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棠林如月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贬妻为妾?重生庶女嘎了他全家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德宁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盛晏抬手勾过一缕林若棠的发丝,撇向她耳后:“外面风雪大,去的时候,让丫鬟扶稳些,我去书房看公务。”“嗯。”林若棠含笑点头。盛晏起身,穿好衣服离去。林若棠脸上的笑容僵硬。让丫鬟扶稳些,却没有说不去。不愧是盛晏,一如既往地做表面功夫,冠冕堂皇。林若棠起身,将房门反锁,朝着梳妆镜走去,但是她却发现,自己根本不知道密道怎么打开。她刚准备离去,密道自己打开了。谢黙从里面走了出来。只见她墨发披散,穿着里衣,面色还有些微红。他眉头微蹙。已经怀孕,还不知道克制。他的心没有来的烦躁,“东西拿到了。”林若棠点头,将东西递了过去:“嗯,拿到了,只是最好能有个假的替换一下,不然盛晏怕是会发现。”谢黙掏出一块假令牌扔给林若棠。“昨晚让人临时做的。”林若棠双手...
《贬妻为妾?重生庶女嘎了他全家 番外》精彩片段
盛晏抬手勾过一缕林若棠的发丝,撇向她耳后:“外面风雪大,去的时候,让丫鬟扶稳些,我去书房看公务。”
“嗯。”
林若棠含笑点头。
盛晏起身,穿好衣服离去。
林若棠脸上的笑容僵硬。
让丫鬟扶稳些,却没有说不去。
不愧是盛晏,一如既往地做表面功夫,冠冕堂皇。
林若棠起身,将房门反锁,朝着梳妆镜走去,但是她却发现,自己根本不知道密道怎么打开。
她刚准备离去,密道自己打开了。
谢黙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只见她墨发披散,穿着里衣,面色还有些微红。
他眉头微蹙。
已经怀孕,还不知道克制。
他的心没有来的烦躁,“东西拿到了。”
林若棠点头,将东西递了过去:“嗯,拿到了,只是最好能有个假的替换一下,不然盛晏怕是会发现。”
谢黙掏出一块假令牌扔给林若棠。
“昨晚让人临时做的。”
林若棠双手接了过来,拿在手里仔细看着,和真的那块,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送回去的时候别在做那种事了,对身体不好。“
谢黙声音有些别扭,说完转身就走。
林若棠还想解释,谢黙又没了身影。
嗯?
刚才看到他耳朵红了,是我看错了?
林若棠奇怪蹙眉,摇了摇头,转身走到屏风前,挑起衣裳穿好,将玉佩交给小红,交代她赶紧给盛晏送去。
盛晏刚在书房坐下,习惯性摸向腰间的令牌,结果直接摸空,吓得一怔。
正在为盛晏研墨的绿梅,询问道:“侯爷,怎么了?”
“令牌,本候的令牌不见了。”
“令牌?什么令牌?”
绿梅不懂。
盛晏厌烦的瞥了一眼绿梅。
“你一个丫鬟,懂什么,去把钱昭喊过来,让他派人去找。”
绿梅心里不快。
现在嫌弃我是丫鬟了,在床上的时候可没嫌弃。
“是。”
绿梅应声刚想出去。
屋外,小红快步走来,站在门口行礼。
“侯爷,夫人让我过来,给侯爷送令牌。夫人说,是您昨夜落在床上的。夫人还叮嘱,这东西极为重要,侯爷下次,可千万别落在别处了。”
小红说着脸颊一红。
盛晏一喜赶紧站起身,跨步上前,从小红手里接过令牌。
是了,就是他的令牌。
盛晏赶紧挂回腰间:“还是夫人,细心周到。”
绿梅紧紧地攥着衣袖。
可恶,昨晚侯爷不但去了夫人的屋子里,还与夫人同房了!
