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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即漫漫霜华全文小说顾司爵叶诗言最新章节

朝朝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同志,我要申请强制离婚。”顾司爵将一叠材料推到柜台前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工作人员抬头打量了他一眼,严肃道:“同志,离婚可不是小事,是和女方没感情了?要是有矛盾,组织上可以帮忙调和。”顾司爵嘴角扯出一丝苦笑。调和?上辈子他用了整整一生来看清那个女人,如今重活一世,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。“不接受调和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锋利的剪刀,干脆利落地剪断了所有可能,“我只想离婚。”工作人员叹了口气,在材料上盖了个红章:“一个月后手续下来,你再来一趟。”走出民政局,初春的阳光刺得顾司爵眼睛发疼,他拢了拢洗得发白的蓝布外套,朝家属大院走去。这一路上,他不断掐着自己的掌心,直到留下深深的月牙印。这不是梦,他真的回到了1983年,回到了还能挽回一...

主角:顾司爵叶诗言   更新:2025-04-23 18:0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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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司爵叶诗言的女频言情小说《转身即漫漫霜华全文小说顾司爵叶诗言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朝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同志,我要申请强制离婚。”顾司爵将一叠材料推到柜台前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工作人员抬头打量了他一眼,严肃道:“同志,离婚可不是小事,是和女方没感情了?要是有矛盾,组织上可以帮忙调和。”顾司爵嘴角扯出一丝苦笑。调和?上辈子他用了整整一生来看清那个女人,如今重活一世,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。“不接受调和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锋利的剪刀,干脆利落地剪断了所有可能,“我只想离婚。”工作人员叹了口气,在材料上盖了个红章:“一个月后手续下来,你再来一趟。”走出民政局,初春的阳光刺得顾司爵眼睛发疼,他拢了拢洗得发白的蓝布外套,朝家属大院走去。这一路上,他不断掐着自己的掌心,直到留下深深的月牙印。这不是梦,他真的回到了1983年,回到了还能挽回一...

《转身即漫漫霜华全文小说顾司爵叶诗言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



“同志,我要申请强制离婚。”

顾司爵将一叠材料推到柜台前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工作人员抬头打量了他一眼,严肃道:“同志,离婚可不是小事,是和女方没感情了?要是有矛盾,组织上可以帮忙调和。”

顾司爵嘴角扯出一丝苦笑。

调和?上辈子他用了整整一生来看清那个女人,如今重活一世,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
“不接受调和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锋利的剪刀,干脆利落地剪断了所有可能,“我只想离婚。”

工作人员叹了口气,在材料上盖了个红章:“一个月后手续下来,你再来一趟。”

走出民政局,初春的阳光刺得顾司爵眼睛发疼,他拢了拢洗得发白的蓝布外套,朝家属大院走去。

这一路上,他不断掐着自己的掌心,直到留下深深的月牙印。

这不是梦,他真的回到了 1983 年,回到了还能挽回一切的时候。

“司爵!你家叶团长又来信啦!”刚进大院,王婶就笑眯眯地递来一个信封,“这都第二十九封了吧?出任务三个月,情书一沓一沓地寄,整个大院谁不羡慕你们小两口恩爱啊!”

信封上“吾爱司爵”几个字力透纸背,是叶诗言一贯的笔迹。

上辈子他收到这些信时有多欢喜,现在就有多讽刺。

顾司爵刚要开口,一阵肉香飘来。

他转头看去,隔壁屋门前,骆云驰正带着儿子涛涛吃肉包子,白面皮上渗出油光,香气四溢。

而他五岁的女儿月月,蹲在自家门槛上,眼巴巴地望着那对父子,手里攥着个干硬的窝窝头。

“哟,姐夫回来啦?”骆云驰瞥见他,故意提高音量,“诗言今天该回来了吧?你说她,出任务也不嫌麻烦,天天给你寄情书,给我寄津贴。”

顾司爵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多好笑啊,上辈子也是这样,叶诗言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,却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妹夫骆云驰。

他至今记得叶诗言和他准备去领证的那天。

女人一身笔挺军装,精神饱满,在革委会门口攥着他的手,声音低而郑重:“司爵,我叶诗言这辈子,绝不负你。”

那时所有人都羡慕他。

叶诗言是谁?军区大院里最出息的年轻女军官!

