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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叹明月笑多情全文小说谢凛苏棠最新章节

月月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苏棠回到家后,就开始收拾行李。第一天,她把所有给裴宴买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桶,从定制西装到洗漱用品,一件不留。第二天,她去挑了件最美的婚纱,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。第三天,她约了闺蜜喝下午茶。林悦听说她要走,立马红了眼睛:“真的不回来了?”苏棠笑着往她嘴里塞了块马卡龙:“是啊,换个地方重新开始,从今往后,这儿的烂事、烂人就都不用管了,傻瓜,别难过,该为我开心才是。”回家时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,心情难得轻松。可一推开门,就看到裴宴站在客厅里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“这么快就出院了?”她语气平淡地问。裴宴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衣帽间,神色复杂地看她:“大小姐为什么突然把我的东西全丢了?”衣服、鞋子、牙刷……甚至连他用过的杯子都没留下。“我花钱买的...

主角:谢凛苏棠   更新:2025-04-23 18:0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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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凛苏棠的女频言情小说《莫叹明月笑多情全文小说谢凛苏棠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月月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苏棠回到家后,就开始收拾行李。第一天,她把所有给裴宴买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桶,从定制西装到洗漱用品,一件不留。第二天,她去挑了件最美的婚纱,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。第三天,她约了闺蜜喝下午茶。林悦听说她要走,立马红了眼睛:“真的不回来了?”苏棠笑着往她嘴里塞了块马卡龙:“是啊,换个地方重新开始,从今往后,这儿的烂事、烂人就都不用管了,傻瓜,别难过,该为我开心才是。”回家时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,心情难得轻松。可一推开门,就看到裴宴站在客厅里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“这么快就出院了?”她语气平淡地问。裴宴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衣帽间,神色复杂地看她:“大小姐为什么突然把我的东西全丢了?”衣服、鞋子、牙刷……甚至连他用过的杯子都没留下。“我花钱买的...

《莫叹明月笑多情全文小说谢凛苏棠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

苏棠回到家后,就开始收拾行李。
第一天,她把所有给裴宴买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桶,从定制西装到洗漱用品,一件不留。
第二天,她去挑了件最美的婚纱,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。
第三天,她约了闺蜜喝下午茶。
林悦听说她要走,立马红了眼睛:“真的不回来了?”
苏棠笑着往她嘴里塞了块马卡龙:“是啊,换个地方重新开始,从今往后,这儿的烂事、烂人就都不用管了,傻瓜,别难过,该为我开心才是。”
回家时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,心情难得轻松。
可一推开门,就看到裴宴站在客厅里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“这么快就出院了?” 她语气平淡地问。
裴宴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衣帽间,神色复杂地看她:“大小姐为什么突然把我的东西全丢了?”
衣服、鞋子、牙刷……甚至连他用过的杯子都没留下。
“我花钱买的东西,想扔就扔。” 她倒了杯水,语气轻描淡写,“工资没少你的,自己买新的去。”
她转身要走,裴宴却突然叫住她:“有件事,想请大小姐帮忙。”
苏棠挑眉转身。
百亿随便砸的太子爷,居然有事求她?
能让裴家太子爷开口求人的事,她还真有点兴趣。
“说。”
“我救了二小姐,她答应和我约会一天。” 裴宴顿了顿,“但她要求……必须有你在场。”
苏棠笑了。
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裴宴是装傻还是真傻。
他那么明显的爱意,苏昭怎么可能看不出来?
不过是看不上他这个 “保镖” 罢了。
现在苏昭自以为被裴太子爷看上,更不会搭理他。
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,不过是因为,他裴宴是她苏棠喜欢的人,所以,苏昭就是要苏棠亲眼看着,他是怎么对她摇尾乞怜的!
“我凭什么答应?别忘了你的身份。一个保镖,还敢使唤我?”
她刚要离开,裴宴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——
这是三年来,他第一次主动碰她。
“大小姐怎样才肯答应?” 他声音低沉。
苏棠回眸,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:“你跪下来求我啊。”
她满意地看着裴宴瞳孔骤缩,知道他绝不会为这种事折腰。
正要抽身离开,却听见 “咚” 的一声闷响——
裴宴,
单膝跪在了她面前!
