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上战推文 > 其他类型 > 穿越古代,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?许三许府全文+番茄

穿越古代,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?许三许府全文+番茄

二呆木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翌日!许三才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睁开了眼睛,他揉了揉眼睛,长长的伸了个懒腰,看着窗外繁茂苍翠的树木,不由得在心里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感叹:“果然还是这里的世界好啊!”上辈子的他工作性质虽然不是996,但压力颇大,面对着各式各样的犯罪分子,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,神经高度紧张,年纪轻轻就经常失眠。医生曾经告诫他,如果再这么长期下去,很有可能患上焦虑症,乃至于最后发展成抑郁。对于这一点,他也是颇感无奈。刑警也是一份工作,他得靠这个挣钱吃饭,所以只能咬牙坚持。现在好了,苦逼的日子终于结束了!“老子现在就是个逍遥的老地主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至于挣钱嘿嘿,想都不用想!老许家家财万贯,我许三才再怎么浪,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。”许三才在心里对自己的身份做...

主角:许三许府   更新:2025-04-23 18:54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许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穿越古代,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?许三许府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二呆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翌日!许三才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睁开了眼睛,他揉了揉眼睛,长长的伸了个懒腰,看着窗外繁茂苍翠的树木,不由得在心里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感叹:“果然还是这里的世界好啊!”上辈子的他工作性质虽然不是996,但压力颇大,面对着各式各样的犯罪分子,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,神经高度紧张,年纪轻轻就经常失眠。医生曾经告诫他,如果再这么长期下去,很有可能患上焦虑症,乃至于最后发展成抑郁。对于这一点,他也是颇感无奈。刑警也是一份工作,他得靠这个挣钱吃饭,所以只能咬牙坚持。现在好了,苦逼的日子终于结束了!“老子现在就是个逍遥的老地主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至于挣钱嘿嘿,想都不用想!老许家家财万贯,我许三才再怎么浪,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。”许三才在心里对自己的身份做...

《穿越古代,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?许三许府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

翌日!

许三才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睁开了眼睛,他揉了揉眼睛,长长的伸了个懒腰,看着窗外繁茂苍翠的树木,不由得在心里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感叹:

“果然还是这里的世界好啊!”

上辈子的他工作性质虽然不是996,但压力颇大,面对着各式各样的犯罪分子,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,神经高度紧张,年纪轻轻就经常失眠。

医生曾经告诫他,如果再这么长期下去,很有可能患上焦虑症,乃至于最后发展成抑郁。

对于这一点,他也是颇感无奈。

刑警也是一份工作,他得靠这个挣钱吃饭,所以只能咬牙坚持。

现在好了,苦逼的日子终于结束了!

“老子现在就是个逍遥的老地主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

至于挣钱

嘿嘿,想都不用想!

老许家家财万贯,我许三才再怎么浪,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。”

许三才在心里对自己的身份做了一个全新的认识,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幕,顿时咧开嘴笑出了声。

“好啊,第一天就这么有意思,看来是未来可期啊!”

他在心里喃喃念道,一时间竟充满了对往后日子的憧憬。

侍女小蝶眼见得许三才醒了过来,一边拧着棉巾,一边说道:

“老太爷,小蝶这就服侍您洗漱,老爷夫人他们可一早就在前厅候着了。”

许三才接过热气腾腾的棉巾,一边擦着脸,一边随口问道:

“们在前厅候着干啥?”

小蝶抿嘴一笑道:

“给您请安啊,老太爷您莫非忘了,以前老爷和夫人每日都会先来请安,然后再去做事的,即便前阵子您一直昏迷,他们也都会来先看一眼。”

许三才默然,在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,即便是再孝顺的儿女也做不到这一点,别说每日请安了,就算是隔几日回家看看,那也算是好的了。

“也不知道那个世界里的父母到底怎样了?”

他突然就想起了父母,想起了自己每日忙于工作而忽略了对父母的关心,神情有些黯然,脑子里更是闪过了一丝迷茫:

“那里有高楼大厦,人们可以上天入海,可是社会真的进步了吗?我们真的幸福了吗?

