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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后,我惨遭主角团抛弃穆长安宋律小说

鱼十山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宋律抬眸看向他们。“属下跟踪的那人去了太子府。”“属下跟着的人进了宫。”二人异口同声地禀报。先前大理寺门前宋律便发现有人混在人群中,故意引导百姓们将舆论推向不利于穆长安的一方。他当时猜测可能是太子妃的人。不曾想竟还有宫中之人……是陛下吗?宋律垂眸深思。半晌,他忽然转身进了婉云别苑。元宝在后面奇道:“主子,这别苑已经空无一人,您还找什么?”宋律没说话,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。忽然指着一处地方道:“挖。”元宝和铜钱面面相觑。但主子有令,他们自当奉行。二人在别苑找到工具,立刻便在宋律所指的地方开始挖掘。“主子,有东西!”片刻后,铁铲受到阻碍。元宝和铜钱对视一眼,上前拂开黄土。却见一截白骨赫然在目。宋律眸色冰凉:“继续挖!”元宝和铜钱当即围绕着...

主角:穆长安宋律   更新:2025-04-23 18:5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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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穆长安宋律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穿越后,我惨遭主角团抛弃穆长安宋律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鱼十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宋律抬眸看向他们。“属下跟踪的那人去了太子府。”“属下跟着的人进了宫。”二人异口同声地禀报。先前大理寺门前宋律便发现有人混在人群中,故意引导百姓们将舆论推向不利于穆长安的一方。他当时猜测可能是太子妃的人。不曾想竟还有宫中之人……是陛下吗?宋律垂眸深思。半晌,他忽然转身进了婉云别苑。元宝在后面奇道:“主子,这别苑已经空无一人,您还找什么?”宋律没说话,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。忽然指着一处地方道:“挖。”元宝和铜钱面面相觑。但主子有令,他们自当奉行。二人在别苑找到工具,立刻便在宋律所指的地方开始挖掘。“主子,有东西!”片刻后,铁铲受到阻碍。元宝和铜钱对视一眼,上前拂开黄土。却见一截白骨赫然在目。宋律眸色冰凉:“继续挖!”元宝和铜钱当即围绕着...

《穿越后,我惨遭主角团抛弃穆长安宋律小说》精彩片段


宋律抬眸看向他们。

“属下跟踪的那人去了太子府。”

“属下跟着的人进了宫。”

二人异口同声地禀报。

先前大理寺门前宋律便发现有人混在人群中,故意引导百姓们将舆论推向不利于穆长安的一方。

他当时猜测可能是太子妃的人。

不曾想竟还有宫中之人……

是陛下吗?

宋律垂眸深思。

半晌,他忽然转身进了婉云别苑。

元宝在后面奇道:“主子,这别苑已经空无一人,您还找什么?”

宋律没说话,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。

忽然指着一处地方道:“挖。”

元宝和铜钱面面相觑。

但主子有令,他们自当奉行。

二人在别苑找到工具,立刻便在宋律所指的地方开始挖掘。

“主子,有东西!”

片刻后,铁铲受到阻碍。

元宝和铜钱对视一眼,上前拂开黄土。

却见一截白骨赫然在目。

宋律眸色冰凉:“继续挖!”

元宝和铜钱当即围绕着那截白骨继续。

半炷香后,十几具只剩下骷髅架子的尸首,呈列在别苑中。

头大身小,骨骼细长。

显然都是未长成的孩子……

元宝数了数:“主子,一共十六具,还要挖吗?”

暮色四合,山风凄凉。

宋律看着地上森森白骨,只觉得浑身冰冷。

他第一次知道,原来这歌舞升平的上京城,背后竟是这样的腐败和堕落!

他深吸一口气:“挖!!”