记得不错的话,侯爷这些年除了初一、十五去夫人屋里,已经许久没有主动去夫人屋里了。
本来我还以为夫人已经失宠,只要专心对付林如月便好,现在看来……
绿梅咬牙切齿。
不行!得想办法和林如月联合起来,让林若棠再次失宠才行。
-
林若棠请完安,回来的路上,特意绕着西园走了回来。
这边林如月回想起白芷落水的事情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便暗中命红莲在西园趁着没人的时候,多转转。
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。
下午,阳光正好,西园池边的雪化了些。
红莲一眼便瞧见积雪之下,落了一个绿色的穗子,她赶紧捡起来,回了藏月斋,将东西交给了林如月。
林如月接过来一看。
穗子上绑着一个品相差水头干的白玉,正面雕刻着绿字,反面雕刻着梅字。
她拳头攥紧,咬牙切齿。
“原来是绿梅!”
“好你个绿梅,居然敢害我!”
绿梅趁着没人,悄悄遛进了藏月斋。
一进门,还没开口说明来意。
林如月瞧见来人,上去便扬起巴掌“啪啪!”两下。
“是不是胡诌,母亲去找府里的先生一问不就知道了?”
林若棠笑道。
周氏眼眸一动,府里的王先生可是特意从大学士府里请回来教导如松的,他手下教出来的学生,逢考必中。
他性情古板刚正,若是请他来询问,若是叫他知道事情原委,怕是会大公无私的帮着林若棠,反过来对付她们。
周氏看向白芷,冷呵一声。
“好!你个侯门夫人,我动不得,那这丫鬟我该动得吧?来人!白芷服侍不周,拖出去,重打四十大板!”
两个护卫立即进来,扣住白芷的胳膊,拖了出去,压在了雪地里。
板子高高举起,眼看就要落下。
林若棠蹙眉,低呵。
“慢着!”
林如月小人得志道:“怎么?你别说,我娘连白芷都碰不得了吧?你别忘了,白芷可是我林家指给你的丫鬟!”
“要打白芷可以,不过有些东西还请母亲先看看,看完了之后,再决定要不要打。”
林若棠从袖笼里,取出了一叠票据,递给周氏。
周氏疑惑的接过来,一一查看。
发现竟是林若棠这些年,花在林家的钱。
短短七年时间,一笔笔的累计起来,高达二十多万两。
周氏看向林若棠,声音一扬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母亲是个聪明人,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。我这些年贴补林家的,若是被侯爷知道了,侯爷是巡城御史,拿着这些账单告上京兆府衙门,林家也是要将这些钱,一笔笔的吐出来的。”
林若棠唇角微勾,挂着若有似无的笑。
周氏一慌。
林如月低喊:“你胡说!我已经嫁给侯爷了,侯爷就算是看在我的面上,也不会跟林家要这钱!”
“林如月,这可是二十万两,足够在这盛京买下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了!”林若棠道。
林如月心里也有些慌了。
林若棠转身走向院子,冷冷看向压着白芷的两名护院,低呵:“放开!”
护院一怔,竟真的放开了白芷。
林若棠弯腰,将白芷扶了起来。
“没事吧?”
白芷眼圈微红,摇了摇头。
“没事。”
林若棠轻轻掸了掸白芷身上的脏污:“去边上等我。”
白芷乖乖点头,退至一边。
林若棠转身回了屋子,站在周氏面前,从她手里拿回那些票据:“母亲,从今往后,我每个月贴补给林家的一千两,不会再给了。”
“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,当初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,你又怎能嫁入盛家,你若不嫁入盛家,又怎能在此跟我作威作福!”
“就是!我娘也是你母亲,莫说你有错让你跪下,就算你没有错,让你跪她也是天经地义!”
林如月跟着喊道。
周氏眼睛一亮,反手握住林如月的手。
“没错,我怎么没想到。林若棠,纵使你是侯府夫人,我是你名义上的母亲,让你跪,你也得跪!”