整个社会冷漠而丧失了温情,就连亲情也变得遥不可及,如果是这样,那我宁愿待在如今这样一个古代,纵然七老八十,但至少还有一丝幸福的感觉。”

他默默的洗完脸,任由小蝶服侍着穿上了衣衫。

“老太爷,咱们该梳头了”

小蝶乖巧说道,扶着许三才在桌前坐下,这才拿过一把木梳,替许三才梳起头来。

看着铜镜中那张布满沟壑的脸,许三才没由来的有些烦躁。

“这啥都好,就是这岁数实在是有些拉胯!”

他在心中默默想着,面对着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,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。

就在这时,他身后突然传来了小蝶一声轻呼:

“老太爷,您新长的发根有的竟然是黑色的了。”

透过铜镜,许三才看见身后的小蝶正用手上的木梳拔开自己的发丝,满脸的诧异。

他心中一跳,急忙说道:

“小蝶儿,你再仔细看看,真的有黑色的发根长出来吗?”

小蝶放下木梳,伸出纤长的手指在许三才头发里一阵拨弄,口中连连说道:

“这里,还有这里,哎呀,这新冒出来的发根好多都是黑色的呢。”

她服侍许三才已久,每日都给许三才梳头,自然一眼便分辨出哪些是新长的发根。

只是今日这白发转黑,着实让她感到惊奇,不由得叫出了声。

许三才也有一些诧异,以他对人体的了解,这种情况是极难发生的。

“难道是穿越者的福利,让老子倒着生长了?”

他心里冒出一个极其荒谬的猜想,一时间有些想笑。

小蝶又拿起了木梳,一边替许三才梳着头,一边喜滋滋的问道:

“老太爷,如果照这么下去,您这满头的白发是不是都会变成黑色的呀?”

许三才摇了摇头,呵呵笑道:

“傻丫头,哪有那么容易,而且这岁数头发变黑,可不一定是件好事。”

小蝶不明白,大大的眼睛眨了眨,歪着头问道:

“为何不是一件好事呢?”

许三才不答,因为说了小蝶也不会明白。

他上辈子在警官大学深造的时候,有一门科目就叫做人体学,依稀记得关于老年人头发变黑的解释有两种。

一种是好事,说明身体气血旺盛,发质营养充足。

而另一种却是坏事,比如肾上腺肿瘤或者垂体瘤都会引起激素分泌异常,从而导致白发变黑。

而自己此刻发根变黑,到底属于哪种情况,他也不清楚。

见到许三才不答,小蝶有些急了,撅着嘴叫道:

“老太爷,您快说呀,为何这头发变黑了还不一定会是件好事?”

许三才转过头来,看着天真烂漫的小蝶,他眨了眨眼,故作神秘的说道:

“你俯耳过来,我就告诉你。”

小蝶很听话,立刻就将自己的耳朵凑到了许三才的嘴边。

却只听许三才呵呵笑道:

“头发若是黑了,我就娶你做填房丫头,你说这是好事呢,还是坏事?”

小蝶眼睛瞪的大大的,傻了!

她完全没想到许三才嘴里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,脑子嗡嗡的,感觉许家这位老太爷的形象正在一寸寸的崩塌。

往日的许三才不苟言笑,出言必是之乎者也,对待她们这些婢女极有分寸,完全做到了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乃谦谦君子。

这样的形象在小蝶心中已经固化,此刻这一句完全颠覆了他在小蝶心中的形象,如此的反差,怎能不让这位小姑娘目瞪口呆?

良久之后,她俏脸绯红,一边跺着脚,一边指着许三才,结结巴巴的嚷道:

“老太爷,你你你......你为老不尊!”

许三才哈哈大笑,只觉得这一刻是无比的有趣,他冲着小蝶眨了眨眼睛,又撇了撇嘴,嫌弃般说道:

“你看你,小姑娘家家的,怎么一点都开不起玩笑呢?”

小蝶张了张嘴,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,只是在心里无比委屈的叫道:

“开玩笑?”

“您老以前可从没和我开过玩笑好吧?

“关键是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!”


这证据可够充足的......刑警队长许三才都忍不住笑了,他冲着许寿长挥手问道:

“那二皇子呢?他又是如何英年早逝的?”

这个问题让许禄山和许寿长都有些动容,两人对视一眼,见到前者微微点头,许寿长才接着说道:

“大皇子去世的第二年,江南地界连降暴雨致洪涝并起,百姓居无定所,苦不堪言。

二皇子奉旨赈灾,却于阳江遭遇风浪,致船沉人亡,随行之人皆沉入湖底,尸骨无存。”

言毕,许寿长微微叹息,似乎有些伤感。

这两人的死可着实有些蹊跷......许三才的脑子里无由来的浮现出三个字:“李世民!”

