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情牵谢崇业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妄想剥离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惜无纵我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晚上,林情牵洗好澡,躺在床上准备入睡。手机响,她拿过来看了眼,有人给她发了一张照片。照片是一个很大的陶艺工作室,艺术氛围非常好,她看到陈列的那些作品,从浓浓的个人风格,一下子就认出来,这是蒲郁的工作室。但是主要的,是坐在窗口的一家三口。虽然谢崇业是侧脸,但是林情牵还是一眼认出来,是他和简禾一左一右地,陪着简云赫在玩。可不就是在玩,对简云赫来说,什么陶艺不陶艺,就是玩泥巴而已。他想玩泥巴,谢崇业就把他带到最有名望的艺术家面前玩。真是个会投胎的小孩。虽然现在还没认祖归宗,但是只是早晚的问题。现在谢家的状况还比较复杂,不过谢崇业很快就会到达随心所欲的境地了。到时候想带孩子回去,想给简禾一个谢太太的身份,只是看他想挑什么时间而已。电话打进来...
《妄想剥离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晚上,林情牵洗好澡,躺在床上准备入睡。
手机响,她拿过来看了眼,有人给她发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是一个很大的陶艺工作室,艺术氛围非常好,她看到陈列的那些作品,从浓浓的个人风格,一下子就认出来,这是蒲郁的工作室。
但是主要的,是坐在窗口的一家三口。
虽然谢崇业是侧脸,但是林情牵还是一眼认出来,是他和简禾一左一右地,陪着简云赫在玩。
可不就是在玩,对简云赫来说,什么陶艺不陶艺,就是玩泥巴而已。
他想玩泥巴,谢崇业就把他带到最有名望的艺术家面前玩。
真是个会投胎的小孩。
虽然现在还没认祖归宗,但是只是早晚的问题。
现在谢家的状况还比较复杂,不过谢崇业很快就会到达随心所欲的境地了。
到时候想带孩子回去,想给简禾一个谢太太的身份,只是看他想挑什么时间而已。
电话打进来,她才收回心神。
是她堂姐,林照影。
皱了下眉头,她稳了几口气,才把电话接了。
那边的女声懒懒的,带着永远不变的傲慢凌人,“牵牵,我没弄错吧,照片上的人是你老公谢崇业吧?”
林情牵语气冷淡,“看不太清——堂姐这么晚找我就这事?”
林照影笑了笑,“朋友发给我的,说是碰见了很像谢崇业的人,领着女人和孩子,很亲密的样子,我跟你求证一下——确实有点模糊哈,也挺扯的,你们不是才结婚一年多,你老公怎么能弄出来这么大个孩子呢哈哈。”
林情牵笑不出来,谢崇业压根不想低调,她都跟他再三强调别让人看见传开了。
林照影知道她性格一直不太爱说笑,也无所谓她的冷清,“对了牵牵,我爸的生日聚会,你会来吧,咱们姐妹都多久没见了?你没再嫉恨我吧?”
“看我爸的状态吧。”林情牵淡声,“堂姐说笑了,你有什么可让我嫉恨的。”
“那就好哦,我那时候跟津川闹别扭,他赌气不肯跟我复合,我真是气疯了,到处怀疑他变心的对象,误伤到你......算了不提了,一定要来哦,我们一家人,好好聚聚。”
林情牵敷衍地应了,挂了电话后,好久都睡不着。
跟谢崇业结婚,替她阻挡了那一场风暴的靠近,但是现在,就这么大个世界,该面对的总归还是要面对。
她闭上眼,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其他,安心睡觉。
周六晚上,林情牵下楼吃饭,却在餐桌上看见了谢崇业。
他竟然回来了。
陪着林父边吃边聊,抬头看见她错愕的样子,笑了下,“牵牵,我出差提前回来了,过来吃饭。”
笑面虎。
当着她爸的面,就装好女婿好学生。
从很多年前林父刚教他的时候,就把他挂嘴边。
林情牵听林父夸他,耳朵都听起茧子了。
“有个姓谢的学生,很聪明。”
“他不止聪明,还很有韧劲和耐性,不达目的决不罢休。”
“很久没见过这么专注的学生了,牵牵,你爸的眼光不会错,他将来必定是个人物。”
林父看人的眼光不会错,但是他看女婿的眼光就不咋样。
她走在谢崇业身边,估计是陪完那对母子刚回来吧。
她拽了下椅子,离他远了一些坐下。
故意说,“不是说马上还要出国吗?吃完饭就要走吧?”