“当初你将我记在名下是不错,可我也拿出了我生母三万两私产交换,单子我还留在盛家。若是母亲不愿意再当我名义上的母亲,那我们现在便去林家祠堂一趟,让族中长老做主,你交还这三万两白银,我自愿捐给族里,然后退回我生母名下,我想族中长老们还是很乐意主持公道的。”
林若棠笑。
周氏心中又是一哽,回不出话来。
林如月眼珠子一动,从周氏的手里,抢过票据,快步走向燃着正旺的碳炉,将票据丢了进去。
林如月冷哼:“林若棠,票据没了,看你怎么退!”
周氏也跟着得意一笑:“不错。”
林若棠轻轻掸了掸袖子,不动声色道。
“母亲糊涂了,这么重要的东西,女儿怎么会带原件?你方才看的自然是拓本。”
“你!”林如月气的扬起巴掌朝着林若棠抽过去:“你个阴险的贱人!”
林若棠侧身躲开。
林如月一巴掌抽空,险些摔在地上,好在面前有把小几,抬手扶了一下。
“月儿!”
“你没事吧?”
周氏赶紧上前扶住林如月。
林如月微微皱眉,抬手扶着肚子。
“娘,我肚子疼~”
“林若棠!要是如月有什么事,我饶不了你!”周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若棠,然后朝外喊了一声:“来人,快去请医师!”
周氏扶着林如月里屋。
看着两人的背影,林若棠忍不住嗤笑。
怎么一个两个的,林如月出事了,都要找她算账!
“夫人,现在怎么办?”
白芷心疼的看着林若棠,压低声音朝着林若棠问道。
“怕什么,先回梅园。”
“嗯。”
白芷点了点头。
两人直接跨步离去。
天空又阴沉下来,簌簌的下着雪。
明明已经快过三九,不知为何今年的雪,就是下了个没完没了。
梅园。
因为没有人住,地上的积雪没有清理,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。
幽幽的暗香透着冷雪,散出来,不见花朵,只闻见香味,好似雪里透出来似得,沁人心脾。
林若棠站在院外,抬手用力推开了门。
院内,海棠树枝丫蔓延,几乎要将三间小屋都遮挡起来。
林若棠抬头,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这海棠树,是娘亲怀她时亲手种下。
又恰好在她出生的时候,开出了第一朵花。
因而,将她取名为若棠。
林若棠缓缓走过去,抬手按在树干上,闭上了眼。
雪缓缓飘落在她的头上、脸上、肩上,好似娘亲在温柔的亲吻着她。
娘亲,你在你的世界还好么?
“去把我抄的经书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
白芷捧来匣子打开。
林若棠取出抄写的厚厚一沓的心经,在树下点燃。
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着,很快便将经书燃尽,灰尘裹着风,打了个旋。
好似娘亲对她的回应。
林若棠的眼睛不由红了。
“小姐,天寒地冻的还是先进屋吧。不然夫人该担心你了。”
白芷站在一边,忍不住开口道。
林若棠微微点头,转身进了屋子。
屋内的陈设和当年娘亲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墙面、地面、桌椅板凳、用具、也全部都是干净的,一看便是有人经常打扫维护这里。
“今夜不要睡得太实。”
隆冬枯树,积雪成冰。
林若棠披着大红绉面滚白狐狸鹤氅,侧坐廊下,红泥小炉烹着茶,她端起一杯慢慢喝着。
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样子,站在边上的王嬷嬷快急出汗来。
“夫人,大小姐已经在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,再站下去怕是要出事了啊!”
“大小姐是您的嫡姐,她若能进门成为平妻,必带着雄厚的嫁妆,助侯府昌盛,倒时也是您的荣光啊。”
林若棠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嬷嬷。
上一世,她就是听了王嬷嬷的话,让林如月进门。
结果,林如月不到十月,就诞下了侯府长子,而她七年无所出,降妻为妾,最后更是被陷害与小叔有染,寒冬腊月,沉潭而死。
那天,她被捆绑着手脚,压至寒潭边。
林如月高坐轿撵之上,丫鬟掀开帘子,她扶着肚子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“林若棠,你可知你为何七年无所出?”