“我去!如果真是第二个李世民,那当今这位皇帝陛下也太可怕了吧!”

他在心里叫道,脊背有些发凉,不由得手一抖,茶水便泼洒了出来。

“爹,您这是怎么了?”

许福荣抢身上前,一边扶住许三才的手,一边关切的问道。

许三才摆了摆手,直接冲着许禄山和许寿长问道:

“这两位皇子的死如此蹊跷,难道就没有人怀疑?”

听到此话,许禄山和许寿长两人脸上同时变色,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
“爹,这种话可千万不能说,否则咱老许家就会大难临头,恐遭灭门之灾!”

许禄山跺着脚叫道,语音急促,表情惶恐。

许寿长也是连连顿足,这两件事情虽然在《太祖实录》中均有记载,但本朝之人从来没有人提起,不是忘记了,而是不敢!

今日若不是见父亲高兴,又在自家书房,他许寿长就是长了一百颗脑袋,也不敢妄自提起这两件事。

“唉,我真是糊涂啊!“

此时的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。

自家老爹啥样他不知道吗?

不过是个偏居一隅的读书人,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的轻重。

而且照现在这样子看,他还爱喝酒,关键是喝完酒之后还发疯。

这要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,那整个许家可就完了,而自己就是那个致整个许家倾覆的大罪人!

见到两人这副表情,许三才不以为然的呵呵笑道:

“行了,你二人不必如此紧张,你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岂会不知轻重?”

听到这句话,许禄山和许寿长这才同时松了口气,后者似乎有些不放心,再次叮嘱道:

“爹,这些事关乎我整个许家,您老就算是再怎么喝多,也千万要记着,一个字都不能提!”

许三才懒得理他,悠然地抓起茶盏喝了一口,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,自言自语道:

“平叛后班师回朝却遇袭身亡,他身边的人呢?

难不成这家伙回京心切,撇下大部队就带了几个人往回赶?

呵呵,如果是这样,那可就是天意了。”

这句话让才松了口气的许家两兄弟嘴角抽搐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得许三才继续自言自语道:

“偶遇风浪,船毁人亡,这倒是无懈可击。

只是明明知道天降大雨发大水,为何非要坐船?

这不是头铁吗?

况且皇子的坐船一般又大又坚固,一般的风浪又怎么可能将其打翻?

这特么实在有点诡异啊!”

许三才神神叨叨,自顾自的碎碎念,许家老二和老三眼泪都快急出来了。

“爹,你能歇歇吗?”

“再这么分析下去,咱老许家可就被您给分析没了啊!”

许寿长颤声叫道,肠子都悔青了。

他知道自家老爹性格变了,可万万没想会变得这么离谱,直接从读书人变成了断案先生,而且这一断还是整个大炎国都没人敢提起了旧案!


许寿长似乎是得到了老爹的鼓励,喝口茶润了润嗓子,继续说道:

“而虞国的国学是自然无为,清心寡欲,知足知止,崇尚无欲无求,顺其自然,以宁静平和教诲百姓,谓之为宁法。”

“宁法?这分明就是道教好不好?”

许三才在心里惊呼:“可以啊!让老百姓清心寡欲,无欲无求,这的确是个好办法,如果都能这样,哪里还会发生诸如农民起义之类的事情?

估计整个朝廷都会是一片祥和,而无党争之事。

牛逼!”

许三才在心里给大虞国皇帝点了个赞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再次问道:

“如果都崇尚宁静平和,那士兵在战场上何来斗志?”

听到这话,许寿长微微一笑,似乎是有些感慨般叹道:

“佛法讲究往生,有极乐净土一说,而宁法则讲究鬼神之学。

虞国众人皆知,为国而死能入神籍,而龌龊小人却只能沦为恶鬼,甚至于魂魄消散成为游魂。”

听到这个解释,许三才不由得指头连敲,又给虞国皇帝来了个三连赞,心中更是叹道:

“我去!敢情这乾国和虞国的皇帝都是大忽悠,人才!果然是人才!”