龙华山上解救出了三十多名失踪少年,这事震惊了朝野。

但主谋阮嬷嬷等人已经伏法。

太子妃也受到了惩罚。

王太师更是日日负荆上朝,痛哭女儿被奸人蒙蔽,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有失察之责,恳请陛下重罚。

太师乃当世大儒,又曾教导辅佐过三代帝王,如此诚心悔过,满朝文武皆为之动容。

即便是风闻奏事的御史台,在这件事上也睁只眼闭只眼。

圣上更是重拿轻放。

简短地斥责了几句,罚了太师半年俸禄,此事就此揭过。

穆长安得知外面的消息时,正懒散地躺在院中的玉兰树下看书。

听完红杏的禀报,她头也不抬地问:“有人夸本郡主是铲除奸恶拯救国之栋梁大慈大悲活菩萨的吗?”

红杏:“……”

被噎了一下的红杏过了片刻才安慰道:“郡主,虽然没有夸您的,但好歹这回没有骂您的了。”

“那也算是进步了……”

穆长安合上书籍,从躺椅上坐起。

只怕现在大家都忙着讨论王婉,约莫是没时间骂她。

虽然官方认定阮嬷嬷是主谋,但百姓们并不瞎。那阮嬷嬷是王家家仆,一直在王婉身边替她办事,无论她是不是主谋,这事都跟王婉脱不了关系。

只可惜没能一击拿掉王婉这只马前卒。

穆长安颇有些遗憾。

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态,至少撕开了王婉那张伪善的皮不是吗?

待他日祭了这只卒。

才算是撕开了王家的缺口……

“春色回来了吗?”

穆长安开口问道。

红杏摇摇头:“春色去大理寺看望那些孩子了,怕是要晚些回府,但……”

小丫头欲言又止。

穆长安抬眸看过去。

就见红杏纠结地说道:“郡主,太子殿下又来了,他说……”

“打住。”

穆长安打断小丫头:“不管他跟你说什么,本郡主就两个字:不见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红杏当即出去回禀李云泽。

穆长安重新躺下看书,翻了两页却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
李云泽这厮当真是狗皮膏药。

竟然一连三日都堵在郡主府门口,让她哪里也去不成。


怎会那般巧?

如今看来,竟都是为了取她性命?

穆长安讽刺勾唇:“这般费尽心思,倒真是看得起我了……”

又是下毒,又是宋律。

是真怕她活着回京啊……

“那张汤是太子妃的人。”

宋律忽然看向穆长安,提醒道:“不日大理寺前往梅州的人就要回京了,你……”

顿了顿,他道:“可要我做些什么?”

“要你做什么?”

穆长安愣了一瞬,随即挑眉:“难不成宋小将军也认为我抢了云儿的夫君?”

宋律闻言没说话。

但那双黑眸却隔着屏风上的海棠花,静静地看着穆长安。

似是在等她的答案。

穆长安忽然就玩心大起,她逗趣道:“本郡主抢了宋小将军这般俊美的男子,又怎会再看别的男子一眼?宋小将军对自己就这般没信心么?”

“你……”

分明隔着屏风,宋律却仍觉得眸光被烫到一般,他蓦地撇开视线:“……郡主请自重。”

他只是想知道云儿婆媳状告之事是真是假,怎的和他扯上了关系?

这女人——

惯会胡言乱语!

听到那句熟悉的‘郡主请自重’,穆长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。

这小俊郎还怪容易害羞的。

宋律却俊脸紧绷,在穆长安的笑声中,连耳根子都滚烫滚烫的。

“郡主既已无事,宋某告退。”

似是有些恼了一般,他羞赧丢下一句便欲离开。

“等等!”

穆长安却忽然叫住他。

看着少年停下的背影,她眸中划过一抹柔软,轻声道:“你如今被圣上革职,他让你去大理寺便是为了让你为难我,所以云儿之事,你不必为我做任何事,甚至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宋律沉默地应了一声。

甚至,要明目张胆地对她落井下石……

夜风拂过,少年身影消失在屋内,片刻后出现在郡主府外面一处无人小巷。

“主子。”

铜钱和元宝从黑暗中现身。

宋律回头看向郡主府的方向,奢华的府邸在夜色中,如同一座牢笼。

困住了那个女人。

而他,又何尝不是在另一个牢笼中?