“因为侯爷说,你一个庶女,不配生他的孩子!你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,他亲手喂你喝的安胎药,是绝嗣汤,一碗下去,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了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林若棠,想不到吧?你自诩努力就能改变一切?用嫁妆做生意贴补侯府,新修府邸,助侯爷入仕,成为上京新贵!你以为这样,他就能感激,你就能享一世荣华?可侯爷觉得你丢人!”
“林若棠,我告诉你,稚鸡就是稚鸡,永远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!永远只配被我踩在脚下!”
“扔下去!”
随着林如月一声令下,她便被王嬷嬷带着人,扔了下去。
那时也是这样的隆冬,潭水比雪冷。
林若棠搁下茶盏,拢了拢鹤氅。
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“是,夫人!”王嬷嬷语气里难掩喜色。
跟在身后的大丫鬟白芷气的咬牙,另一个大丫鬟绿梅幸灾乐祸。
林若棠垂眸,看在眼里。
上一世她竟忘了王嬷嬷是嫡母拨给她的陪嫁,而绿梅则是王嬷嬷的女儿,又怎会真心呢?
……
外院。
林如月穿着单薄,雪簌簌落了满头,小脸冻得通红,浑身瑟瑟发抖。
盛晏心疼的搓了搓她的手。
“如月,快进屋吧,再这么站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。”
“不行,是我对不起妹妹,我要在这里求妹妹原谅。侯爷,你别管我……”
林如月抬手推了一把盛晏,软弱无力的倒进他怀里。
“如月!如月!”
林若棠缓缓而来。
盛晏一眼看见她身上的大红面鶴氅就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林若棠!你嫡姐站在雪中求你,你却故意这么久才来,我没想到,你竟这么狠毒?”
林如月虚弱的按住盛晏的手腕,摇了摇头。
“侯爷,不要怪妹妹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侯爷误会了,我这也是刚从铺子里回来,还没落脚,就过来了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林若棠浅浅一笑,装作什么都不知似得开。
缩在盛晏怀里的林如月皱眉,不满的瞪了一眼王嬷嬷。
王嬷嬷一慌:“老奴半个时辰……”
“半个时辰前就从铺子里唤我回来,却也没说是为什么,若是早说姐姐来了,我肯定早早回来。”
林若棠直接打断王嬷嬷的话,上前扶住林如月冰凉的手。
“姐姐,这是怎么了?怎么站在我家院子里,还与我夫君这般亲密?若是叫人看见了,岂不误会?”
王嬷嬷抿唇,不好再开口。
林如月气的一噎,轻轻扯了扯盛晏的衣袖求救。
盛晏赶紧将林如月护在怀里。
“既然王嬷嬷没告诉你,那本候就亲自告诉你!”
“本候爱上如月了,本候要娶如月,抬她为平妻。如月是你嫡姐,做平妻,不算辱没你,等她过门,她执东府中馈,你执西府中馈,各不干涉!”
东府便是侯府。
而西府则是旁支。
最主要的是,她入府的时候,东府一穷二白,残瓦破壁,杂草丛生,现如今的东府红墙金瓦映日成辉,气派非凡。
他怎么能这么轻松的提出来?
“原来是这样?这么说,我还要多谢侯爷的安排?”
“我若是不愿呢?”
林若棠浅笑。
盛晏蹙眉,声音一扬:“不愿?你凭什么不愿,你一个抛头露面、终日与商贩打交道的庶女,七年无所出,让你当平妻,是抬举你!你若不愿,那便降妻为妾!”
林若棠又看向林如月。
“这是姐姐的意思?”