却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,冬天给他暖手,夏天给他扇风,连他多咳一声都要紧张半天。

婚后头一年,她出任务时写的情书能摞成厚厚一沓,每封开头都是“吾爱司爵”,末尾必画一颗笨拙的爱心。

可这一切,在她妹妹牺牲后全变了。

葬礼那天,叶诗言跪在灵前,眼眶赤红,对抱着孩子的骆云驰一字一句道:“妹夫,从今往后,放心吧,我知道你家的条件,以后你们父子俩我负责到底。”

顾司爵当时还欣赏她的重情重义,直到——

骆云驰的桌上顿顿有肉,他和月月的碗里只有稀得照见人影的米汤;

涛涛穿着崭新的跑鞋蹦蹦跳跳,月月的布鞋磨破了底,脚趾冻得发紫;

叶诗言的津贴每月三十块,一分不差全进了隔壁屋。

后来她升了职,从团长升任首长,调令下来那天,她摸着月月的头说:“等妈妈在京城安顿好,就接你们过去。”

可最终,跟着她去京城的,是骆云驰和涛涛。

顾司爵和女儿被留在乡下,靠着公社分的口粮过活。

她照旧写信,字字句句都是爱与思念,却从没寄过一分钱,没回来看过他们一次。

直到那个雪夜。

月月病得快不行了,他卖了结婚时给她买的银镯子,带着孩子一路乞讨到京城。

京城的灯火刺得他眼睛发疼,他远远看见叶诗言从吉普车上下来,身边跟着穿着毛皮风衣的骆云驰和戴金锁片的涛涛。

他刚想冲过去,就被警卫员一脚踹在胸口。

“滚远点!别脏了首长大人的路!”

那一脚真狠啊,他呕出一口血,眼睁睁看着叶诗言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头。

月月死在了那个雪夜。

而他,抱着孩子冰冷的身体,在绝望中闭上了眼睛……

“爸爸?”月月怯生生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。

孩子仰着小脸,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不安,“你怎么哭了?”

顾司爵这才发现泪水已经打湿了前襟。

他蹲下身,紧紧抱住女儿单薄的身子:“月月,爸爸要和妈妈离婚了,你愿意跟爸爸走吗?”

孩子愣住了,眼泪一下子涌出来:“为什么?爸爸别离开妈妈,妈妈是爱我们的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顾司爵心如刀绞。

月月才五岁,却已经敏感地察觉到母亲的不公。

叶诗言确实爱他们,可爱不能当饭吃,不能当衣穿,更不能在生死关头救他们一命。

“月月,我们打个赌好不好?”他擦掉孩子的眼泪,“等下妈妈回来,你看她先进谁的家门。如果她先去看骆叔叔,就说明他们最重要,那你就跟爸爸走,爸爸给你找个更好的妈妈。如果她先来看我们,爸爸就不离婚了。”

月月咬着嘴唇点点头,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。

傍晚时分,一辆军用吉普驶入大院。

叶诗言穿着笔挺的军装下车,手里提着大包小包。

顾司爵站在窗前,看着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,一双又细又长的腿,确实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。

“妈妈回来了!”涛涛的欢呼声从隔壁传来。

叶诗言脚步一顿,转身就朝骆云驰家走去。

顾司爵的心沉到谷底,却还是不死心地数着她的脚步——

一步,两步……七步,她停在了骆云驰家门口。

“妹夫,这是这个月的津贴。”叶诗言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,“涛涛长高了,我给买了条新衣服。”

“这也太多了,留点给司爵和月月吧。”骆云驰假意推辞。

“不用,司爵那边我有安排。”叶诗言的拒绝干脆利落。

“妈妈!”涛涛扑进叶诗言怀里。

“涛涛,别乱叫。”骆云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
“我就要叫妈妈!就要叫!”