苏棠浑身僵住,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。
那个永远挺拔如松的男人,此刻垂着头跪在她脚边,后颈的线条绷得死紧。
“求你。”
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苏棠突然大笑起来,笑得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都泛了红。
多可笑啊,她爱了三年都得不到的男人,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向她下跪。
笑着笑着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她抬手不经意地擦去,却听见裴宴低声道:“大小姐,你答应过的。”
“好啊。” 苏棠听见自己说,“我陪你们去。”


深夜,苏棠睡得迷迷糊糊时,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。
她想挣扎,却浑身无力。
她猛地睁开眼,却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。
“谁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块湿布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。
她拼命挣扎,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,却还是抵不过药力,意识逐渐模糊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中,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是那天和裴宴通电话的人!
“裴少,你当真要把她的皮移植给苏二小姐?谁不知道苏大小姐最爱漂亮,她要是知道了,真得和你拼命。”
“是她泼了昭昭。” 裴宴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害得她重度烫伤需要植皮,自然得负责。”
苏棠浑身发冷,想喊却发不出声音,想动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。
有人掀开了她的病号服,开始给她打麻药。
但苏棠对麻药不敏感,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剧痛。
手术刀割开皮肤的瞬间,她痛得浑身发抖。
可更痛的是心脏,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出来,扔在地上践踏。
“这里交给你了。” 裴宴的声音渐远,“办得隐秘点,到时候她醒来问手臂上的伤口怎么回事,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。”
“又去陪苏二小姐?”
“嗯。她说想吃城东那家甜品。”
“那可是跨越大半个城了。” 那人笑起来,“你真是不动情则已,一动天崩地裂啊。堂堂裴太子爷,把一个女人宠成这样……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只剩下苏棠在无声的剧痛中煎熬。
她能感觉到医生从她手臂取下一大片皮肤,鲜血顺着伤口流淌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不能示弱。
她苏棠,哪怕死,也决不示弱。
……
“苏小姐,您手臂上的伤口是输液时药物外渗导致的。” 护士低着头,不敢看她的眼睛,“已经处理好了,不会留疤。”
苏棠盯着自己手臂上那块被纱布包裹的皮肤,忽然笑了。
“是吗?” 她轻声问,“那为什么我腰上也疼?”
护士手一抖,托盘上的药瓶叮当作响。
“可、可能是您躺久了……”
“滚出去。”
护士如蒙大赦,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。
苏棠对着镜子,一把扯开手臂上的纱布,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创面。
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,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。
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巷里,裴宴浑身是血地倒在她车前。
她不顾司机的阻拦,执意把这个陌生人带回家。
当时他发着高烧,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放。
她守了他三天三夜。
现在想来,真是讽刺。
出院那天,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。
裴宴站在车边等她,身形挺拔如松,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见她出来,他伸手想扶,却被她侧身避开。
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上了车,连个眼风都没给他。
裴宴怔了一瞬。
以往她见到他,不是娇笑着往他怀里扑,就是故意用高跟鞋尖蹭他小腿。今天却像看陌生人一样。
不过只片刻,他就不再细想,她的心情,不在他的揣摩范围内。
车子行驶到一半,管家打来电话。
“大小姐,今天是老爷夫人银婚纪念日,在老宅办了场宴会,您……”
“不去。”
“大小姐,那毕竟是您亲生父母……”
苏棠冷笑一声,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改了主意:“好,我会准时到场。”
有些事,是该做个了断了。
她转头去了常去的造型室。
三个小时后,镜中的女孩美得惊心动魄——一袭红裙勾勒出曼妙曲线,眼线上挑,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猫,惊艳绝伦得令人挪不开视线。
裴宴推门进来时,明显怔了一瞬。
“大小姐,该出发了。”
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走向门口。
裴宴习惯性地拿起高跟鞋要替她穿,她却叫了另一个店员。
“麻烦你。”
裴宴的手僵在半空。


里面安静了几秒。
片刻后,苏棠冷眼看着裴宴慢条斯理地将那条丝巾叠好,放进抽屉。
他系上皮带,衣冠楚楚地走出来时,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,仿佛刚才的意乱情迷只是她的幻觉。
“大小姐请讲。” 他声音冷淡。
“你马上要生日了?” 苏棠扯了扯嘴角,“我提前送你个生日礼物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放心,” 她讥讽地笑了,“这次我可不会把自己送出去。”
以前每年他生日,她都会精心准备。
去年她穿着半透的蕾丝睡裙溜进他房间,故意将红酒洒在他衬衫上,指尖顺着水痕滑到他腰腹:“这份生日礼物……喜欢吗?”