他们都是笼中困兽。

只有殊死搏斗才能有一线生路。

半晌,他回头看向铜钱:“张汤给安平郡主下的毒,问出来了吗?”

铜钱摇头:“酷刑都用遍了,还是不知道,只说是太子妃给的毒,但却并不知是什么毒。”

“那便从太子妃身上查吧。”

“主子为何不告诉郡主?”

宋律沉默片刻,才开口:“既然连太医都查不出来,想来她自己也不知已身中剧毒,待找到解药……再告诉她吧。”

元宝听到这里眼珠转了转:“主子,您这般关心安平郡主,该不会……”

宋律一个眼神扫过去。

元宝瞬间闭嘴。

过了片刻,才听他冷淡的声音响起:“让你查的事若是再没头绪,你便不用跟在我身边了。”

元宝欲哭无泪。

自上次岭南主子在青楼失了清白,便让他去找一名女子。

可那青楼早已人去楼空。

主子又不知人家姓名,更记不清模样,他去哪里找那女子?

这不是为难人吗?

当初就是为了找那女子,才误了回京的日子,如今主子都要同安平郡主成婚了,怎的还记挂着这事?

安平郡主和那女子……

主子到底属意谁?

五日后。

大理寺派往梅州的人回来了。

大理寺卿宋大人立即派人前往郡主府,请穆长安前去问案。

结果穆长安以身体未愈,拒绝出门。

就连郡主府的大门都没打开。

但她鞭笞百姓、强抢人夫一事,早在王婉的暗中授意下传遍了京城。


借各方之力将穆长安摁死!

结果周云男人早死了?

案子不成立?

她被一个贱民戏耍了?

王婉心底愤怒不已,却又不能发作,她隐忍着开口:“周云,这是怎么回事?当初你替本宫挨了一鞭,哭诉穆长安抢了你夫婿,请求本宫为你主持公道,本宫见你婆媳二人可怜才答应为你作主,为何现在里正又说你夫君死了?”

“是啊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围观百姓也是瞠目结舌。

原以为是安平郡主欺压百姓强抢人夫,结果那人夫早死了?那这桩案子不就不成立了吗?

当初云儿婆媳在雪地控诉穆长安罪行一事,许多人都亲眼见过。

如今怎的又陡生变故?

百姓们也不是很相信这个结果,他们更相信是穆长安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。

毕竟郡主恶劣是众所周知的事。

然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,被质问的周云忽然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,她哭着对王婉道:“太子妃,不是您说只要我们状告安平郡主,您就放了我的儿子吗?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,你可不可以让我见见孩子?我真的好想他……”

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

王婉瞳孔蓦地放大。

同样神情巨震的还有其他人。

“什么?云儿状告安平郡主,是太子妃指使的?”

“太子妃抓了周云的儿子?”

“不可能!京中谁不知道太子妃是菩萨般的人儿,怎会做下那等恶事?”

“可云儿哭得那般伤心,不似作假……”

众人七嘴八言,全都因周云的话而骚动不已。

就连宋大人都被震住了。

只有宋律漆黑的眸子扫过周云和王婉,最后落到穆长安身上。

只不过片刻,便收了回来。

他想起那日在兄长墓地,她对他说,第一个要对付的…便是太子妃。

他以为还未开始。

却不想,她早已布局。

“肃静!”

宋大人反应过来立即拍下惊堂木。

待四周安静,他才目光如炬地看向堂下:“周云,你所言何意?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本官命你立刻分说清楚!”

“我……”

周云张了张嘴,却又下意识看向王婉,一副想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。

王婉顿时怒道:“你作甚这样看着本宫?你给本宫说清楚,什么叫本宫让你们状告穆长安的?你们的事与本宫何干?”

“对不起太子妃!”

周云却似被吓到了,连连磕头道:“是,和太子妃无关!民妇不该说这些的,都是民妇的错,我应该咬死是安平郡主抢了我男人……”

“可是民妇实在太想我儿了,太子妃您行行好,让我看看孩子吧,他离开我时只有八岁呜呜呜……”

说到最后,周云已是涕泗横流。

婆母余氏也是泪眼涟涟。

原本百姓们还不太相信周云的话,此时见她满面痛苦,不免信了几分。

“太子妃为什么要抢周云的孩子啊?”