“好好好,以后没人就叫我妈妈。”叶诗言的笑声刺痛了顾司爵的耳膜。

他低头看向月月,孩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这一刻,顾司爵恨不得杀了上辈子的自己。

他怎么能到这一世才幡然醒悟。

“爸爸发誓,”他跪下来,将孩子搂进怀里,“一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妈妈,好不好?”

月月把脸埋在他肩头,小小的身子颤抖着:“好,爸爸,我跟你走,不要这个妈妈了。”




这话刚说出口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
叶诗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军装肩头还带着初春的雨气。

“什么不要了?”她皱了皱眉,显然没听清父女俩的对话。

顾司爵背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湿意,月月则低着头玩自己的衣角,谁也没回答她。

叶诗言大步走过来,一把抱起月月,在她小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:“女儿,想妈妈没?”

月月的小身子僵了僵,黑葡萄似的眼睛偷偷瞄向爸爸。

“怎么,生妈妈气了?”叶诗言用脸蹭了蹭孩子的脸,逗得月月忍不住扭动,“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,可不可以?”

顾司爵看着这一幕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上辈子就是这样,叶诗言总能用三言两语哄得月月忘记所有委屈。

可这一次,他分明看见女儿眼里藏着受伤的光。

被哄了半晌,月月终于小声开口:“妈妈,你说给我带的特产……带了吗?”

叶诗言动作一顿,随即摸了摸儿子的头:“粮票有限,这次先给涛涛了。下次,下次妈妈一定给你带,好不好?”

“那……奶糖呢?”

“涛涛爱吃甜的,妈妈都给他了。”叶诗言说着从兜里掏出半块硬糖,“这是妈妈特意给你留的。”

月月盯着那块已经有些融化的糖,小嘴抿成一条线。

顾司爵胸口发疼,他太熟悉这个表情了。

每次失望到极点,月月就会这样死死咬住嘴唇。

“下月布票发了,给你做几条新衣服。”叶诗言转向他,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衣领上停留片刻,“你穿蓝色好看。”

顾司爵扯了扯嘴角。

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次,最后新衣服总会穿在骆云驰身上。

就像上辈子,叶诗言说带他们去京城,最后带走的却是骆云驰父子。

晚饭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,配一小碟咸菜。

叶诗言皱眉:“怎么就吃这个?”

“粮票用完了。”顾司爵平静地给月月盛粥。

“我不是刚给——”叶诗言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,脸色有些不自然,“明天我去供销社买点面粉回来。”

顾司爵没接话。

他知道,明天面粉会出现在骆云驰的灶台上,就像过去的每一次。

“诗言!”骆云驰的声音伴着敲门声传来,“涛涛说冷得睡不着,能借床厚被子吗?孩子体寒……”

叶诗言二话不说起身,从柜子里抱出唯一一床棉被。

顾司爵按住被角:“月月昨晚咳嗽了。”

“小孩子火力旺,冻不着。”叶诗言已经抱着被子走到门口,“涛涛从小身子弱。”

门关上后,月月小声问:“爸爸,我今晚能跟你睡吗?”

顾司爵把女儿冰凉的小脚捂在怀里,听着窗外越来越急的雨声,一夜未眠。

天蒙蒙亮时,他发现月月脸颊通红,一摸额头烫得吓人。

“叶诗言!月月发烧了!”他连喊几声无人应答,推开门才发现叶诗言根本不在家。

“叶团长天没亮就送妹夫去医院了。”邻居张婶打着伞告诉他,“涛涛也发高烧,哭得可厉害了。”

顾司爵眼前发黑:“家属院的车呢?”

“都出任务去了。”张婶看他脸色不对,“要不你再等等?”

等?上辈子他等了一辈子,等到月月死在他怀里!

