛以怀侧目看她也入了神。他手机突兀响起,何念念忽然回头,四目相对他有些不自然的移开。
等他挂了电话,她第一时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此刻有些诡异难辨,大抵是忧喜参半。她不吭声,他却道:“爷爷给你讲了叔叔的事情?”
她点点头。他却直接跳过了一个话题:“明天去上班有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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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苍宁的别墅,薛以怀把她放下自己却是连车都不下。什么都不说,扬长而去。车子开出别墅区后,薛以怀的脸上才变得凝重,掏出手机回拨了一个号码。
苍宁市第一监狱。
薛以怀表情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,不一会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推开了门:“薛少,白队来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下,身后看起来有些憔悴邋遢的白逸铭冷哼道:“你小子结婚这么大的事,都不通知兄弟们一声,忒不够意思了。”
薛以怀插着两手看他是一脸嫌弃:“老白,你多久没换衣服了?警察也要注意形象!”
白逸铭摆摆手,不要在意那些细节:“我早上不是告诉你他是明天出狱吗?你这大晚上的把我叫过来干嘛?”
薛以怀盯着监控录像里的人道: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我这叔叔是什么德行,到了监狱也不安分。可这两年就像突然觉悟了一样,竟然还争取到了减刑,多不可思议。”
白逸铭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有你这样的侄儿,你叔叔也是不容易啊!你看了这半天,瞧出哪里不对劲了吗?”
薛以怀摇摇头,从档案记录上显示,薛长安的态度转变是完全没有过渡性的。这绝对不会是什么一夜之间的幡然醒悟,这其中怕是有外界因素的影响。可到底是谁给了他某种暗示呢?监控录像里,薛长安的行为并无异常。
白逸铭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也许真的只是你太紧张了。就像《无间道》里说的台词那样,‘以前我没得选择,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’。”
薛以怀微笑不语,而眉头却丝毫没有松下去的意思。
白逸铭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他:“你公司是不是在竞争新区北岸09号地皮的开发权?”
薛以怀表情古怪地扫了一眼:“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事了?话说回来,这是你家老爷子透露的?既然这样,不如你给我透露一下竞拍的底价,也省得我费心。”
白逸铭的父亲是苍宁市城市土地规划局的局长,白逸铭从小被家里要求从政,可年轻人就喜欢跟长辈拧,于是他成了警察。
白逸铭直翻白眼:“滚滚滚,这种政务我家那老头从不拿家里说。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,目前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一家叫远道集团的。你对这家公司了解多少?”
薛以怀没有回答,直接翻开他给的资料。过了一会,他点了点资料上的照片:“闫飞这人我没有打过交道,但也有所耳闻。他的公司从最开始做贵重金属投资,再到后来进出口贸易,现在已经开始涉足房地产开发。先撇开经济犯罪的可能,这人的商业头脑的确不错。”
白逸铭很赞同这话,短短的几年能把一个小公司做成集团,这不仅仅是财力雄厚还得有商业手腕。可问题就出在他的财力上,闫飞这人的背景很干净,留洋回国,白手起家。
可就在三个月前的一桩缉毒案件中,闫飞两次走入缉毒队的视线,这种巧合很难排除是真正的巧合。
“所以,他背后很有可能是贩毒集团。闫飞的公司,最开始应该就是为了洗钱。不过最近财政局和审计局联合突击进行财务查账,账目上没有问题。就算他以前真的在洗钱,如今这公司的账目也已经洗白,经营合法化。”
薛以怀点点头,大概明白了白逸铭的意图:“你想让我接近闫飞?”
白逸铭点点头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以你策扬集团总裁的的身份,接近他最合适也最容易。”
薛以怀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过后了,听见车子引擎声她从床上爬了下来。
“怎么这么晚?你吃过晚饭了吗?”她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问他,薛以怀还有些不习惯这家里有人等他。
“我吃过了,你先睡吧,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看爸爸。”
何念念有些微愣,他说的爸爸,自然是去世的薛长华。那个薛家的禁忌话题,她一直都不知道薛长华是为何去世的,甚至也还没去过他的坟墓。
吃过早餐,薛以怀亲自驱车去了墓地。一路上,他一句话也没有说,气氛有些凝重。直到到了陵园门口,何念念才皱起了眉头。这里是烈士陵园,也就是说薛长华......