有人小声议论。

王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她指着周云厉声道:“你休要胡言,本宫乃堂堂太子妃,岂会抢你的孩子?”

“太子妃没抢,没抢……”

“是民妇说错了,太子妃没抢我的孩子,没抢……”

“可是我真的好想山儿,您让我看看他吧,就一眼……”

周云顺着王婉的话,惶恐痛哭。

可她越说太子妃没抢,百姓们看向王婉的眼神,便越是多了一份怀疑。

穆长安看着众人的反应,以及王婉越来越难看的脸,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。

人心就是这样,当对某个认知深信不疑时,有人发出反对的声音,不仅不会被听见,还会被群起而攻之。


马车徐徐行驶在官道上。

穆长安仿若无骨般倒在榻上,张嘴。

待春色将一颗剥好的葡萄塞入她嘴里,眯了眯眼,鼓着腮帮子一脸享受:“好次,再来一颗。”

春色又剥了一颗。

喂进她嘴里时提醒道:“郡主,听说定国公府的那位回京了?”

“定国公府?谁?”

定国公府的人不是死绝了么?

“宋小将军,宋律!”

“……?”

穆长安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,才从某个记忆旮旯里翻出这么个人:“是他啊……”

宋玉曾跟她提过,他确有一个弟弟,字怀安,和她重了一个字,所以有点印象。

但据宋玉说他那弟弟因身子孱弱,小时候送去军中后便没再见过。

现在是回来了啊……

“郡主,当年宋世子……为您殉情后,定国公夫妇受不了打击双双病故,那宋小将军……恐早已对郡主您恨之入骨,听闻当年宋小将军回京服丧时,曾拿着长剑直奔太后寝宫要找您为兄报仇,要不是陛下将您贬往岭南并令您即刻出发,只怕……”

“只怕本郡主已经死在那宋怀安剑下了?”穆长安满不在乎地接口。

春色连连点头:“那宋小将军刚正不阿、嫉恶如仇,小小年纪便在军中有铁面阎王的称号,此番回京……”

“岂非正好?”

穆长安伸了个懒腰:“宋小将军刚正不阿、嫉恶如仇,军中铁面阎王;本郡主恶贯满盈、嚣张跋扈,京中第一恶女,绝配!”

说完,某人似乎来了兴致。

在春色和红杏疑惑的目光中,穆长安突然坐起身,吩咐道:“停车,伺候笔墨。”

两个丫鬟齐齐看向她。

只见穆长安明眸微转,嫣红唇瓣勾起一抹轻挑又妩媚的笑容:“既是宋玉之弟,想必长得也不差,本郡主这就写信请陛下赐婚,让那宋怀安给我做小郡马……”

春色:“……!”

红杏:“……!”

让隔着血海深仇的人做郡马?

郡主她……疯了吗!!

……

十日后。

几匹快马出现在京城城门之下。

看见来人,守城士兵立即上前行礼:“见过宋小将军!”

“吁~”

宋律勒住骏马:“安平郡主可进京了?”

安平郡主?

守城兵愣了一会儿,刚要开口,一道人影疾风般从城内冲了出来。

“怀安怀安!”

来人冲到马前,抓住宋律的手臂,火急火燎地开口:“快下马随我进宫!”

马上之人纹丝未动。

段景瑜急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不慌不忙的,按照脚程不是三日前就应当回京了吗?怎的迟了三日?你知不知道迟了这三日,你便迟了一生啊……”

宋律震开段景瑜的手:“何事?”

“当然是天大的事!”

段景瑜再次去拽他:“别废话了,宋娇娇、快跟我走!”

“段景瑜!”

“你被陛下赐婚了!”

宋律微微愣住,随即拧起眉头:“哪一家?”