顾司爵用旧雨衣裹住月月,冲进瓢泼大雨中。

雨水模糊了视线,他跌跌撞撞跑过泥泞的土路。

突然一辆自行车从拐角冲出,他躲避不及,重重摔在地上。

“同志!你没事吧?”骑车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,慌忙下车扶他。

顾司爵第一反应是护住怀里的月月:“孩子发高烧,我要去医院……”

“我送你们!”年轻人二话不说脱下雨衣裹住月月,“县医院就在前面!”

医院走廊冷得像冰窖。

护士接过昏迷的月月,皱眉问:“孩子妈妈呢?得先交医药费。”

顾司爵刚要开口,却忽然看见隔壁诊室里,叶诗言正弯腰给涛涛掖被角,骆云驰在一旁抹眼泪。

“诗言,又让你破费了,之前已经够麻烦你了,现在涛涛生病,你不仅让人安排了最好的病房,还垫了全部医药费,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
顾司爵心里骤然一沉。

摸遍全身,发现只有五毛钱,所有的钱,都被叶诗言拿去给骆云驰父子了。

他咬牙摘下婚戒:“同志,这个能抵医药费吗?”

戒指落入托盘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刀割断了最后一丝牵连。




顾司爵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,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。

上一世根本没有这回事。

所以,只能是骆云驰撒谎。

“我不信,你再去查一遍。”

叶诗言眉头紧锁:“这种事怎么可能造假?!”

那为什么上一世没有?!

顾司爵差点脱口而出,硬生生咬住舌尖。

他伸手去抢孩子,“把月月还给我!”

“司爵,别闹!涛涛还在医院等着救命!”

叶诗言侧身避开,大步往外跑去,飞快上了车。

月月吓得大哭,小手拼命朝他伸:“爸爸!爸爸!”

顾司爵追到医院时,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。

他大脑一片嗡鸣,眼睛都充了血,疯了一样就要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。

“我没同意她捐骨髓,我没同意!”

骆云驰却一把跪在他面前,哭得稀里哗啦:“司爵,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……可涛涛才四岁啊,只有月月才能救他了……”

顾司爵恨不得甩他一巴掌,刚挣脱开他要冲进手术室,颈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。

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,只见叶诗言站在身后。

“司爵……”叶诗言抓住他的肩膀,眼里满是痛色,“对不起,我以后一定补偿你们……”

醒来时,窗外已是黄昏。

叶诗言坐在床边,见他睁眼立刻凑上来:“手术很成功,月月没事,在隔壁休息。”

顾司爵猛地坐起,眼前一阵发黑。

他推开她,跌跌撞撞冲向儿科病房。

月月躺在病床上,小脸苍白,手腕上还留着抽血的淤青。

见他进来,孩子哭得撕心裂肺,所有的委屈都尽数显露:“爸爸……疼……”

顾司爵一把抱住她,指甲掐进掌心。

叶诗言跟进来,低声道:“涛涛那边还需要人照顾……”

“滚!给我滚!”

顾司爵哽咽着,头也没抬。

月月也发抖地把整张脸埋进爸爸怀里,不肯看她。

叶诗言僵在原地。

她最后还是走了。

自此之后,叶诗言发现,顾司爵变了。

他变得什么都不争了。

以前他会在意她给涛涛买的奶糖比月月多,会因为她把厚被子借给骆云驰而红着眼眶不说话,甚至会在她承诺“下次一定”时,眼底闪过一丝失望。

可现在,他连眼神都懒得给她。

就像现在——

“月月上学的事,我托了关系。”叶诗言把入学申请表放在桌上,试探着开口,“不过今年名额紧,可能得先让涛涛上……”

她等着顾司爵像从前一样摔碗砸盆,或者红着眼睛质问他“凭什么”。

可顾司爵只是点了点头:“行啊。”

他甚至没抬头,手里继续缝着月月书包上脱线的带子,针脚细密整齐。

叶诗言胸口莫名发闷。

更让她不安的是电视台的事。

那天顾司爵在河边救了落水的台长女儿,对方感激不尽:“顾同志,台里正好缺个播音员,你来吧!”