谢崇业外套都脱了,只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衣,袖口挽着,非常随意家常。
他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,“大伯明天过生日,我怎么都要陪你们过去看看,工作也不那么急。”
他笑盈盈,分明故意给她添堵。
林情牵嫌他用自己的筷子夹东西给她,但是林父看着他们,她也不能给扔回去。
犹豫再三,她只能硬着头皮咬一口。
好辣,仔细一看,才发现竟然是挂了汤汁的姜块。
她气够呛,旁边的谢崇业若无其事地跟林父畅谈,简直是卑鄙至极。
她在盘子里翻了翻,搞的林父都皱起眉。
林情牵把另一块跟肉一模一样的姜块夹给他,“好吃,你也吃。”
谢崇业嘴角挑了下,也不知道笑什么,一边跟林父谈笑,一边把那块姜面不改色地吃了。
林情牵都愣了,怀疑自己夹错了,夹的的确是块肉。
林父看着他们俩,好像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似的,有来有往,挺有夫妻的样子。
林父相中谢崇业做女婿的时候,林情牵才上高中。
那时候就盼着女儿快点长大,怕谢崇业被别的姑娘抢去了,也怕自己女儿半路领回来一个不像样的臭小子。
不过幸好,缘分最后兜兜转转地,还是把两个人牵到了一条红线上。
林父一看他们俩,就笑得合不拢嘴,叫佣人倒酒,“咱们一家子很久没一起吃饭了,来喝两杯。”
谢崇业要喝,林情牵警觉地在桌下踹他,“不是说最近特别忙,随时会有公事找你吗,别喝了。”
“不要紧,难得爸爸高兴。”谢崇业不理她的提醒,兴致颇高地跟林父推杯换盏。
这俩人永远说不完的话,林情牵根本插不上嘴。
她怎么阻止谢崇业喝酒都没用,她怕那晚的可怕一幕再重复,早早就找借口下了桌,回房间把门锁起来了。
入夜了,她翻着杂志慢慢地就犯起困。
正迷迷糊糊地抱着枕头睡,忽然感觉身旁的床往下一陷——
一股淡淡的酒味,混合着那不算陌生的男性气息,几乎就在面对面的位置,避无可避的钻入她的鼻间。
离婚的第二次预约又要逾期,林情牵连着打了几通电话给谢崇业。
仍是无法接通。
秘书说他去国外出差了,其实林情牵知道,他在度假——
陪着那对母子。
他儿子这个月,过五周岁生日。
给他留了言提醒,林情牵看了眼手表,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入教室。
今天是她转正的考核课,她准备已久,学生们也都配合。
一切顺利,半堂课刚过,她就看见校长在评级的位置写了个A。
正要松口气,一个学生在她点名回答个挺简单问题的时候,却突然卡壳。
林情牵走过去,本想安抚他几句,不料那孩子却大声哭了起来。
恐惧地后退,“林老师,别打我,我错了,求你不要再体罚我!”
教室里所有领导顿时阴云密布。
二十分钟后,林情牵在会议室见到了那个孩子的妈妈。
女人年轻美丽,衣着华贵。
这所幼儿园隶属于国际知名的教育机构,每个孩子的家庭都非富即贵,但是这个女人的奢侈程度还是十分出众。
她拉着她儿子有几块淤青的手臂,“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,说什么国际名校,竟然会发生老师虐待学生这么恶劣的事情!”