前年更过分,她把自己用缎带绑成礼物,赤足踩着他军靴命令:“拆开看看?”
最疯的是三年前,她喝醉后骑在他腿上扯他领带,红唇贴着他喉结呢喃:“今晚特许你……以下犯上。”
可这男人永远冷静自持。
替她系好睡袍腰带,用毛毯裹住她光裸的长腿,甚至能面不改色地把她抱回卧室反锁房门。
“这次送你的礼物是,从今往后,我不再纠缠你了,因为,本大小姐……玩腻了。”
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,语带讥讽,“裴宴,以前玩玩而已,你真以为我喜欢你?”
裴宴面色依旧平静。
她喜不喜欢他,他比谁都清楚。
那些藏在眼底的爱意,不是假的。
只是,以前她巴不得让他知道,她有多喜欢他。
这一次,为何又矢口否认。
在欲擒故纵?
刚要开口,别墅大门被推开,苏父苏母带着苏昭走了进来,手里还捏着一沓照片。
“棠棠,快来看看,之前的那些你不喜欢,家里重新给你选了些对象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“哦,又要联姻……” 苏棠早已看穿他们的把戏,慢悠悠地打断他们,“这次是哪个六十岁的老头?”
早就知道,不榨干她的最后一滴价值,他们不会罢休。
所以这一次,她干脆直接把自己嫁了出去。
无中间商,不赚差价。
苏母脸色一变,连忙指着一张照片:“胡说什么,这位陈总才五十八,家底丰厚,在海外有三座酒庄,实在是再好不过的良配了……”
“是吗,既然这么好……” 苏棠笑了,“怎么不让你们心爱的昭昭去?反正从小到大,什么好东西不都是先给她吗?这一次,我也让给她啊。”
苏父听出她字字带刺,忍不住蹙起了眉,“苏棠,这是什么态度!”
“我就这个态度。” 她站起身,冷冷道,“别忘了,这是我用自己钱买的别墅。你们现在算私闯民宅,要是下次还不请自来,我立刻报警。”
“混账,我是你爸!怎么叫私闯?” 苏父暴怒,“你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,从家里搬出去不说,对爸妈说话还夹枪带棒!”
“爸?”
“妈?”
她笑红了眼。
她生日,妹妹摔碎她的音乐盒,她的好妈妈反手给了她一耳光;
她高烧 40 度,她的好爸爸带妹妹去迪士尼,留她一个人在家抽搐;
还有各种数不清的偏心,如今,竟还有脸说,他们是她的爸妈?
她早都不认这个爸妈了。
从今往后,爱谁谁,她苏棠只爱自己!
“我愿意为家里出一份力。” 苏昭突然开口,声音柔弱,“家里资金链困难,既然姐姐不愿意,要不……我嫁吧?”


话音未落,苏父苏母脸色骤变。
苏棠余光更是瞥见,裴宴身子微僵,而后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。
“胡闹!” 苏母一把将苏昭搂进怀里,“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你?妈妈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!”
“就是!” 苏父急得直搓手,“联姻对象必须精挑细选,怎么能这么草率。”
他心疼地摸着苏昭的头发,“你这孩子……就是太懂事了,家里还能撑得住。”
苏棠冷笑。
当年她喝得胃出血,为家族谈下十亿项目,父母连句 “辛苦了” 都没有。
现在苏昭一句空话,就成了 “懂事”?
正在此刻,苏父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接起电话的瞬间,他脸上的怒容瞬间化作狂喜:“你说什么?裴家愿意为苏家注资百亿?”
苏棠身子一僵,不由自主转头,正好瞥见裴宴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口袋。
一瞬间,她立马明白了他刚才在做什么。
她被逼婚那么多次,他冷眼旁观。
苏昭随口一句,他就出手百亿。
裴宴,你……当真是爱她啊。
“是是是……太感谢了!我们昭昭当然不会联姻!” 苏父点头哈腰的样子活像个哈巴狗。
挂断电话后,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:“裴家要注资百亿!唯一条件就是不准昭昭联姻!”