站在一旁的骆云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。

晚上叶诗言挽着顾司爵的胳膊,还没开口,就听见他说:“让骆云驰去吧。”

“你……”叶诗言惊得松开手,“你知道我要说什么?”

顾司爵笑了笑,那笑容淡得像晨雾:“没关系,就让给他,反正我去了也没用。”

叶诗言突然觉得心慌。

从前他为了月月能上学,能红着眼眶和她吵三天三夜;

为了工作的事,能绝食抗议;

现在却像一潭死水,扔再大的石头也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
她知道大概是捐骨髓的事伤了他的心,不过他们夫妻感情好,这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
于是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哄他,可还没想到,这天傍晚,骆云驰就衣衫不整冲进来,“扑通”跪在他们面前。

“司爵!求求你让诗言跟我生个孩子吧!”他哭得撕心裂肺,“我家逼我娶五十岁的老巫婆,说我一个鳏夫带着个孩子是累赘,除非我能再生一个给他们以后养老……”




“叶诗言!”顾司爵冲上去护住孩子,“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月月做的?”

“难道是涛涛?他才四岁!”叶诗言额角青筋暴起,“我们女儿不仅犯错,还撒谎抵赖,必须教训!”

“月月也才五岁!”

“五岁就学会撒谎了?!”叶诗言一脚踢在月月膝窝,孩子“扑通”一声又跪了下去,“今天不教训她,以后还得了?!”

“跪到认错为止!来人,把他带回办公室,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!”

“月月!月月!”

顾司爵被两个士兵架着往回走,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月月在烈日下摇摇欲坠的小小身影。

办公室的窗户正对操场。

顾司爵疯了似的砸门,指甲劈了,手掌红肿了,门外卫兵却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。

“叶诗言!你放了她!放了她!”

夕阳西下,操场上那个小黑点终于倒下了。

顾司爵的嗓子已经喊哑,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。

直到第二天清晨,叶诗言才打开门。

顾司爵像离弦的箭冲出去,抱起已经昏迷的月月。

孩子浑身滚烫,嘴唇干裂,却还喃喃着:“爸爸……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
“爸爸相信你。”顾司爵的眼泪砸在孩子脸上,“再忍忍,我们马上就能走了。”

回到家属院,顾司爵翻遍橱柜也找不到一粒糖。

月月中暑需要补充糖分,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骆云驰的门。

“借点白糖,月月中暑了。”他声音沙哑。

骆云驰笑得前仰后翻,转身拿出糖罐,当着他的面“啪”地摔在地上:“我给狗吃都不会给你!”

顾司爵抬手就是一巴掌,骆云驰尖叫着后退,正好撞上进门的叶诗言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叶诗言一把推开顾司爵,他踉跄着撞在桌角,鲜血顿时从额头流下。

“诗言……”骆云驰低下头故作无辜,“我看孩子中暑好心给糖,姐夫却还在怪我和涛涛,直接把糖罐砸了……我不怪他,就是心疼这些糖……”

叶诗言皱眉看向顾司爵:“司爵,你最近是怎么了?孩子错了就该受罚,这不是我们一直的教育方式吗?你怎么能把这一切都怪在妹夫和涛涛身上,他们是无辜的!”

顾司爵抹去额头的血,缓缓站起身:“是,他们无辜,我是坏人,我罪无可赦!”

叶诗言这才注意到他的伤,顿时慌了神:“司爵!对不起,我……我刚刚是不小心的!我马上给你包扎!”

眼看着叶诗言又走了,涛涛哭着要跑出去拦住她,却被骆云驰抓住。

看着不远处的叶诗言低三下四哄着顾司爵的样子,骆云驰眼里闪着恶毒的光。

他蹲下身,在儿子耳边轻声道:“涛涛,想不想阿姨永远属于我们?”

涛涛点头:“想!”