校长满头大汗,一个劲儿安抚道歉。
林情牵抬眼,看着这个年轻的妈妈,“学校里监控全覆盖,根本没有虐待学生这种事发生的空间和余地。如果你要相信五岁孩子说的话,那请拿出证据来,否则我会捍卫自己的清白和名誉到底。”
女人咬牙切齿,“林老师,有任何不满你来找我,你不该拿孩子撒气。”
林情牵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,对方眼里的敌意浓得过分。
她来这所学校实习刚两个月,同时带三个班的艺术课。
她甚至都没有跟这个孩子单独说过话,何来的不满,何来的拿孩子撒气。
女人恨恨盯着林情牵,“学校那么多老师,他为什么偏偏指控你?我最了解我儿子,他从来不会说谎!”
林情牵冷静道,“很了解自己孩子的家长,不至于连孩子胳膊上有淤青都发现不了吧?他这伤,看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那女人一时语塞。
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突然冲出来,对着林情牵大叫,“你这个坏女人,你才说谎!你还敢欺负我妈妈,我要打死你!”
会议室有一瞬的混乱,直到门被打开,一道清冷慑人的声线落下来,“够了!”
同时,来人很快地走过来,俯身,一把就将那个情绪失控的男孩抱进了怀里。
看清楚来人,男孩瞬间冷静下来,眼圈一红,抱着他脖子哭喊,“爸爸!”
男孩的妈妈也快速跑向男人,委屈地挽着他手臂,“业哥,你来了!”
出现在会议室的男人挺拔高大,穿着黑色的大衣,乌黑短发上还有几片雪花没化,显然是从门口一路疾步赶来的。
他那双锐利幽深的眸光一抬,顺着那对母子愤恨的视线,下一秒就找到了林情牵。
谢崇业的眼神冷了冷,语气责备,“你都干了什么,林情牵。”
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画面,林情牵忽然明白了——
那女人眼底不同寻常的恨意,还有那孩子五官之间莫名的熟悉感,还有这场突如其来的荒谬指控,一切都有了解释。
这对母子,就是她丈夫养在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子。
林情牵回到大厅,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她想去找爸爸,半途却见林照影拦着她,“牵牵,看见津川了吗?这人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。”
也许是心里不坦荡,林情牵没有和她的目光对上,“没有......我得过去找我爸了。”
林照影却拉着她,挑着眉问,“牵牵,你那个怕男人的病还没好吗?我刚才看你跟亲戚打招呼还是很害怕似的,那你跟你老公......怎么过性生活?”
林情牵面色一涨。
林照影向来大胆开放,笑着,“你可别告诉我,你到现在还让你老公吃素呢?他看起来身体可是很结实强壮呀,你确定他忍得了?”
林情牵不喜欢和人讨论这个话题,这时林照影抬头,看见了宋津川出现在了林情牵刚进来的那个门口。
她目光来回地在两人脸上扫视,忽然暧昧一笑,“不就是心里有点阴影吗,我送你点好东西,保你舒服的欲仙欲死什么都顾不上。女人嘛就得放得开懂享受,男人才会对你死心塌地。不然你老公早晚找别人满足他。”
说着去把宋津川拉过来,“津川,你说床上那方面我是不是让你很满足?”
宋津川脸色僵硬,林情牵也觉得尴尬,像林照影一样把私生活拿出来随意讨论她做不到。
看看表,“我得去给我爸送药吃了,你们聊。”
说着迫不及待地走了。
走到拐口,一头和人撞上。
她条件反射地退避,随即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。
抬头,果然是谢崇业。
他喝了不少,一身酒气,但是身上那股气息林情牵还是熟悉的。
谢崇业抬手,正了正被她撞歪的领带,眼眸一抬,扫过了另一头的林照影和宋津川。
果然......
