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冰冷的钢铁装置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墙塌了,可我的刀锋,从未冷却。
2和平的日子,像温水煮青蛙,消磨着人们的警惕。
新一代的孩子们,在蜜糖罐里长大,他们听着关于巨人的故事,就像听着遥远的、与己无关的神话传说。
他们不知道那些故事背后,是多少鲜血淋漓的牺牲。
这天,我在旧墙根附近进行例行的“巡逻”(虽然早已没有墙,也没有什么可巡逻的了),看到一个孩子,因为贪玩爬上了废弃的脚手架,结果脚下一滑,眼看就要摔下来!
几乎是本能反应。
腰间的装置发出熟悉的嘶响,瓦斯喷射,钢索弹出,精准地缠住了下坠的孩童,将他稳稳地拉回了安全地带。
那孩子吓得小脸煞白,愣愣地看着我,又看了看我腰间那复杂的钢铁装置。
“叔叔……”他怯生生地问,眼睛里充满了好奇,“你……你会飞吗?
像……像故事里说的调查兵团那样?”
飞……这个词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。
那些在空中划破绝望的身影,那些为了微茫希望而奋不顾身的同伴……一一浮现在眼前。
我蹲下身,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睛,沉默了片刻,然后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嗯。
会。”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?”
他指着我的立体机动装置。
“这是……翅膀。”
我低声说,指尖拂过冰冷的钢索,“能带我们……飞向自由的翅膀。”
我下意识地,开始给他讲解装置的原理,如何控制瓦斯,如何甩出钩索,如何在空中保持平衡……就像当年,老兵们教导我们这些新兵一样。
孩子听得入了迷,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然而,孩子的母亲寻了过来。
她看到我和孩子在一起,尤其是看到我腰间那身“煞风景”的装备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她一把将孩子拉到身后,警惕地看着我,语气不善:“你是谁?
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?!”
“我只是……离我儿子远点!”
她厉声打断我,“别给他灌输那些可怕的东西!
战争早就结束了!
巨人早就没了!
我们现在过的是好日子!
不需要你这种……活在过去的疯子!”
她拉着孩子,匆匆离去,仿佛我是什么会传染的瘟疫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心里一片冰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