他手握二十万定国军,如今打了胜仗回朝,少不得有人要眼红。

只没想到陛下会赐婚。

段景瑜同情地看向他:“镇南王府,安平郡主。”

“什么!”

“什么!”

元宝和铜钱同时惊呼出声。

陛下给主子赐婚的对象,竟然是安平郡主?那可是害死大公子和定国公夫妇的毒妇!这……

“驾!”

宋律已经重挽缰绳,猛地冲入城内。

段景瑜在身后追喊:“怀安你等等我……”

元宝和铜钱对视一眼。

立即跟上。

骏马疾驰,一路朝皇宫的方向而去。

马上的少年俊脸紧绷,星眸微寒,握住缰绳的手青筋突起,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冰冷寒意。

宋律疾驰到朱雀门。

方下马,守门禁军便叉戟上前:“宋小将军,陛下有令,请将军携郡主一起,方可进宫谢恩。”

“咔嚓!”

少年手中的马鞭断裂成两截。

禁军齐齐变了脸色。

三年前,眼前这位才年仅十六岁,就敢提剑直闯太后寝宫,如今归朝,怕是要再……

“噗通!”

紧张的氛围中,少年突然掀开衣袍,跪在了朱雀门前。

禁军纷纷松了口气。

劝道:“宋小将军,您这是做什么?君无戏言,您还是请回吧……”

宋律不为所动。

他俊美的下颌紧紧绷着,漆黑的眸子阴郁森冷,却抱拳朝皇宫的方向请求道:“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
朱雀门前的骚动很快引来了百姓们围观。

“你们听说了吗?那位回京了,陛下给宋小将军和那位赐婚了……”

“那位?穆长安真回来了?!”

“那人从前便是个祸害,毁了京都多少儿郎的清誉?怎的还有脸回京?”

“听说太后病重,昏迷中一直念着那祸害的名字,陛下是个孝子,这才召她回京……”

百姓们聚集议论纷纷。

三日前,皇城贴了一则婚事布告。

当今陛下给定国公府唯一的独苗和镇南王府嫡女赐婚,择吉日完婚。

那镇南王府嫡女是谁?

便是那京都第一恶女穆长安!

十四年前,镇南王夫妇为救边境百姓和将士双双惨死,留下一双儿女无依无靠,当今陛下顾念稚子可怜,便着人去接二人回京,却不想八岁的穆长安,半道上竟一脚将自己的亲弟弟踢下了河道,害得小世子染病,只得留在藩地休养,从而错过了回京机会。

进京后,穆长安便养在太后膝下,还赐封她为安平郡主。

圣恩浩荡,多少人感激都来不及,可那穆长安,却是个狼心狗肺之辈。

顶撞贵胄,打骂宫人。

从小便不是个善茬!

偏她是功臣之后,陛下和太后都拿她没办法,于是便养成了个肆意嚣张、娇纵跋扈的性子。

虽与各皇子、公主一起受大儒熏陶教养,却毫无礼义廉耻、道德感恩之心。

十六岁向太子表白。

十七岁搅了贤王婚事。

十八岁在琼林宴上掌掴探花郎原配。

最可恨的是她十九岁,竟拐带定国公府前世子宋玉私奔,被发现后,双双跳下沧澜河。

穆长安被打捞而起。

而那宋玉——

自此尸沉河底,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
定国公夫妇得知噩耗,悲痛之下一病不起,两老也在一个月后撒手人寰。

好好的一个定国公府,被搅得家破人亡。

罪魁祸首却完好无损。

最后群臣激愤,联袂上书惩治穆长安,也只得了个发配岭南的结果,那祸害甚至连一顿板子都没挨。

就这么一个兴妖作怪、蛇蝎心肠的女人,陛下竟还将她召回京,赐婚于宋律?

那宋小将军可是定国公府仅剩的血脉!

若不是从小在军中长大,只怕也早遭了恶女毒手。

没成想……

这可是血海深仇啊!