林如月连忙摇头:“不,不是的,妹妹。只要妹妹愿意成全我和侯爷,做妻做妾我都愿意,我只想和侯爷在一起。”
说罢,林如月抬头,满是柔情的看着盛晏。
直叫盛晏的心看化了。
他旁若无人的握住林如月的手:“我怎么可能叫你做妾呢。”
王嬷嬷适时的擦了擦泪:“好一对苦命鸳鸯,夫人,都是自家姐妹,何必呢。”
林若棠嗤笑。
“好,好一对有情人。”
“那我便成全你们,盛晏,和离吧!”
盛晏诧异了一下。
和离?林若棠居然要和离?
以她软弱性子,不应该难以接受,却忍辱负重不得不接受么?
怎么现在,竟直接提出和离?
哼,不过也好,这样一来,就可以娶如月入府,当嫡妻了。
有了林阁老嫡孙女当嫡妻,就再也不会有人嘲笑他。
盛晏轻嗤一声,就要应下和离。
林如月急了,轻扯了一下盛晏的衣袖,朝着王嬷嬷暗示了一眼。
王嬷嬷连忙开口劝道。
“夫人,您又说胡话了不是。这高门侯府人家,哪有说和离就和离的,况且和离后,您一个妇道人家,身后那么大的产业,没有侯府倚靠,怎么支撑?”
盛晏眼睫一眯。
差点忘了,林若棠手里的产业,都是她用嫁妆经营得来的私产,和离可以全部带走。
到时候,侯府可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。
“不行,不能和离!”盛晏声音一扬,冷呵,“我堂堂侯府,不能和离,只能休妻!”
休妻,林若棠就带不走那些产业了。
林若棠眉头一挑:“我乃明媒正娶的正妻,请问夫君,凭何休我?”
“你七年无所出,此为无子。你让母亲无法享天伦之乐,此为不孝。你不许本候抬如月入府为平妻,此为善妒。你连犯七出三条,无子、不孝、善妒,本候凭什么不休你?”
盛晏冷哼甩袖。
林如月气急大喊。
周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低声道:“不对劲,这院子,我虽不常来,但此前让人清点过,根本没有烟花!这书房有密室!”
林尚德点头:“夫人说的有理!查!”
林尚德挥手,赵武带人上前,对着墙壁一通敲打,寻找机关。
匕首敲击在书架底部,发出两声空洞的声音。
赵武低呼:“空的,里面有密室。”
林尚德上前一步:“梅苏苏居然还在林家搞了个密室!下贱东西这是把我们林家当成她自己的了么!”
“哼!下贱娘生下贱种,一样的喜欢占别人的东西。”林如月冷哼,尔后看向赵武:“既然知道里面有密室了,还不赶紧想办法把密室打开,把那个贱人弄出来!”
赵武赶紧张罗人将书柜移开,然后抽出匕首,插入砖缝,用力敲击,抽出一块砖来,定睛一看,吃惊低呼。
“大小姐,这后面应该是一整块巨石做门,起码几百斤重,若非从里面打开,从外面是进不去的!”
林如月攥紧拳头:“可恶!”
这个林若棠,怎么这么难杀!
周氏冷声道:“她是想要躲在里面等到盛家人上门来救她。”
“没那么容易,既然不愿意出来,那就把这堵门,给我封死,让她饿死在里面,只当她是失踪了!”
林尚德冷呵甩袖。
林如月、周氏对视一眼,阴沉一笑。
密室内。
林若棠走到一堵墙前,抬手按在一块砖头上。
地面竟往下一沉,又出现了一个密道。
白芷一喜:“夫人,是密道!好厉害,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
“墙上是九宫格,横竖斜相连等九的就可解,我刚才那块砖,是我小时候解九宫格,算错的一个格子,我本只是试上一试,没想到,娘亲竟真的以此做谜底。”
林若棠柔声开口。
白芷皱眉:“九宫格?我怎么没看见?”
