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……过度反应。
我僵硬地悬停在半空中,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拂着我滚烫的脸颊。
下方是喧闹的人间烟火,上方是死寂的冰冷夜空。
而我……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幽灵,被夹在两个世界之间,无所适从。
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和……自嘲感,瞬间将我淹没。
我缓缓收起刀刃,驱动装置,调转方向,默默地,朝着来时的路飞去。
瓦斯嘶鸣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空中,显得格外……刺耳,也格外……孤独。
<或许……我真的是个……无可救药的疯子。
一个……被战争彻底毁掉的,可悲的残次品。
4那次“烟火事件”之后,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我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意义。
或许,老屯长说得对,战争真的结束了。
或许,那些噩梦,那些警惕,都只是我无法走出的心理创伤。
或许,我真的应该……放下这身沉重的装备,像个普通人一样,尝试着……去融入这个新的时代。
我甚至开始……尝试着不再每天去“巡逻”,不再每天擦拭我的刀刃。
我试着……像其他人一样,在田地里帮忙,去市场上闲逛,听人们讨论着家长里短,收成好坏。
可我做不到。
我的手,习惯了握刀的冰冷,而不是锄头的温热。
我的耳朵,习惯了风声鹤唳,而不是市井的喧嚣。
我的眼睛,习惯了搜寻远方的威胁,而不是……眼前这片安宁祥和的景象。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……穿着戏服走错了片场的演员。
周围的一切,都与我格格不入。
就在我快要被这种强烈的疏离感和自我否定逼疯的时候,一个意外的发现,再次将我拉回了那个……我既恐惧又熟悉的“战场”。
那是在一个雨天,我去旧兵团遗留下来的一个地下仓库,寻找一些还能用的工具。
仓库深处,阴暗潮湿。
无意中,我踢到了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、锈迹斑斑的铁箱。
箱子没有上锁。
我打开它,里面装的,不是什么武器装备,而是一些……看起来像是研究资料的旧文件。
大部分纸张已经因为潮湿而粘连、模糊不清了。
但我还是辨认出了其中几个……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词语!
“坐标之力……共鸣实验……脊髓液……变异体……”还有一张……残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