百姓们看着跪在朱雀门前的少年将军,纷纷露出惋惜同情之色。

“叮叮当当~”

忽然,一道清脆悦耳的铃声打断了众人的怜悯。

百姓们回头,只见一辆四角挂着金铃的马车,缓缓驶入了过来。

那马车极为奢侈,车身是乌木所制,车轮以檀木为材,七彩宝石串联成的车帘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而耀眼的光,更是彰显着主人身份非同一般。

只不等百姓们看个究竟,跟在马车身后的宫廷禁军就齐刷刷亮出兵刃。

“郡主回京,闲杂人等速速退避!”


宋律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碎片。

原来她方才靠过来只是想推倒花瓶,并不是要……

“宋小将军这是在做什么?”

穆长安垂眸看着少年双手,语声促狭。

此时宋律坐在床上。

穆长安则站在他床前。

她微微俯身双手穿过他身体两侧,撑在床头。

看着就像是宋律被强势地拢在穆长安怀中,两只手还抵住穆长安的肩膀,俊脸别扭通红,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。

活脱脱霸道纨绔欺负良家妇女的画面……

宋律:“……”

他似乎是那个良家妇女。

这个诡异的想法让某人俊脸腾地烧了起来。

他蓦地松开手。

瞪向穆长安:“郡主故意的!”

只是不等他恼羞成怒,穆长安便又在他耳边道:“叫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啪!”

穆长安忽然一鞭抽到被褥上,大声威胁道:“宋律,要不是你这张脸本郡主早就打杀了你,今日你要么从了本郡主,要么死在本郡主身下……”

宋律一张脸瞬间红得滴血。

他难以置信地瞪向穆长安。

她到底在说些什么!

“叫啊……”

穆长安在他耳边催促道:“快叫!”

宋律:“……”

他感觉十分荒谬。

整张俊脸由红转绿又转黑。

最终,闭了闭眼,少年猛地抓住穆长安双手,将她按倒在榻上,拧着眉头道:“安平郡主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
从方才起就一直奇奇怪怪的。

没想到穆长安竟然爆发出一声尖叫,并且抬脚将枕头踢到地上,然后咒骂道:“好你个宋律,你竟然敢打我!就算皇帝叔叔来了,本郡主今日也要剥了你的皮……”

宋律满头黑线。

他似乎有些明白,为何京都人人都说穆长安爱兴妖作怪了。

她现在就挺妖…怪。

还是状若疯魔的那种。

穆长安表演了半天,见对方还没进入状态,忍不住白了宋律一眼。

她提醒道:“你伤快好了。”

“所以?”

“所以你要离开郡主府了。”

穆长安压低声音问道:“陛下为何让你到郡主府养伤?”

闻言,宋律皱起了眉头。

他是因承认要杀穆长安为兄长报仇,而被陛下杖责惩罚,后穆长安又给他‘下毒’,两人水火不容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
可陛下却下旨让他到郡主府养伤。

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势如水火。

陛下难道不知么?

少年漆黑的眸子划过一抹冷光:“怕是那位盼着郡主杀了我吧?”

“不。”

没想到穆长却摇摇头,勾唇轻笑:“他是想让你杀了我。”

“比起你,他更希望我先死。”

她虽在笑着,可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
那双明艳的眸子平静无波。

像是早已习惯。

宋律怔了一下。

他第一次在穆长安眼中,看到这样的神色。

没有愤怒、没有悲伤、也没有哀怜。

平静得不似个正常人。

与方才作妖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
他垂眸思考穆长安的话。

若他不知定国公府的真相,必然会将穆长安当作杀兄灭家的仇人,有了朱雀门之辱,只怕更要恨透了她,怎肯愿意到郡主府养伤?

灭家仇人就在眼前,他岂有不报之理?

而如果他当真杀了穆长安……

宋律眸光忽的一冷。

镇南王夫妇为大乾而死。

是大乾的恩人。

若是他杀了穆长安,他就会成为大乾的罪人。

哪怕他是定国公之子。

届时,上面那位便有机会治他的罪,定国军更会顺理成章地被收编上缴,若敢替他不平,那便是与整个大乾为敌。

谋逆叛国?叛变作乱?

有的是理由派兵镇压歼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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