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腿上。
后来我和儿子站在一起,儿子的身体向外倾斜着。
最后一张照片前面的玻璃碎了。
正好是我的地方,那是上次我和李为民因为他妈吵架,他砸坏的。
他说养了我这么多年养了个废物,我怎么不去死。
越想我就越觉得这自己可笑,我快五十岁了,才看清楚这爷俩的真面目。
难道我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?
我不甘心啊!
我擦干眼泪,打电话给我以前的老姐妹。
“淑芬啊,你说我这个年纪如果出去能干点啥?”
“能干啥?你年轻的时候可是咱歌舞团的一枝花,你的厨艺也是一顶一的好!”
“你可以去当保姆当育儿嫂,你要是觉得太累你还可以像电视上那女的一样,自己买一辆车全国旅游去,回头也拍个小视频!”
我找到淑芬说的那个女人,被我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热血一点点的破土而出。
我刚从驾校报名出来,儿子打来电话。
“妈,你赶紧来医院,我丈母娘摔了一跤,腿磕破皮了,要人照顾!”
命令我的口气。
我说:“薛子江,那不是你丈母娘那是你亲妈,这个时候可是表现你孝顺的时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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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你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,我丈母娘都在医院了,你还阴阳怪气的说话!”
“亏我丈母娘还说你大气,你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!”
“你丈母娘说的都对,要不你去问问你丈母娘哪里的屎是热乎的,你赶紧去吃一口,要不然你嘴里的味就散了!”
我想明白了,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,不要也罢。
我都要五十岁了,也该为自己活一把了。
回到家,我把薛卫民放在阳台上的钓鱼竿,鸟笼子全都收拾的放到书房。
我把阳台布置成年轻时候喜欢的样子。
我又给自己做了一杯花果茶,点了一份外卖,一边吃一边学习科目一。
儿子和薛卫民一晚上没有回来,不知道是去照顾丈母娘了,还是去喝酒钓鱼了。
他们爱去哪就去哪,只要别来打扰我就行。
第二我五点多就醒来,我去了爱吃的那家肠粉店。
“老板,给我来两份肠粉,葱花多一点不要香菜!”
我竟然听见了薛卫民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