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安排好了,小辰很快就会康复。妍妍,你看见了是不是会很开心?”
……
原来,我只是姐姐死后的退而求其次。
原来,十八岁那年的动心只是算计。
原来,不合身的婚纱不是意外。
原来,不是抹茶难溶于牛奶,是他下的药粉在作怪。
眼泪低落在屏幕,我才回过神。
抚上脸,已是满脸冰凉。
那年地震,我和姐姐被困在废墟里。
不见天日的地下,我们挖了很久都没不到食物。
我被饿得失去意识,耳边只听见姐姐的呼唤,随后有什么生锈的水被灌进喉间。
等我被嘈杂的风声喊醒,姐姐倚在我身侧没了呼吸,她腕间是一道道凌乱的牙印。
集中送去医院的路上发生余震,她连影子都没留下……
后来,是傅沉洲把我从天台抱下来。
他说:“她将自己咬得面目全非,不是为了让你获救后自责自杀的!”
“从今天起,我替她陪着你,看着你,好吗?”
可十年相伴,最终不过一场笑话。
可我不愿意做替身,做假母亲。
姐姐说过,要我永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,不要被任何原因绊住脚步。
小辰有了傅沉洲这个新爸爸,不会再有人欺负他,也能健康长大。
我这个“妈妈”是否存在,想来也无关紧要。
我拨通了小姨电话,请她帮我注册假身份,和国内的一切说再见。
她很开心:
“泠泠你终于想开了,傅沉洲装得深情,我也怀疑过,但以前的事我不好说,你也不会听。”
“现在你愿意离开了,小姨衷心为你开心!”
就连小姨都能看出来,我却被蒙在鼓中十年。
疼痛席卷全身,我握着止疼药片咬着牙硬忍。
直到手中薄汗将白色圆片融化,消失无踪,疼痛才渐渐褪去。
只有这样,我才能确保自己清醒,明白这一切不是做梦。
3.
我盯着镜子里熟悉的脸发愣时,傅沉洲从背后靠上来,迷恋地亲吻。
“老婆,当时太着急,没和你商量。但你一直很思念钟妍姐,我就自作主张了。”
“虽然变了脸,但和从前也是有几分相似,我会努力习惯的,老婆。”
他说起谎来面不改色,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