薛以怀停好车道:“他是警察,在一次卧底行动中牺牲了。”何念念看着他的低垂的侧脸,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心慌。
民政局。
结婚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推了推老花镜,“自愿的?”
旁边薛以怀凉飕飕的,何念念压力倍增,不自在讪笑:“是的。”
出了民政局,何念念打开日历:七月十五中元节,俗称鬼节,诸事不宜。
怪不得结婚登记处门可罗雀,离婚登记处却是另一番景象
一旁的西装革履的薛以怀,扬了扬手中的红本,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何念念职业假笑:“怎么会呢?”
薛以怀他将一串钥匙塞给了何念念,“我晚上有个应酬,有事打电话给陈齐。”
何念念:“好的,老板。”
四个月前的一场相亲,何念念相到大BOSS薛以怀。过程不重要,结果很明显,他们登记结婚了。
何念念恍然中才想起相亲那天,正好是愚人节。
一场以儿戏开局的婚姻。
上午请假结婚,下午还得回公司给大老板打工。
何念念拒绝了薛以怀的AstonMartin,搭地铁回策扬集团。
刚到公司,办公室就炸了:“大新闻啊!你们听说没?我们英明神武的大boss竟然结婚了!刚才的经营会议上,很多人都看到了他无名指上带了婚戒了!”
尤佳佳捂着心口,“大boss是我们全体女性共有的资源,到底是谁打破了这个平衡,实在是太可耻了!念念,我都听到了我心碎的声音......”
何念念垂着头面色微赧。
“你们说,这薛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?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把大boss拐跑了,要知道大boss可是不近女色的人物。”
何念念默默无语低头吃零食。
叮的一声,手机传来简讯,竟然是薛以怀的。何念念条件反射般的遮住手机屏幕。
尤佳佳:“念念,你今天怎么怪怪的?”
何念念心虚:“没......,就是中午没吃饱。”
尤佳佳哦了一声,也不知道信了没有?
到我办公室来。
何念念做贼似的上了顶层。
办公室透亮的落地窗前,薛以怀背对她她,斜靠在办公桌边沿,西装裤包裹着劲瘦的躯干,瘦而不柴。
何念念吞了吞口水:“薛总,请问有什么事?”
“薛太太,收敛一下你的表情。”
何念念忙低头。
薛以怀递给她一本书:“爷爷让我们回梅珑的老宅办中式婚礼,岳父岳母那也同意,等会你就去跟你们经理请两个月的假。”
“两个月!”何念念惊呼,她一个小职员,请连个月假,该被劝退了。
再看薛以怀递给她的书《白案——中式糕点制作大全》更蒙圈了,“这是什么书?”
薛以怀:“自然有用。”
何念念懊恼郁闷疑惑,薛以怀看在眼里。
“不然我帮你请假?”
何念念果断拒绝。
薛以怀指着桌上两个锦盒:“打开看看。”
何念念不由一愣,上面的锦盒装的是成套的金饰,很有重量。这套金饰她倒是关注过,名唤‘花月佳期’,她是特别喜欢的,当然除了它的价格。
见她不吭声,薛以怀微微蹙眉:“不喜欢?那我让人换一套。”
闻言,何念念立马抱着盒子不撒手:“喜欢!我就喜欢这种金灿灿的俗物,而且多多益善。”
薛以怀嗤鼻一笑,“你这审美,倒是符合爷爷的胃口。除了这一整套首饰,爷爷还特意多打了两对龙凤镯还有一套发饰。看来还是爷爷有先见之明,知道他这孙媳妇比较......俗。”
何念念完全没听清薛以怀在说什么。
打开第二个锦盒被惊艳到了,一套手工定制的传统龙凤褂,金线绣的龙凤栩栩如生,飞针走线可见功底。大抵是薛怀仁嫌她矮,所以绣花鞋改成了红色的高跟鞋。
“要试试吗?”
“不用,谢谢!”合上锦盒,她飞快离开办公室。
却在门口遇上了薛以怀的秘书,何念念想也不想用礼盒遮住自己的脸,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秘书。
电梯里,何念念按住自己那狂跳不已的心。在薛以怀面前,她的智商真的不够用。
很快到了举行结婚仪式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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