“是砖块的排列,自然形成的九宫格,好了,我们先下去看看。”
林若棠跨步朝下走去,白芷小心的跟在后面。
两人一下去,身后的密道门又再次关上,密道墙壁的灯全部亮起。
密道很长,走了不知道多久,终于看见了亮光,两人加快脚步,走了上去。
林若棠本以为外面会是某个城郊或者某个巷角。
等上去后,才发现,她又算漏了一步,娘亲能在地下挖这么长的地道,又怎么可能没有他用?
此时。
谢黙正拿着一柄滴着血的柳叶刀,面前绑着满身是血的人。
而那人已经没有了活气,从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,他是被生生片了上千刀,活活疼死的。
林若棠看到这一幕虽觉惊恐,但好在心性稳,尚且能站住。
白芷吓得“啊!”一声晕倒在地。
谢黙握着柳叶刀回头,面具之下的眼睛,充斥着肃杀之气,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,好像要将她撕碎。
林若棠脚下一软,险些栽倒,抬手扶住墙,勉强稳住。
谢黙站在了她的面前,近在咫尺。
林若棠扭头要逃,谢黙扣住她的皓腕,用力一扯。
林若棠一个趔趄,撞向他的怀里,她本能抬手,抵在他的胸口。
谢黙的柳叶刀,抵住了她的脖子,如狼如鹰的眼眸,垂了下来,冷声开口。
“夫人胆子不小,竟敢在我悬镜司大牢,开密道。”
林若棠瞳孔骤缩,震惊的看着谢黙,心咯噔一声。
会说话?不是哑巴?
但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,说明……他想杀她,而且是必杀。
因为,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
果然,谢黙手下用力,林若棠脖颈一疼。
“放了我,我帮你查盛家。”
谢黙手下动作一滞,刀口入肉半分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,你会比我悬镜司暗探更厉害?”
“就凭我是盛晏的正妻,什么话是枕头边套不出来的呢?”林若棠直直的看向谢黙的眼睛。
谢黙眼瞳微敛。
还是第一次,有人敢这么直接的直面他的眼睛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谢黙冷声道。
“就凭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,盛家。我比你更想盛家,家破人亡。”
林若棠冷冷开口,一向淡淡的眼神里,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和杀意。
谢黙挑眉,将她钳制的更紧了些。
“单凭一个谢家,还不足以让本王放了你。”
他身上的冷冽裹着血腥钻入她鼻尖。
林若棠看向远处被鞭笞至死的人。
此人正是白天挟持她的歹人,同时也是被抄家的上京八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嫡孙。
其父是盐铁司驻桐城的盐铁史,被悬镜司查出账面亏空八十万两白银,谢黙请旨抄家。
“大人可是查抄王家后,发现大笔银钱不知所踪,账目对不上?”林若棠缓缓开口。
谢黙:“你有办法?”
“大人想必听过我铺满上京的名声,我倚仗的除了那些奇思淫巧的技艺,还有便是一副看账算数的本事。”
“好,那我便给你三日,若你能帮我将王家账目理清,我便放了你。”
林若棠:“不用三日,一日即可。”
“好,那你就待在这里算。”
谢黙收手,转身出去。
林若棠松了口气,整个人松懈下来,抬手捂着脖颈。
两次,一日之间,被人用刀抵着脖颈两次。
林若棠自嘲一笑。
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,可真不好受啊。
她弯下腰来,将白芷扶了起来。
谢黙来到外面,朔风迎了上去。
“大人,发生什么事了?”
谢黙:把账本拿给里面的女人。
朔风一怔,顿时像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女人?牢房里不就一个王安么?哪里来的女人?
莫不是……万年铁树开了花,开始想女人了?