难怪这么慌不择路的。
林情牵被他的酒气熏得皱眉,避着他,“谈完事了吗?我该跟我爸回家了。”
谢崇业把她那点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,面色平淡地嗯了一声,两人一起去找林父。
已经是快要开春的季节了,这会儿却又下起雪。
司机将车开过来,正要上车,谢崇业手机忽然响了。
他接通电话后,没听两句就脸色一沉,整个人的酒意都消了。
对林父说,“爸,让司机送你回去,我有点其他事要去办。”
林父不放心,“你喝多了,这种天气别一个人走,去哪里,让牵牵开车送你。”
林情牵满心不乐意,但是林父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,关门就走了。
林情牵瞥了眼谢崇业,他确实很急似的,也顾不得她愿不愿意,走到车旁,抬手就把车钥匙抛给了她。
风雪一吹冷的很,林情牵不想在大伯家耽搁,就上了车,“去哪?”
谢崇业说了个位置,她开车过去。
路上没什么车,很快就到了他说的一个公园附近。
开车绕了一大圈,谢崇业一直看着窗外,像在急迫地寻找什么。
林情牵正想问他要在哪里停车,他却忽然又说,“回家——回我跟你住的地方。”
林情牵觉得这人真烦,按捺着开车又回了他们的住处。
车一停,谢崇业就下去了。
外面风雪交加的,林情牵可不想陪他在外面挨冻,刚跨进门,忽然听见有孩子的哭声。
一回头,就看见门外大树后,简云赫冻得脸蛋通红地哭着跑出来,一头扎进了谢崇业的怀里。
谢崇业敞开衣襟,将他裹入怀中,抱着他就往门口走。
林情牵这才明白过来,刚刚那通电话,是简禾打的。
孩子跑丢了,难怪谢崇业当时脸色都变了。
看着谢崇业要抱着简云赫进屋,这可是她的家。
再想到自己当司机载着谢崇业四处绕圈,是在帮他寻找他的私生子,林情牵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发涨。
侧身拦住,“谢崇业,你别欺人太甚。”
谢崇业大手护住他儿子,瞥了她一眼,想都没想,抓着她胳膊就把她拽到了门外。
简云赫在谢崇业的肩头瑟瑟发抖,看着林情牵被推到了外面,那张年幼的脸上却浮现了一抹得意。
用力往谢崇业肩窝蹭着,柔弱地说,“爸爸......我好想你......我跑来找你,妈妈是不是很着急?”
“先进屋,我打电话告诉她。”
简云赫说,“爸爸,这里有玩具吗?”
“有,什么都有。”
父子俩进屋去了,林情牵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腕,一股怒火在胸口烧。
突然,她想到自己还有很多设计稿和作品放在家里,简云赫那个小恶魔,搞破坏成性,她一想到他肯定会糟蹋自己的东西就怒火更胜了几分。
推开门,她也疾步进了屋。
林父自己也是男人,他最了解男人的心思。
没有男人能真的接受无性婚姻。
起初林情牵答应结婚,他还以为婚后日夜相处,夫妻俩会培养出感情,会治愈林情牵的心理症结。
但是一年过去了,夫妻俩并没有实质的飞跃。
男女之间,一旦有了亲密接触,感觉是不一样的。
林父过来人,看得出来,他们夫妻两个,只是表面维持和睦而已。
他们之间,还是隔着一层生疏。
林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他只怕自己走后,女儿再无依靠。
她这种状况,不光婚姻难以维持,往后公司留给她,也需要她去经营。
到时候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,她要怎么办?
