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说:「别让诗施太累。」
「但你可以让温宁干杂活,她小时候不跟在我们身边,能吃苦。」
她避重就轻。
忽略我被拐卖的事实。
只说,我能吃苦,集一身宠爱的温诗施却不行。
甚至温诗施因为成绩问题,没有医院愿意要。
也是爸爸妈妈走关系,把她带进来的。
实习这段时间以来。
我一个人忙碌两个人的工作,写两份报告,很多时候根本没时间吃饭,累得沾床就睡。
这就是受益吗?
喉间酸涩。
我硬生生忍住哽咽,尖声质问:「哥哥,难道我的生命安全不重要吗?」
「那可是艾滋病!一旦感染,将携带终身,我今年才二十岁!如果我真的感染了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」
话音未落,就被打断。
哥哥眉头皱得更紧。
他冷笑一声,态度恶劣地数落我:「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?」
「温岁,你现在不是没事吗?都进医院当护士了,能不能别这么娇气,原本以为你被找回来后,变得独立自强了……」
他失望地摇头,像是给我判了死刑:「现在看来,你实在没救了。」
这句话,好讽刺啊。
原本被情绪包裹,变得鼓鼓涨涨的心脏。
此刻像泄了气的气球般。
无力又颓败。
我忽然想到,刚被找回来那天。
我被哥哥牵着,紧紧攥着洗得发白的裙边,心跳加速。
我在心里告诉自己:要镇定自若,要让家人都喜欢我,不要把我赶走。
然后——
妹妹一身昂贵的公主裙,从华丽的旋转楼梯上,一步一步走下来。
她走到我面前,打量了我一番。
然后故作天真地问:「哥哥,她是谁啊?家里新来的小保姆吗?」
哥哥唇线绷得很紧。
攥着我的手稍稍用力,却始终没否认。
只是说:「以后,她就是你姐姐了。」
……
最开始,我是有些幽怨的。
因为爸妈疏忽,我走失了五年。
我不肯放弃,认真学习,直到这家人放松警惕,才走了三天三夜到镇上,报了警。
我以为辗转被救出来。
终于能回到幸福的家里了。
可是,那时家里已经没了我的位置。
妹妹已经是全家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