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,前者侃侃而谈,后者频频点头,一旁的许福荣完全听不懂,更别说能插上话了。

于是他只能咕咚咕咚的喝水,还不忘在心中腹诽道:

“读书人果然麻烦,说起话来绕来绕去,我现在脑子都有点晕了。”

而一直端坐倾听的许禄山顿时来了兴趣,他冲着许寿长问道:

“三弟,那依你之见,咱们大炎国的国学该是哪样的?”

说完这话,他眼神之中浮现出一丝期许,觉得对方说的头头是道,想必心中早就有了答案。

谁知道许寿长双手一摊,摇头苦笑道:

“寿长愚钝,虽日思夜想却未能开悟,正应了爹那句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

原来你也没有答案啊......许禄山顿觉失望,耳畔却突然响起了许三才嘶哑的声音:

“佛宁二法不过是朝廷用来愚弄百姓的托辞罢了,不足为奇,依我看来,尚不足称之为国学。”

听到这话,许禄山和许寿长两兄弟都瞪大了眼睛,打心眼里觉得自己老爹这话太过狂妄。

“哎!老爹自视清高却久居临县,目光如此倒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许禄山觉得可以理解,暗自在心里偷笑,做出来的表情却是一脸严肃,甚至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,那意思好像是在说:

“爹,您说的很对,咱大炎国就您一人目光如炬,其他人都是弟弟!”

许寿长瞪了自己二哥一眼,觉得二哥没骨气,读书人就该明辨是非,宁折勿弯,哪怕是自家老爹,也不能为了讨好而丧失原则。

于是他不服气的叫道:

“您这么说可就有些过了,二法流传已久,深入人心,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愚弄百姓的托辞?”

许三才看了他一眼,端起茶盏轻啜一口,却是懒得回答。

因为他知道这种思想意识形态完全受制于时代背景,自己若不是个现代穿越者,也断然认识不到这一点。

而这种意识形态的东西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的明白,况且即便自己说了,对方也绝对不会理解。

见到许三才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视与嘲讽,许寿长顿时急了。

他梗着脖子叫道:

“既然这二法都不能入得了您的眼,那您倒说说,咱们这大炎国的国学该当是怎样的?”


看着他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,许三才差点就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,心说神秘个毛线呀,你一个户部侍郎都知道了,那朝廷里其他人能不知道?

“不过这的确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
许三才在心里想道。

这种情况在华夏的历史中也曾经发生过,其结果必然是朝廷震荡,君臣不和,直接导致夺谪之战也未尝不可。

总之一句话,若因此引发内乱,彼时再有外敌入侵,那这个国家可就有些悬了。

三个人一番讨论下来,半个小时的功夫又过去了。

许福荣看着手里这碗已经被喝的有些发白的茶水,直接炸毛了!

“喂喂喂,当我不存在是吧?”

他站起身来,不满的叫道:“皇帝让谁当太子,那是人家的家事,你二人说了半天,有用吗?”

说这话的时候,他刻意用手指着许禄山和许寿长二人,生怕许三才有所误会。

开玩笑,许家老太爷谁敢惹?

就是给他许福荣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在许三才面前如此放肆。

“爹,这事还得您老做主,咱们现在要谈的是咱老许家的事,可别听那两小子瞎扯。”

许福荣转头,立刻就变成了满脸堆笑,一副讨好的模样。

许三才正听得有趣,被许福荣这么一打断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
可还没等他发火,一旁的许烈却是连连摇头说道:

“大伯,此乃国事,牵扯到潼关的我爹,你且静下心来,听二伯把话说完。”

一听这话,许福荣顿时没脾气了。

人家许烈说的没错,是不是国事在他许福荣看来不重要,可若是牵扯到自己的四弟,那就极为重要了。

于是他又坐了回去,端起那碗发白的茶水看了看,再次起身走向书房外,吩咐下人重新泡茶。

看着许福荣的背影,许烈笑了笑,重新望向许禄山说道:

“二伯,您接着说。”

徐禄山点了点头,接着说道:

“此次北魏犯境,宰相刘元建议太子亲征,以增其军中威望,故太子在朝会上向陛下请缨,陛下也欣然应允。”

看来这位太子也颇有血性......许三才暗自点头,插言道:

“这的确是个好方法,若能披甲执锐,砍下一两颗敌军脑袋,可比他在朝中与两位胞弟扳手腕来的省心。”

许禄山连连点头:“刘元当时也是这样劝太子的,况且北魏实力不及我大炎,此战必能大捷,如此一个既能彰显武力又没有风险的机会,太子自然不愿放过。”

“没有风险?估计也只有你们这种没见过真正战场的人才会这么认为。”

许烈心中呵呵,嘴角抽搐,却保持沉默。

许三才冲着许禄山摆手,示意对方暂停,然后他站起身来一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,一边自言自语道:

“让我想想,如果这样的话,那反而有些麻烦。”

他转了几圈,猛然间停了下来,豁然抬头,冲着许禄山一字一句的说道:

“没猜错的话,原本应该畅通的军需供应此刻是不是变得有些阻塞了?”