林父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,能在走之前给她铺平所有路。
林父越想越是焦虑,一直坐着的谢崇业这时忽然开口,“爸,牵牵今天真的不太方便看诊。”
他顿了一下,说,“她在我房间睡觉。”
林父一愣,随即诧异地看着他。
谢崇业顺着林父的猜想,放轻了语气说,“刚才我们在一起,她累了。”
而后,谢崇业又看着康医生,“辛苦你回来一趟,所有的费用我双倍支付。等我妻子准备好了,我会陪她过去拜访。”
林父还处在震惊里回不过神,就被谢崇业给坚决送走了。
送了人,谢崇业去了厨房,叫佣人热了杯牛奶,拿上了楼。
林情牵正歪坐在床头,脸色恍惚,一头长发有些散乱地落在肩头,看到他进来,不自觉地抓住胸前的被子。
谢崇业将牛奶放到床头柜上,拉过椅子坐下来,“珍姨是你爸的眼线,我说你累了,在我房间睡觉,才推了今天的看诊。”
珍姨是她从林家带来的保姆,林情牵也知道,她跟谢崇业的日常,珍姨都有偷偷跟林父汇报。
林父虽然走了,珍姨这会儿没准就奉命躲在外面听着他们的动静。
林情牵今天确实疲于应付林父和医生,谢崇业帮忙打发了人走,八成是怕他做的坏事败露。
她仍是一脸戒备,谢崇业叠着腿,“不必那个眼神看我,我对你还真没太大兴趣。你要离婚,我个人没意见,只不过双方公司合作,很多资金和资源调动都基于你我的夫妻关系,如果离婚,你别指望会瞒得住,你爸第一时间就知道。”
他靠在椅子上,像对着员工开会一般,冷静地分析利弊,“合作你也别想继续下去,我不会平白无故地替陌生人赚钱——离了婚,我就没必要再兼顾你们林家的生意,更没必要顾虑什么师徒感情,你爸教过我不假,但不值得我费心费力地把他那些天马行空的理念变成赚钱的项目。”
他看了看手表,“周五九点是吧?我抽时间,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,到时候两家分割,我谢家倒不至于伤筋动骨,我怕岳父,撑不到上手术台。”
林情牵恼火,抓过枕头朝他扔过去。
谢崇业伸手就接住了,放回床上,“林大小姐,脾气收一收,凡事多考虑后果。别回头岳父和林家有个好歹,还要怪到我头上。”
看着她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,他似乎很是心满意足。
起身走了,一开门,果然珍姨就端着果盘,在门外徘徊。
看到谢崇业,珍姨露出一抹笑,“崇业,我切了水果,跟牵牵一起吃点?”
谢崇业笑意淡淡,那张脸很是俊逸不凡,“珍姨,待会儿给牵牵炖点补气血的汤喝——”
说着回头看了眼林情牵,意味不明地说,“今晚我有点事不回来了,替我照顾着她点,她刚才累着了。”
珍姨本来还将信将疑,往里一看,见林情牵换过了衣服,再看看她别扭脸红的样子......
珍姨顿时瞪大了眼睛,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,目光来回地打量他们两个。
成功地恶心到了林情牵,谢崇业嘴角一挑,扭头走了。
门外,林情牵拦住谢崇业。
“医生不同意爸出院,你怎么不商量一下就答应了,回家后万一有什么状况,怎么办?”
“所以要你我过去看着。”谢崇业瞥着她,“你看不出来你爸是想要人陪吗。”
林情牵一怔。
谢崇业瞥了眼窗口,里面的林父麻利地穿着衣服,满心高兴地准备出院。
“留在医院也就是保守治疗,回家按时吃药也一样。”谢崇业收回目光,看着她,“爸住的地方离这间医院不远,有情况也能及时就医。他想最后的时间在家待着,说明他在医院感到害怕,没有安全感,接回家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林情牵也体会出了爸爸的情绪,只是,她想到另一层,“你为什么答应一起回去住......在我爸面前,我跟你要怎么相处?”
林父可是一门心思的想让他们夫妻好。
现在他们俩都要离婚了,林父那么多年阅历,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是轻易看穿他们俩的真实状况。
“表面维持平和,这不是你我擅长?”