“裴家太子爷?” 苏昭惊呼出声,脸颊泛起红晕,“是号称‘南裴北谢’的那位?”
“对对对!就是我们南城的裴太子爷,和北城谢凛齐名,这两位可都是顶级豪门里的大人物啊。” 苏父搓着手,眼睛发亮,“昭昭啊,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裴太子爷?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啊……” 苏昭一脸茫然,“不是说裴太子爷失踪三年了吗?”
“什么失踪!” 苏母嗔怪,“肯定是假消息!”
她拉着苏昭的手,“要是裴太子爷真看上你了,你愿意吗?”
苏昭羞红了脸:“妈!我哪配得上……”
“怎么配不上?” 苏父大笑,“我看很配!苏棠,你说是不是?”
苏棠却没回答,只是看向裴宴,笑意凉薄:“你觉得呢?裴太子爷和苏昭,配不配?”
裴宴点头,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昭身上:“很配。”
“哎呀!你们别打趣我了!”
看着一众人都在说,苏昭羞怯得不行,捂着脸跑了出去。
苏父苏母还在笑着,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巨响。
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。
“砰——!”
众人冲出门外,只见苏昭竟倒在血泊中,浅色连衣裙被染得猩红刺目。
她跑得太急,一出门竟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倒了!
“二小姐!”
苏棠看着裴宴箭步冲上前,素来沉稳的手竟在微微发抖——
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如此失态。
他一把抱起苏昭,疯了一般朝医院跑去!
苏棠站在原地没动,却被苏母狠狠拽住胳膊:“你还有没有良心?!亲妹妹都这样了还愣着!”
而后将她一把拖进了医院。
刚到医院,医生就面色匆匆地从手术室冲了出来。
“这次车祸撞得很严重,患者肾脏破裂,需要捐肾!”
“用我的!” 苏父苏母异口同声地撸起袖子,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当场剖开自己。
苏棠一时间有些恍惚。
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,她躺在急救室里,失血过多到视线模糊,而父母却在电话里说:“让我们给她抽血?不行不行,昭昭明天要钢琴考级,我们还要去看,可不能起不来床……”
明明一样都是他们的女儿。
却,同人不同命。
“家属年纪太大不适合。” 医生的话将她拉回现实,“还有其他直系亲属吗?”
下一秒,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向苏棠。


“谢凛,我和你结婚,你能不能把所有财产都转到我名下?”
闻言,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,磁性得让人耳根发软:“棠棠,所以你嫁给我的理由是……图我钱多?”
“不然呢?” 苏棠红唇轻启,语气干脆利落,“追我的这群人里,就数你最有钱,我急着结婚,你要是不愿意,我找别人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,随即传来谢凛低低的笑声,像是被她的直白取悦了:“可以,棠棠,我说过,你说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只是,这么多年,你满心都只有那个保镖,为什么突然决定嫁给我?”
苏棠神情微微一僵,眼前浮现出裴宴那张冷峻的脸。
“爱不爱有什么重要的,” 她听见自己说,“钱才最重要,你放心,嫁给你后,我心里自然不会有他。”
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,那就要钱。
很多很多钱,多到能填满胸口这个血淋淋的洞。
谢凛低笑:“好。”
苏棠再次道:“你准备好婚礼,我准备好婚纱,半个月后,我准时穿着婚纱飞去北城嫁你。”
挂完电话后,她便下了劳斯莱斯,走进别墅,打算回房间收拾行李。
却在经过裴宴的保镖房间时,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喘。
门没关严。
透过缝隙,她看见裴宴靠在床头,素来清冷的脸上染着情欲的红。
他手里握着一条丝巾,正覆在那骇人的隆起上动作。
那条丝巾她很熟悉——
是苏昭的。
“昭昭……”
裴宴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说爱我……乖……说爱我……”
苏棠眸色冰冷地看着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撞见了。
说来可笑,在这之前,她还以为裴宴对女人没兴趣。
三年前那个雨夜,她在巷子里捡到浑身是血的裴宴。
洗干净后才发现,这张脸帅得让人心惊。
高挺的鼻梁,薄唇,下颌线条凌厉如刀刻,一双黑眸深不见底,像是淬了寒冰。
她问他叫什么名字,要去哪里。
他说:“无家可归。”
于是她把他留在身边当保镖。
毕竟,谁不喜欢帅哥呢?
