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亡,剩下的,便是收拾刘宋了。”
他展开地图,手指停在滑台位置:“传令叔孙建,攻下滑台后,即刻西进,与洛阳守军夹击虎牢。”
滑台城下,战斗进入白热化。
守将朱修之望着城墙上越来越少的箭矢,心中明白,最后的时刻到了。
他脱下染血的战袍,换上一身整洁的朝服,对着南方拜了三拜:“臣尽力了。”
话音未落,魏军的云梯已经搭上城墙。
朱修之抽出佩剑,冲入敌群,最终力竭被俘。
消息传回宋军大营,到彦之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望着黄河中停泊的战船,眼中满是绝望。
“烧船,退兵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士兵们看着熊熊燃烧的战船,许多人落下泪来。
这不仅是烧毁了船只,更是烧毁了他们收复中原的希望。
赫连定在逃亡的路上收拢残部,带着五万百姓向西撤退。
他本想投奔北凉,却在渡黄河时遭遇吐谷浑的突袭。
慕容慕利延的三万骑兵如从天而降,将大夏军截成两段。
赫连定挥舞着弯刀左冲右突,却被流矢射中肩膀。
当他被拖下战马时,口中仍在大骂:“慕容小儿!
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至此,刘宋与大夏的联盟彻底瓦解。
刘义隆收到前线败报时,正在御花园中赏花。
花瓣落在他手中的战报上,殷红如血。
“到彦之误朕!”
他愤怒地将战报摔在地上,却全然忘记,这场仓促的北伐,本就是他急于求成的结果。
而在北方,拓跋焘站在洛阳城头,望着南方若有所思。
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刘宋虽败,但根基未损;赫连定虽俘,但大夏余部仍在。
真正的较量,才刚刚拉开帷幕。
寒风卷起他的披风,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艰难抉择建康城的深秋来得格外早,玄武湖面上飘着零星落叶,被秋风卷着撞向宫墙。
刘义隆站在清凉殿的廊下,望着满地残红,手中的密报已被攥出深深褶皱。
滑台失守的消息传来不过三日,虎牢关又告急,到彦之焚毁战船南撤的军报更是字字灼心。
“陛下,檀将军求见。”
宦官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刘义隆将密报塞进袖中,转身时已恢复帝王威仪。
檀道济身着素甲,风尘仆仆地踏入殿内,腰间金疮药的气息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