谢崇业见她纠结,“或者你现在去跟你爸坦白要离婚的事。我只是念在你爸对我不错,替你出个主意。”
林情牵气恼地瞪他一眼。
现在说只是出主意,刚才在林父面前说的笃定坚决,她难道还能再跳出来否决吗。
虽然诸多顾虑,眼下只能先这么顺着林父了。
办完手续,两人就将林父带回了家。
保姆已经收拾好了房间,还准备了丰盛的午饭。
吃饭的时候,保姆递来电话。
林父拿过来听,本来回到家,他的心情很好。
但是一听电话,他的脸色忽然沉了几分。
他没说什么就挂了,但是林情牵听见了,是她大伯周末过寿,请他们一家到场。
林父跟他大哥关系还是很不错的,兄弟俩一起从穷山沟里打拼出来。
只不过因为林情牵之前发生的那些事,大伯一家,林父都当成禁忌,绝口不在她面前提。
林情牵知道爸爸的顾虑,给爸爸夹菜,若无其事地说,“爸,你身体允许的话,想去就去吧。”
林父看了眼谢崇业,见他没什么特别反应,摇摇头,“再说吧,吃饭。”
饭后,林情牵照顾林父休息。
临走,林父叫她,“牵牵,你可以吗?津川回来了,和他见面......”
林情牵耸耸肩,淡笑着,“有什么不可以?爸,都过去了,你跟大伯是亲兄弟,还能断了来往不成。”
关门出去,林情牵回自己的卧室。
说了无所谓,都过去了,可是心情还是有了波动。
大伯过生日,她不陪着爸爸去不好。
作为大伯的未来女婿,宋津川也一定会到场......
当初说好回到陌生人,再碰面,果然都物是人非了......
回到卧室门口,林情牵看着那道门,内心又是另一种压力。
那次,她跟谢崇业就是酒后在这间卧室里......
想到那晚,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,差点又要发病一次......
拧开门,她看见谢崇业在阳台上打电话。
想着干脆让他找个借口晚上别回来算了。
混一天算一天。
走到了阳台门旁,却听见他声音温和,“乖,我改天再带你去捏泥巴。”
“云赫,我答应你的事几时没有兑现过,让你妈妈接电话。”
“阿禾,我今天抽不出时间。你带他出去转转,想要什么就买,不必节省。”
一听就知道,他在跟那对母子通话。
一家三口,这么牵肠挂肚的,哪还用得着她想法子往外支。
林情牵刚转头回了房间,谢崇业也打完电话回来了。
他们在这边有一些日用品和衣物,他去衣柜那拿衣服换,早上打架的时候弄脏了他的高定西装。
他站在半敞开的衣帽间里换外套,身量高大,宽肩窄腰,穿起衣服跟衣架子似的。
林情牵站在门外,抬手敲了敲门。
谢崇业微微侧头。
林情牵倚在门旁,“约法三章。”
他回过身,边用修长的手系着扣子,边看着她。
林情牵挺平静地说,“第一,别让我爸知道,第二,别让媒体拍到,第三,别出现在我面前。在成功离婚之前,我就这三点要求,其他的,你跟那对母子怎么样都随意。”
她看了看手表,“谢先生不是答应你儿子,今天要带他去玩吗?我这儿也没什么事,谢先生别耽搁了,我会告诉我爸,你出差了。”
谢崇业瞧了眼她那不冷不淡的样子,兀自扣好衣扣,理了理衣襟,一身气势逼人。
他抬步往外走,路过她身边时停下,斜瞥她一眼,“第一,你爸是我授业恩师,我给他养老送终是应该。第二,你想离婚随便,我从没说过我不同意。第三,离婚你爸就会知道,气死了你爸你别赖我。”
林情牵瞪他。
谢崇业掸了掸袖口,“你要告诉岳父我出差了,那也正好,省得我编借口——我今天下午确实要带云赫去玩,我也不想对他食言。”
他看着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,淡笑一声,“谢太太,你大伯的生日宴,我也收到邀请了——你是必然要去一趟了,到时候希望你还能保持现在的冷静,千万别给我丢脸。”
说罢,再度拿起电话,慈父般地道,“云赫,叫你妈妈给你换衣服,我二十分钟就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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