闻言,许禄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,却是连连点头应道:

“正如父亲所料,北魏犯境的消息一传到京都,我户部即刻开始调配军需等一应物资,命与潼关较近的几个州府立刻组织发往潼关。

然事与愿违,本该半月之内就到潼关的物资却因各种原因迟迟未到,更有甚者,竟然以物资储备不足,尚在筹备之中为由一直拖着。”


门外,廊檐之下,许烈腰背挺直,负手而立,如一颗沉默的松树。

叶凌波眸光如水,轻笑道:“将军为何不敢看我,莫非奴家如此不堪,不值得将军一顾。”

许烈弯腰拱手:“多谢姑娘。”

叶凌波嘟起红唇,“这已是将军第三次道谢了,难道除了道谢,你就不会说点别的?”

许烈脸红,一时间双手连搓,顿显窘迫,张了张嘴,却没蹦出一个字来。

讲真,你让他在战场上拿刀砍人,绝对眉头都不会皱,可要面对叶凌波如此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侃侃而谈,那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
没办法,他十六岁从军,见到的都是粗鄙的大头兵,根本没机会接触女人,此刻陡然间站在叶凌波的面前,别说开口说话,就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。

此时的他早就汗流浃背,越局促越紧张,越紧张越局促,尤其被叶凌波这么一说,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。

叶凌波一时间也有些无语,她十六岁出道,什么人没见过,却唯独没见过许烈这样的,对方就像个闷葫芦,你说了半天,他却还是只会说“多谢姑娘”四个字。

好在她思维敏捷,立刻换了个话题,好奇般问道:

“将军杀过人吗?就是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种的?”

杀人?还不是小菜一碟......许烈心中好笑,点了点头,淡淡说道:

“当然杀过,而且还不止一个。”

叶凌波啊了一声,恰到好处的捂住了嘴巴,美眸中写满了惊讶,心有余悸般再次问道:

“那将军就一点不怕吗?”

许烈笑了,顿时也不紧张了,只觉得面前这姑娘哪里是那些大头兵嘴里的花魁,分明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嘛。

“不怕。”

他摇头说道:“若是你也到了战场之上,就知道那一刻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怕字了。”

说到这里,他抬头望天,似乎又想起了战场之上那动人心魄的厮杀,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,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刚毅果敢之色。

叶凌波脸上露出了一丝崇拜之色,这倒不是她刻意为之,而是打心眼里冒出来的那种崇拜。

她虽然名列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,但说白了也就十八九岁的年龄,加之身处青楼,每日里不是唱歌跳舞,便是与人饮酒作赋,相处之人都是阴柔有余,阳刚不足,此刻许烈身姿挺拔,那股军人特有的彪悍桀骜之气扑面而来,顿时让她有了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,一双妙目更是紧紧的盯着许烈。

于是她顿时注意到许烈身上的白袍沾满了灰尘,有的地方都已经撕开了口子,显然是一路风尘而来,不由得好奇问道:

“将军如此风尘仆仆,按理说该是有公务在身,可为何却马踏凌波,来到我这烟花之地?”

烈许一愣之下,顿时有些不好意思,再次拱手说道:

“事急,迫不得已而为之,今日这楼里但凡有破损之处,皆有我许家负责赔偿,还望姑娘见谅!”

谁要你赔偿......叶凌波嗔了对方一眼,迟疑问道:

“将军口中的事急,莫非就是因为那位年长的老爷爷?”

许烈点头,叹气道:

“昨年北晋退兵,今年南魏又起兵犯境,若非爷爷命在旦夕,我怎可在这个时刻离开潼关。”

听到这句话,叶凌波细长的眉儿弯起,心中却泛起了嘀咕:

“命在旦夕?这从何说起?”

