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他仰头向我递来修长五指,袖口露出的瑞士表盘泛着冷光,是当初我吃了一年的蛇瓜给他省出来的结婚礼物。
我绕到他身后,瞥见他中山装第三颗纽扣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。
我暗暗叹息一声,推着他的轮椅穿过旋转门。
舞池里飘着百雀羚与古龙水混杂的怪味。
顾砚之的手刚搭上我后腰,我佯装踉跄,借口自己不会跳舞想要离开。
他的轮椅精准挡住我去路,“当年教你跳舞时,可没见这般毛躁。”
此时舞池灯光忽明忽暗。
江映雪端着香槟款款而来,胸针上的绿松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。
她撇着红唇,嫌弃我道,“沈师傅果然土俗,连华尔兹都不懂。”
我冷笑,“自是比不得江小姐经过外国空气的熏陶。”
言语间,趁着众人交换舞伴,我故意踩错拍子,趁机摸向江映雪的手包。
指尖触到微缩胶卷的金属壳时,全场灯光骤灭。
我自以为成功之时,却听到江映雪阴恻恻的声音贴在我的耳后。
“沈星河,你们一家都该死,既然你爸妈都替我死了,那你就继续做我的替罪羊吧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舞池灯光霎时亮起来。
与此同时,王叔的暴喝声传来,“抓特务!”
一切发生得太快,只见穿棉猴的侦查科干事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江映雪蹁跹走到我的对面,扶着顾砚之的轮椅,得意的用口语说道,“去死吧,沈星河!”
我僵硬的握拳,周身冰冷,掌心的金属物件却格外的滚烫。
我下意识的想要逃离,却被顾砚之伸手拉到他的身边。
他的手劲很大,我根本无法挣脱分毫。
绝望的看着他冷肃的脸,心里全是怨恨与怒意。
顾砚之却扭过头不看我,默默的等待王叔走到我们面前。
“是她!她是特务!”
王叔还未开口说话,江映雪率先指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