骆云驰笑了:“那爸爸教你做一件事……”

接下来的几天,叶诗言破天荒地没再去骆云驰那儿,而是每天变着法子哄顾司爵和月月。

直到某天傍晚,她突然消失了一整天。

晚上,顾司爵刚洗完澡出来,就看见叶诗言抱着月月往外冲!

“你干什么?!”他拦住她。

叶诗言脸色苍白:“涛涛查出白血病……骨髓配型只有月月匹配,我现在带她去医院!”




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,突然指着窗外:“妈妈回来了。”

叶诗言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,军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。

这半个月她夜夜留宿骆云驰房中,今日却难得回来得早。

“司爵!”她一把抱住正在晾衣服的顾司爵,滚烫的唇贴在他耳畔,“我怀孕了,我完成任务了……”

顾司爵身子一僵,藏在身后的离婚报告被他捏得发皱。

叶诗言却没察觉出异样,急切地去吻他的唇:“让我碰碰你……和他在床上的每一秒都是煎熬……”

“先去洗澡。”顾司爵偏头躲开,声音平静,“你身上有他的味道。”

叶诗言眼睛一亮,立刻松开皮带:“好,我马上回来!”

听着浴室传来哗哗水声,顾司爵迅速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,牵着月月往外走。

临出门前,他回头看了眼这个住了七年的屋子。

褪色的喜字还贴在床头,窗台上的君子兰却早就枯死了。

顾司爵敲开骆云驰房门时,对方正对着镜子试一条新衣服。

“哟,稀客啊。”骆云驰转身,薄唇勾起一抹讥诮,“怎么,来祝贺你老婆怀了你我的孩子吗?”

顾司爵微微一笑,“是啊,来祝贺你,顺便和你谈一桩交易。”

“我把叶诗言卖给你,要不要?”

骆云驰显然没有听懂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很简单。”顾司爵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菜价,“你给我五百块钱,这个家、这个女人,从此都是你的。”

骆云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到底在胡说些什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,忽然戛然而止,因为顾司爵突然拿出了一张离婚报告。

“我已经瞒着她申请强制离婚了,只要你给我一笔钱,我就把这个女人给你,以后我会带着月月走得远远的,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。”

“你只告诉我换不换?”顾司爵作势要收起纸张,“不要我找别人……”

“等等!”骆云驰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叠钱,“这是我全部积蓄……四百九……”

“你发誓永远不回来?”

“你放心,以后,哪怕你求我,我都不会回来。”

顾司爵接过钱,而后将自己的蓝布衫递过去:“穿上,去我家。她现在应该还在洗澡。”

骆云驰眼睛一亮,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两人身形相仿,在昏暗灯光下,从背后看几乎一模一样。

“你……真的舍得?”骆云驰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突然问道。

顾司爵牵着月月转身离开。

他没有回答,却又回答了一切。

夜色如墨,顾司爵背着行李,牵着月月走向车站。

“妈妈,再也不见了。”月月最后看了一眼家属院。

顾司爵摇头纠正:“不,是再也不见了,阿姨。”

……

浴室门开时,叶诗言满心欢喜。

这十几日与骆云驰的每一次亲密都让她痛不欲生,唯有想着顾司爵才能勉强完成“任务”。

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拥抱自己心爱的男人了。

“司爵……”她从背后抱住床上的人,感受到怀中身躯的颤抖,“我好想你,哥哥。”

床单上是她熟悉的肥皂香,可触感却有些陌生。

叶诗言没多想,只当是太久没有与丈夫恩爱的缘故。

她急切地吻着对方的脖颈,絮絮叨叨说着这些日子有多想他。

“你怎么忍心把我推出去,跟妹夫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……”她的手探入衣襟抱住了他的腰,“现在终于能洗掉他的味道了……”

对方那头仍旧没有出声。

直到最后关头,她将人翻转过来——

那一刻,她脸色惨白,如遭雷击。

“妹夫?怎么是你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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