她刚才就巳命木生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仔细说了个遍,许烈口中的爷爷年龄是大了些,但又能喝又能闹,哪里有半分命在旦夕的模样?

想到这里,她冲着许烈说道:

“老人家意气风发,虽然失足落水,但也不至于命在旦夕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这句话顿时提醒了许烈。

“对啊,信上不是说爷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,危在旦夕了吗?”

“怎么却跑到青楼里来了?”

此前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,这时候被叶凌波一提醒,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于是他低头皱眉,陷入回忆般自言自语道:

“我记得刚才大伯母好像说过,应该是爷爷出去寻死了。”

“可是这也不对呀,不是一直昏迷吗?”

“难道是被人抬到这里来的?”

他此时还并不知道许三才中举之后苏醒的事情,自然也只能这么想。
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一会儿昏迷,一会儿寻死......叶凌波听着许烈的自言自语,眼睛越睁越大,脑子也越来越迷糊,别说是许烈,她自己都有些抓狂了。

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,我看你,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丝的迷惑与不解。

俄顷,叶凌波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暗笑自己糊涂,她指了指身后的两个房间,噗嗤一声笑道:

“瞧我俩这脑子,两位长辈正在房中沐浴,将军一会儿问问,不就清楚了。”

许烈哑然失笑,顿感轻松,他看着面前这位笑语盈盈而又略显俏皮的姑娘,不由在心里想道:

“如果能娶到这样一位美貌的姑娘,那可就好了。”

然后他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。

在大炎国,老许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了,而对方只是一名青楼女子,纵然是五大花魁之一,那又如何?

身份悬殊太大,许家是断然不会允许他娶这样一位姑娘进门的。

这个想法太过荒谬,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实现!

想到这里,许烈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无奈。

他今年已经快二十二岁了,早就过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,与他同龄之人,孩子都满地跑了,可他仍然是孑然一身。

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整个老许家的一个心病,可人家小许将军却是无所谓。

理由很充分,没时间,没精力,也没机会!

的确啊,十六岁从军,跟着他爹徐喜猛四处跑,刚过十八岁,大炎国和北晋开战,这一打就是两年多,这才刚刚消停了不到一年,北魏又出兵犯境,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考虑个人问题啊!

而且打仗又是个体力活,就算是年轻人精力充沛,一天下来也就只剩下呼呼大睡了,哪里还想得到什么男欢女爱之事。

最后一点,他这几年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女人,你让他怎么找?拇指姑娘吗?

所以老许家也只能看着着急,好在这次正好有机会回临县,许喜猛更是特意替许烈向朝廷请了假,而且修书一封,拜托自己几位兄长姐妹无论如何也要给儿子找一门亲事,否则就算是战死沙场,也死不瞑目。

对于这一点,许烈当然是不知情,只是猛然间见到了这样一位美貌的女子,顿时就有些心动。

见到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,叶凌波有些羞赧,精致的脸蛋上飞起两朵红晕,突然间也如刚才的许烈一般,有些手足无措了。

只见她嫀首微垂,一颗心扑通通乱跳,心中却是忍不住大叫道:

“叶凌波啊叶凌波,你这是怎么了,平日里风流俊朗的青年才俊也见过不少,都是应付自如,怎的今日面对着他,就如此不堪了?”

就在两人各怀心事,略显尴尬而陷入沉默的之时,许禄山带着许寿长风一般的跑了过来。

两人气喘吁吁,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廊檐之下的许烈。

“人呢?”

“你大伯和爷爷呢?”

许禄山喘着气问道,一脸的焦急。

许烈立刻躬身行礼,指了指身后的两个房间说道:

“大伯和爷爷都在沐浴,叶姑娘命人熬了姜汤,一会儿服下,不至于感染风寒。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指了指身旁的叶凌波。

闻言,许禄山和许寿长这才注意到许烈身旁的这名姑娘。

只见对方长发及腰,身姿曼妙,肤如凝脂,容颜极为精致俏丽。

“这就是叶凌波?”

“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的叶凌波?”

两人各自在心中叫道,目光之中都有些惊奇。

他二人虽然久居京都,但也听过叶凌波的名字,知道这位姑娘出自临县,名列大燕国五大花魁之列,却没想到今日就这么见着了。

只是二人此刻满脑子都是许三才的安危,又自持身份,目光在叶凌波脸上一扫而过,便径直冲着许烈身后的一间屋子冲了进去。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