何况,帅成他这个样子的,实属罕见。
后来,一场汽车失控,裴宴毫不犹豫地扑到她面前,她毫发无损,而他浑身是血,差点丢了半条命。
虽然知道保镖就是干这活的,但她的心还是狠狠动了。
之后的日子,裴宴 24 小时贴身保护,他们同吃同住,她每天变着法子撩拨他。
假装跌倒往他怀里扑,沐浴时娇声唤他递浴巾,深夜穿着性感睡衣晃到他面前。
可这男人永远恭敬疏离,扶她时连指尖都克制,递浴巾时目不斜视,面对她的诱惑只会平静提醒:“大小姐,请自重。”
她曾经以为,裴宴清冷禁欲,对女人毫无兴趣,心想,没办法,实在太喜欢,大不了以后和他一起柏拉图算了。
直到三天前撞见他拿着苏昭的丝巾自渎。
又撞见他释放后,接起了一通电话。
那头传来调侃的声音:“裴少,什么时候回裴家?老爷子找你找疯了。”
裴宴嗓音冷淡:“再等等。”
“还等?当年你被死对头暗算,养好伤就该回去的,结果对苏二小姐一见钟情,非要留在苏家当保镖,一当就是三年,难不成你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公布身份了?”
裴宴点了根烟:“怕吓到她,慢慢来。”
那头笑了起来,“这倒是,谁能想到,苏家的保镖,居然是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裴家太子爷啊,你要露出身份,苏家那老头非得吓跪不可,不过我搞不明白,明明当初救你的是苏家大小姐,你怎么对苏家二小姐一见钟情了,我可听说苏家大小姐漂亮得很,要颜有颜,要身材有身材,圈子里哪个男人不垂涎?连你那个死对头谢凛都追了她整整三年……”
“没兴趣。” 裴宴打断他。
“那你还为她挡车祸?”
“爱屋及乌罢了。” 裴宴吐了个烟圈,“昭昭善良,要是知道姐姐受伤,肯定得哭,我舍不得她掉眼泪。”
当时他电话打得久,完全没注意到站在门外的苏棠。
那一刻,她脸色惨白。
听到的信息太多,乃至一时间无法消化。
裴宴的真实身份,是那个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裴家太子爷?
他不是没欲望,而是欲望全给了苏昭?
当初救她,也不过是因为……爱屋及乌?
苏棠闭了闭眼,胸口像是被人生生剖开,冷风灌进去,冻得五脏六腑都在疼。
她忽然觉得可笑。
谁都可以,为什么偏偏是苏昭?
她的妹妹。
从小到大,父母眼里只有苏昭。
七岁,她考第一,父母说:“昭昭才考倒数,你在这炫耀什么,你再优秀在我们心里也还是昭昭好。”
十三岁,她生病高烧,父母说:“你赶紧搬到杂物房去睡,没事别出来,别传染昭昭。”
十八岁,家族资金链出问题需要联姻,他们毫不犹豫选择将她推出去,哪怕对方是个六十岁的老头,还是她拼死反抗,才终于作罢。
但这些年,他们仍旧不肯罢休,明里暗里都要拿她去联姻换取家族最大的利益。
可跟苏昭说的却是:“昭昭不急啊,爸爸妈妈的心肝儿以后一定要嫁最好的男人。”
她不甘心,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,结果却显示——她是亲生的。
她终于明白,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子女的。
有些父母,就是天生偏心。
所以她不求父母的爱了。
后来遇到裴宴,她以为终于有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。
可到头来,他爱的还是苏昭。
好。
既然他们都喜欢苏昭——
那她不要了。
她离他们远远的。
从此以后,谁对她好,她就对谁好。
没人对她好……至少她还有钱。
里面的动作还在继续,一周七天,他有七天都在想着苏昭自渎。
他有没有想过,这是她的地盘!
想到这里,苏棠冷笑一声,抬手敲响了房门——
“出来!有事跟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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