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被扯开的瞬间,室内骤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
交错的鞭痕如蜈蚣般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,烫伤的疤痕像扭曲的蛛网,还有道深可见骨的割裂伤,至今仍泛着狰狞的粉红色。
“这些......是哪来的?”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。
姜北平静地抽回手,动作轻缓得仿佛在处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:“打完了吗?我可以回房间了吗,沈姨?”
戒尺坠地,沈念踉跄后退半步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她想起初见时那个躲在雨巷里的孩子,浑身湿透却固执地抱着怀里馊掉的馒头不松手。
而现在这具年轻的躯体上,竟没有了原来的样子。
“这是......”她的质问卡在喉间,却被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断。
夏维扬眼底漾着玩味的笑意:“又在用苦肉计?”
他亲昵地搂住沈念肩膀,指尖却似有意似无意地挡住她看向姜北伤口的视线,“有你在,训练营哪有人敢动沈家少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