朔风露出一个坏笑。
谢黙抬手,弹了一下朔风的额头。
谢黙:再把牢房补个门,地道都通道悬镜司大牢了。
朔风一惊,摸着额头进去一看,果然看到墙上一个洞门。
再一看,竟是白日的盛家夫人。
朔风一惊又一惊。
这盛家夫人,还真是有本事。
白日杀人,晚上纵火,深夜还跑到悬镜司大牢开洞来了。
啧,可惜早早嫁人,不然说不准还能跟他家大人凑成一对。
她说完,朝着盛晏跪下,语气恳切:“侯爷,我家大小姐虽说性子刁蛮,但绝不是狠毒之人,还请侯爷明鉴!”
盛晏深吸一口气,目光如刀般刺向绿梅,眼中寒意逼人。
绿梅心中一凉,知道自己大难临头。
她连忙爬到林若棠脚边,苦苦哀求:“夫人!夫人!奴婢真的没有做过!求您相信奴婢,救救奴婢啊!”
林若棠垂眸,冷冷地看着她,语气淡漠:“证据摆在眼前,你让本夫人如何信你?绿梅,你本是我跟前出来的人,若再交由我处置,怕是不妥。侯爷,还是请您亲自发落吧。”
盛晏冷哼一声,眼中狠厉更甚,大手一挥:“来人!拖下去,重打二十板子!丢进柴房,关上三天!”
绿梅惊恐地瞪大眼睛,跌坐在地上,随即凄厉大喊:“侯爷!饶命啊!”
两名护院大步走进来,架起她的胳膊,将她拖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院外便传来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,夹杂着绿梅撕心裂肺的求饶声。
这寒冬腊月,二十板子下去,皮开肉绽,再被丢进柴房关上三天,绿梅怕是活不成了。
周围的丫鬟、婆子、护院听到外面的动静,个个脸色苍白,瑟瑟发抖。
盛晏却只觉得解气。
一个低贱的奴婢,胆大包天爬床不说,还敢陷害姨娘、构陷主母,简直是死有余辜!
他冷冷扫了一眼众人,随即转身朝里屋看去。
一盆盆血水从屋里端出来,触目惊心。
林如月生死未卜,屋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。
盛晏渐渐没了耐心,站起身朝里屋张望,眉头紧锁,神情焦躁。
林若棠抬眸,语气平静而柔和:“侯爷,长姐吉人自有天相,您不必过于忧心。”
盛晏回头,见她脸上带着倦意,心中一软,伸手替她拢了拢斗篷,温声道:“你熬了一宿,先回去歇着吧,这里有我守着。”
林若棠乖巧点头,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。
方才,她瞧见冯嬷嬷悄悄支走了红莲。若没猜错,红莲定是去了林家通风报信。明日,林家必定登门兴师问罪。
一场硬仗,在所难免。
她抬眸,唇角勾起一抹娇羞的笑:“多谢夫君体恤,那我先告退了。”
盛晏心头一颤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。
林如月骄纵,绿梅阴险。
唯有林若棠温婉可人。
只可惜……出身低了些。
他叹了口气,最近侯府风波不断,一桩接一桩,真是没完没了。
林若棠转身离去,踏出门槛的瞬间,脸上的温柔顷刻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刺骨的寒意。
盛晏,好戏才刚刚开始呢。
院内。
绿梅趴在长凳上,二十板子下来,后背早已血肉模糊。
林若棠缓缓走上前,弯下腰来,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绿梅,被人陷害的滋味如何?是不是很不好受?”
她浅浅一笑,眼中带着讥讽。
绿梅骤然抬眸,狠狠地瞪着林若棠:“是你!?”
“当然不是我,我哪有这么大的心力陷害你啊?不过是凑巧看出了你想陷害林如月,林如月又想陷害你,互相利用了一下而已。”
林若棠笑容阴鸷,语气轻描淡写,却字字如刀。
绿梅气得牵动后背的伤,低呼一声,眼中满是怨毒。
林若棠抬手按住她的肩膀,语气冰冷:“想杀了我么?那你可得忍着,不然,我随随便便多说一个字,都是你的催命符。”
她站起身来,转身离去,背影冷漠而决绝。
绿梅看着她的背影,气得一口银牙险些咬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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